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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妾》-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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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培盛有些短路的看了看天,这才一骨碌爬进了房间里头,半跪在门口,轻声说道:“奴才在!”

      话音刚落,苏培盛便感觉眼前飞过来一个茶碗,也不敢躲开,只能硬生生的扛了下来,好在这个时代的帽子都有檐,倒是没有并没有让苏培盛血溅当场,但是苏培盛还是吓了一跳,忙又叩首一礼,说道:“奴才有罪,还请爷恕罪!”

      四爷看着尔芙那红肿的小手,心里头烦闷,沉声说道:“这西小院的奴才不能忠心护主,让自家主子身上不舒服了,都拉下去重责十杖!”

      苏培盛一愣:爷,您不是说错了吧,刚刚瞧着瓜尔佳主子还乐呵呵的,真心不是您惹了瓜尔佳主子不痛快了,瓜尔佳主子不给您好脸了,您憋屈拿咱们这些个下人撒气呢吧!

      好在尔芙不是个狠心的人。瞧着四爷要责罚院子里的人,忙拉了拉四爷的袖子,轻声说道:“妾身真的没事,之前还好好的呢,可能是擀面条的时候用了些力气,这才红了些!”

      四爷忙又瞧了一眼,别说还真有些像。整个小手只有手掌的位置红了些。又热乎乎的,想必是这小妮子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粗活,皮肤嫩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这算是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么!苏培盛暗道。

      既然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那四爷的火气也就消了,更加心疼起了这个小妮子,为了给自己弄点吃的,居然弄得自己手心都红肿了。也不知道吩咐那些厨娘们准备。

      苏培盛见四爷都消了火气,也不等四爷吩咐。便自觉的消失在了正房,免得充当碍眼的电灯泡。

      尔芙也被这一幕弄得脸红成了一片,不好意思的将脸搭在了四爷的肩头上,看着后面的花瓶。研究起了花瓶上的图案。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四爷才想起怀里头的小人儿还没吃过东西,看着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便直接抱着小人儿往西暖阁里头走去。

      尔芙茫然失措的坐在了榻上,看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四爷。有些疑惑的问道:“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得有些撑了?”

      四爷心里头暗骂,尔芙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变着法说他吃饱了撑的。

      过了片刻,四爷终于满意的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一个粉白色的小瓷瓶,这是之前尔芙初夜过后的时候,四爷让人送过来的,这里面是上好的碧玉膏,比起普通的碧玉膏来说,这碧玉膏消淤化肿的功效更好一些,而且带着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更适合女子使用,不会弄得一身药味。

      尔芙有些脸红的低了低头,暗道:这四爷怎么这么心急,该不会是刚吃饱就想拉着自己胡作非为吧,还提前预备好了消肿的药膏,这是要……

      想着想着,尔芙的眼睛里的疑惑神情,变化成了一汪春水,呼吸不自觉的急促了起来,面似桃花的瞧着眼前的四爷。

      四爷一瞧尔芙的样子,捏了捏尔芙的鼻子,随意的打开了药膏的瓶盖,拉着尔芙的小手擦起了药。

      尔芙只觉得自己好丢脸,居然误会四爷要带着自己做……,难不成她要变身色女了,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阿!

      四爷细致的将药膏擦满了尔芙的两个手心,这才拉着尔芙坐在了怀里,柔声说道:“你可是府里头的侧福晋,这么多眼睛盯着呢,爷不能让别人瞧着你的笑话,等晚上吧!”

      尔芙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是脸彻底变成了红苹果,她好想解释,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不是呀,可是这话怎么好说出口呢,她只是被那药膏误导了呀!

      就在尔芙纠结再三,准备好好解释一二的时候,看着四爷那微微隆起的裤子,默默的沉默了。

      算了,色女就色女吧,总归是自己的夫君么,也不算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两个人靠在一起,听着炭盆里细微的声响,一直没有说话,尔芙甚至还听到了四爷的心跳声,只觉得格外的有力,而且也越来越急促了。

      好在四爷的定力很好,即便美人在怀,也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一双大手在尔芙的身上游走着,这应该算是正人君子了吧!

      过了大半个时辰,尔芙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尴尬的咕噜声,让四爷瞬间想起怀中的小人儿还不曾吃东西,黑着一张脸唤进了苏培盛。

      苏培盛这次真的好想哭了:爷,明明是瓜尔佳主子一直瞧着您,这才没有吃东西,这事也怪奴才,这真是太冤枉了。

      不过苏培盛也没有胆子和四爷顶嘴,一缩脖子便出去安排膳食了。

      可怜大厨房那边大太监头子——老刘头,刚吩咐人熄了大灶,便瞧见苏培盛走了过来,忙迎了上来,一听居然又要提膳,彻底就僵在了原地。

      这平日里膳房可不提供这样的服务,那都是大灶一封就下班了呀!(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老刘头

      苏培盛在四爷跟前装孙子,那和旁人绝对是个爷爷样,瞧着老刘头那一脸为难的样子,无所谓的叭叭嘴,说道:“刘公公,您可得知道这四爷府是谁的府邸,咱们四爷想要你这个时候开膳房的大灶,你还有理由推脱,这可是觉得咱们四爷都使不动你了!”

      老刘头哪敢和这四爷跟前的红人争辩,忙送上了一个厚重的荷包,笑着拍着胸脯,朗声说道:“苏公公,您这可是误会咱的意思了,咱那是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阿,这不是想着问问四爷可是不满意晚上的小食,想要吃些别的,也省得再出了差头,劳烦苏公公跑一趟了么!”

      照理说,这事原是不该苏培盛来的,毕竟他又不是西小院的奴才,但是在苏培盛眼里头,那谁得爷的心,谁就是他的二主子。

      好在苏培盛这样子,他也不踩那些不得爷心思得人,又一门心思的扑在四爷身上,倒是没惹了院子里女人的反感,反而还都打赏丰厚,希望能让苏培盛高看一眼,而苏培盛也是干收钱不办事,爷说去哪歇着,他就跟着爷去哪里。

      如今旁人许是还看不出四爷对瓜尔佳主子的重视,可是这自小就跟在四爷跟前的苏培盛,那可是看得真真的了,别看四爷也冷着过小院那边,但是那心里头还是惦记着的,不然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去了呢!

      这四爷又吩咐他准备膳食,苏培盛一瞧这时候不早了,怕是这西小院的人来了,那也是领不到东西,还得被膳房这边的人奚落着。自然而然的就承担了这个点膳的工作,而玉清她们也是念着苏培盛的好的。

      苏培盛见老刘头松了嘴,笑着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不是咱们爷今个儿留宿在了西小院那头,西小院的主子伺候着爷用膳,倒是忘记了自己个儿,咱们四爷心疼主子。自然是吩咐咱来走一趟了!”

      说完。苏培盛就瞧着老刘头露出了“你懂得”的微笑。

      前些日子,尔芙被府里头的人作践的事情,那可是没有瞒过苏培盛的耳朵。只是见四爷这些日子没问,这苏培盛才装着不知道,可是如今四爷既然宠着那西小院的主子,苏培盛便不能在眼看着他们磋磨人了。

      老刘头讪讪一笑。连连说道:“主子爷最是体贴人了,那主子也是个有福的。咱这就去吩咐人准备东西,还请苏公公去咱那歇歇脚儿!”

      “得了,话我也传到了,爷那边也离不得人。你只管吩咐人送过去就是了!”苏培盛瞧了一眼老刘头那油渍麻花的围裙,忙摆了摆手,说道。

      “那您老慢走!”老刘头也没有多留。躬了躬身子,说道。

      苏培盛转身离开了膳房。老刘头这才站直了身子,满脸不屑的轻啐了一口唾沫,轻声嘟囔着:“什么东西!”

      不过老刘头瞧不上苏培盛归瞧不上的,这活计儿却不敢耽误,忙招呼了其他几个已经洗漱歇着的厨子过来,忙交代了一二,这才重新捧着一个小小的紫砂壶,对着壶嘴嘬着茶水,盯着忙活起来的膳房。

      众人拾材火焰高,大家伙儿又都是熟手,动作自然是麻利的,一会儿工夫就准备出了四个小菜和一盅热腾腾的栗子粥。

      老刘头一一试了一遍后,这才招呼了小太监送过去,吩咐人重新封好了大灶,独留下两个烧水的灶头,回到了房间里,又坐在了方桌旁,一口花生米一口小酒的喝上了。

      …………………………………………

      另外那头,苏培盛回了西小院,便也没有上四爷跟前招人嫌去,让玉清等着送膳的小太监,便直接缩到了一旁的茶室里头,径自褪去了脚下的靴子,一边靠着靴子,一边吃起了点心。

      没一会儿功夫,便如苏培盛所说的一般,膳房那边特地安排了一个打扮干净的小太监过来伺候,玉清忙送上了打赏的银子,提着大食盒走进了房间里头。

      尔芙正满脸通红的靠在四爷身上,两人共拿着一支湖笔,随手写着大字。

      “主子爷,主子,膳房那边派人送膳来了!”玉清轻轻叩了叩门,柔声说道。

      四爷捏了捏尔芙的小鼻子,将笔塞到了尔芙手里头,说道:“瞧你写的狗爬字吧,若是再不好好练练,有你丢脸的时候!”

      说着,四爷便趿拉上了软底鞋子,朗声唤进了玉清。

      小炕桌上,尔芙随手写的纸丢得到处都是,忙招呼玉清收拾干净,自顾自的走进了屏风后头洗手去了。

      玉清手脚麻利,不等尔芙出来,便已经将东西收拾干净了,又分别摆好了两套碗盘,叫进了试菜的小太监,这才规矩的退到了一旁。

      小太监瞧得一愣,这丫鬟不再旁边布膳,这西小院的规矩也太差了。

      倒不是玉清的规矩差,而是尔芙不喜欢有人帮忙布菜,在宫里头吃宫宴的时候,那是不得不用人布菜,如今在自己的院子里,尔芙自然是觉得越自然越好,连带着四爷如今用膳,也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布菜了。

      尔芙重新洗净了小手,又对着洗手架上的妆镜擦了擦脸,这才重新走出了屏风,便瞧着四爷正一本正经的瞧着那小太监试菜,让尔芙暗道四爷这货的演戏天分真不错!

      小太监一一试过一遍后,等了半刻钟,这才倒退着身子退出了房间,拎着之前西小院领来的食盒,回到了大厨房那头,将东西交给了大厨房里头伺候的婆子,便直接往老刘头的房里头走去。

      这老刘头能从阿哥所被四爷要出来,那绝对不是个傻子,相反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而这小太监对外虽然没人识得,但是却是实打实的老刘头的徒弟,平日里便是去各处替老刘头收风,生怕这老刘头无意中踢到了铁板。

      原本尔芙刚一入府,便经常折腾大厨房的厨子,让老刘头对其有些留心了,暗道这西小院的主子是个得宠的,可是前些日子四爷生辰宴后,这位主子便不做特别吩咐了,反而是大厨房预备什么就拎什么,连之前领了两次冷饭,也不见有人来说一声。

      老刘头只当这位主子失了宠,虽然没有刻意让人怠慢西小院那头,但是也没拘着大厨房的人冷落西小院,如今苏培盛这趟来了,那可是让老刘头心里头一紧,这才派了他的小徒弟过去瞅瞅,可是那主子跟四爷说了什么。

      只是这老刘头还真是想错了事情,这尔芙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日里又喜欢吃菜汤泡饭,所以对于这个冷饭热饭没有察觉出来,再说尔芙觉得大厨房在院子最边上,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一走,这时间就是不断,自然也不能要求这饭菜如刚出锅一样,只要不是彻底凉冰冰的,她就觉得这很正常。

      再加上玉清等人刻意隐瞒,不想自家主子为了这些事情伤心,所以这西小院的人在膳房这头受了委屈的事情,这尔芙还真不知道,即便是尔芙知道,也只会吩咐厨娘重新热一热,左右小厨房开着也是开着,柴火更是一烧一整天,也算不得麻烦事阿!

      这小太监匆忙回到了老刘头的房里头,便瞧见自家师傅已经喝得面色泛红,轻轻掩上了门,站在方桌旁,执壶为老刘头重新添上了一杯酒,轻声说道:“师傅,小的刚刚从西小院那头走了一趟,小的瞧着爷神情如常,似乎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

      “没生气,没生气就好了,苏培盛那个狗腿子总是趁机压榨老头子这点棺材本,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得防备着他点!”老刘头虽然有了三分酒意,但是到底还是清醒的,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徒弟知道,只是师傅您明明是伺候院子里主子的,您为什么和苏公公会闹得不愉快呢!”小太监有些不懂的问道。

      老刘头斜了一眼小太监,一连嘬了两口酒,这才放下了手里头的小酒盅,满是不爽的说道:“那个苏培盛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成日里找咱们这些人的麻烦,谁不知道四爷喜欢清淡的菜式,那咱们这些人更是费劲心思的做素菜,可是这个老阉货就是说四爷不喜欢吃,当年为了这事师傅可是没少让总管收拾。

      你说四爷是爷,是龙子龙孙,那得捧着,这苏培盛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可他就偏得了四爷的眼了。

      当年内务府觉得咱们这些在阿哥所伺候的人,年岁大了,想要换批新人,那咱就得乖乖给人腾地方呗,咱抡了一辈子大勺了,咱也想找个能养老的地方阿!

      想象人家似的收个养子,咱又没有那么大的家当,也怕碰着了黑心的,卷了咱的棺材本,便想给那苏老狗送上些银子,也好让他给四爷跟前提提咱这个人。

      可是这苏培盛便好像嘴上打了封条似的,愣是不肯出这个头,也亏得那时候东小院那主子正有孕,喜欢咱做的菜,这府里头伺候的人又没有做得出那个味,这爷才从内务府把咱要回来。”

      小太监也没有想到自家师傅和苏培盛还有这么一个过节,不由得听楞了,忘记了倒酒。(未完待续)

      ps:ps:绾心很努力,绾心是好人,绾心是个不拖更的好青年!撒花……

      第八十八章 韩家大郎

      第八十八章

      老刘头似乎也觉得说的有些多了,拍了拍小太监拿壶的手,说道:“倒酒,这事也都是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咱和他在一个府里头伺候,那自然还是要和睦的好,你也不必把这事放在欣赏了,听过就算了吧!”

      “哎,徒弟听师傅的!”

      小太监被老刘头打得手背立马就红了起来,但是还是笑嘻嘻的给老刘头斟着酒,只盼着老刘头喝醉了,能说些宫里头的事情,毕竟这小太监是直接被内务府分过来的,还从来没进过那红墙黄瓦的一片天,对于那片皇上住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可是老刘头却闭口不言了,只顾着喝酒吃小菜,嘴好像上了封条一般,一直到一壶酒喝光,便直接一抹嘴,踹了脚上的黑色靴子,爬到了一旁已经烧热了的火炕上,拽过了一条油亮亮的脏被子,就这样睡了过去。

      小太监无奈的撇了撇嘴,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到了食盒里,又擦干净了桌子,扫了扫地,将老刘头的靴子放在了炭盆旁边靠上,取过了另外一双软底敞口布鞋摆在了炕边,这才退出了房间,小心的掩好了门走开了。

      又过一会儿,刚刚打呼噜的刘老头,却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球闪过了一抹精光,瞧了一眼收拾干净的房间,重新闭上了眼睛。

      刘老头那在酒缸里泡一天都未必会醉,只是今天儿被苏培盛奚落了两句,心里头有火,这才发了两句牢骚,却没有想到会说出了他与李侧福晋有瓜葛的事情。虽然自知失言闭上了嘴,但是还是担心那小太监察觉什么不妥,所以才装着喝醉了爬上了炕。

      小太监将食盒送回了膳房,也回了房间,只是小太监并不能像老刘头一样独住一个房间,对面炕上,左右睡着六个小太监。此时正围在临窗的炕上打牌。瞧见小太监进来,笑嘻嘻的招呼着小太监一起,小太监忙不好意思的摇了摇手。说道:“几位哥哥们玩吧,我那点闲钱早就让家里头抠出去给二弟娶媳妇了!”

      “切,真是搞不懂你,明明都已经被家里头送进了刀子房。还总是惦记着家,他们可曾惦记了你了。亏你还是长子呢!”一个正在打牌的小太监轻啐了一口唾沫,满是不屑的说道。

      小太监无奈的耸了耸肩,铺好了他的被褥,和衣躺在了被子上。望着房顶出神。

      ………………………………

      这小太监本姓韩,自小家里也算是殷实,也曾经上过学堂。只是后来母亲过世了,家里头的老爹又重新娶了一房媳妇。他这个长子,便成了继母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单单不再让他上学堂,还让他成日跟着老爹四处打短工挣银子。

      而那继母带来的儿子,只比他小不到两个月,却整日被继母捧在手里心头疼着,他老爹也总是说男子汉总是要自己挑门过日子的,早些出来干活也好,存下钱给他娶一房好媳妇儿,再置办上几亩地,这日子才好过。

      可是这小太监也知道,他挣得那点银子,早就已经被老爹交到了继母手里,连老爹身上也是一个大子没给留,怕是等到他大了,继母也不可能拿出银子给他置办房子娶媳妇了,但是他不在乎,他想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就好,也不计较那些银子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小太监一转眼就到了十二岁,那年家里头出了变故,他老爹给一大户人家补屋顶的时候,一不留神掉了下来,摔断了腰,虽然那户人家赔了些银子,也给他老爹请了大夫,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却让他老爹再也站不起来了。

      家里头的主要劳动力到了,家里头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偏偏这个时候,继母的肚子里又有了孩子,这一家人的负担都压在了他这瘦弱的小肩膀身上了。

      不过好在小太监肯吃苦,再加上他老爹为人不错,那些一起干活的叔叔伯伯们照应,每日挣得银钱倒是够家里头人吃饭了,另外家里头还有十来亩地,若是好年景,还能剩下点碎银子,日子不算特别难过,但是当然比不得老爹还好着的时候。

      继母自打过门,这家里头的事情便都是老爹一手挑,早起去地里忙活完,便跟着人去城里头打短工,晚上再回来收拾收拾地里,可是如今小太监的老爹倒了,这活计就都成了继母的,继母在家里头呆惯了,才干了两天,便叫苦叫病的,说什么也不肯下地了。

      小太监也没法子,到底是他的长辈,只好一个人忙活着家里头的事情,只求继母能好好照顾着老爹。

      继母虽然为人小气,但是对小太监的老爹还好,平日里伺候老爹也尽心,擦身子喂饭,从来没有推脱过,过了大半年,继母生下了一个儿子,小太监的干劲就更足了,瞧着老爹虽然躺在床上,但精气神还不错,还能逗逗小儿子,倒是也放心了。

      正巧农忙的时候也过了,地里头也没什么活计了,便跟着一起干活的叔叔伯伯进了城,准备找个长工干干,也好多挣些银子,让家里头好过些。

      可是没有想到,小太监不过刚出来半个月,家里头就托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小太监的老爹不好了,让小太监送些银子回来给老爹瞧病,小太监刚刚进了这人家做活,别说还没到发月钱的日子,即便发了月钱,那也是不够给老爹瞧病的,要知道这年头请大夫抓药,那都是挺大的一笔开支呢。

      小太监没了法子,整日里头愁眉苦脸的,正给那户人家修花园,一不留神就从假山上掉了下来,摔伤了腿,虽然摔得不重,但是也留了好多血,小太监生怕主家发现。辞退了他,只要咬牙从中衣上扯了一条子布下来。

      正在此时,旁边的小路上,走过了一个梳着小两把头、穿着一袭粉白色大襟旗袍的小丫头,瞧着小太监那血糊糊的腿,惊叫了一声,便有些害怕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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