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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家却都懂,旁边的人催促,“舒兰,快,快打开看看”
姜家人也跟着道,“舒兰,快让大家长长眼。”
姜舒兰从周中锋手里接过盒子,吧嗒一声打开了。
就见到黑色盒子里面放着一款银白色手表,是女士款,极为秀气。
“梅花牌的”
旁边的那个沪市知青,再次叫了起来,全场就她一个沪市的,见识也多。
只见到大家向来崇拜的她,极为眼热道,“这一款手表要196块”
她当时也可想要了,奈何家庭条件不允许。
这话一说,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百九十六块,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要知道富强粉做的精白面儿馒头才四分钱一个。
这一块手表要能买多少白面馒头啊
更别说,还要一张手表票证,这可是比钱更难弄到的。
这两者结合起来,无疑是难于上青天。
一想到这里,大家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舒兰,快戴上,快戴上,让大家看看”
旁边的社员忍不住催促。
姜家老三也喜笑颜开,“对对对,小妹快戴上,让我们看看”
姜舒兰没想到这一款小小的手表这么贵,她觉得有些烫手,太贵重了。
旁边的周中锋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样,从她手里接过黑色小盒子。
然后把银白色手表给取了出来,温和道,“伸手”
姜舒兰愣了一下,不带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周中锋给捞了过去。
他动作极为温柔的把手表,戴在了姜舒兰手腕上,又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位置扣上后。
就彻底露出了原貌。
银白色的手表戴在姜舒兰纤细洁白的手腕上,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真好看”
社员的这句话,说出了周中锋的心声,周中锋没忍住也说了一句,“极好看的。”
她的手十指纤细,手腕莹润洁白,就仿佛天生合该戴这种手表。
甚至,周中锋有一瞬间错觉,她更适合带翡翠玉镯,碧莹莹的绿色配着她皓腕,肯定会更好看。
姜舒兰没忍住,红了脸,她伸手展示了一下,旁边的社员都没忍住拉着她手去看。
“不愧是梅花牌的,真漂亮啊”
大伙儿一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却被姜母给挥开了,“去去去,都别围着了。”
她喜笑颜开,“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去把三转一响给搬下来,放在油毡布上摆着”
光围着她闺女的手看,算哪门子道理
是不是想占她闺女的便宜
得了信儿的姜家老大他们,立马嚯嚯的去了后备箱,搬的时候,各个都是小心翼翼。
放在油毡布上以后,又被姜母吩咐,“把外包装都撕下来,让大伙儿好好看”
姜家老大他们,自然是没有不去做的道理。
等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外面那层包装,彻底撕开后,一字排开,彻底露出真容。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连带着先前说酸话的蒋丽红都瞪大眼睛,三转一响啊,亮亮的,崭新的。
姜母绕过周围观看的社员,特意走到蒋丽红面前,问了一句,“好看吗”
蒋丽红几乎是脱口而出,“好看”
等话落,一抬眼看到问话的是姜母时候,她顿时想把舌头给咬掉,换了口风,“好看什么啊跟弄的人没见识过似的”
她可是在首都生活过几十年的人,她会没见过
姜母嗤了一声,笑出声,“你不确实没见识过吗不然你能看呆了去”
“也不怎么样”
蒋丽红死鸭子嘴硬,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这话,引得旁边的社员摇头,“丽红啊,你说你”
这不是找骂吗
旁边的姜母一看到蒋丽红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之前蒋丽红奚落他们家舒兰的张狂劲儿。
笑她闺女没人要,笑闺女没聘礼。
姜母不由得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冷笑道,“蒋丽红,你说这些不怎么样你女婿下聘的时候,给你拿了什么啊有凤凰牌自行车吗上海牌缝纫机吗再或者梅花牌手表有吗再再再不济,起码有个最新款的啥导体收音机吧”
“有吗你们有吗”
姜母不由得逼近,压着蒋丽红的面儿,吐沫星子飞到她脸上。
她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那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的是精神抖擞,让人震惊。”
蒋丽红被压的节节后退,她先是抬手抹了一把煞白的脸。
这一搓,脸唰的一下子通红。
姜母这个老虔婆这么问,让她怎么回答
她没法回答。
蒋丽红又气又恼,姜母就算是不给她面子,起码也要给她女婿邹跃华面子吧
哪里能这般当人问的
这个不是故意打她脸吗
蒋丽红梗着脖子,不服输,“我们家有收音机,对,红灯牌收音机,也是上海牌的,不比你们家红星牌的差”
她朝着邹跃华大吼,“跃华,去把你你下聘的收音机拿过来,让姜母这个老太婆瞧瞧,瞧瞧,我们家的不比他们差”
冷不丁的这般火烧在了邹跃华身上。
从对方把三转一响全部拿出来后,邹跃华就在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万万是没想到,这个当丈母娘的这会把他给特意点出来。
邹跃华顿时顿住,他不愿意。
旁边的江敏云也期盼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在清楚不过了。
先前姜母那哪里是打她继母的脸,明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没有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就算了,但是她有收音机啊
邹跃华未来是首富,现在是厂长,她就不信了,他拿的收音机能被一个当兵的差
邹跃华骑虎难下,自己做的鬼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不等他回答。
旁边的蒋丽红就迫不及待了,朝着站在河堤旁边的邹家下定的亲戚喊道,“喂,亲家同志,跃华让你们把收音机拿过来”
嗓门之大,宛若一声河东狮吼。
别说河堤了,那就是在整个磨盘生产队,那都是能听见的。
这会,邹跃华在想阻拦,就拦不住了。
因为,那边亲戚闻言,顿时挑着扁担晃晃悠悠的就跟着过来了。
这
邹跃华脸色唰的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只能寄希望,这些人都不识货。
越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看到邹家亲戚过来,蒋丽红立马迫不及待的跑过去,站到邹家人旁边。
只是,看到那一副贴着红纸的扁担,原先还觉得邹家人做事妥帖细节,还知道贴一张红纸张,觉得满意。
这会,有了先前周中锋他们,用着四个轱辘的小汽车载聘礼比较着。
这扁担一下子就落了下乘,多了几分穷酸相。
周围的社员也是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抬头下意识地看向邹跃华。
那眼神带着几分打量和不解。
邹跃华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轧钢一分厂的大厂长,来下定给聘礼。
不说用小汽车吧,起码要有个自行车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啊
怎么就用这么一副旧框子装着聘礼,草草了事呢
被众人用隐晦目光打量的邹跃华,脸色不好看,他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心里却
有些不得劲儿,篮子怎么了
篮子还是他亲娘老子贴的红纸呢。
再说,这本来都是乡下,用篮子装聘礼多正常啊
要怪,也只能怪周同志不按规矩来,这十里八乡下聘的哪家不是用篮子来的
哪里像周中锋那样,开个小汽车来下聘的。
也太张扬了。
旁边的江敏云看着不对,她打圆场,“是我要篮子的,篮子是圆篮子嘛,求的是一个圆满”
不得不说,江敏云的情商是真高。
这一解释,不止是为邹跃华解了难堪,还为她自己强行挽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