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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明月枝头动疑是剑仙宝剑光》-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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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姚突然也眼前一亮:“灵官神像脚底下那儿,不就有现成的磨剑石吗?这么大,刚好能劈成两块斩龙台。”

      陈平安火烧【创建和谐家园】一般,赶紧劝说道:“宁姑娘,咱们可不能拆了搬回家!那位灵官老爷已经够憋屈的了,咱们要是再把他的立足之地也给抢走……”

      宁姚猛然起身,冷哼一声:“抢?我是那种人吗?”

      然后陈平安跟着宁姚一起走向那尊道门灵官神像,站在泥塑彩绘神像之前,宁姚向前踏出一步,双手分别按住刀鞘和剑鞘,英姿勃发,她仰头喊道:“我叫宁姚!今天你只要将脚下这三尺立足之地,赠送给我,那么将来我宁姚成就剑仙之境,一定偿还你百倍千倍!”

      陈平安张大嘴巴,心想:这也行?

      果不其然,泥塑神像毫无动静。

      宁姚没有善罢甘休,继续说道:“不愿意给是吧,那我宁姚跟你借总行了吧?有借有还的那种。”

      宁姚不忘转头对陈平安眨眨眼:“我这是借,不是抢,明白不?”

      陈平安使劲摇头,实诚回答道:“不明白!”

      宁姚正要好好跟榆木疙瘩陈平安解释“抢”和“借”的截然不同,陈平安突然喊道:“小心!”

      说话的同时,陈平安身形已动,一把将宁姚扯到自己身后。

      原来那尊灵官神像,经历过千百年的风吹日晒后,终于在这一天轰然倒地,向前扑倒在地,碎得很彻底,并未呈现出这里一条腿、那里一条胳膊的残骸姿态,就连原本栩栩如生的大髯头颅也一并化为齑粉。从土里来,往土里去。仿佛人间这一遭,算是真正走完了。而这桩风波的玄妙出奇之处在于,灵官神像的高度要超出少年少女和神像石座之间的那点距离不少,照理说陈平安和宁姚哪怕没有被压塌下,至少也会被砸得不轻。可偏偏到最后,泥塑神像化为尘土,最远也只到了他们两人的脚边。

      见多识广的宁姚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低头望着那些飞扬尘土,嘀咕道:“你也忒小气了吧,不借就不借,还要跟我拼一个玉石俱焚?”

      陈平安突然摇头道:“这叫菩萨点头,是答应你了。”

      宁姚跟陈平安并肩而立,看着那些碎屑尘土,再看看更远处那一方光秃秃的黑色斩龙台,最后转头看着陈平安,试探性问道:“你确定?”

      陈平安笑道:“我确定!”

      宁姚信了,毫不怀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在陈平安的带领下,宁姚一起帮着将那些泥屑碎屑,移入旁边早就挖好的一个坑,以土覆盖。

      陈平安低头默念道:“不论人神,入土为安。”

      宁姚也跟着低头小声道:“入土为安。”

      做完这一切,宁姚好奇问道:“陈平安,这是你们小镇的风土习俗?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讲究?”

      陈平安摇头道:“不是啊,是我自己这么觉得的。”

      宁姚一挑眉毛。

      陈平安笑问道:“宁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做完这些后,心里很舒服?”

      宁姚摇摇头:“没感觉。”

      陈平安挠挠头,望着那块黑色石座,问道:“它叫斩龙台?”

      宁姚嗯了一声:“武道中人,可能会称其为磨刀石,或者磨剑石,山上剑修才会将其喊作斩龙台。”

      宁姚转头望向西南方向,眼神恍惚,小声道:“我家乡那边也叫磨剑石,每个人都会有一块,大小不一,一般只有拳头那么大,甚至有些家道衰落、修为低下的剑修,只剩下一粒拇指大小的磨剑石,一样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我家也有,很大……”

      陈平安轻声问道:“有多大?”

      宁姚呢喃道:“比你家泥瓶巷宅子还大吧。”

      陈平安满脸震惊,然后无比羡慕道:“宁姑娘,那你家是真有钱!而且这么大一块磨剑石,还不用怕被人偷,多好。不像我,好不容易攒下一点铜钱,藏哪儿都睡不安稳。”

      原本有些伤感的离乡少女,忧愁顿消,她笑道:“这块磨剑石,一人一半!”

      陈平安摆摆手:“我要它做什么,我家柴刀倒是有,可哪里需要用上这么金贵的磨刀石,每磨一次刀,我就要心疼一次,何必呢。所以宁姑娘你全拿去好了。对了,你不是想着求阮师傅帮你铸剑吗?可以用另外一半作为铸剑的钱……”

      宁姚无奈道:“陈平安,你是真傻啊还是缺心眼啊?”

      陈平安想了想,笑道:“宁姑娘,你就当我是滥好人吧。”

      宁姚突然伸手指向陈平安,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眯眼笑道:“陈平安,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图谋不轨,心想着以后把‘宁姑娘’变成自己媳妇,那还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了?这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厉害啊!”

      陈平安欲哭无泪,嘴角抽搐,宋集薪以前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宁姚哈哈大笑:“看把你吓的,我开玩笑呢。”

      陈平安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有点心累啊。

      宁姚突然正色道:“小心!我那把飞剑已经在返回途中了!”

      陈平安如临大敌。

      临近小镇,真武山兵家修士松开马苦玄肩头,马苦玄有些头晕目眩,晃了晃脑袋,问道:“知道是谁出了问题吗?难不成是我爹或者大伯,家里的宝贝给外边的人看上眼,一个不愿意给,一个强行索要,结果就跟刘羡阳差不多,惹出【创建和谐家园】烦来了?”

      负剑男人带着马苦玄快步前行,摇头道:“正阳山搬山猿之所以悍然出手,不惜破坏规矩,那部剑经本身珍贵是一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仍是正阳山和风雷园的陈年旧怨。如果不是风雷园陈松风前后脚就来到小镇,那头搬山猿绝不至于出手行凶。所以说小镇这边,修行之人即便出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坐镇此地的齐先生终究……”

      男人突然停下言语,望向街道远处一座屋顶,屋顶上蹲着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野猫。野猫看到马苦玄后,立即尖叫起来。等到马苦玄发现它后,野猫就开始撒腿奔跑,跑向杏花巷那边。马苦玄刹那间脸色苍白,疯了一般跟着屋顶上的野猫一起狂奔。

      男人想通其中关节,叹息一声,不急不缓跟在马苦玄身后,始终没有被马苦玄拉开距离。

      马苦玄一路跑回那条熟悉至极的巷弄,当他看到自家院门大开的时候,可谓胆大包天的他竟然在门外停步,再也不敢跨过门槛。马苦玄知道,自家院门一年到头,几乎就没有这么长久开着的时候,因为奶奶常念叨一个道理:杏花巷就数没出息的穷光蛋最多,偏偏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咱们家又容易让人眼红,所以家门一定要记得关严实,否则会遭贼惦记。

      马苦玄红着眼睛走入院子,正屋大门也没有关。他看到一个熟悉的瘦弱身影倒在地上。那只黑猫蹲在门槛上,一声声叫喊着,惊吓瘆人。

      “不要过去!”

      负剑男人伸手按住马苦玄的肩头,叮嘱道,“事已至此,稳住心神!”

      马苦玄强忍住眼泪,不断深呼吸,放缓脚步,轻轻喊道:“奶奶?”

      兵家剑修率先一步掠至马婆婆身旁,双指并拢在她鼻尖一探,已无气息。

      那只黑猫吓得赶紧跑入屋内,一闪而逝。

      负剑男人略作思量,抬起头对站在门外的马苦玄沉声道:“停步!你天生阳气极重,再靠近一步,你奶奶哪怕还剩一些魂魄滞留屋内,也会被你害得灰飞烟灭!”

      马苦玄整张黝黑脸庞使劲皱着,竟然强忍住让自己一点哭声也没有发出。

      男人下定决心,握住腰间那枚虎符后,沉声道:“齐先生,此事不容小觑,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苦衷,希望齐先生接下来莫要插手此事。”

      说完这些之后,男人气势浑然一变,衣袂鼓荡,头发飘摇,默念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口诀后,最后以五字收官:“真武山有请!”

      马苦玄痴痴转头望去。只见一尊高达丈余的金甲神人从天而降,双拳在胸口一撞,声响如雷,道:“真武后裔,有何吩咐?”

      “此地术法禁绝,我又不擅长拘押魂魄之事,所以请你帮忙巡视此屋四周,如果发现这位老妇的游荡魂魄,就将其收拢起来,记得切莫伤及根本。”

      那名金甲神人沉默片刻,仍是点头道:“得令!”

      金光消散,不见神将。

      窑务督造官衙署,龙尾郡陈氏子弟陈松风,正在一间宽敞屋内埋头翻阅档案。他脚边搁着一口朱漆木箱,里边堆了大半箱子的泛黄古籍。女子陈对从木箱里随手拎了本出来,站在不远处的临窗位置,一页页缓缓翻阅过去。

      衙署老管事正坐在屋内一把椅子上喝茶,风雷园剑修刘灞桥坐在对面跟老人客套寒暄。精神矍铄的老管事笑道:“也亏得事情巧了,李家宅子那边的李虹,亲自登咱们衙署门,开口讨要咱们小镇几支陈氏的档案,而且只要最近三四百年的户籍档案,王爷点头答应了,我便叫李虹让人带走了箱子上边的那七八十本籍书,下边剩下的籍书,年岁更大,刚好是陈公子你们想要的老皇历。话说回来,若非每年衙署要求在夏秋时节,各晒书一次,这些早就给虫子蛀烂吃光喽。”

      站在窗口的陈对头也不抬,淡然问道:“听说小镇如今姓陈的人,都给福禄街、桃叶巷的四姓十族当了奴仆丫鬟,有些个陈氏人,甚至都当上了这些高门大户的家生子,世世代代给人下跪磕头不说,见着了小镇普通百姓,还会趾高气扬?”

      老管事有些尴尬,陈对口口声声说着的“四姓十族”或是“高门大户”可是真正传承千年的世族豪阀,龙尾郡陈氏的嫡长孙,就坐在那边跟个下人似的,一声不吭埋头查阅档案,而这位同样姓陈的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心安理得,那么她真实身份的悠久清贵,老得成了精的管事用膝盖想想都知道。

      虽说老管事没有养着什么姓陈的婢女杂役,可是跟那些作为小镇地头蛇的大姓人家,关系一向不差,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因为自己的应对不妥,给所有人惹来一条来势汹汹的过江龙。于是小心斟酌一番措辞后,他放下手中那只冰裂纹的水润茶盏,缓缓道:“陈小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依着咱们衙署一位老前辈早年的说法,这座小镇最早有两支远祖不同的陈氏,其中一支很早就举族迁出小镇,没有嫡系后人留在小镇,只是依稀听说这支陈氏,当初搬离小镇的时候,是专门留了守墓人的,只是太过久远,那个负责为那支陈氏扫墓上香的姓氏家族,已经无法考据。至于另外那支陈氏呢,很久之前也在大姓之列,名次还很靠前,只可惜世事无常,里里外外折腾了几次,就逐渐没落了。尤其是近几百年,就像陈小姐你所说的,确实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会儿已经没有自立门户的陈氏人了……不对,我想起来了,还真剩下一根独苗,应该是现如今小镇所有陈氏子弟当中,唯一一个没有依附四姓十族的。那孩子他爹,烧瓷手艺精湛,还受到过前两任督造官大人的嘉奖,所以我才记得清楚。只是他死得早,如今他孩子过得如何,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就只说我看到的、听到的,小镇这边对陈氏后人总体上都还算不错,尤其是宋、赵两大姓,府上大管事都姓陈,名义上是主仆,其实跟一家人差不多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老管事转身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水。

      陈对笑着点头道:“薛管事是明白人,难怪衙署上下运转自如。”

      老管事笑逐颜开道:“陈小姐谬赞了,像我们这种人,只是知道自己的那点斤两,所以唯有尽心尽力而已。劳碌命,劳碌命罢了。”

      陈对一笑置之,转移视线,望向正襟危坐的陈松风,冷声道:“实在不行,就把箱子翻个底朝天,从最下边那些籍书看起。薛管事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小镇千年以来,档案籍书只与其中一支陈氏有关。如果我没有记错,小镇这一支陈氏,与你们龙尾郡陈氏可算同一个远祖。怎么,翻来覆去,一本本族谱从头到尾,那些个名字不是奴仆就是丫鬟,好玩吗?”

      陈松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嘴唇微白,竟是不敢反驳一个字,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去弯腰翻箱子搬书。衙署老管事立即绷直腰杆后背,再无半点忙里偷闲的轻松意味。

      刘灞桥实在看不下去,陈松风性子绵软不假,可好歹是龙尾郡陈氏的未来家主,不管你陈对什么来历背景,是不是同宗同族,至少也应该给予必要的尊重,所以刘灞桥沉声道:“陈对,我没有眼瞎的话,应该看得出陈松风现在是给你帮忙,你就算不领情,也别说话这么难听!”

      陈松风赶紧抬头对刘灞桥使眼色,后者睁大眼睛瞪回去:“连皇帝也有几个穷亲戚,怎么,有人例外啊?好,就算某人例外,就能看不起人啊?”

      直来直去,这就是风雷园刘灞桥的本性本心。

      陈松风满脸苦涩。

      老管事低下头喝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陈对愣了一下,微笑道:“有道理。”

      这下子轮到刘灞桥有些不适了。

      陈对把手中籍书放在桌上,打算出门透透气,薛管事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只不过被这个陈氏女子婉言谢绝了。

      陈对走出衙署偏厅,站在走廊里往远处望去。衙署大堂外有个占地不小的广场,有一座牌坊正对着大门,写着一个大大的古体字,山岳的“嶽”上“山”下“獄”这并不罕见,每一个世俗王朝和邦国都按律,在辖境内敕封五座山为五岳,东南西北中,山门必然会有开国皇帝御笔亲题的两个字,那个榜书岳字,必然是以古体写就。后世文人骚客和修士仙师,对此解释有千百种,至于真正的缘由,恐怕早已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陈对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坐在牌坊的白石台阶上窃窃私语。她犹豫了一下,缓缓行去。为了不落下一个偷听的嫌疑,陈对在走上两人身后台阶的时候,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不承想两人一个说得起劲,一个听得认真,仿佛对陈对的出现浑然不觉。陈对对此也不以为意,她大大方方坐在台阶的最远处,她虽然闲散,随意而坐,但是坐姿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韵味,仍然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

      一大一小,用的是东宝瓶洲的正统雅言官话,陈对听得懂,否则她也不会来到这座小镇。不过雅言她说起来比较生涩,所以与陈松风、刘灞桥一路行来,就很沉默寡言。当然,她不想说话的主要理由,还是觉得跟陈松风、刘灞桥说不到一块去,遂不愿意开口。

      刘灞桥表面上玩世不恭,但骨子里专注于剑道,看似有趣其实乏味;陈松风则一心想要重振家风,看似质朴其实多思。两个所谓的东宝瓶洲顶尖俊彦,都跟她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如此。

      少年瞥了眼约莫比自己大十岁的女子,印象实在一般。

      陈对安安静【创建和谐家园】在那里,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不过之前惊鸿一瞥,发现小女孩捧着一只光泽晶莹的翠绿葫芦。陈对眼光何其老辣,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衣衫富贵的少年和瓷娃娃似的精致小女孩,正是泥瓶巷宋集薪和正阳山陶紫。

      宋集薪之前和宋长镜去李宅慰问,一眼看到小丫头陶紫就喜欢上了,因为他从小就喜欢精致华美的事物,粗犷质朴之物,则不入其法眼。陶紫跟宋集薪也很有眼缘,两人莫名其妙就成了好朋友,关键是年龄悬殊,还能聊到一块去。宋集薪甚至都没觉得自己敷衍应酬,以至于他最后请求叔叔宋长镜强行让李家放行,带着陶紫来督造官衙署这边玩耍。宋集薪不管李家人如丧考妣的凄惨模样,牵着陶紫的手就离开了李宅大门。与此同时,让人捎话给小宅里的婢女稚圭,让她找出箱子里的翠绿葫芦,送给陶紫当见面礼。

      陶紫跟宋集薪亲昵得很,撒娇问道:“搬柴哥哥,你刚说到了十二脚牌坊里的学宫书院坊,我来这里之前,听爷爷跟人聊天的时候说起,你们大骊的那座山崖书院,如今混得很惨啊,你知道他们山崖书院的牌坊上写了啥吗?”

      因为宋集薪名字里的后两个字,陶紫给他取了个“搬柴哥哥”的绰号,宋集薪对此无所谓,此时不再关心那个外乡女子陈对的去留,低头对陶紫笑道:“不知道啊,我这辈子还没走出过小镇子,书读得也不多,跟你聊了这么久,肚子里差不多已经掏空啦。”

      陶紫叹了口气:“不知道猿爷爷在外边找人找得怎么样了。”

      宋集薪笑了笑,低头拍了拍锦袍下摆,那一刻,眼神复杂。

      远处陈对突然柔声问道:“小姑娘,你这只葫芦会不会在某些时候,自己发出声响?”

      陶紫转过头,双手高高举起葫芦,笑得眯起眼,炫耀道:“是搬柴哥哥送给我的哟。”

      答非所问。陈对只得一笑置之。

      宋集薪随口说道:“每逢雷雨天气,会嗡嗡作响。”

      陈对点头道:“果然是养剑葫。”

      宋集薪有些疑惑。正阳山陶紫争先恐后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家就有三只养剑葫。我爷爷有一只,灰不溜秋的,丑死了。太白峰刘爷爷的那只最可爱,小小的,巴掌大小,嗖嗖嗖,会飞出几十把小飞剑。苏姐姐那只不大不小,紫金颜色,可惜苏姐姐平时不太愿意拿出来,我求了好多次才摸了摸,苏姐姐很快就藏起来啦。”

      陈对解释道:“小丫头,你可不好埋怨你家苏姐姐,紫金养剑葫,在养剑葫里十分稀少罕见,可以排入前三名,估计整座东宝瓶洲,也就她手上那么一只,而且紫金葫芦相比其他养剑葫,虽然养剑极优,但缺点是太脆,很容易被利器磕破。”

      陶紫重新抱住翠绿葫芦:“那我这只呢?”

      陈对笑了:“也很珍贵就是了。”

      陶紫扯了扯宋集薪的袖子,怯生生道:“搬柴哥哥,你要收回去吗?”

      宋集薪揉了揉陶紫的脑袋,满是宠溺眼神,哈哈笑道:“别说是这只小葫芦,就算我手上还有,也愿意一并送给你。”

      陈对想起一桩趣事,说道:“相传历史上,天材地宝楼有一次举办拍卖会,最后压轴之物,正是一棵从未出现过的养剑葫芦藤,上边结有六个小葫芦果子。据说是道祖成仙之前,亲自在咱们这座天下种下的幼苗,不知道过了几千年,才结出那一串小葫芦,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十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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