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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格格各自都在盘算这如何利用这次外出的机会引起四爷的注意时,我们的四爷其实完全没有那份心思。他洗完澡后,便和十三爷,带着苏培盛并几个侍卫往天津府尹府邸去了。
四爷这次是带着康熙的官府檄来办差的,因而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情,是较费神,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组织开展铜斗换铁斗的具体事宜,督促地方立刻开展起来。这样算下来,一个地方至少停留六七天,七个府跑下来,是一个半月的时间,再加行路时间,这趟出来两个月是跑不掉的。
天津府尹虽然已经接到了由皇宫发来的官府布告,但是冷不丁见两位皇子这么快来了,心里俱是一惊,立刻陪着笑将四爷两人引进了内室。
再等四爷待到回到驿站时,已经是酉时。苏培盛迎在驿馆门口,见四爷沉着脸,心说:这差事肯定不怎么顺畅。汪格格,别怪杂家收了你的银子,不跟你说话了。
四哥,刚刚那陈大人请你去他的庄子住,又要办接风宴,您一概推了,怕是会令他们心生疑窦。十三阿哥说,他倒不是说四爷不近人情,而是怕这样的太过冷硬的做【创建和谐家园】令这些地方的官儿巴结不成,反而会故意来个消极抵抗。四爷的性子,他是知道,那是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对任何故意为之的奉承巴结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但是,如今这些官员之间是如此,俗话说,酒桌好办事。四爷这样做,他担心怕反而会不利于皇阿玛铁斗换铜斗的政令的推行。
我等来此地不是为了吃饭喝酒的,他生不生疑窦不关我的事,但如果他胆敢故意消极怠慢皇阿玛政令的推行,那我要问他的渎职之罪。四爷毫不留情地说,十三,这些个人这些年是个什么样子,我等断不可以迎合,行了。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歇着,明儿一早再跟我去。
苏培盛跟着四爷回了他的房间,直接让小太监端来了洗漱的水和布巾。
爷,奴才给您提晚膳去他小心地问了一句,要说这苏培盛真个叫混成了精了,从四爷的神色和口气能知道他是否在天津府尹那里用没用膳。
果然,只见四爷嗯了一句,便坐到长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本来这驿馆的膳房平日是很清闲的,一般到了酉时,他们都已经洗了锅子,封了灶,只留下烧水的炉子。可这四爷和十三爷来了,他们自然也平日多几分小心。
苏培盛领着小太监来到这驿馆的膳房时,里面的管事太监已经准备走了,却瞧见他们来,立刻弓着腰迎了去,苏爷爷,您是来给主子爷提水
苏培盛睨了一眼,打着十足的官腔说:四爷和十三爷还未用膳,麻利点儿,赶紧做几个菜,一式两份,可还有汤他料定,十三爷必也是还未用,便也连十三爷的膳也一起叫了。
管事太监哪里敢怠慢,立刻叫人忙活起来了。
96.第96章 倒霉的汪氏
当四菜一汤端到四爷跟前时,苏培盛一边弓着腰亲自伺候四爷用膳,一边说道:奴才也派人给十三爷送去了晚膳。
四爷点点头,随口问道:这次跟来的是汪氏和耿氏
苏培盛心一动,立刻点点头,应道:是,主子爷,您这一连几天在马车颠簸,要不,老奴去喊汪格格来,给爷捏捏脖子,通通头
四爷的筷子一顿,沉声道:爷要什么人伺候,何时要你来安排了收了人家的银子
其实不光是苏培盛了解四爷,四爷也是相当了解苏培盛这个奴才的,他能从嘴里提个人,那必定是有原因的,因为苏培盛绝对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奴才。
苏培盛一听,夹在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掉下来,立刻放下筷子,跪了下去,回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随口一说,让哪一位格格过来,请主子爷示下。
四爷睨着跪在他脚下的苏培盛,久久不出声,森然道:你跟着爷多久了
苏培盛心里一惊,当即后悔不该收那汪氏的银子,本来她也只是求着苏培盛在合适的时候用合适的方法提提她这个人,至于四爷找不找她,那看主子爷的意思了。苏培盛心说,本在外面,也带了这么两位,自己也是随口一句话,不收白不收。
爷,已经十五年了,主子爷十岁的时候,奴才那是十三岁,来到了主子跟前伺候。苏培盛将头抵在冰冷的青砖,可是心里却紧张得很,连背也急出了一层薄汗。
你家里可还有人四爷继续不动声色地说。
奴才自由父母双亡,家里头没啥人了。苏培盛心里开始七八下,他伺候四爷十几年了,早将他看作自己这一生唯一可依靠的人,如今真不该贪图汪氏那个荷包。
既然如此,爷把你当作自己的心腹了。你跟在爷身边这些年,爷待你如何四爷继续沉着脸说道。
主子爷待奴才那是恩重如山,奴才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一二。苏培盛开始捉摸不透四爷到底想要说是什么了。他知道四爷不喜欢身边人用权谋诡计来讨好他,但是帮汪氏送句话,也还不至于令四爷将话说到这个份。
行了,别说那些虚头八脑的话儿。爷只想告诉你,以后在爷会很倚重你,好好替爷办事行了。起来吧。四爷说道。
苏培盛抬起蓝线绣波浪纹的袖子拭了额头的冷汗,继续为四爷布菜,心里却开始想念有兰琴在主子爷跟前的时候,他们不用这么揣测四爷的心意,那钮格格能把四爷的脾气撸透了,还敢给四爷脸色看。
晚膳用过后,苏培盛又伺候着四爷净了手口,洗漱完毕后,四爷才幽幽说道:去叫汪氏来。
苏培盛一听,先是一愣,后又在心里叹口气:感情自己刚刚是白担心了,四爷说不准并不是他提了汪氏那一句才对他说那番那话的。
再说汪氏得了苏培盛的传话,自是欢喜得很。她特地又让珠云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按捺住狂跳的心跟着苏培盛走了。
在他们路过耿氏的门口时,耿氏看到了盛装打扮的汪氏,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便继续低头绣她的香囊去了。
待送到四爷门口,苏培盛对着里厢喊了一句:主子爷,汪格格来了。
里头只听到嗯了一句,苏培盛便对着汪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便立刻退下了。汪氏以为是他的作用,也感激地对苏培盛欠了欠身。
待汪氏推门走入四爷的房间,见四爷正坐在长案后面,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她便轻轻走到长案前,娇娇软软地喊了一句:爷,您忙了一天,让奴婢为您捏捏肩吧。
四爷抬头,扫了一眼汪氏,然后继续低头写字,嘴里却说道:先去铺床,等会儿伺候爷更衣。
要说这一行,在路走了两天,今日又是一天忙碌,四爷此刻觉得有点心烦,脑经里满满都是怎么督促这些地方官赶紧将康熙的政令实施下去,此刻叫汪氏来是为了舒缓舒缓身体的紧张,再者是换换脑子吧。
兰琴这个小东西现在在干嘛几天不见,自己居然心里一次又一次忍不住想到她这也是四爷叫汪氏来的原因之一。
他,素来只是让后宅的女人们惦记猜测着,从未这般记挂一个女子,还是个那么不懂规矩的小女子。
四爷不得不承认,兰琴是自己自从失去含霜后,唯一这么记挂的女子。
汪氏一听,倒是一点不觉得委屈,反正她们这些格格不是跟四爷暖床的么。她走到床前,开始拉开被子,并爬至床,四处铺摊床单,连那涂着寇红色指甲油的手都忍不住有些个颤抖。
终于有机会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争取在这在外的日子里能得到四爷的独宠,再怀子嗣,以后在府里也可有了立足的一席之地。
在汪氏转头去铺床的瞬间,四爷心里忍不住想到,如果这话是说给兰琴,她会是怎样的反应,一定不是这么柔顺地乖乖去铺床。
汪氏正激动地想着等会该如何承宠,突然感觉下面一阵热流涌出,她心里暗暗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走到屏风后撩起裙子,往里看了看。
葵水来了
汪氏惊得怔在了当场,她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故此也没在意这几日是不是自己的见红期。此刻,她心里是言之不禁的纠结和难堪,自己好不容易能伺候四爷了,这葵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运气简直是背到家了。
汪氏只知,这样子肯定不能伺候四爷,只好走出屏风,如实跟四爷禀报了。
四爷倒也不在意,本来叫汪氏来也只是舒缓舒缓身体,见她说葵水来了,便说叫她回屋好生待着,然后喊了苏培盛进来,将汪氏带回去,再去叫耿氏来。
97.第97章 耿氏
当苏培盛来耿氏屋里传话时,耿氏仍旧还在绣那个香囊,绿阑惊惶无措地呆立在她身旁。
耿氏突然站起身来,对苏培盛欠身道:劳烦公公稍等片刻,妾身稍作梳妆,才能去伺候贝勒爷。
待绿阑将随身带来的首饰拣最好的挑出来后,耿氏便摇摇头,淡淡说道:不用戴这些,且将头发梳得整齐些,补补香粉可以了。
绿阑不解其意,劝道:格格,瞧那汪格格可是打扮的十分抢眼,您也不能太简朴了。
耿氏一扫铜镜的自己,说道:虽不知汪氏怎么会被遣送回来,但可想她那一头珠翠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爷一连几日劳累,现在只不过要人舒缓舒缓,倒不用费心思打扮。
绿阑便不再做声,绑耿氏稍稍梳整了一下头发,再补了一些香粉外,扶着耿氏出来了。
耿氏一到四爷的屋里,见四爷正闭目靠在椅背,但眉头还是蹙着的。
耿氏轻手轻脚走到四爷身后,抬起如兰的柔指放在四爷的脖颈处,慢慢揉捏起来。
四爷也不语,任凭着耿氏在他的脖颈和双肩之间揉捏,渐渐的,他微微蹙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你的手法倒像个行家。终于,四爷出口询问道。他对耿氏没什么很深的印象,这个女子到他的后宅已经差不多两年了,一直默默不闻,相貌也只属于等之姿色。
奴婢自幼与外祖母长大,外祖母的父亲擅长【创建和谐家园】和舒缓筋骨之手法。奴婢便跟外祖母学了这祖传手法,因为奴婢的阿玛出身武将,难免旁人多些伤筋动骨之时,奴婢便替阿玛揉捏揉捏,也能缓解伤痛一二。耿氏慢悠悠,用一种无温和而又动人的语调说道。
四爷只觉得一身的疲惫在耿氏那双巧手的扭捏下渐渐从身体抽离而去,整个人都无的舒爽。
当晚,耿氏承宠。
四爷一共来了两次,多日蓄积在体内的烦躁随着那一下下的抽动,渐渐发泄了出来。
耿氏害怕自己的叫声有失雅,让四爷不悦,便死死咬住被子,细细的【创建和谐家园】声从嘴角慢慢地溢了出来。
翌日,耿氏一大早便起身,伺候四爷更衣洗漱后,才在绿阑的搀扶下回了自己屋继续睡回笼觉。
主仆两人刚刚走到驿馆后廊,碰到了汪氏的丫鬟珠云给她家格格提水。珠云本因为昨晚自己主子被四爷遣送回来而心生不快,虽然汪氏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葵水来的原因所致,但是对因此得了便宜的耿氏,心里还是很别扭,总觉得耿氏因此抢了汪氏的机会,眼里便露出非常鄙夷的神色。
故此,依照珠云的身份,见着耿氏,应该屈膝行礼请安的,可是她只是略略欠了欠身子,嘴里也没有说什么,便从耿氏身侧走了过去。
格格,这个珠云真是,您不能总这样宽容他们。绿阑忍不住愤愤道。
行了,不过一个下人。等会你陪我去看看汪姐姐,她昨日也不知何故才会被遣送回来,我们一同出门伺候主子爷,总不能这样不闻不问。耿氏一动声色道。
格格,那汪格格在府里头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给您个笑脸儿,觉着自己长得天仙似得。绿阑嘟着嘴道,耿氏一向对他们宽和,故此她才敢如此。
行了,你这丫头,心胸且要宽和些。我与汪格格一同出来伺候四爷,又一起做了两年的姐妹了,总该去问候下。耿氏打定主意,不容绿阑多说。
再说这汪氏,自从昨日因自己身子不洁被四爷遣送回来后,心里一直难过伤心,一夜也没睡安生。令她更生气的是,自己一向看不入眼的耿氏居然顶了她的位置,顿时更加焦躁不安而又不甘。
格格,您别生气了。等您葵水一过,主子爷自然会召您伺候,那耿格格不过是暂时得宠。碟儿见汪氏闷闷不乐,她只好这么劝慰道。
正说话间,耿氏却突然来了,此刻正满面笑容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听到没有。
碟儿脸色一紧,立刻对汪氏说:格格,耿格格来看你了。
汪氏侧头一看,便见耿氏正站在门口,心一惊,但也立刻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在碟儿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算作是迎客,嘴说道:哟,耿妹妹怎么来了
耿氏立刻迎去,握住汪氏的手,亲切地说:妹妹听闻姐姐身子不爽快,心里惦念着。姐姐,身子可好了
汪氏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心思一转,说道:无妨,只是偶感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了四爷,这才回来了。
耿氏一听,立刻面露担忧和敬重的神色,说道:姐姐好生养养,这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爷可请了大夫来给姐姐瞧瞧
耿氏这么一问,倒是把汪氏给嗝住了,她也只好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在屋里多休息休息也好了,这出门在外的,哪里还用得着去请大夫。
耿氏又与汪氏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也便告辞回自己屋了。
瞧她的张狂劲,这不刚刚被主子爷宠幸一晚么,跑过来炫耀了。珠云朝着耿氏的背影啐了一口。汪氏在耿氏转身的瞬间,脸色变了,见珠云一说,心里更加不高兴。
绿阑扶着耿氏回了屋,立刻让跟着来的另一个丫鬟翠儿去提早膳,又去给她倒了一杯茶,忍不住说道:格格好心去看那汪格格,可她的那丫鬟脸色她还难堪,格格跟她说了那半天的话,一口茶都不给倒。格格,您何必跟这种人示好。
她的丫头没规矩,你然道也没规矩。汪格格岂容你指责耿氏本起了早床,然后又去汪氏那里说了这半天的话,早精神有些不济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软,幸亏绿阑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格格,您快坐下。奴婢也是气不过,您别生气。绿阑立刻赔不是,她是耿氏的陪嫁过来的丫头,与念雪一个情况。
98.第98章 凉鞋和护指
兰琴趴在正屋的凉榻,蓝枝绕花的清一色小盘子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正摆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拿着四爷给的那枚玉佩左左右右瞧了又瞧。这块玉真的很特,夏天握在手里清凉如冰,似乎还在不断散发出寒意。在这六月天里,将他握在手掌里,整个人都感觉凉爽起来。据四爷说,这玉冬天的时候又能聚拢起热量,握在手里不断不冷,反而能使整个手都暖和起来。
尼玛,这玉有点魔性呀空调还管用兰琴心里默默腹议着,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历史献里记载过一件宝玉。
念雪瞧着,笑道:格格,主子爷赏赐的这个玉佩有啥特别么,瞧您都爱不释手。说着,她将几只刚刚采摘回来的荷花插到摆在八棱格窗前高杌子。
兰琴喜欢荷花,便拿着玉,跻着鞋走到窗前观赏这几朵新采摘来的荷花。
只见这几朵荷花苞儿,奶白的花身,粉粉的尖尖头,清晨的露珠滚动在荷尖,不多时,满室飘扬着一股淡淡的荷香。
这是园子里头的小太监送来的兰琴曲指在【创建和谐家园】的荷花叶抚摸了一下道。
嗯,我和惜茶去说想给格格采摘点荷花,那守着园子的小太监便自告奋勇地说以后每隔五日给我们采摘一些过来。念雪答道,格格,如今我和惜茶他们几个到哪都很受人待见,可见格格在主子爷心的位置。这些人都是些跟红踩白的势利眼,见着格格受宠,自然都是捧着。
兰琴看了一眼念雪,轻轻说道:你告诫其他人,么要在外面张扬,给人看在眼里,落下话柄。
念雪点头应下,兰琴透过八棱窗,看到李叔保领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进来了,连忙放下荷花,走到主屋门口。
李叔保见兰琴出来,赶紧一步并作两步,领着男子给兰琴打了个千,说道:格格,这是王木匠。您画的那两张图纸,他照着做了两个出来,请您指正。
王木匠是这府里头的专门负责家具维修的,每个月领取二两银子的俸禄,平时根本没人找他,前几日突然钮格格院子里头的李叔保找到他,说是让他做两个物件。王木匠哪里敢不应,他还巴不得能有得宠的主子找到自己头。仔细看过那两张图样后,王木匠找来材料足足在自己小木屋里熬了三天三夜,才觉得可以拿出去给格格瞧瞧。
奴才给钮格格请安王木匠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他这也是激动的,多少年过去了,他都没机会能在得宠的主子跟前露个脸。
起来吧,快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兰琴急不可待地说。
王木匠连忙将左手提着的一个小篮子拿到面前,解开面盖着的一块碎花布。只见一个用竹子做的鞋底和一个小小的用竹片和布料搭配在一起做成的半截手套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