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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怪笔录》-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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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太太的鬼魂一听,神色瞬间一变,但却转瞬即逝,她说道:“本来这件事在老爷临死的时候曾交代过,对谁也不能说家中有那件东西,当时他逼我立下毒誓,一旦将秘密透露出去的话,就似无葬身之处,但现如今我已经死了,所以什么毒誓不毒誓的也无关紧要了,实不相瞒,冯家确实有件祖上传下的宝贝,就连我也只见过一次。平日里放于何处也不得而知,就连老爷死后,他都没有告诉我。”

        “哦?”王长贵疑惑道:“宝物,是什么宝物能使得姓朱的这般沉迷?”

        冯太太说道:“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古书而已,与宝物丝毫就联系不上,真不知冯家的先祖为何会将其视作珍宝。”

        “古书?”刘萍三人一听,皆是神情一怔,徐云德赶忙问道:“冯太太,你还记得那古书的书名是什么吗?”

        冯太太的鬼魂想了少许,方才答道:“我记得应该是叫‘青囊葬注’,书也只有两指来厚,看上去平淡无奇。”

        “青囊葬注”王长贵等人听了之后,顿时便联想起了另外一本奇书,那便是华佗留下的医药宝典《青囊经》,两书书名之中皆有青囊二字,那么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些什么联系呢?

        所谓青囊,实则是古时候医者用于存放药典医书所用的袋子,华佗用青囊为自己的著作命名,可想而知他的寓意便是此书囊括了天下医学之精华,虽说此书原作已经失传,但流传下来的一些残章断本却都显示出了当年华佗的博学和高超的医术,而这本冯家先祖传下来的古籍,竟也用“青囊”命名,可想而知它若是全本的话,其价值定然也是非同小可,另外葬注二字足以表明其书中的主要内容,应是与道家术法有着莫大的关联。

      第141章 青囊葬注

        见王长贵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三世冤魂感到有些怪异,开口问道:“几位,你们对这青囊葬注是不是有些了解?它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王长贵摇头道:“此书我是第一次听闻,但仅从书名看来,此书定然是见无上的秘宝,这也难怪冯家会遭此劫难,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如今想来那经书多半已经被姓郑的盗走了,朱郎中!你真是枉为医者,仅为一本古时流传下来的典籍,便能对寻常百姓人家下此毒手,此书若是落于你的手中,岂不是天不开眼!”

        徐云德心知这青囊之说非同小可,面露担忧之色的嘀咕道:“倘若这书中记载的真是一些厉害的法门道术的话,那时间便耽搁不得,我们必须尽快寻到此书,要不然被那朱郎中拿去习得了书中的本事,再要对付可就难办了。”

        王长贵摇头道:“我们现在虽然能推断出幕后的那个人就是朱郎中不假,但是却没有一条确凿的证据,倘若就这般空口无凭的去找他,他给我们来个死不认账又能如何?”

        刘萍猛然间想到了许小六的事情来,开口说道:“大仙,那小六身上的噬心蛊不是已经被你的法子克制住了嘛,也就是说朱郎中一时也不能以读心之术来窥探他心中所想以及眼中所见是不?”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先前确实告诉了小六克制之法,怎么了丫头,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刘萍道:“照此说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朱郎中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到他头上咯?”

        徐云德一听这话,突然明悟道:“妹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去诈他一诈?”

        刘萍笑着点头,回答道:“不错,倘若那朱郎中真的已经得到了青囊魂注的话,我们再拿出一本到他面前,你们说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王长贵闻言,点头赞道:“好计!青囊魂注一书那朱郎中以前也没见过,是真是假我想他也难以辨明,另外他对此书窥探已久,绝不会允许在这个当口出现什么披露,定然想要弄清自己手中那本的真伪,如此一来,我们以此计诈他,到时候便不难让他露出狐狸的尾巴来。”

        徐云德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咱赶紧去找他吧。”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找来了笔墨,从怀中拿了本棉线、宣纸编就的老书,在上面写了‘青囊魂注’四个篆体大字,写完之后,又找来了根蜡烛,稍稍烘烤了一下,方才说道:“行了,咱就以这本假书,去会会那朱郎中去。”

        徐云德看着好奇,由不住地问道:“我说老道,怎么好像你会未卜先知似得,啥玩意儿你都准备好了!连这没有封皮的古书你都随身携带?”

        王长贵答道:“这是我王家道术的手抄本,一直以来都没添书名,没想今日竟然还派上了用场,说起来也是天意使然吧。”

        做好了准备后,三人转身欲走,但临行前,刘萍突然见着冯太太的鬼魂面色难看,神情呆滞,稍一细想,随之便上前对它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为了帮你,其实我们心里头也有些解不开的谜团,况且那朱郎中也对我们做过不轨之举,既然已经卷进了这个事件之中,我们是绝不会叫他的阴谋得逞的,另外我答应你,不论生死,我一定将你的孩子寻回来。”

        冯太太的鬼魂闻言,眼中又泛起了泪光,朝刘萍等人拜了拜说道:“感谢你们……若能寻回我的孩子,这辈子我无以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王长贵等人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一同出了房门,在冯家大门口,三世冤魂与他们一伙儿告别离去。可没走几步,徐云德又担心了起来,他说道:“老道,那朱郎中倘若要真有些手段的话,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对付的了?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硬茬,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我一边得顾着妹子,另一边还要顾着你,生怕力不从心呀。”

        王长贵摇头笑道:“若真发生了你说的情况,你就尽管顾好丫头便可,我用不着你操心。”

        听了王长贵的话,徐云德便没再多言,三人继续往前赶去,但刘萍心中却无故的升起了一些不安的情愫来,以目前王大仙的身体,别说是与人争斗了,就连多走些路就开始发喘了,到时候若真打了起来,他拿什么自保?想到这里,刘萍不禁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真不希望大仙刚才说的那些,不是自傲之言!”

        来到朱家药铺,见他家大门敞开,里头却是没有上灯,漆黑一片,这怪异的情形叫人见了难免生疑,徐云德沉声道:“老道,这么晚了,他家怎么还不关门,里头还不上灯,你看会不会有诈呢?”

        王长贵皱了皱眉,说道:“他姓朱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对他的疑心,先且不管其他,进去再说,届时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便上前拍了拍门叫道:“朱郎中在家吗!”

        许久之后,屋内没人应答,漆黑的内堂之中,泛着些许阴森的气息,淡淡的中药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令人闻得久了,心生压抑之感。

        徐云德转脸看了看王长贵,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王长贵此刻也是面露疑难之色,掐指稍一推算,随之说道:“门庭无故开,恶相入眼来!”随之又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儿,低声道:“今夜月明风轻,文曲高悬,皆是生门之态,咱进去吧。”

        徐云德虽对推算凶吉之事不甚精通,但对于王长贵的话还是极其信任的,见他说是生门之卦,于是便也就放下了心,直接推开了那半敞的木门,当先走了进去。

        王长贵和刘萍紧随其后,可当三人进了朱家以后,却见整个前堂之内空无一人,柜台之上的笔墨账本,以及算盘小称皆是排放的整整齐齐,后面墙壁上的药柜虽说稍显凌乱,但却也寻常不过,这一切似乎都预示朱郎中在离开之际,一定是极为淡然,丝毫没有匆忙之态。

        王长贵皱了皱眉头,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刘萍从其脸上流露出的表情看出,他此刻心里一定是疑惑得很。

        在前堂转了一圈之后,王长贵开口道:“走,去后院看看。”

        按理讲,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朱郎中没在前柜的话,那定然会在后面的卧房中休息,可当他们来到后院朱郎中房前敲门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卧房也是空的!

        至此,刘萍等人终于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徐云德当先说道:“那朱郎中是拿了书以后,便跑了!”

        三人正值疑惑之际,院中的某个角落之中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呕吐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令刘萍他们皆是始料未及,全被吓了一跳,徐云德骂了声道:“娘的,感情是闹了胃病,躲茅厕里吐呢!”

        随即,徐云德便走到了墙边的旱厕门口,开口问道:“是朱郎中吗?深夜来扰多有得罪,但我们确有要事相商。”

        回答他的还是一阵干呕的声音,这时,王长贵也走了过来,说道:“徐兄弟,你不用问了,这旱厕里头的不是朱郎中,而是许小六!若不是此番碰见,我倒是忘了他小子今夜定然会作这般姿态。”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和徐云德同时泛起了疑惑,刘萍问道:“大仙,你怎么知道小六今夜一定会吐的呢,难不成与那克制噬心蛊之法有关?”

        王长贵点了点头。

        徐云德好奇地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法子呀,这小子怎么吐的这般厉害?我媳妇儿怀孕的时候,都没这么狠呢……”

        王长贵道:“此法虽说用于克制噬心蛊极为有效,但却也令人反胃,你们当真想知道的话,那告诉你们也无妨,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夜间每隔三个时辰,便要吃上半两人中黄!”

        人中黄是什么,刘平和徐云德都很清楚,一听王长贵所说的克制读心术的法子竟然是要吃这等东西,神色皆是一愣,随之便也泛出了一阵恶心的表情来,那怪他会知道小六今夜会呕吐呢。

        许久之后,许小六终于捧着肚子,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见王长贵三人都在,急忙与他们打了招呼,随之说道:“几位,你们是来找朱郎中的吧,他不在。”

        王长贵点头道:“我们知道他不在,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许小六道:“方才我与你们分手之后,直接来到了这里,一进门,就见着朱郎中正在收拾包裹,我问他要去往何处,他说要去山中采药,可能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还叫我这几天帮他看好门。”

        王长贵等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很明显,朱郎中采药是假,去山中与那姓郑的接头才是真!

        徐云德急忙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是要去哪座山吗?”

        许小刘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满腹心事,也没有多问,巴不得他快些走呢。”

        王长贵点了点头,说道:“小六,既然那朱郎中已经走了,况且说几天之内不会回来,那么我告诉你的那个法子就大可不必再用了。”

        “啊?”许小六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问道:“不……不必用了?那我这番罪岂不是白受了嘛……”

      第142章 虚耗过度

        见他满脸委屈的神色,想起刚才他那撕心裂肺的干呕声,徐云德忍不住笑道:“我说你小子是什么脑子?老道告诉你的法子就是为了【创建和谐家园】那姓朱的在你身上施以读心之术,现如今他都走了,你还……”

        王长贵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之对小六说道:“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生呆着,一旦有了那姓朱的消息,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内去告诉我们,知道了吗?”

        许小六点了点头到:“放心吧几位,那天杀的死郎中,将我害的这么惨,我一定不会叫他好过的!”

        离开了朱家之后,刘萍三人回到了旅店,此时天已很晚,大伙也都没有心思再多聊些什么,加之王长贵的身体状况欠佳,这几日需要多作休息,于是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刘萍再次被院中的习武声给叫醒,穿衣起床,推门便见着葛家兄弟正光着膀子,在院中卖力的练着拳脚,徐云德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指点一二。

        听到开门声后,徐云德转脸一看,见是刘萍起来了,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短棒,走到她的近前说道:“妹子,这么早就起来啦?”

        刘萍笑道:“徐大哥你们不是更早吗?怎样,你身上的伤还好吧?”

        徐云德拍了拍胸前已经结痂的伤口说道:“你还别说,这王老道的药还真管用,一般这种伤想要结痂,最起码也得个三五天左右,可你看,这仅用了一整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刘萍点头道:“这药也好,加上徐大哥你身子骨也壮实,所以伤好起来快过常人多倍,只不过……大仙他虚耗过度,不知还得多久才能恢复。”

        徐云德闻言后,转脸看了看身后王长贵那紧闭着的房门,说道:“谁知道呢?那老道脾气倔强的很,昨天夜里幸亏姓朱的不在家,倘若真的与之动起手来,以他当时的状态,我想根本就无法应对吧,还非要装作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来。”

        刘萍一听,笑了笑说道:“或许大仙他有自己的想法,总之我不信他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徐云德点头道:“或许吧,反正这臭老道整日神神叨叨的,谁也摸不透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此番姓朱的跑进山里,虽说极有可能已经拿到了青囊魂注,但从另一方面讲,也算是给了老道几天调养恢复的时间,是福是祸还未必呢。”

        两人正聊着,外头街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刘萍疑惑道:“这大清早的,又出了啥事?”

        徐云德道:“谁知道呢?这孤云焦地方不大,事儿倒是挺多,要不咱出去看看去?”

        刘萍点头答应,于是两人便并肩出了旅店,谁料这刚一出门,便见到一群身着孝服,哭哭啼啼的人此刻正打此经过,所去的方向竟然是冯家那边。

        徐云德见这阵势,猜测道:“难道这些人是冯家那几个死者的亲属,他们这是来奔丧来了?”

        刘萍道:“我看像,走,看看去。”

        跟在那群人的后头,走不多时便见他们果真是奔着冯家去的,此时的冯家里头,也已经有了一些人,个个孝服孝帽,神色悲切,另外,那治安队的队长王怀安也在,正与几个状似死者家属的人低声说着些什么,隔得太远,加上人多嘈杂,刘萍和徐云德也听不见。

        但以见到那王怀安在这里出现之后,刘萍和徐云德便猜出了治安队那边也并没有什么进展,若是有了那几个消失的人的踪迹,或者案情有了什么发展的话,身为队长的他又怎会出现在这呢。

        看了会儿然闹,并从其他人口中听得,这些人都是付三叔家的亲属,昨日事发之后,治安队派人去了他们家里报了信,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连夜赶来,但由于夜间山路难行,所以耽搁到早晨才到。

        两人又在那儿呆了一会儿,觉着无趣,正准备回去之时,刘萍的目光突然间被冯家堂屋之内的一个女子给吸引了过去,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徐云德道:“徐大哥,你看那女子像不像一个人?”

        循着刘萍的指向看去,徐云德神色一惊,说道:“她……她不是死了吗?复活了?”

        刘萍摇了摇头说道:“这人虽与死去的冯太太极像,但却要比她年少许多,两者绝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她是冯太太的什么人?”

        徐云德疑惑道:“不是说今早来的这些,都是那什么付三叔的亲属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的亲属之中,怎会有人与冯太太长得这般相似呢?”

        刘萍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徐云德拉起一个同是看热闹的人问道:“这位大姐,那个女子长得真像冯太太呀,你认得她吗?”

        那妇女瞥了眼堂屋中的女子说道:“你说她呀,她本就是冯太太的亲叔辈妹妹,要说起付三叔家与冯家的渊源,我可是比谁都清楚,付三叔家里兄妹七个,他排老三,五男两女,最小的七妹一辈子都没生个孩子,付老二家有两个男娃,第三胎便是这冯太太,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过继给了七妹家,所以那冯太太不信付,而是随了七妹家丈夫的姓,姓陈。”

        听了这中年妇女的解释之后,徐云德和刘萍这才恍然大悟,徐云德直点头道:“原来那冯太太原本姓陈呐?也就是说,冯太太她娘便是付三叔的亲妹妹咯?”

        而刘萍听了那妇女的这番话之后,心里头除了震惊,同时却也升起了许多疑惑,还记得昨夜冯太太的鬼魂曾说过这么一句话,“那付三叔进冯家比我还早。”从他对付三叔的称呼便不难看出,她与付三叔之间,似乎并不亲近,按理讲,她与这付三叔的关系,即便不叫叔,也得叫声舅,可她却为何对此等血缘,似乎一点都不上心呢?

        然而那妇女接下来的话却更加深了刘萍的疑惑,那妇女说道:“其实冯太太和冯老爷这桩婚事还是付三叔给牵的线呢。这事整个镇上可能就只有我知道,如今若不是见他们都死绝了,我是不会说给你们听的。”

        听了这番话后,就连徐云德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一些矛盾之处,与刘萍互相使了个眼色,对那妇女道了声谢,随之两人便转身往回走去,待稍一远离人群,徐云德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妹子,那冯太太还有事瞒着咱们!”

        刘萍点头道:“不错,昨夜对于她和付三叔之间的这层关系,似乎被其刻意的回避掉了,这其中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算是死,她们也不想叫旁人知晓。”

        徐云德皱了皱眉,接着说道:“你看这事会不会与那青囊魂注也有关联?”

        刘萍想了想,随之摇头道:“我看不像,那冯老爷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们的目的如果真是这古籍的话,五年的时间,理应早该得手,何须用得着等这么久?再者说她们皆是普通百姓,即便得到了此书,又无太大用途……”

        徐云德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另外昨日冯太太在提及此书的时候所流露出的神色,似乎对此也并不怎么感兴趣……真没想到,这种山间小镇的人家,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纠葛!”

        刘萍见徐云德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摇头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且不说着冯家了,就拿我们一沟村这些年所发生的怪事,整合起来让说书的讲上三天两夜也不见得能说完!”

        徐云德一听,顿时笑了起来,感慨道:“是呀,正值乱世,各类怪现象频发也实属正常,谁叫咱们都不是寻常之人呢!或许这便是命吧……”

        一路闲聊,两人很快便回到了旅店,此时葛家两兄弟还在练武,王长贵也起床了,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喝着茶水,见刘萍两人自外头进来,起身上前打了声招呼,问道:“怎样,朱郎中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徐云德摇头道:“还没有吧,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跟妹子是去冯家那边看景去了,付三叔的亲属过来奔丧,另外我们还从旁人口中听来了一个小道消息。”

        “哦?什么消息?”王长贵疑问道。

        徐云德将刚才从中年妇女口中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王长贵,听了之后,王长贵摸着胡子,沉思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付三叔与冯太太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另外那冯太太嫁给冯老爷,也是付三叔牵的线……这还真是一事未完,又来一事呀,有趣的狠呐!”

        刘萍道:“大仙,依你看,这付三叔会不会也与青囊魂注的事有关系呢?”

        王长贵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许久以来,我一直在揣摩一件事情,不知你们两个有没有察觉到?”

        徐云德问道:“什么事呀?”

        王长贵说道:“朱郎中一心想要青囊魂注,将那姓郑的与另外几人安插在冯家,那么得到书以后只管走人便是,何须用得着杀人?如果说老婆子是因为惹怒了姓郑的,招来了杀身之祸,冯太太则是因看见了他杀人,且再不愿与之为伍,所以也遭灭口,这倒是合情合理,但另外四人又因何被杀呢?”

        徐云德说道:“会不会是也是因为撞见了他们杀害冯太太娘两的场面,所以遭了灭口?”

        刘萍摇头道:“不像,若姓郑的只想杀老婆子的话,那么他大可以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但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有丝毫的避讳,相反却像是放开了手脚,根本就没有一点怕叫人瞧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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