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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血八旗》-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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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布琛、额尔登布给五哥请安!”两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郎一身重孝的走了进来,给果兴阿打千行礼,果兴阿刚好没有注意到两个弟弟,他正看着烛光里不断垂泪的索图鲁氏。

      “五哥!”齐布琛年纪大一点,胆子也大一些,见果兴阿半天没反应就叫了一声。

      “啊!哦!哦!”果兴阿的眼睛也湿了,趁着索图鲁氏的手一松,上前扶起了两个弟弟。

      额尔登布到没觉得有什么,齐布琛却是不舒服,他年纪大一些,心思也就多了一些。起初的传闻是惠扬和所有的哥哥都战死了,他还听下人们议论过,他可能是下一任的佐领。虽然也就是一阵风吹过,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个影子的。今天果兴阿慢了这一拍,他觉得是自己的哥哥在敲打自己。

      果兴阿当然没有想这些,他现在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烛光里的人,两鬓斑白泪眼婆娑的人。这个影像在果兴阿的脑海里变得清晰而又模糊,那是在许久之前的前世,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为了自己而流泪,为了自己操碎了心。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他已经回不去了,他再也见不到那个苦口婆心的人,他再也不能在她的怀里感受温暖,果兴阿的双眼也已经模糊了。

      “我的儿啊……”索图鲁氏发现了果兴阿已经离开了他的手,几步便赶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果兴阿。

      “妈啊!”那怀抱有些温暖,果兴阿找到了曾经妈妈的感觉,在索图鲁氏的怀里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夫啊!”一屋子的女人也都哭起了自己的丈夫,哭起了命苦的自己。

      “老爷啊!……”张家父子哭起了自己的主人。

      “呜呜呜呜……”满屋子的人都在哭,孩子们也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阿玛啊……”满屋子的人都在哭,齐布琛只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扩散效应

      果兴阿在家里血泪满眶,其他大部分人却都非常欢乐,其中阿克敦是最欢乐的。离家之前他是最不起眼的专达,连门口卖早点的都敢堵着门口骂他,佐领里一直是最没地位的人,现在他是衣锦还乡的正七品大老爷。

      “把东西放那屋,你们就自己出去玩吧!我家小了点,没地方给你们自己住。”阿克敦看着自己家破败的小院,很不好意思的对着几个亲兵笑了笑。

      “连长这是您家啊!”几个亲兵也有点吃惊,这小院破的可以了,没比江南的荒村大本营强多少。

      “我以前也不富裕不是!呵呵!”亲兵一问,阿克敦就更不好意思了。

      “你们自己在附近找地方玩,快去吧!”阿克敦紧着往亲兵的手里塞银子,他可不想自己的形象受到进一步的打击。

      “爷,你回来了!”妻子佟佳氏久违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嗯,回来了!”阿克敦的眼圈有些红,鼻子也不太通了。

      “爷!”妻子哭着扑进了阿克敦的怀里。

      “哭啥,回来了!回来了!”阿克敦轻轻的拍打着妻子的肩头。

      “见过夫人!”几个亲兵一脸的坏笑。

      “啊!”佟佳氏这才发现阿克敦身后还跟着几个拿东西的汉子。

      “别闹,啥夫人不夫人的,叫嫂子吧!”阿克敦也是脸上有些发红。

      “连长,旗人不是该叫姐姐吗?”几个亲兵诚心起哄。

      “老子是随你们叫的,再起哄老子收拾你们啊!”阿克敦的脸红的像关二爷一样。

      “得了,嫂子,连长我们可给你送回来啦!我们走了,你俩慢慢聊啊!哈哈哈……”几个亲兵嬉笑着跑开了。

      阿克敦拉着妻子准备进屋说点体己的话,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十七岁的警卫员郑勇没走,不仅没走他还把所有的东西都背在了身上,一副要跟进院子的架势。

      “你咋没走?”阿克敦尴尬的都不行了。

      “他们是通信班的,我是您的警卫员,你走哪我得跟哪。您家没地方,我就睡窗根底下就行!”郑勇一脸的认真。

      “祖宗,回家了,没危险了,你拿钱自己玩去吧!”阿克敦服了,这是摆明了要听墙根啊!

      “不行,我是警卫员!我得时刻保卫您!”郑勇大义凛然。

      “走吧!街角有酒馆,再走一条街戏园子、茶馆、窑子全都有,你赶紧走吧!”阿克敦又掏了一大定银子塞进了郑勇的手里。

      “连长,我不能走……”郑勇收了银子,还是义正词严。

      阿克敦看着自己平实乖巧伶俐的警卫员,都有心给他跪下了,这可怎么办啊!

      “走,走……连长,这小子不懂事啊!放心吧!交给我们啦!”几个通信兵又跑了回来,把郑勇身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架起郑勇就跑。

      阿克敦左看右看,确认这帮小子终于走了,这才拿了地上的东西,搂着妻子进了院子,街角几个坏小子却已经笑成了一团。

      “怎么样,我说连长呆吧!这不又骗了他一定银子!”郑勇完全没了刚才的大义凛然。

      “连长这是急啊!所谓久别胜新婚,这是急的要上房了,不然能着了你小子的道。”另外一个通信兵笑的异常猥琐。

      “走,走,别看了,不行半夜咱们翻墙进去偷听,现在赶紧找乐去!”几个士兵嘻嘻哈哈的扭头跑开了。

      阿克敦走进了阔别许久的家,房子比走的时候更加破败了,家里仅存的一点摆设也没了影子,妻子也更加的消瘦了。这半年阿克敦却是胖了不少,对于妻子更加觉得愧疚。阿克敦搂着妻子还想再说些亲密的话,屋子里一个摇摇晃晃的小孩子走了过来,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看了阿克敦半天,如何伸手打了阿克敦一下。

      “额,阿玛和宝宝抱,你不许!”小宝宝气哼哼的说道。

      “儿子啊!”阿克敦一把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在小脸上一顿亲,胡子扎得孩子吱哇乱叫。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光很短暂,要账的便杀上门来。

      佟佳氏有些慌乱,准备继续搞拖延战术,但是阿克敦可没心情搞这些,一定五两的银子直接就砸了过去。商贩头上都被砸起了包,不过看清了银子,此行的目的也就变成了恭迎阿克敦大人回府。

      类似的故事在各家各户都在上演着,出征回来的人们个个出手阔绰,衣金腰紫虽然还没有做到,可是还债不成问题了。固安城里的商户全在疯传,旗人们开始清账了,各行各业的商贩全都行动了起来,欠了二百年的烂账终于能够清一清了。

      不过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出征的旗人和没出征的旗人,商户们可是分不出来的,他们就知道旗人开始还账了。留守的旗人们,从官员到旗丁可全倒了血霉,门槛都被来要账的给踩平了。最要命的就是和出征的旗人住邻居,隔壁是一片加官晋爵的吉祥话,到了自己家就变成了欠钱不还还要不要脸,这谁能受得了。

      第二天一早果兴阿家还在办丧事,全城的旗人无论男女都要过去哭一鼻子,哭完了没事,女人们就要聚在一起聊聊家常。出征旗人们的女人,都要谈谈自己家的男人现在是什么官职,有顶戴的要说说顶戴是几品,没顶戴的也要说说现在自己的男人手下有多少的兵丁。这已经让别的女人心里难受了,可她们还有更过分的,纷纷亮出了自己男人给自己带回来的小玩意。金戒指银镯子、镶金的玉簪子、镂空的耳环,个个是一身的珠光宝气。

      阿克敦的女人佟佳氏不停的炫耀着男人给她带回来的礼物,一对镂空雕花的金镯子。嫁给阿克敦六七年了,佟佳氏终于有了吐气扬眉的感觉。以前没人瞧得起的小专达,先是正七品的官老爷,而且还荷包鼓鼓有的是金银。那个看见了不得叫一声老爷,她也从阿克敦家的变成了夫人,即便过完了今天就死,佟佳氏也觉得值了。看着周围羡慕的目光,佟佳氏出嫁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么荣耀过。如果不是老佐领正在办丧事,她肯定要让阿克敦叫个堂会,把平日里瞧不起她的人都请来,好好的热闹热闹。

      最夸张的也不是佟佳氏,而是多三的老婆乌拉那拉氏。多三一直是个谨慎的性子,做事非常的细致,搂钱也是一样的细致。私藏战利品藏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一绝,他居然给自己的老婆凑出了从头饰到戒指一整套的金首饰。乌拉那拉氏穿的是白色的素服,不然披挂上之后整个就一个新娘子,站在阳光底下都有些晃眼睛。乌拉那拉氏也尽情的得瑟着,她出嫁的时候也没戴过这么好的首饰,她也觉得现在就死都值了。

      当然所有的女人们,都不知道她们亲了几口的首饰是哪里来的,是怎么离开了它们的上任主人。如果她们知道这些东西上面沾染的血迹,聚在一个池子里都能让她们游泳,她们或许就不会再喜爱这些东西了。

      女人们在争奇斗艳,在享受这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不过他们的男人正在院子里陪果兴阿看着这一幕,个个尴尬的要死,心里把这帮败家老娘们骂了够。

      “多三,你有收集控啊!这一整套东西,你是怎么凑出来的。我也想凑来着,一直凑不齐!”果兴阿经人介绍知道了外面正在孔雀开屏的是多三的老婆,笑呵呵的问了起来。

      “奴才该死,奴才有罪!”多三直接跪在了果兴阿的脚边,称谓也从属下变成了奴才,毕竟奴才亲切些。

      “起来,起来,成什么样子!”果兴阿一把拉起了多三。

      “军法是军法,法理不外乎人情嘛!你们别出大格就好!赏金还没发,昨天城里可就够热闹的了,那帮小兔崽子哪来的银子?这种事我也要追究吗?”果兴阿一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的态度。

      “奴才等有罪!”一众军官都暗叫失策,怎么忘了这茬。他们自己大手大脚不说,跟着进城的亲兵也都是花天酒地,太露白了,赏金还没发呢!

      “别那么严肃,我也往家里带东西了,福全和福顺也带了,都理解!不过军法还是要维护的,不能太过分了!我就当没看见吧!难得回来,让家里人也高兴高兴!”果兴阿摆了摆手。

      “丰升阿啊!你老婆笑的太夸张了,控制点,控制点!”果兴阿忘了家里在办丧事,没心没肺的说笑了起来。

      受【创建和谐家园】的也不止是女人们,半大孩子们同样受了【创建和谐家园】。今天一早,广德顺茶楼的门口就拴着一匹快有一人高的大马,谁见了都要多看上两眼。去果兴阿家祭奠完的旗人们,也还要继续自己泡茶馆的生活,到了门口自然要仔细的研究一下。

      “这是大宛马吧!好气派啊!”进了茶馆的旗人们还是啧啧称奇。

      也没人谈鸟说鸽子了,都看起了门口的这匹宝马良驹。有见识些的,要从汉朝开始说起,番邦如何进贡,这宝马又是如何威猛,说的是口沫横飞。有抬杠的就要说这是天山的汗血宝马,如何的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如何的吃肉喝酒,如何的流汗如血。

      “小二,这是谁家的坐骑啊!”终于有好信的忍不住,向小二问了起来。

      “佐领老爷家六爷的马,粗粮都不吃,得吃上好的细料。”小二得了赏钱去喂马的时候,差点被马咬了,对于这马特别的畏惧。

      “齐布琛齐六爷!”旗人们都抬头在茶馆里找了起来。

      “我五哥,昨儿个回来送我的,小玩意,小玩意!呵呵呵!”得了果兴阿特许不用守灵,齐布琛赶紧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显摆他的礼物。

      人都死了快一年了,还守的哪门子灵,果兴阿自己得在家里接待往来官员,所以给两个小弟弟放了假。一早上果兴阿给索图鲁氏和各方都送了礼物之后,发现齐布琛一直气哼哼的,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的小弟弟,还以为他是缺了礼物所以不高兴。金银首饰这些东西小男孩哪里会喜欢,送他俩刀刃枪械又怕闹出事来,所以果兴阿直接把自己的坐骑送给了齐布琛,把福全的坐骑送给了额尔登布,又一人给了他俩五十两银子。

      “六爷您就是大气,这么好的马别说当坐骑,见过的又有几个啊!”小孩子要得瑟,自然有人给捧场。别说是他们,果兴阿开始都不懂,这洋马看着威猛,短跑也快,可是实际长途奔袭根本不行,就是个样子货。

      “我五哥给我玩的,我哪里懂这些,说是从几万里以外运来的,也就是长得大了些。我还小,其实骑着可不舒服,上马都费事!”齐布琛的嘴脸真心不好看,而且他一个孩子也根本不习惯喝茶,就是图这人多,来显摆显摆的。

      “还得是五爷大气啊!我阿玛给我的就是小玩意!”显德的儿子道琴已经二十多岁,也跟着出来凑热闹,在桌子上亮出了一口金柄银护手的宝刀。这口刀是太平军一个军帅的佩刀,缴获了之后果兴阿嫌它中看不中用就扔给了显德。

      “我的天啊!这刀好坏暂且不好,就这镶金镶银的装饰,就这鲨鱼皮的刀鞘,这得多少银子啊!”围观的旗人们纷纷赞叹,道琴咧嘴笑着,脸上也是红光满面。

      “我哥就是小官啊!比不了,比不了啊!”其他几家的子弟嘴上说着“比不了”也纷纷把自己的礼物亮了出来。赛尚阿的儿子、慕顺的兄弟、丰升阿的小舅子、长禄的哥哥、一个个的站了出来,掏心掏肺的往出摆自己的宝贝,小茶馆里一时开起了赛宝会。

      本来是凑热闹的旗人们,现在心里有些凉了,原本都是差不多的人,现在可不一样了。衣裳有些破烂了,鸟笼子的鸟也叫的不欢了,嘴里的茶也不是了滋味。

      果兴阿的一道命令更是彻底乱了天平的平衡。大军返回固安休整,部队可以适当放松,为了避免士兵们骤然得了大笔钱财乱花,奖金暂时不发,可是饷银全部如数发放。本来就一身珠光宝气的人们,一下子就更阔了起来。

      “白爷您得出个主意啊!果五爷是署理咱们固安的旗务,不是只管他佐领自家的事,他们现在吃肉都吃腻了,咱们好歹也得有口汤喝吧!”留守旗人的头面人物全都聚集了白里的家里。

      “五爷的银子也是打仗打回来的,我们去要,张不开嘴啊!”白里有些为难。

      “我们也是旗丁,我们也可以去打仗啊!”众人纷纷表示要去打仗。惠扬走的时候,他们就想跟着,可惜名额不够。惠扬是因为揭不开锅才走的,他们留守的这些人,现在自然更加是没吃没喝。拖久了的账不还,人家也不肯再赊了。

      “五爷是回来休整的,哪里还有仗打!”白里也是无奈,他也想去,和他关系不错的显德,现在已经阔的不要不要的了。

      “让咱们算五爷的兵就行,他哪都是足饷的,而且从不拖欠!”旗人的钱粮被拖欠的太多了,果兴阿哪可是能立刻结账的。

      “我去试试吧!”白里家里也不容易。

      白里硬着头皮找到了果兴阿,提出了跟果兴阿混的想法,本以为果兴阿会拒绝,没想到果兴阿一口答应了下来。不仅是答应了,果兴阿连余丁都要,只要守规矩,当了果兴阿的兵,果兴阿就管饭,还给发粮饷。

      白里兴高采烈的走了,准备回家庆祝一下,果兴阿却直接就在屋子里欢呼了起来,一点也没管外面的丧事。

      “生计有着落了!”白里笑的像偷到了鸡崽子的小狐狸。

      “收编旗丁不费吹灰之力!”果兴阿笑的像偷到了大公鸡的老狐狸。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低保八旗

      清代明令,凡驻防络科技,想当个宅男都不行。旗人们只能变着花样的做些无聊的事情,以免自己被无聊死。

      “咱们不是还了一批了嘛!怎么还满城都是要账的?”果兴阿还看了一场让他词汇量大增要账,场面可谓十分壮观。

      “寅吃卯粮是旗下的传统,爹那辈就把儿子的钱都给花了,现在钱粮拖欠的又厉害,咱们还的也是咱们自己人的。留守的那帮人,呵呵,没办法啊!”旗人没有产业,吃的是雷打不动的死工资,有无事可做,攒钱也没用,当然就只能有多少花多少了。但是计划总没有变化快,今天一个窟窿,明天一个窟窿,债台自然是越筑越高。

      “现在的钱粮能发多少?”果兴阿就没指望过朝廷的粮饷,所以对于钱粮的事一直没注意过。

      “好的时候能发七成,不好的时候也就五成,别说还账了,连吃喝都不够,除了京畿哪都有旗人饿死的。”福来这次回答的比较和果兴阿的心意。

      “这哪是钱粮啊!这是低保啊!”果兴阿算知道旗人为什么那么不怕死了,除了从小的教育,这生活环境也是一大因素。果兴阿自问要是被人天天追着【创建和谐家园】要账,也宁可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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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把果兴阿的堂兄博敦送来了,二十岁的小伙子,身材高挑长的也精神,不过瘦弱了些。果兴阿很和蔼的对着自己的堂兄笑了笑,然后一个眼神就让福全把人给送去教导队了。刚刚结束了军训的山东新兵们,急需一批比他们还新的兵操练一下,博敦这个时候过去,肯定大受欢迎。

      笑眯眯的送走了三叔两口子,果兴阿就召集了固安的所有旗人高层,他要开会了。日上三杆,固安佐领衙门不大的大堂里,满满登登的坐满了旗人官员,果兴阿要干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今天有钱拿。果兴阿公案的前面就摆着几口大箱子,开着盖,里面满满的都是银子,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向那边偷看几眼。

      “诸位,我回来有几天了,也在咱们固安城里转了几圈,惨啊!咱们旗人惨啊!好歹也是国家的经制军队,天天被一群做小买卖的堵着门骂,我都看不下去了!哪里有这么落魄的军队,天天被一群贩夫走卒欺负。有朝一日朝廷要用到我们了,我们怎么去打仗?难道我们在前线浴血搏杀,后面还跟着一群要账的,这像什么话!”果兴阿敲了两下盖碗,然后就聊天一样开始了今天的会议。

      “参领大人,朝廷钱粮不足,咱们旗下人艰苦啊!”白里等人赶紧接话,他们现在要努力哭穷,果兴阿摆明了是来给钱的,他们哭的越卖力,说不定果兴阿给的就越多。他们也打听好了果兴阿的习惯,五爷只能是私下里叫,官面上的称谓一点也含糊不得。

      “你们别蒙我了,朝廷的钱粮足了,你们就能把钱还干净了。我就不点名了,在座有些人,在广德顺茶馆的欠账都比他一年的钱粮多,钱粮足了你们就能还账了?笑话!”果兴阿的语气和用词就是茶馆聊天,根本上不得台面。

      “参领大人说的是,旗下确有寅吃卯粮的恶习,单是钱粮确不足以让旗下的奴才们清偿债务!”果兴阿是给钱的人,既然他付账,哪他说什么都对。

      “得有个办法不是?去年山东路上就有旗人阖家饿死的,我可不想咱们固安也出这样的事情啊!”这个山东路上饿死了旗人,谁都在说,可是果兴阿真的在山东溜达了一圈也没见到。托明阿铤而走险到是亲眼见了,不过托明阿和部下还有力气抢人呢!距离饿死还有一段距离。

      “参领大人您慈悲!”白里等人不接话了,不想饿死人,我们是没办法,你有钱,你想办法吧。钱都摆在这了,你也说可怜我们了,分钱吧!

      “我慈悲不慈悲有什么用!关键还得看大伙啊!古语说自食其力,咱们旗人从入主捞。果兴阿现在署理旗务,又是有着正三品官衔的,他若用强,自己这些人拿他也没办法,这城下之盟不签也得签,不如多要点实惠。

      “你们报个名字年龄上来,只要是三十岁以下的,我安排他们进教导队,只要考核通过了,出来都是排级别以上的军官,将来立下功劳,朝廷自有封赏!”果兴阿准备大规模的扩编,急需大量的基层军官,也正需要这些官宦子弟,他们好歹认识字,比直接培养不识字的军官要快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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