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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方道仙_校对版by:六月观主》-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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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还是他身后跟着来的一个渔夫说了话:“秦小公子,李定家的小七被血痕蛇咬了,人送到了药堂,但是药堂的胡大夫说被血痕蛇咬了,人必定是不行了。你父亲秦神医治好过一个被血痕蛇咬伤的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你能不能治?”

        秦先羽倒吸口气。

        血痕蛇,那是一种剧毒之蛇,属应皇山特有的毒蛇,毒性极烈,极少有药物能够治好,当初他父亲治好了血痕蛇的毒,一是因为针灸的手段极高,二是因为那是恰好收了一种能够祛除蛇毒的稀罕药物。

        但秦先羽哪里有药物?

        李家的小七姑娘,秦先羽也认得,那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嘴甜,人也好看,心地也好,平日里总和他打招呼。此时听那小姑娘被血痕蛇咬了,秦先羽也甚为吃惊。

        “治疗血痕蛇的针灸手法虽然高深,但我勉强倒能使用,但是那……”

        秦先羽正想说祛除蛇毒的药物自己没有,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说道:“你们等着……”

        他转身回去,装了一壶水缸里的水,正要离开,忽然想起自己这道观没有锁,观里还有一包银子,和一柄宝剑,算是家当,可不能让人偷了。

        于是又翻到了床上,把银子藏在灶台,顺便取了十几两银子。

        最后便和李定两人匆匆离了道观,往城里的药堂赶去。

        秦先羽认得药堂在哪儿,因此不用他们两人在前带路。大约是因为饮下了那玉丹浸泡出来的灵水,秦先羽精气神十足,行走如风,竟然要比李定这身强体壮又心忧女儿的樵夫还要快上一些。

        那打渔的姓张,他看着那少年道士越走越快,自己几乎跟不上步伐,心中疑惑,暗想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怎么走得这么快?待到秦先羽走得有些远,张渔夫偏头看来,悄声说道:“李大哥,虽然秦神医治好过血痕蛇的毒,但是这小子年纪还小,估计没多少本领的,再者说秦神医自己都是病死的,死后名声可不太好。我看这小子年纪小,医术估计不高,连胡大夫都说蛇毒没得治,只怕……”

        他话只是顿了一顿,没有说完,但李定不曾把他打断,在李定心里,实也是不抱多少希望的。

        “秦神医自己病死了,大家都说秦家的医术只是以前传得神了,其实也不怎么高。这小子要是有高深医术,也已经继承了自家的药堂,行医去了,哪会到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看他每日采两株药,日子都是过得艰难的。”

        李定没有回话,只是被张渔夫这么说了几句,心中愈发沉了下去。

        他们或许觉得相隔远了,秦先羽听不见。

        但秦先羽服下灵水,竟如同服下仙丹一样,耳清目明,连听力也敏锐许多。身后张渔夫的话俱都传入他耳中,秦先羽神色平静,然而眼中神色渐渐淡了下来。

        似张渔夫的想法,也在意料之中,想来这十里八乡,周边城镇的人都是这般谈论的。

        一个怀有神医名头的大夫,染病而亡,连同发妻也难幸免。

        纵然此前他医术再高,名头再响,经过此事,也都化成了笑柄。

        众人大约还有顾忌,并不曾让秦先羽听到过这些话,没有当面嘲讽,但背地里的议论必然是不少的。

        秦先羽也曾想正名,然而经过父亲的事情,秦家这医药世家的声名早已毁于一旦,从来没有人找过秦先羽治病,也没有人认为这个少年的医术能够多高。

        秦先羽心境平和,没有多少豪情雄心,因此便以采药为生,安心平静度日。但是今日,既然有人找上门来求医,事关人命,也自当尽力而为。

        此事过后,当为自家传承医学正名。

      第007章 治愈蛇毒

        此时未到正午,但晨时也已过去,此刻的阳光并未太过炎热,却也并不比晨时那般柔和,已然稍微显得有些刺眼。

        稍显刺眼的阳光稍显炎热,但禁不住众人好奇的想法。

        这里围了一圈,热热闹闹,甚是吵杂。

        “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听说是被血痕蛇咬伤的,这蛇可要比什么竹叶青都要厉害,只怕是没救了。”

        “听说胡大夫都说是没救了,你看把人扔了出来,就是害怕人死在里边,惹得晦气。”

        “血痕蛇的蛇毒,好像只听过那秦神医能够治好罢?这小姑娘她爹似乎去找那个秦神医的儿子了?”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领?胡大夫都治不好,他能治好?”

        “话也不是这么说,毕竟秦神医声名在外。”

        “自己都给病死了,还有什么声名?这神医二字早成了笑柄。”

        ……

        众人议论纷纷,有些人可怜这无故遭灾的小姑娘,有些人则想起了秦神医,有人赞誉,自也不乏贬低之声。

        在药堂之外,躺着个小姑娘。

        小姑娘脸蛋柔嫩,五官生得俊俏,只是眉宇间一缕黑气如若丝线飘动,渐渐让双唇变得泛青。

        小姑娘身旁,有一个妇人,伏在孩子身旁,呜咽哭泣不止。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较大,一个较小,约莫是这小姑娘的哥哥和弟弟。

        此外还有几位好心相帮的近邻或好友。

        药堂上面一个牌匾,名为大德药堂。

        药堂门前,牌匾之下,站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夫,身着灰衫,眉眼尖细,斥道:“这十里八乡,我姓胡的医术谁人不服?我说这孩子没救了,除非神仙来了,否则她就是必死无疑,你们快把人给我搬回去,死在门口也是晦气,快滚。”

        那妇人闻言,哭得愈发伤心了。

        小姑娘的哥哥颇是不忿,指着他大声道:“人家秦神医都能救,怎么你就不能救了?就是你没本事!”

        身旁几位李定家相熟的长辈忙呵斥这孩子,让他不许胡说。

        孩子更是不服,说道:“反正他没本事救人,还要赶人,还给他什么好脸色?”

        孩子说得极有道理,如此一来,那几个汉子倒是不说话了。

        “别拿我跟那个死鬼相比!”胡大夫怒道:“他声名是不错,可连自己都病死了,还有个什么名头?以往那只是他遇上了什么小伤小病,你们这些没多少见识的乡野愚夫看他治了几样风湿病痛,就给称了神医。这么一个自己都病死的,能有几分医术?”

        这么一说,又有几个点了点头,暗道:“也许真是没有本事,只是给大家传得神了而已。”

        这时,人群忽然一静,面上俱有尴尬之色,随即分开了来。

        一个身着道袍的清秀少年分开众人,挤了进来,眼角扫过众人,神色平淡,也不说话,就蹲到了小姑娘身边。他只瞥了那胡大夫一样,视线就收了回来,以他如今的听力,远在另一条街道就听见了众人议论,这胡大夫的话自然也收入耳中。

        当初这位胡大夫跟秦家关系还算可以,时常会来向他父亲讨教,但是当他父亲染病之后,这位胡大夫也就成了抨击秦家最上心的人。

        大约是神医两个字引人嫉妒罢。

        “秦哥,我妹妹她……”

        那孩子正要说话,秦先羽微微皱眉,抬手示意噤声,原本想要诉求的那妇人也忙住口。

        秦先羽把水壶放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卷布,摊了开来,原来是一套针具。

        阳光照下,这套针具泛着淡淡光泽,淡得几乎难以看出反光,略微显得几分寒意。

        围观的众人十分自觉,不论心中多么不以为然,都已经停了议论,静静观看。

        秦先羽面上略有凝重,血痕蛇剧毒无比,这小姑娘中毒许久,毒素遍布全身,极为棘手。

        要驱尽血痕蛇之毒,就必须有稀罕药物,但是这些药物极有可能助长血痕蛇之毒,一个不慎,就即丧命。真要驱尽毒素,便先要把蛇毒禁住,但这种手段,就算是名传丰行府的名医也未必能有。

        所幸秦先羽从父亲那里学得手段,他深吸口气,心中实也颇不平静。

        微微闭目,再度张开,心中已是静了下来。

        只见秦先羽把手一扬,指间就夹住了三根长针。

        手在小姑娘脸上抹过,三个长针分别落在人中,以及颈边两侧气脉。

        手再度一挥,又带出三根长针。

        他动作竟如行云流水,手上挥动,取针,下针,仿佛只是把手一挥,洒然流畅,竟是显得极为好看。

        众人不是内行,但却觉得这手法如行云流水,毫无停顿,效果不知如何,但这镇定自如,下针如流水的模样,已经让人称赞叫好。

        别人也就罢了,只是觉得好看,但行医数十年的胡大夫面色则微微变动,就凭这几手,他便断定这秦家的小子在针灸方面颇得真传,至少这取针下针的手法便要比他自己高明。他微微咬牙,忽然冷笑道:“下针也没过火来烧,就不怕伤了穴位,染了邪气?这么救人,可不要害了人命!”

        众人面色微变,看着秦先羽的目光稍微有些变化。

        针灸之前,让长针过火去烧,消去杂物尘埃,那是常识。但这看着镇定,下针也像是十分高明的小道士怎么如此鲁莽?

        就连李定的妻子也都微微变色,看着秦先羽的眼中略显紧张,生怕他当真是医术不佳,而害人枉死。

        胡大夫嘲讽道:“医死了人,可是要上公堂的?弄不好就要吃牢饭,大好少年,不要陷进去了。”

        秦先羽神色平淡,转眼间就已下了十多根长针,手上才渐缓下来,另一只手则开始按穴凝血。

        “秦公子不要担心,小七这条命也只剩半条,那庸医治不了也……没有其余办法,左右难活性命,你宽心来治,真要出了事情,那……那就是天意了。”

        来人是李定,他脚步比秦先羽还慢了几分,此时才到。而那姓张渔夫还在后头,已经跑得脚软。李定听了胡大夫的话,生怕秦先羽为难而不救人,便先放话让他宽心,只是说到了忌讳的“死”字,终究还是换了个说法。

        秦先羽没有去看胡大夫,朝着李定微微点头,看向众人,说道:“请哪位烧一壶水来?”

        有一人想来是药堂旁边的住户,说道:“我去烧水。”

        秦先羽点了点头,似是无意看见身旁的水壶,提起来,说道:“这时打水怕有些慢了,我这里一壶水,你且拿去烧开了罢。”

        那好心人接过了水壶,就回家生火去了。

        秦先羽微微松了口气,他要救人,一来靠着针灸,二来就要有非凡草药。此时草药没有,这灵水就是活命的希望,可他不敢让人知晓,才故弄玄虚,让人去烧水。

        “这还不够。”

        秦先羽心中暗暗说了一句,便往药堂走去,心想配上一副药材,到时大家都只当是药材的功效,而不会知道那水才是特异。

        “你想干什么?”

        胡大夫微微侧身,拦住了他,说道:“想要药材?拿钱出来!”

        秦先羽微微止步,说道:“我要买药,治病救人,钱一分也不少你。”

        胡大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秦先羽一身洗得泛白的蓝色道袍,虽然眉清目秀,大有出尘之意,却仍是不免落魄之态。

        胡大夫嗤笑了一声,眼中露出不屑,说道:“看你也没半两银子,这小姑娘家刚才入我药堂,诊金都不太够,你要救人,先拿钱买药。没钱还想在我这里拿药,滚回去!”

        围观的众人都颇看不过眼,但是大多数人连自家生计都颇为艰难,想做善事也没底气,只是都把这大夫骂了几句。

        秦先羽默然片刻,上下看了这人一眼,又退了两步,看了看这药堂。

        药堂上面偌大牌匾,写着大德药堂。

        胡大夫一身灰衫,面带不屑冷笑,就站在牌匾下边。

        秦先羽看了看牌匾,又看了看胡大夫,微微摇头,低声道:“医德?”

        只是说了两个字,语气平淡,声音也低。

        但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远近驰名的医师面色立时阴沉下来,张口便要怒骂。

        “钱?”

        秦先羽摇头笑了声,颇有几分怒意,忽然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两,在手上摊开,让胡大夫看个清楚,随后……便猛地掷了过去。

        十多两银子砸在胡大夫的脸上,胸口。

        这位大夫立时发怒,然而瞥见满地银两,竟不是一个一个小银板,而是银锭,顿时一惊。

        在场之人无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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