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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明》-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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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卢象升一愣,打量着朱平安,“朱大人,你要知道,王朴手中可是有……!”

        话音未落,朱平安手一抬,火枪营中的仇泽立刻将一支火枪抬起,搭在前边士卒的肩膀上,火绳被迅速点燃。

        “砰”的一声巨响,众人簇拥着的王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眉间便绽开一朵血花,王朴身形晃了两晃,大睁着双眼,口中发出“嚯嚯”的声响,继而翻身栽【创建和谐家园】下。

        这一下,整个大营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追随着王朴栽落的身影,这一刻,所有的人的呼吸都顷刻间骤然停止。

        卢象升情不自禁的一拉胯下战马的缰绳,马匹的前蹄高高扬起,发出“吁溜溜”的叫声,转了两个圈,这才安静下来。

        “他杀了大人!”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大同军马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王朴的亲兵们翻身下马,围拢在他的尸首身前,其中一个用手去试探王朴的呼吸,发觉他早已气绝身亡。

        “这些中都军马杀了大人,弟兄们,大人一死,我等也没有了活路!杀了那中都主将为大人报仇啊!”

        王朴的家丁顿时胍躁起来,满面悲愤的抽出兵刃向着朱平安杀来。

        家丁便是一镇主将的豢养的私兵。平时装备以最好的盔甲和器械,饷银也是足额发放,个个都是精心选【创建和谐家园】的悍勇之徒,只忠于自己的家主,对于朝廷的命令则不闻不问,这也是明末时期军户制度和募兵制败坏的产物,也间接的形成了南明时期武将藩镇的格局。

        面对着百十名张牙舞爪面对自己而来的王朴家丁。卢象升一愣之下,继而大怒,刚要开口阻止。

        旁边的朱平安却是面无表情的再次一挥手。第一排的火【创建和谐家园】早已准备完毕,此时已经点上火绳,片刻之后,一整排的白烟夹杂着火焰喷射而出。一连声的巨响,使得整个军营的人马都震惊了。

        声响过后,白烟渐渐被风吹散,百十名王朴家丁已经倒下了三分之二,剩下的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呆若木鸡,手中举着兵刃,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蹄声骤然响起,张大狗带着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杀将过来,随着刀光的上下起伏,数十颗人头伴随着血光冲上半空。

        大营门前陷入可怕的沉寂。

      第七十八章 杨廷麟的成长

        谁也没有想到朱平安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便直接干掉了大同总兵王朴。王朴乃是一镇藩将,实打实的朝廷命官,却被朱平安一枪轰开了脑袋。在场的几千人顿时愣在了当场,其中也包括身为督帅的卢象升以及杨廷璘。

        张大狗的骑兵将百十名王朴的亲兵家丁砍翻于地,并没有就此罢休。张大狗一声唿哨,当即便有几十名骑兵翻身下马,手执钢刀,对准那些尚且在哀嚎不已,却没有断气的家丁,挨个补刀。直到场中的地上没有一个留有气息的,这才又上了马,一阵风似的回到主阵中。

        张大狗却策马径直奔向王朴的尸首,王朴四周的将官和士卒见状纷纷惊恐后退,生怕这个满身血污却浑不在意的杀神将自己当做了下一个目标,王朴尸身的周围顿时空出来一大片区域。

        张大狗却不追赶他们,反而是奔至王朴尸身处,一个矮身,便将地上的那份兵部公文抓在手中。返身回到朱平安的身边。

        “大人,大狗前来交令!”

        朱平安赞许的点点头,接过张大狗手中的公文,看了两眼,随手撕成碎片,信手一丢,纸片顺着风势纷纷扬扬,片刻之间便已经被吹得看不见影踪。

        “朱平安,你擅杀朝廷大将,该当何罪!”回过味来的杨廷麟这才意识到,朱平安此举无异于造反,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将卢象升与这件事情割裂开来。

        朱平安没理会杨廷麟,向着卢象升一抱拳,“督帅容禀。按照朝廷规制。督帅为山陕、南北直隶勤王兵马总管。兵部有令,直接知会督帅便可。如今王朴居然越过督帅收到了兵部的命令。这其中的确是不妥。卑职以为,这是王朴为自己临阵脱逃寻找挡箭牌。为此假造兵部敕令,迷惑督帅和麾下将士!卑职斗胆直言,仅是未得将令便擅自撤退这一条,王朴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看看卢象升若有所思的神情,朱平安又小声说道:“纵然兵部的命令是真的,但这擅自命令勤王大军撤退的命令却直接给了王朴,这其中的含义督帅应该清楚,倘若这个盖子揭开,恐怕连兵部相关人等都未必能讨得了好去!督帅。大同兵马若是离开,军心必定动摇,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啊!”

        按照卢象升的想法,这王朴的确该杀。可卢象升心理清楚,王朴确实是奉了兵部和杨嗣昌的命令西撤的,仅是这一点,便令卢象升投鼠忌器。自己在前线作战,大部精锐都归到了高启潜的麾下。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三镇总兵的人马以及宣大的督标营,王朴如果一撤,等于是将自己至于到无兵可调的境地,恐怕就连虎大威和杨国柱都会生出别样的心思来。

        令卢象升没有想到的是。初来乍到的朱平安做了自己都不敢做的事情,虽然狠辣了些,但却是为了整个勤王大军的安危。若任由王朴撤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卢象升又仔细看了看朱平安。看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手段。的确是令人咋舌。脑子也是动的飞快,瞬间便想到了栽赃于王朴的办法。假冒兵部名义,为临阵脱逃开脱,这一个罪名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军法处决了他。兵部杨嗣昌那边,越过卢象升擅自将命令传给王朴,本就是不合规制的做法,一旦给掀开,仅是朝廷中的言官和御史都能给杨嗣昌冠上一个居心叵测的罪名。

        王朴一死,销毁兵部的命令,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只不过,这少年恐怕从此就要惹上杨嗣昌这个仇家了,难道他便不怕?

        卢象升定定神,立刻命令大同军马各归原位,原大同右卫参将唐通暂时掌管大同人马。卢象升又以战事在即为借口,从大同军中抽调了三千精锐临时补充到宣大军中,统一指挥。

        王朴这一死,大同军中立刻没有了主心骨,只能任由卢象升揉捏。卢象升更严令军中上下一个口径,王朴是在遇敌作战时,中了【创建和谐家园】火器的流弹而亡,卢象升将为其向朝廷请功厚葬,封妻荫子。

        如此一来,总算安抚住了大同的军心。更何况,还有唐通暂时升任为大同代总兵,唐通更是感激涕零,立刻向卢象升表示了忠心。回营之后,立刻撤换王朴的心腹,当然也杀了少数不肯服从的人,将自己的部下安插到各营之中,很快,大同军马便恢复了平静。

        事毕,朱平安的部队回归本营。卢象升特意命人将他请到中军大帐叙话。这本是应有之意,朱平安的这个下马威不仅除掉了王朴,震慑了大同人马,更是震动了整个宣大的勤王部队以及卢象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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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祥与那朱平安有旧交?”卢象升很好奇。

        杨廷麟讪讪的笑笑,“略有所知!”

        卢象升却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军中仍须杀伐手段,况且如今的军中泾渭分明,不用这等雷霆手段确实难以服众,如果今日真让王朴撤军,那我等可就……!”

        “督帅糊涂啊,此子这是心怀叵测。您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将来要落到谁的头上,还不是要找落在您的肩上。朝廷中杨嗣昌、高启潜之辈只会把这笔账算在您的身上。”

        杨廷麟一提起这个,卢象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卢象升本是两榜进士出身,崇祯二年时,因为在大名府任知府期间政绩卓著,被升任为广平、顺德、大名三府兵备道,屡次进剿流贼,战功赫赫。其后入兵部,由此执掌军事多年。朝堂上的党争令其深恶痛绝。这也是他一直甘于在外领兵,而不愿升任朝堂的主要原因。

        一句话说到底。他卢象升宁肯远离朝堂,也不远招惹中枢的那些是是非非。

        可世事往往事与愿违。你不去找麻烦却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来。就像现在,他卢象升只想为国一战,但换来的却是意想不到的重重阻力。

        卢象升一拳猛击在帐篷的柱杆上,浑身的甲叶哗哗作响,杨廷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并没有错。可他不能仅仅局限于个人的荣辱,而是要将眼光投向不远的将来,即将遇到的【创建和谐家园】主力,和麾下这两万多人的性命啊!庆都和真定的两场血战之后。麾下三万多人锐减到不足两万,朱平安的两千援军看似雄壮,但上了战场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现在还难说。

        “朝廷之事,伯祥无需多言,愚兄心中有数。此后无非是寻找东虏主力,务求决战便是!”

        “督帅不可!”杨廷麟喊出声的同时,帐外却异口同声的响起了相同的话语。

        杨廷麟话一出口,顿时诧异的向着大帐的门口看去。亲兵通报。朱平安以及虎大威和杨国柱三人已经在帐外等候。

        朱平安和谦虚的跟在虎大威和杨国柱身后进帐,两人都是军中宿将,杨国柱更是已经一把年纪,虽说刚刚看到朱平安杀伐果断。一句话之间便杀了王朴,让虎大威和杨国柱心中犯了嘀咕,但现在显露出来的谦卑身段却又让两人舒心了不少。

        “刚才在帐外喊话的可是朱大人?”卢象升问道。

        朱平安点头称是。历史上的卢象升也的确是这样一个死脑筋的人。一面奋勇作战,一面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己重蹈袁崇焕的覆辙,连一个清名都不能留下。所以便在王朴率军离开后。不顾众人的劝阻,依然继续向北进发,最后陷入【创建和谐家园】重围之中,弹尽粮绝,战死沙场。

        现如今,朱平安既然加入到宣大军中,就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段历史重演。他卢象升想死可以,但不能拉着这两万多明军将士去当垫背的,尤其是不能拉着朱平安一起去自投死路。

        杀王朴只是一个铺垫,一方面,这家伙确实该死。历史上的王朴坑害了两任朝廷督师,一次是在河北,坑了卢象升,卢象升因此成了空头司令,被逼战死沙场。一次是在松山,坑了洪承畴,要不是他和大明军中的后起之秀吴三桂联手撂挑子,临阵脱逃,日后的锦州、松山大战,明军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一股脑将仅剩的十余万精锐全部给赔了个精光,就连关外的据点也丢了个干干净净。

        更何况,这家伙还是山西商人一手捧出来的武官,虽然历史上并无真凭实据证明他便是满清的卧底,但此人的种种所为,全部是在关键时刻狠狠捅了大明一刀,令满清坐收渔利。这样的人,留之何益!

        另一方面,杀了王朴,才能让卢象升的宣大勤王之军获得喘息之机,也保存了一定的实力。虽然大同兵马的战斗力乏善可陈,但毕竟是边军,总比招募的新兵要强得多,只要利用得当,还是有文章可做的。

        朱平安还没说话,杨廷麟便冷哼了一声,抢先说道:“督帅,我军日前在真定、巨鹿和赵州之间连续与敌接战,虽然是小股战斗,但消息表明,【创建和谐家园】主力也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想来不久之后便会遭遇,以我军目前战力,外无……那个,强援!”

        杨廷麟刚想说“外无援兵”,忽然看见朱平安,顿觉不妥,仓促之下改为了“外无强援”,让朱平安好一阵暗笑。

        看着朱平安那略显促狭的表情,杨廷麟不由得老脸一红。

        “……内无粮草,以疲惫之师,迎战数倍于我的精锐骑兵,焉有胜机!”杨廷麟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逐渐大起来。

        虎大威和杨国柱两名总兵也知道杨廷麟目前虽挂职兵部,却与卢象升是莫逆之交,因此对于他略有不敬的话语也不以为意,只是专心听着,也希望杨廷麟能找出一些破敌或者自保之策,毕竟谁也不想在这场没有希望的战役中付出血的代价。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移兵畿南三府,即广平、顺德和大名。督帅在此三地任兵备道多年,素有民望。不妨以此为根基,筹募粮草,休养士马。待半月之后,再寻敌决战!”

        “畿南三府虽然也有匪、旱之灾,但并未受到【创建和谐家园】蹂躏,并不算残破,民心可用。督帅如能移军三府,则不但粮草无匮乏之忧,兵马亦会四方云集。从前南宋金人南下,三府百姓蜂拥而起,结寨自保,抗击金兵,无奈南宋朝廷立意主和,使岳少保北伐之谋不行,三府父老痛哭绝望,实为千古憾事。”

        “督帅平生以岳少保自勉,何不承其遗志,联络三府父老子弟,共御强虏!”

        一番话说完,虎大威和杨国柱不禁连连点头,而朱平安则干脆拍起了巴掌。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杨廷麟不愧是一代名臣,在军中历练了一段时日,这天才的棱角立刻便显现出来。

      第七十九章 恭迎大驾

        朱平安感觉自己的表现和眼神已经够真诚了,但杨廷麟对他还是不假辞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将热切的眼神投向了卢象升。

        平心而论,杨廷麟的这个建议确实是上上之策。朱平安原本的构想与之相差甚大,甚至于在一年之前就开始为河北战事做谋划,但现在看来,类似于杨廷麟这些名臣思考问题的方法还是和他这个穿越者有着很大的区别。穿越者喜欢利用发散的思维来考虑事情,而这些名臣则是因地制宜,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来解决难题,从这一点上来说,朱平安要向古人学习的还有很多。

        卢象升是个卓越的武将不假,即便他本身是个文官,但他身上以及经历中所散发出来的武将气质却完全将他文官的身份遮掩下去。虽然见面时间不长,但朱平安却是对其神交已久,根据观感和分析,卢象升也只不过是个将才,如果没有他性格上的瑕疵,绝对可以是个帅才,但很可惜,目前的他还受困于自己的这些先天的缺点。

        心肠不够黑、脸皮不够厚,这就是卢象升最大的性格短板。做一个纯军事主官还算合格,一旦军事和政治挂上钩,立刻手足无措、应对无方。历史上的他,便是心中饱含着万般不甘,率领着最后的六千残兵与三万清兵血战一场,最后仍未阻挡清军肆虐山东,死的毫无价值。

        在朱平安看来,就目前而言,卢象升的才能甚至还不及杨廷麟。杨廷麟虽然还未经受过重大的考验和单独执掌一方的试炼机会。但现在绝对是一名一流的参谋人员。

        果不其然,杨廷麟的建议对于卢象升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卢象升痛苦的摇摇头。“最近两月以来,枢臣与权阉蒙蔽主上。疏揭交攻。环顾朝中内外人情,尽伏危机,以相嫁祸。本官以待罪之身,暂统军务,常不知何时就逮,倘若移师三府,朝廷必加以临敌畏战之罪,不出数日便会有缇骑前来。与其死于西市,何若死于沙场!”

        “可是。纵然督帅不惜死于沙场,又与国何益?”

        “但求无愧于心,不负圣恩!”卢象升的嘴唇哆嗦着说出这一句话来。

        杨廷麟也顿时没了刚刚的神采激扬,一掌排在帐中的桌子上,“难道国家就要亡在这些人的手上,我,我不甘心!”

        卢象升也一时无言,思来想去,这才又开了口。“眼下还有一条路可走。”

        “督帅请讲!”

        “伯祥,我想拜托你前往保定一行!”

        杨廷麟冷笑连连,一拱手,“督帅是要我去找督察诸军的刘宇亮刘绵竹作秦庭之哭。讨来援兵吗?”

        卢象升长叹一声点点头。

        “督帅且慢!”朱平安一听是这件事情,便知要坏菜。卢象升这是要托付后事啊,将杨廷麟打发到保定刘宇亮处讨要救兵。这不是开玩笑嘛!真当哥们是傻子啊!

        刘宇亮是内阁首辅。胆小怕事是出了名的,这次要不是崇祯逼迫的紧。鬼才相信他会从京城里来到北直隶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来。找他要救兵,就凭保定府那几千守城部队。自顾已经不暇,哪里来的余力解救真定。高启潜手下的关宁兵又岂是刘宇亮能够调动得了的!

        杨廷麟是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了,可朱平安的两千人可还是在这里,还有虎大威和杨国柱的人马,这些人可没义务跟着卢象升去求什么为国捐躯的英名。

        一看到卢象升想要将杨廷麟速速的打发走,朱平安顿时急了眼,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交浅言深的顾忌,赶忙开口劝阻。

        “督帅且慢,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军尚有两万之众,足可一战。卑职倒有些建议,或许可以稍解督帅之忧!”

        虎大威一拍巴掌,他这个山西代总兵做的时间可不短了,但山西本地士商宗族观念极重,是以他这个陕西人便成了外来户一般。不仅麾下的陕西子弟兵很难在当地得到补给,就连在山西的影响反倒不如王朴这个根正苗红的大同总兵。这次奉旨加入到宣大总督麾下,仗是打了不少,手下的兵卒也折损了不少,却是眼见着这战事越打越窝囊,搞不好,大家伙还真要在河北混一个为国捐躯的荣誉称号。

        虎大威本身肚子中便憋着一股火,要不是感念卢象升的为人和恩德,说不定,王朴拔营一走,他便立刻后脚跟上了。

        一旁的杨国柱也是如此。他本是东江镇平辽总兵官毛文龙的属下,毛文龙被袁崇焕矫诏所杀,之后东江镇和皮岛陷落,杨国柱带着两个儿子辗转千里,回到关内,目前暂居蓟镇总兵。在袁崇焕和毛文龙的那段恩怨了结以及辽东局势恶化之后,杨国柱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在辽东派系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他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河北之地。

        因此,当朱平安一说出目前困局有法可解的话来后,虎大威和杨国柱倒是最先两个欢呼雀跃的人。

        “你会有什么主意?”杨廷麟则半信半疑,不过在凤阳一行之后,他倒是不敢过于小觑朱平安。

        卢象升闻言,也精神为之一振,“朱大人有话请直说!”他指指帐中的五个人,“目前军中以我们五人为尊,大家同坐一条船,朱大人尽管直言便是!”

        “就是就是!”虎大威身高过人,一身镔铁盔甲总是显得小了一号,略显笨重的身材此时却身轻如燕,连忙倒上一碗热水,递给朱平安,“咱军中都是直性汉子,有啥话直说就是!”

        相比之下,上了年纪的杨国柱更为老成持重,和卢象升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匆匆走到帐门口。分开大帐的帘子,高声喊道:“传督帅将令。帐外所有人,退出三十步开外。如有靠近,格杀勿论!”

        帐外的各家亲兵齐声应诺,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和盔甲的摩擦声,不多时,四周重回寂静。

        朱平安也不和几位无论从官位还是从年纪来说,都远远超过自己的将官客气,接过虎大威递来的热水,咕咚咚喝了个干净,随手将碗丢在一旁。看看众人略显紧张和兴奋的表情。低声问卢象升,“督帅在京城中可有熟识的言官御史……?”

        ……

        十一月十一,京师广安门。【创建和谐家园】入寇,京师【创建和谐家园】,勤王兵马大多驻扎在城外,【创建和谐家园】却绕过了京师,挥师直指河北,北直隶风声鹤唳,反倒是京师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外城的城门每天打开两个时辰,供士农工商出行。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肯在这个时候离开城池外出,因此。城门处冷冷清清,倒是周围屯驻的,小心翼翼看守的兵马司和京营士卒手执刀枪、谨慎戒备的样子平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城门里面一排瓦房。便是驻守城门处的守卫部队的歇脚之处。最里边的一间房子,此时却是温暖如春。两个仆役将烧的旺旺的火盆抬进房间,顺手将已经用了个把时辰的旧火盆撤下。躬身退了出去。

        周勉与往日不同,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家人服色,脑袋上的棉帽放在手边。就这样一身打扮,走在街上,谁也不会认出这便是嘉定伯府的大管家来。

        对面,是一名身着游击盔甲的军官,四十多岁的年纪,瘦小枯干,【创建和谐家园】根本就没坐到板凳上,一个劲的忙着帮周勉夹菜、添酒,嘴里也是笑话不断,惹得周勉开怀大笑。

        “莫再斟酒了,今天是来办事,喝高了总是不妥!”

        “周爷太谦虚了,这京城内外谁不知您是海量。更何况,小的知道您今日来,特意预备的是这西城锦鲤楼自产的米酒,酒劲委实小的很,绝对不妨事!”

        周勉笑着用筷子指指小个子游击,“老方,你这嘴还有这心思,就是富贵的本钱哪!”

        方游击连连点头,“还不是嘉定伯爷和周爷的关照,小的才能袭了这世职,小的如果连这一点都记不得,那不就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周勉笑了笑,随即板下脸来,“我再说一遍,今日我可是没到过广安门,任谁问起,都给我死死的咬住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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