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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明》-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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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勉笑了笑,随即板下脸来,“我再说一遍,今日我可是没到过广安门,任谁问起,都给我死死的咬住了,明白吗?”

        方游击又是指天画地的赌咒发誓一番。

        一个家人悄悄的进门,“爷,来了!”

        周勉立刻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径直向门外走去。

        一来到寒风凛冽的外边,周勉顿时打了个冷战,皱着眉头将一袭破旧的皮袄套在身上,冲着远处街角处挥挥手。

        城门处,士卒正在检验两辆远道而来要进城的马车。方游击一声呵斥,士卒们赶忙放行,马车慢悠悠的进了城。街角处立刻跑上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人拦住马车,将马车带到街边,小碎步跑到马车边问道:“可是日升货栈的高掌柜?”

        马车边一名护院打扮的汉子点点头,“车上便是我家掌柜!”

        那人笑着做个揖,“小人是四海货栈的,阴掌柜特意命我等在城门处迎候,请随小人来,高掌柜的住处都是预备好的!晚上,阴掌柜做东,为高掌柜接风洗尘!”

        两辆马车边跟在那几人的身后,顺着街巷向东走去。

        周勉向几名手下使个眼色,上了马,紧紧跟在后面。

        转了几个弯,在一条冷僻的街角处停下,院门大开,马车径直从边门驶了进去。

        院门随即被重重的关上,周勉从偏门而入,而跟在身后的几个家人瞬间散开来,分布在街道各处,盯着周围的动静。

        周勉进了院,立刻小跑着来到院子中的一辆黑漆马车边,双膝跪倒在地,“小的周勉,奉我家主人之命,迎候阁老大驾!”

      第八十章 暗流

        马车中好半晌没有回音,周勉就这样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不一会双腿便开始发麻,一阵阵的寒意像根根尖刺不停的扎向膝盖的缝隙。

        又过了一会儿,车厢中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冷哼。“哼,不知道是谁给你家主人出的好主意。老夫好不容易远离是非之地,好好的在宜兴尽享天伦之乐,却偏偏又将老夫给诳回京城这趟浑水中来!”

        话音一落,马车车厢的门帘挑起,一位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紫铜色的面庞,身形胖大魁梧,一身天蓝色的圆领罩袍,脖子中围着雪白的毛领,手中捧着一个暖炉,虽然眼睛下面青色的眼袋格外引人注目,但一双环眼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周勉,不怒自威。

        虽是天寒地冻,周勉身前的石板地上,却已经显出汗水滴下的痕迹。

        此时,阴世纲自正堂小跑着迎出来,见此情形,连忙跪到周勉的身前,“小民阴世纲,叩见阁老大人!”

        说完,满面笑容的抬起头来,“这京城的时节,每到冬季总是如此的寒气逼人,也难怪阁老不舒服。江南乃是鱼米之乡,此时应当正是品酒尝蟹的好季节。不过,阁老只要在京师呆上一段时间,自然而然的便能察觉到其中的妙处。您说是吗,阁老?”

        “大胆!”马车边一旁肃立的侍卫立刻喝止。

        “小民知罪!”阴世纲笑盈盈的拜伏下去,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知罪的意思。

        胖大老者闻言愣了一下。手抚长须呵呵笑了两声,“你这厮说话倒是有趣,听言语像是个读书人?”

        “回阁老的话,小民曾是崇祯四年辛未科的举人……!”

        胖大老者点点头,“好了,连日赶路老夫也乏了,知会嘉定伯一声,老夫晚间再赴约!”

        “是!”周勉和阴世纲双双回答道。

        胖大老者在几名侍卫的搀扶下,才下了马车,走到跪着的阴世纲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看似不经意的说道:“读书人胸藏锦绣,这是好的,但如果锋芒太露,多数情形之下都会扎到自己。切记切记!”

        阴世纲又是一个头叩在地上。“小民多谢阁老提醒!”

        一入正堂。便有两个衣着华美的娇柔侍婢迎上来,一左一右搀住了胖大老者,胖大老者满意的点点头。便在侍婢的陪伴下径直走进后堂歇息。

        而他带来的十余名侍卫也不和周勉以及阴世纲打招呼,便把守住了通往后宅的各个入口,就连正堂前都站上了两人。

        阴世纲和周勉从地上起身,周勉擦擦额头的汗迹,看看阴世纲,阴世纲却招招手,一名从人疾奔而至。“多准备些上等的吃食和好酒,给这些侍卫送去,他们要做什么,咱们不可多问!”

        退到门房处,周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先有些发白的面孔逐渐恢复血色。看着阴世纲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冲他拱拱手,“阴掌柜,我真是服了,这周阁老可还是老脾气,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是不假辞令。却是你,第一次见到这等人物,居然镇定自若,老哥我佩服啊!”

        阴世纲冷冷一笑,“这周延儒不过是色厉内荏的人物,要不是当初得罪的人过多,家中的子弟又在宜兴老家飞扬跋扈,被温体仁抓住了把柄,又如何能被免了首辅一职!”

        周勉心有惴惴,咬着牙问阴世纲,“这次可有把握,我家伯爷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可万万不能出差错啊!”

        阴世纲一笑,拍拍周勉的胳膊,“周兄,你莫非忘了我家大人是个什么人吗?他办的事情何尝出过差错?”

        阴世纲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周勉,“周兄不妨看看这封信,是我家大人前几日送过来的!”

        周勉将信将疑的拆开信,一目十行的匆匆看完,刚刚涌上的血色瞬间又像退潮一般散去,“朱平安,朱平安他杀了大同总兵!”

        “当然,那王朴伪造兵部文书,意欲临阵脱逃,我家大人当然不会放过他。再说,卢督师也晓得其中的利害,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周兄但请看今后这些天朝廷的反应,那杨嗣昌和高启潜也只能是吃一个哑巴亏!”

        阴世纲的声调渐渐压低,“周兄,别忘了,如今我家大人和嘉定伯府可是捆在一起的。那田弘遇和杨嗣昌、高启潜来往甚密,如今更是联手把持朝政,我等如果不奋起反击,将来恐怕……!”

        这一句话才真正说到了周勉的心窝子上。嘉定伯府看似风光,其实荣华富贵都系于太子一个人的身上。东宫的位置不稳,首当其冲的便是皇后和嘉定伯,嘉定伯府一旦出事,周勉绝对落不下什么好处来。

        田贵妃的父亲田弘遇与勋贵、文官大肆结交。皇帝却不闻不问,长此以往,如何了得。嘉定伯周奎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爱财不爱权,可也明了这其中的要紧之处。如果不能阻止田弘遇进一步的扩张势力和人脉,那将来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而目前,田弘遇最为倚重的便是杨嗣昌和高启潜。这两人一内一外,仗着崇祯皇帝的赏识和信任,把持朝政,架空首辅刘宇亮。一旦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周奎如何抵挡。

        这一点不仅是周皇后想到了,就连周奎自己也想到了。

        可周奎并没有自己的幕僚班子,便只能求助于目前与其休戚相关的朱平安,阴世纲也便成了周奎的最大谋主。阴世纲自打来到京城,不到一年的光景,便将生意打理的妥妥帖帖,就连张云汉对其都是赞不绝口。周奎更是因曾经帮过朱平安的大忙,料想朱平安便是想通过他结交皇后和东宫。于是更是将阴世纲当做了自己的心腹一般。

        于是乎,阴世纲便果断的根据朱平安目前的形势,按照朱平安的吩咐,做了一些相应的安排,其中之一,便是将周延儒偷偷弄到了京城。

        阴世纲指指后院,“这可是尊大佛。周兄以为他肯老老实实的呆在宜兴吗?实话告诉你,根据小弟的消息,早在半月之前,这位老大人便已经到了天津卫。京城中潜流涌动。他又岂能置身事外。只怕他比我们更早些就已经开始部署一应事务了!”

        周勉悚然而惊,“难道他想复出?”

        阴世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内阁的位置便如同走花灯一般,风水轮流转。温体仁倒台。其后是张至发、薛国观、刘宇亮。目前的杨嗣昌是极有希望来做这个位置的。这个人可不是张至发、刘宇亮之辈。一旦他上位,周延儒未必能再有复出的机会!所以……!”

        阴世纲呵呵一笑,其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

        “曹化淳那边得到了消息吗?”乾清宫的值房内。王承恩端坐于正位,一边烫着脚,一边问怀德。

        宫里的地龙已经开始运作,整个值房内都是一股热气蒸腾,温暖如春,只是略显干燥了些。

        怀德在桌面上的海碗中又加了些水,这才挽起袖子,蹲下身子为王承恩洗脚。

        “没有,出了廖永堂的事情,锦衣卫如今是缩头缩脑,加上骆养性平日里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脾气,因此锦衣卫方面绝对没有察觉。东厂方面如今是曹化淳交给张云汉在执掌,京城内的番子应该都是打过招呼,花了银子的。儿子揣测,曹化淳未必知道这件事情。”

        王承恩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不会,张云汉此人咱家了解。没有背着曹化淳做小动作的胆子,咱家想,如今朝局纷乱,杨嗣昌和高启潜正是红得发紫的时候,曹化淳的心中也应该有自己的算计。他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此事,却乐得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义父说的是,是儿子小看了曹化淳!”

        王承恩笑了笑,“是你的年纪和阅历还未到。咱家和曹化淳、高启潜共事多年,彼此知之甚深。咱家不和他们争权,他们对咱们也就留有一分情面。不过,你不同,日后在这宫里,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对任何人都怀有一分警惕之心,这是必须要有的!”

        说到这儿,王承恩幽幽的叹口气,“可惜王品那孩子未必能认识到这一点。”

        说到王品,怀德也是一阵沉默。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复王品的来信,目的就是在于提醒自己这位义兄,需要来信向王承恩解释关于和东宫联络的事情。但这位义兄却不知是因为何故,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实在是令怀德有些想不通。

        但王承恩也并没有在王品的事情上纠缠过多。朱平安一到宣大军中便斩杀了大同总兵王朴,令王承恩不禁击节叫好。杨嗣昌搞得小花样,目的不外是陷害卢象升和曾经弹劾过他的杨廷麟。朱平安却能当断则断,立刻斩杀杨嗣昌的棋子王朴,这一着卢象升都未必有勇气做得出来,一下便化解了杨嗣昌的攻势,将大同军队掌握在手中。

        接下来,他还会用什么办法来化解仍旧存在的危局呢?自己是否应该现在便出手相助呢?王承恩一时间想的入了神。

        “对了义父,这几天您都陪在皇爷身边,儿子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斩杀王朴的当天,卢督师的信使便赶往京城,进京之后径直去了都察院御史徐志兴以及六科郎官曾侊的府邸,之后便迅速赶回!”

        “哦?”王承恩一愣,眼睛随即睁开,透出两道精光来。

        话音未落,门外边有人气喘吁吁的禀报,“启禀王公公,前线送来高阳战报。昨日正午时分,高阳城陷落,原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太傅孙承宗老大人……!”

        “孙阁老如何了?快说!”王承恩直接快步走到门前,双手推开房门,全然不顾湿漉漉的双脚就踏在冰冷的地面上。

        “孙阁老,孙阁老及其全家二十余口,全部壮烈殉国了!”

      第八十一章 盟友

        浓重的黑烟将天空牢牢的遮挡,阳光只能透过缝隙照射下来,城门楼上刻着“高阳”两个字的牌匾上满是羽箭,不太高大的城墙上都是豁口,大队的身穿号衣,脑后拖着辫子的清兵便是通过这些豁口冲进了城内,城池中隐约可以听到凌乱的惨叫声。骑兵则放开了坐骑的脚程,直接从城门冲杀进去。

        多尔衮并没有进城,只是矗立在城门外的一个高坡上,冷眼看着这幅场景,眼前的景象最近已经看过多次了,完全没有了最初时的兴奋和畅快了。

        小小的一个高阳城,城池破旧,守兵仅有千人,却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才拿下来。城破之后,全城已经没剩下多少活人了,大部分都死在了这些天来的攻守战斗中。

        看看那些尸首,有老弱、有妇孺,他们都不是士兵,却拿起了刀枪和八旗精锐拼个你死我活,最终倒在这他们死都不想离开的家乡。这一刻,多尔衮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不是第一次侵入大明的领地,却让多尔衮产生些许一种不祥的预感,大明百姓的反抗要比之前的几次强烈了许多,反倒是那些大明军队,却着实是远远不如往昔。

        正想得出神,一群骑兵从城中呼啸而出,眨眼之间便来到了近前,其中还包裹着两辆没有车厢的马车。

        “哥!”多铎没带头盔,粗黑的辫子借着风势高高扬起,满脸都是得色。

        勒住马匹。多铎用马鞭一指两辆马车。“哥,指挥此城防守的南人大官抓到了,不过……!”

        车板上并排放着十余具尸身,其中还有未成年的孩童,每人身上都是布满了刀枪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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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铎一阵苦笑,“哥,我也是没办法啊!这些个南人说什么也不投降。我们不动手。他们便会冲上来要了我们的命啊!就那个老头子……!”多铎一指其中一具老者的尸身。

        “愣是砍伤了我手下两个亲兵,最后才力竭而死,听说他便是那个什么阁老,姓孙的!”

        多尔衮一愣。赶忙滚鞍下马。来到近前。面前的孙承宗虽然早已气绝。但两只眼睛却依然是睁得大大的,不甘的神色跃然于脸庞之上。

        多尔衮站定身形,冲着孙承宗的尸身长身一揖。多铎不屑的撇撇嘴。没敢再说话。

        “将这位孙阁老与家人葬在城外吧,竖个牌子,给南人指明他的下葬之处!”

        多尔衮怅然若失,这一路而来,还没有一个大明的官吏肯归附于大清,不管是眼前的孙承宗还是寻常小吏,竟无一人投降,这些【创建和谐家园】虽然孱弱,但气节着实令人敬佩。

        “哥,豪格来了!”骑在马上的多铎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一彪军马,对多尔衮说道。

        豪格,满清皇帝皇太极长子,身高八尺有余,英武过人,此次率军从董家口边墙破城而入,一个月前,与多尔衮在易州会师,击败卢象升的宣大部队。现在又和多尔衮联手拿下了高阳。

        豪格风风火火的来到近前,在马上对着多尔衮行了一礼。“十四叔,高阳城内存粮不多,不敷大军使用。宁完我派人送信,范家的商号在定州囤积了大批粮草,建议我军攻破定州就食!”

        多尔衮挥挥手,多铎从怀中摸出一张牛皮制成的地图,仔细看了看定州的位置,又问了一句,“卢象升那蛮子如今在何处?”

        多铎策马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宁完我的探子和我们的前哨送来的消息一致。卢象升自易州新败之后,便屯驻于真定府神武右卫,收拢残兵,目前动向不明。”

        多尔衮凝神思考了一阵,果断的挥手下令。“命令大军立刻转道向南,三天之内,拿下定州,筹集粮草,然后进兵真定,务必要将卢象升所部一举歼灭。”

        “得令!”多铎立刻兴奋起来,刚要拨转马头离开,豪格却忽然说道:“十四叔!”

        “大阿哥还不清楚本王的军令吗?要不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多尔衮冷冷的说道。

        豪格一拱手,“末将不敢!只是右翼阿巴泰所部目前兵锋已经抵达宁津,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左翼大军应该即刻东进与他们会师,然后攻略山东啊!”

        “哼!”多尔衮嗤笑一声,将地图丢还给多铎。“这还用不着大阿哥来提醒本王。劫掠河北和山东之地,是大军出发之前便已订好的战略。但事易时移,兵家讲究的便是一个随机应变,本王总不能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吧!”

        一旁的多铎不禁笑了起来。

        豪格瞪了多铎一眼,虽然多尔衮的冷嘲热讽已经让他满腔怒火,但多尔衮毕竟是这次征南左翼军的主帅,即便自己比他还要大上几岁,但多尔衮却是自己不折不扣的长辈,如此一来,豪格也只能忍气吞声。

        “十四叔说笑了,侄儿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河北之地已是残破不堪,南人又抽调各路兵马驰援京城,侄儿是担心大军在此地逗留,一旦陷入四面围攻,便是不妥啊!”

        “笑话!”多尔衮冷笑连连,“宁完我的消息本王也曾收到。南人朝堂争论不休,到现在还寄希望于我大清议和,好腾出手来剿灭流寇。高启潜那个宦官领着数万辽东精锐止步于鸡泽,存的便是观望的念头。要不然,为何迟迟未曾增援卢象升!”

        “那卢象升号称‘疯子’,乃是南人中力主与我大清死战的将领,如今麾下还有万人的兵力,一旦我军东进,他必定会尾随而至。如今之计,我军唯有全歼卢象升所部,消除后顾之忧。此后,河北之地便任由我军驰骋,如此一来,还算不妥吗?”

        豪格一时无言以对。

        多尔衮不再多言,拨转马头,又回身说了一句,“大阿哥虽然勇猛,但战阵之事是需要为将者根据变化和形势多多思量才是,大阿哥将镶黄旗的兵马交给鳌拜统带,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多加学习吧!”

        一旁的多铎早已乐开了花,多尔衮一声呼喝,带着亲兵和多铎等人扬长而去。

        豪格目眦欲裂,手扶刀柄几次几欲抽出佩刀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胸中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挥手招来一名亲兵,“告诉宁完我的信使,要是定州城内没有粮草或是他的消息有误,老子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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