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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用力的戳了下拐杖在地面上,“你们这不是欺骗我们,作甚要把如玉扮成男儿身?孟家不缺公子,你们这样做,不是让整个孟家蒙羞吗?老爷马上回来了,你给老四也找来,我们倒是要问清楚了,你们作甚要这样做。”
四房王氏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是!”
她抬头埋怨的看了眼孟如玉,一甩帕子,气匆匆的离开了。
孟如玉扫了一眼厅中其他几房的脸色,瞧见她们一个个看好戏的模样,当真觉得这家子就没有什么好相处的人。
她扶着额头,向孟老夫人请辞,“祖母,如玉头身子不舒服,想回房歇息去了。”
孟老夫人非但没有怜悯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连并着发了脾气,指着其他几房儿媳妇和孙女,“都出去,别在这里坐着,只会让人觉得头疼!”
“祖母,如玉告辞了!”孟如玉第一个跨出了屋子。
其他几房夫人和小姐也陆续请辞离开,孟如玉故意放慢了步子,她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作死,那嫉妒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飞过来,她是不想去撕逼都难了。
三房的六小姐气匆匆的追过来,一把捏住如玉的手腕,“五哥哥……现在应该改口叫你六姐姐了对吧?别做梦了,我才是丞相府里的六小姐,孟如玉你不要脸,干吗惹祖母生气,害的我们被祖母赶出来?”
三房的六小姐孟思珍,如今只有十岁,比孟如玉小两岁因为孟如玉女儿身恢复,想来只能往后排了辈分,从丞相府里的六小姐变成了七小姐。
说来她以前也是丞相府最幺的小姐,也没见她这般蛮横无理,今天怎得换了这副鬼德行,非要挣个丞相府里的六小姐。
孟如玉虽然不屑排位辈分,但孟思珍捏疼她的手腕,她是不想跟她计较都是不要不要的。
孟如玉呵呵的笑了,笑得孟思珍有些发毛。
“孟如玉,你脑袋冻傻了?笑什么?”
孟如玉瞥见三房三夫人柳氏要跟来劝她们姐妹和解,她绝不会给柳氏这个老狐狸机会,突然间就晕倒在地上,连带着把孟思珍先拉倒在地上,给她垫背。
啊!
孟思珍痛的惨叫一声,紧接着就有那些爱闹事的人,生怕谁不知道似的,大喊,“不好了,如玉被思珍给打晕了,快点叫大夫!”
孟思珍疼的嗤牙咧嘴,听了谁叫的这声话,好悬没吐血晕死。
“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晕倒的!”她红了眼睛忙着解释,可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哪里有人听她的解释。
孟如玉手在孟思珍腰上用力的掐着,这肉嘟嘟的感觉,还真是过了手瘾。
等她掐够了,又被一干人忙忙活活抬到了她的房间,孟如玉给林嬷嬷使了眼色,林嬷嬷知晓她的意思,把他们都遣散了,只等着李大夫来给她家小姐治病。
等人都走光了,孟如玉坐起在床上,她手指绕着青丝,咯咯的笑起来。
等她笑够了,林嬷嬷才敢问话,“六小姐,刚才为何要装晕呢?你知道丞相府里的思珍小姐最年幼,别说她的爹娘三爷和三夫人娇惯着她,就连丞相爷和老夫人也都是娇惯的紧,你这样得罪了她,会不会惹来麻烦?”
孟如玉淡淡道:“孟思珍是什么东西,她还不配跟我撕逼!我只不过是利用她,引那个人过来找死。”
林嬷嬷看不懂孟如玉,但她毕竟是丞相府里的老人,又是孟如玉的乳娘,对她也是偏心和庇护的。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孟如玉吩咐她做事。
没多久,果然四房的孟凡、王氏和老丞相爷都来了。
老丞相爷孟轲年近五十,虽然两鬓斑白,脸颊消瘦,眉宇间多了一种精明和锐利的神色,可以看得出他年轻时也是极为敏锐能干的人,只可惜他当丞相爷是在他年近四十岁才有了这等功名,说来也是他够幸运的,要不是他去江南办事,无意间救下了微服私访的皇上,他也不会有了这等功名,毕竟现在的皇家重武轻文,他不到十年里在朝廷上有了这等成绩,也算是当朝比较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说来孟丞相府要不是有孟轲这样的人物,早已经衰败了。
老丞相爷让李大夫给孟如玉把脉,他不忘教训身后的孟凡和四夫人王氏,估计是知道了孟如玉的身份,气怒的难以自持。
“老四,老四媳妇,你们还真是够能耐的,竟然隐瞒的这样深?你们倒是说说,为何要让如玉扮成男儿身,孟家不缺公子,你们这是作甚?”
孟凡近三十岁,如今的他脸上更显年轻,满身都是清隽的书生气。
他不敢吭声,倒是四夫人答了话,“丞相爷,我们也不想骗您和老夫人,可当时……”
孟凡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解释太多,只会适得其反,更会让精明的丞相老爷对他们四房恨上了,也伤了心。
他打断王氏的话,“父亲,您曾经不是说过,如果晴岚生不出儿子,就不许她留在了孟家,你也知道晴岚的父母与您并不交好,我们要是做出不讨喜您的事,您怎么会让她继续留在丞相府?”
这件事如玉也是长大后从才知晓的,她的外祖父王冕是在京城的衙门当官,官职并不大,但也是能说上话的人。
偏偏孟轲还未当上丞相之时,家中有闹事之人,这一闹闹到了衙门上。
如玉的外祖父本就是个贪财之人,收人钱财,冤枉了祖父孟轲,还把他关进了牢狱之中,尝到了不少苦头。
第6章谁第一个找死
当时的祖母赵氏也是能干的人,她打通了关系,然后求助了有能耐的人,这才帮了祖父孟轲洗脱冤屈。
可如玉的外祖父又是聪明人,他从不会让人有把柄算计在他头上,即使冤枉了孟轲仍旧没有入狱受罚。
从此孟家恨上了王家,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孟凡和王氏竟然会一见钟情,两个人还结下了姻缘。
孟老丞相挑起眉毛,“所以你们就做出这样孽障的事,隐瞒如玉女儿身之事?你们知不知道,要是这样的事传出去让皇家知道了,当真是要被笑话了。”
孟凡和王氏自知有愧,都不做声,站在那里。
这边李大夫为孟如玉诊脉,道:“如玉公子……”他说完觉得唤错了,忙纠正,“如玉小姐体内寒气太盛,只怕……”
孟如玉倏然睁开眼,泪眼汪汪的望着李大夫,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我活不久了吗?”
李大夫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如玉小姐以后怕是要久病缠身,不能似从前那般身子骨健康了。”
如玉怕道,“你是说……你是说我要成了一个病秧子?永远不能嫁人,也不能绵延后嗣了吗?”
李大夫就这样愣在那里,没了反应,这些话确实是他想说的,为甚从孟如玉的口中说出来竟是这样的怪异。
如玉起身,捧住祖父孟轲的手臂,哀求着他,“祖父,玉儿该怎么办?玉儿刚想做回真真正正的姑娘,将来还想嫁人,还想着绵延后嗣,可现在玉儿……真么办好呢?”
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一旦哭起来,那可是像玻璃美人一样,怕摔碎了,让人心疼的想要庇护。
如玉记得祖父孟轲在前世就对她很好,虽然那时候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但一直想把他培养成为孟家有能力的人,只可惜她的身子骨衰败的不成样子,也使得祖父放弃了她这样拥有才华的人。
孟轲有些心软的拍着如玉的肩膀,“别担心玉儿,李大夫一定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病的。”
如玉摇头,哭的像泪人一样,“祖父,没有办法了,李大夫就是这样认为的,不信你问他。”
不等孟轲质问李大夫,四夫人王氏已经落了泪,扯住李大夫的袖子,也不顾什么仪态不仪态,“李大夫,如玉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真的以后久病缠身,不能生育后代了吗?”
李大夫略有为难的看向王氏,孟凡扯开王氏的手,“看你这样样子,让父亲看了都要笑话你的。”
王氏捏着帕子擦泪,“四爷,我也想不在丞相爷面前哭的,可一想到玉儿将来要遭受的痛,我真的是心里……难受啊!”
孟凡刚要上前去劝如玉,如玉看到他那张脸,想到十年后是他为了一己之私,用剑刺穿了她的心口,现在想一想,还真是会痛呢!
如玉松开孟丞相的手,扑到了孟凡的怀里,“父亲,我好不容易当个真正的姑娘,可以后我要是不能生育后代,我还怎么嫁人呢!”
如玉这样说道,立刻堵住了孟凡想要安慰她的口,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如玉好,只是用手抚着如玉的长发,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如玉扑在他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恨意在暗处是不用遮掩的。
这就是她的好父亲,他在她和弟弟同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抛弃了她,一刻也没有来看她。
又在她是女儿身真相揭穿之时,眼里毫不掩饰的对她露出了恨意,甚至得知她将来要不能生育这样残酷的事情,他都能很淡然的接受,没有王氏那样的情绪激动。
看来从前她一直认为父亲孟凡是一个贴心的好父亲,现在看来不过是戴着面具,伪装自己罢了。
孟老丞相挑眉问李大夫,“玉儿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要你说实话?”
李大夫就这样,呆在这里,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如玉却道,“祖父,不管李大夫能不能将我治好,我们都要试一试的,我真的不想将来有一日……”如玉扶着额头,显得疲惫,“成为了嫁不出去,久病缠身的老姑娘!”
孟老丞相安慰她,“玉儿别乱说,快躺下来休息!李大夫一定有办法医治好你的。”
林嬷嬷上前扶着如玉躺下,孟老丞相又安慰她几句,很快如玉睡了,他才对着站在内室的几个人严厉道:“今天你们谁也不要把如玉重病的事传到外面去,要是让我知道谁嚼舌根以讹传讹,我一定会割了你们的舌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丞相爷!”
站在内室的几个仆人听了孟老丞相的话都是胆战心惊的应了,多数人都在心里嘀咕,都是六小姐害的他们也遭了霉运。
孟老丞相嘱咐李大夫,“你一定要尽所能帮六小姐调理好身子,要是她医治不好,你也别想在丞相府待下去了。”
“是,丞相爷!”李大夫应了孟丞相的话,眸光忍不住扫了一眼躺在木床上静睡中的六小姐孟如玉。
孟轲一走,孟凡和王氏又在如玉耳边嘘寒问暖,哭哭啼啼了好久才离开。
如玉其实心烦得很,你说她都已经睡下了,这两个人这样吵,是真心想让她静养,还是演给别人看的。
等他们都走了,屋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如玉靠在床头坐下,林嬷嬷忙给她拿着枕头垫在身后,“六小姐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如玉扫了眼门口的方向,“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等做完了,我再睡!”
林嬷嬷不敢多问,只静静的候在那里,如玉坐在床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嬷嬷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林嬷嬷等着她说:“好,六小姐您说。”
如玉用手拄着下巴,就那样恬静的看着林嬷嬷,这样安静的时候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嬷嬷,我听说迎春很爱磕牙八卦,喜欢到处乱嚼舌根。”
第7章柳氏绵里藏针
林嬷嬷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她那么爱嚼舌根,昨天又挨了我三十巴掌,想来就算是她嘴巴都要被打烂了,她还是愿意把我久病缠身,不能生育后代的事,传的满丞相府都是,甚至都能传到府外,满城皆知。”
林嬷嬷吓了一大跳,“六小姐你这是作甚?哪有自己诅咒自己久病缠身,不能生育后代?再说了李大夫不还没有给你医治,还没确定到底能不能医治好吗?”
如玉淡淡扫了林嬷嬷一眼,那怪异的眼神让林嬷嬷住了口。
“嬷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以后在我这里,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除非是我亲自告诉你的,不然的话……”
她指了指门外,“我的屋门随时为你敞开,你想走的话,我绝不会留的。”
林嬷嬷有些看不懂如玉,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在冰水中冻到,寒气入体病着了,连性子也变了。
她年岁大了,家中又没有亲人在,只想着在丞相府里多做几年活,拿些养老钱。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如玉想让她做什么。
她应了声,“老奴知道了。”
林嬷嬷办事利落,也有分寸,不出两日,不仅丞相府里传出了如玉久病缠身不能生育后代之事,就连城中也相传这样的事,甚至都传到朝堂之上和皇上的耳朵里,这让孟轲觉得很没面子,也很恼火,正想着揪出到底是谁传出这样的恶话。
如玉像没事人一样,这几日就躺在房中静养,哪也不走,该吃吃,该睡睡。
两日后她觉得身子也爽利许多了,这才让林嬷嬷给她梳妆打扮了下,出了院子,到孟老夫人的安详居去请安。
孟老夫人看到如玉最后一个进到厅中请安,很是诧异。
三房的七小姐孟思珍见了她,还是忍不住眼红气的要命,她上次可被娘亲柳氏教训的很,她是个记仇的人,怎么会不给孟如玉添堵呢。
孟思珍见如玉坐到三房王氏身边,见两个人手握着手,好一个慈母乖女的模样,忍不住嗔一句,“六姐姐还真是和外面相传的不一样,如今看你的气色,也不像是久病缠身的人。”
如玉偏偏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咳嗽久了,连一项沉稳的孟老夫人都坐立不安了。
她不耐烦的对四房说:“你是怎么做娘亲的,你女儿身子骨不好,怎么让她出来走动,得了风寒可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