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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血八旗》-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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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哗啦!”士兵们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三百多人集体上刺刀的声势颇为惊人。

      “五连一排,前往……”喜寿把刚才百姓们招供的地址报了一遍,听着堂上的人冷汗直流,这些大兵要去自己家里做什么。

      “这些人指证是我们绑架了人质,你们一定要仔细的探查清楚,不得有丝毫遗漏!大人严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出发!”喜寿的话谁听了都是威胁。

      “杀!”士兵们齐声怒吼,震得巡检司大堂又有些掉土。

      “大老爷啊!小人昨天喝多了,小人什么也没看见啊!”一个反应极快的百姓立刻越众而出,向前膝行了几步。这么多军汉杀到自己家里,就是不干什么,自己的家也得毁了。

      “喜寿,他家不用去了!”果兴阿向着门外吆喝了一声。

      “大人,我们昨天也喝多了,我们也什么都没看见!”所有的百姓都翻供了,他们可不是傻子,这是神仙打架,自己瞎搀和,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怎么可能都喝多了!你们在堂上胡说,可要受罚的!”果兴阿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

      “我们一起喝的,一起喝的,都喝多了!”第一个百姓十分够义气的拉了难兄难弟一把。姜波平他们也惹不起啊!他是第一个出来的,难保姜波平不记恨他,当然要多拉些人做挡箭牌。

      “喜寿!都不用去了!”果兴阿很惬意的玩起了茶杯。

      “你当堂威胁证人!”姜波平奋臂直前,如果不是打不过果兴阿,他都想动手了。

      “我不是威胁证人,我是威胁你!”果兴阿放下了茶杯走到了姜波平的面前,他忍够了,穿越以来就没受过这样的气。什么绑架家人来威胁姜波平,果兴阿不玩了,直接挑明了说吧!

      “我果五从江南杀到山东,李秀成十几万人马都欺负不了我,我还能让你欺负了!人就是我绑的,怎么样?你一天不还我东西,我就每人剁他们一条胳膊,胳膊没了还有腿。你有四天时间,四天以后东西我不要了,还把你全家的人棍都还给你!当兵的,讲道理讲不过你们嘛!我们就会杀人,五天之内不还我东西,我要你项上人头,还要你全家变人棍。奏折不用写了,镇子我封了,你们能送出一个字去我算你厉害!听说五天以后马匪过境,武清知县还有河西坞巡检力战殉国,全家都被马匪凌虐的不成人形,真是吓人啊!”果兴阿一字一句的对着姜波平说道。

      “你敢?”姜波平吓得浑身颤抖,果兴阿屍山血河里炼出来的杀气,让他知道果兴阿真的做得出来。

      “你试试!”果兴阿非常冷酷的笑了起来。

      “东西我还你!”姜波平沉默了许久,终于放弃了和这个疯子对抗,虽然果兴阿如果真这么做了,自己也会惹一身的麻烦。可是姜波平相信,果兴阿一身麻烦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见东西放人!”果兴阿笑着走出了巡检司。

      几日后一份参奏果兴阿奏折,被某人压了下来,然后某人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心中寻思起了弄死果兴阿的各种办法。

      “果兴阿你个小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早晚让你知道爷的手段!”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固安八旗

      再次回到固安的城外,果兴阿没了上次的好心情,河西坞结了一个仇家不说,固安城里也有一个冤家。不过城还是要进的,赛尚阿等人都眼巴巴的盼着回家呢!慕顺带着骑兵先通知了城内官绅准备迎接,果兴阿打起了御赐的战旗,在哀乐和白色灵幡的簇拥下一马当先的走向了固安县城。

      残破的城垣和城外荒芜的田地,让果兴阿对于固安的印象非常的差,连小南京都不如。当然这里面有很大的成见的成分,如果固安县令没有抢了容闳的银子,可能果兴阿会很欣赏刚刚复苏的河北大地。

      固安城内的满汉官员士绅,出城三里迎接了果兴阿凯旋的队伍。认识不认识的都要在果兴阿面前假惺惺的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又要在惠扬父子停灵的马车前干嚎几声,说是以寄哀思也行,说是凑热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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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群出家人可把果兴阿吓了一跳,不过赛尚阿等人却是频频颔首,果兴阿看着也觉得这次是办丧事的样子,便善意的向朱多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果兴阿这一笑,朱多佑差点没哭了,果兴阿笑的样子实在是太怪了。

      进城的一路上,过了几处用白蓝色的花纸搭的彩牌楼,城内也都卸下了大红大绿的喜庆装点,虽然没有全城带白,也是素的可以。到了鼓楼,众人便要分手,灵柩要运往灵棚暂时停驻,果兴阿也不能回家,他是官身必须先到佐领衙门拜印。

      朱多佑安排的更是隆重,纸人纸马是铺天盖地。有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有方弼、方相、哼哈二将,秦琼、敬德、神荼、律磊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名为四贤,旗罗伞扇奏大乐,两堂彩谱,一顶引魂轿。童引法鼓、子弟文场,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钺斧朝天镫,鹰衮鹰幡鹰罩鹰。"肃静""回避"牌一样五十对,黄段子绣花伞一堂,上绣金福字,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飞熊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香幡、八对香伞,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和尚四十名,老道四十名,喇嘛经四十名,童子雪柳,雪柳一百五十对,花圈四百对,挽联四百对,当中有影亭一座,盛放着惠扬等人的骨灰。

      “朱大人,有心了!太过隆重了!谢谢,谢谢!”果兴阿看了一遍像逛庙会一样,连连向朱多佑拱手致谢。

      “惠扬公为国尽忠实在是我辈楷模,是我固安的骄傲,一切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朱多佑好像完全忘记了,上次被惠扬殴打之后,自己偷偷摸摸扎的那些小稻草人。

      官员们都得围着果兴阿,就是有心瞧热闹的也就是远远的看一眼走远的灵柩队伍而已。百姓们可没这个顾忌,哪里热闹便去哪里。八旗得胜的大军凯旋而归,他们自然都挤到城外去看大兵。白事队伍一起,他们自然就追着送灵的队伍去了,谁愿意看一群当官的对着说胡话。

      固安佐领衙门规制不小,可是已经破败不堪,还没有河西坞的巡检司衙门看着舒服,而且果兴阿的拜印之路也有一些坎坷。辞别了朱多佑,一众旗人便赶奔佐领衙门,可是佐领衙门口比送灵的队伍还热闹,一大群人吵吵嚷嚷,果兴阿连门都进不去。

      “还钱、还钱、说了大军归来就还钱,你们这帮旗人说话还算不算数,没钱便别赊账,赊了就得还。说着也都是官面上的人物,还要脸不要!”果兴阿挑了最好听的一句听了一下,其他的已经是妈妈奶奶全上来了,实在是听不得。

      “这帮刁民什么人啊!”堵着衙门骂官,这帮人深深的震撼了果兴阿。

      “大人,要账的!”留守固安的旗人中以果兴阿的表舅白里这个城尉为首,这些天也一直是他在对付这些要账的,往常也没这么热闹,今天可是要账者联盟一起出动了。果兴阿回城拜印居然被挡在门外进不了衙门,白里脸上也是一阵的难看。

      “你欠人家多少钱啊?”果兴阿扭曲着小脸向白里问道。

      “五爷,是咱们的人,不干白大爷的事!”进了固安城,赛尚阿等人一时用起了老家的称谓。

      “咱们欠谁钱了?”果兴阿没在乎称谓的事,反正现在也没仗打了,怎么叫都行。不过对于欠钱这事,他很敏感。

      “白大爷是在家的,哪能闹起来,咱们这些出征的人,要账的才急。”赛尚阿说的是正理,白里等人就在家里,虽然也是一【创建和谐家园】的债,但是旗人的铁杆庄稼在,要账的人也好催的太紧了。而果兴阿这批人都出门打仗了,鬼知道你家男人战死了,你家的铁杆庄稼还有没有,所以要账的自然是催命一般。

      “啊!”果兴阿现在是有钱人,可没想到会家里会这么惨。

      “五爷错不了了,头前被人押着那几个不就是咱家里的奴才,我家的、赛爷家的、慕二爷家的,丰大爷家的,您家的福来不也在哪呢!”要债的人群前面是各家的家人,显德到是谁都认识。

      “妈啊!欠债还钱,赶紧的吧!让这帮人给老子滚蛋!”果兴阿可是受不了欠人钱的感觉。

      “嗻!”赛尚阿急忙命人去后面车上搬了些银子下来。果兴阿所部大宗的银子都兑换成了银票,这些银子本来是果兴阿准备拿出来,拢一拢留守的这群人的人心的。

      “一人一定都拿着,多了的存柜上,少了的明天再去各家拿!大老爷家的五爷现在是大老爷了,短不了你们的,别跟着起哄了!”赛尚阿上了台阶稳住了这些债主,挨个的发银子。中国传统商人的信誉可是金字招牌,一个铜子都错不你的,也不用担心有人偷摸占了便宜。

      得了银子的人,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成衣店、肉铺、油盐店、粮店的掌柜的都是愁眉苦脸,他们明天还得再挨家的去登门要账。买点心、早点、瓜子的却是乐开了花,这一定银子,在他们摊子上吃一辈子都够了。

      福来远远的眼泪汪汪的看着果兴阿,可是一众固老爷们还有正事要办,他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果兴阿却是连哪个是福来都不知道,哭笑不得的走进了佐领衙门。上班第一天便被人堵着门要账,真是晦气。

      登堂庭参之后,果兴阿本来还想来段演讲,鼓舞一下人心,然后研究一下扩编的事情。可是堂下的这些亲戚们,刚在门口见了银子,哪里还有心思听果兴阿白话。借钱他们张不开口,可是这饭一定要吃,果兴阿现在阔了,他们可能吃顿好的。

      意兴阑珊的果兴阿,只能让赛尚阿去安排了酒席。燕翅席这样的大菜得提前定,赛尚阿只能叫了几桌一般的上等酒席。酒宴摆开之后,果兴阿的祝酒词,完全淹没在了一片恶狗争食的声浪之中。

      “这些都是我们旗人有品级的官员?”看着众人发狂了一样的吃相,果兴阿直接傻在了主位上,当了丐帮帮主的容闳也比他们稍强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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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江南一路行来,果兴阿等人见了多少的官吏,哪有过今天这样的场面。明面上好像一个旗丁的钱粮都能比上一个知县,可是旗人没有养廉银,没有官员们的各类孝敬和灰色收入,旗人的官员也不过是普通的中产百姓而已。而且祖辈们就要讲规矩摆阔,二百多年的寅吃卯粮,旗人们都穷苦的狠了。一桌鸡鸭鱼肉的酒席,已经是这些旗人老爷们几年没见过的东西了,一般的荒年的时候就有旗人饿死,可想而知这些旗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人给他们带一桌菜回去吧!”看见有顾家的人偷偷摸摸的往袖子里藏菜,果兴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太掉价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寡妇之家

      果兴阿在佐领衙门见识旗人的底蕴的时候,得益于果兴阿进城时的福利命令,福顺已经提前回了家。固安的旗人终于回了家,果兴阿当然要给部队放假,所有固安籍士兵在上缴武器之后可以有十天的假期,回去和家人团聚,顺便把家里的账还一下。警卫排还要等果兴阿回府之后,才开始轮换休息,管辎重和教导队的福顺却可以提前回家了,而且他回家还能给果兴阿打个前站。

      家里已经搭好了规模庞大的灵棚,惠扬和几个儿子的骨灰已经安放妥当,一家子的妇人们正在灵棚里哭天抢地。家里的奴仆和佐领下几家官员的奴仆都在外面忙活着,赛尚阿等人家里的太太公子们安慰着这些泪人,只有一些孩童们不知烦恼,在到处瞎跑乱玩。

      “你回来了,五爷那边的公事妥当了!”福来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见自己的小弟弟回来了,还以为果兴阿那边已经结束了,派福顺回来打前站。

      “给大哥请安!五爷那边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直接从城外回来的,爹和嫂子都好吗?”福顺给自己的大哥打千行了礼,然后问起了自己家人的情况。

      “混账,你怎么不在五爷身边伺候。”福来很生气,自己的这个弟弟太胡闹了,怎么可以不在主子身边伺候,自己一个人跑回家里来了。

      “我也想啊!二哥在五爷身边呢!我下连队了。”福顺赶紧给自己这个方正的大哥解释,不然这个如父的长兄可真的比爹还厉害。

      “混小子,定是你伺候的不尽心,惹了主子生气,主子才把你委了外差。”福来哪里知道下连队是什么意思,只是听明白福顺不在果兴阿跟前了,气的他抬手就打。

      “大哥,别动手,我可是朝廷的官了,你不能再打我啦!你看我这顶子,看我这补子!”福顺怕死了自己这个大哥,急忙让福来看了看他的素金顶子,又扒开孝服露出了里面的犀牛补子。

      “啊!你是老爷了!咱家出老爷了!”福来震惊的直哆嗦。

      “以后你不能打我了啊!我可是朝廷的人。”福顺一本正经道。

      “你们几个就知道捡笑是不是,把我的东西送那屋去,自己找地快活去吧!”发现帮他拿东西的几个亲兵在一旁嬉笑,福顺扔给了他们几定银子。

      前面除了哭灵无事,福来急忙领着弟弟进院,去拜见了他们的老爹和自己的媳妇。张家老爷子在院子了伺候了老爷一辈子,老爷没了他也哭坏了身子,已经卧床了一些日子了。今天惠扬等人的骨灰回来,他强挣扎着出去哭了一通,正在屋里喘息,见了小儿子回来,还有了官职,老爷子悲喜交加差点没背过气去。

      到了晚上,安排了两个妾生的儿子守灵,果兴阿的额娘索图鲁氏带着一众早早当了寡妇的儿媳妇回了屋子里休息。惠扬共有七子,到果兴阿这都是索图鲁氏所生,不过后面两个儿子,却是小妾王氏生的。索图鲁氏对王氏和两个庶出的儿子还是不错,起码没有虐待过,今儿个也是姐妹俩相互搀扶着走了回来。看着几个儿媳和孙子,索图鲁氏眼泪一双一对的掉下来,惠扬已经快六十了,倒也不算短寿,可是他的五个儿子,只剩下一个了,她怎么能不肝肠寸断。王氏劝慰了几句,外面便是一阵吵杂的声音。

      “和夫人、二奶奶回,五爷的公事了了,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一会就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就是福全回来打了前站,大伙都争着要看一看这个威名赫赫的五爷。福来是周全的人,赶紧进来说一声,让妇人和少奶奶们心里都有个准备,不然老太太突然见了这个小儿子,怕出个好歹。

      “知道了,好生接着!”索图鲁氏只是抽泣点头,已经说不了话,王氏答了一声。

      “各房的都别动了,一起迎迎五爷吧!”王氏又留下了果兴阿的一堆嫂子们。

      哀乐声中,有了阵喜庆的喧闹声,果兴阿骑着大洋马回到了这个他从没到过的家。在门外看了一眼,院子不小,想来当初祖先到固安时也是抢了一处官宦人家的好宅院,不过年久失修已经处处可见破败的痕迹。除了大门还算漂亮,围墙上的砖都掉了不少,房檐上虽然没有杂草,不过也是缺砖少瓦。

      “恭迎五爷回府!”一众家丁仆人,一起给果兴阿跪下磕头。坐在马上的果兴阿当时就僵住了,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赏!”赛尚阿就是怕果兴阿出事,特意家都没回就跟了过来。这些仆人只有两个是果兴阿家的,其他都是别家过来帮忙的,不过头一次进门,果兴阿怎么也得赏。几个赛尚阿的亲兵,早就换了散碎银子,一把就扔了过去。

      “谢五爷赏!”讨喜的人齐声道了谢,便叽叽喳喳都都去抢地上的银子了。

      “五爷,进去吧!”果兴阿一直坐在马上,连下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在仰着头打量着自己的家,赛尚阿就知道他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哦!”果兴阿一脸迟疑的下了马,跟着赛尚阿走进了府里。

      “五爷啊!”果兴阿刚一进院,黑灯影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惨嚎,几个人影扑扑腾腾的就冲了过来。

      “什么人!”外面又是哀乐又是纸人的,气氛本来就不好,果兴阿又正在想如何面对所谓的亲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吓死,直接就把手摸在了【创建和谐家园】上。一众警卫也是急忙冲了出去,挺着枪就把几个人影给拦了下来。

      “五爷,是我,这是我爹和我大哥!”福全看见警卫冲过来,就知道果兴阿惊着了,急忙把哥哥和老爹护在身后。警卫排这些人都是福全一手带出来的,出什么事都做最坏的准备,他们真可能开枪。

      “爹,别乱了规矩,得先让五爷先去见了夫人!”福顺和福来也埋怨起了老爹。

      “奴才惊着五爷了,奴才有罪!”老爹张广才不住的给果兴阿赔罪。

      “福全啊!没事,没事!你们哪太黑了!”果兴阿还是只能听见声音,什么也看不清。

      “福全,叫人把火点起来,院子里太黑了!”果兴阿交代了一句,就被赛尚阿拉着继续向里面走去。

      “院子里都照亮,那得多少钱啊!不能这么花啊!”张广才当了一辈子的老管家,可知道府里的家底,见不得这么花钱。

      “您别管了,五爷现在有得是钱,我安排,您快去里面拜见五爷吧!”果兴阿穿越过来以后,走哪都是架上几堆火,照的亮堂堂的,那时候用蜡烛柴火可都不花钱。福全跟着果兴阿,也早就习惯了亮堂堂的,这乌漆嘛黑他也不习惯。

      进了正堂之后,虽然有赛尚阿引着,可是果兴阿还是连该迈那条腿都不知道了。一屋子穿着重孝的女人,还有几个大眼睛毛嘟嘟的孩子,这场面实在不是果兴阿能够适应的。站在了屋子的正当中之后,果兴阿的汗哗哗的往外冒,眼睛不停的在屋子来回乱瞟,这些女人真的比李秀成还让他紧张。

      “老嫂子,我对不起你,我就把五爷给你带回来了!”赛尚阿打了个千,就开始哭了起来,完全不管后面尴尬到极点的果兴阿。

      果兴阿看了下主位上的两个女人,一个五十余岁长得一般,看着还有些严肃,另外一个好看点的大概四十岁上下,到是一脸慈祥的意思。这是一个是妈一个是奶奶吗?果兴阿是谁也不认识,更和他们谈不上感情,只是木桩子一样在中间站着。

      “我的肉啊!”五十余岁的索图鲁氏颤颤巍巍的扑向了她四十岁生的老儿子,一把将果兴阿搂在了怀里,放生痛哭了起来。她哭得不只是果兴阿,还有她另外那四个不幸的儿子。她这一哭,一屋子的苦命人都跟着哭了起来,只有孩子们无邪的看着她们。

      “感情不是奶是妈!”果兴阿心里想的都是自己前世的母亲,对于这些人真的没啥感觉。被人又搂又拍的忙活了一阵,也是像个稻草人一样,毫无表情默默的站着。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不认识额了?(满语妈妈为额涅,流传比较广的误传是额娘。就像大多数人口语叫妈,而不是叫妈妈一样,满人其实一般也是叫额。此处可不是老太太倒口啊!)”索图鲁氏搬起了果兴阿的脸,看着儿子一脸的迷茫,老太太更是伤心欲绝。

      “呃……”果兴阿想对老太太笑一下,可是面对昏暗灯光下的这个陌生人,他真的笑不出来,脸上只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表情。

      “我的儿啊!”老太太哭的更加厉害了。

      “老嫂子,之前送信不是说了嘛!五爷头上挨了一枪得了离魂症,以往的人和事都忘了,您别再逼他了!”赛尚阿发现果兴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生怕果兴阿受了【创建和谐家园】又犯病了。他哪里知道果兴阿是想给老太太一个安慰的表情,可是脸上肌肉不太受控制,所以才不断的做着鬼脸。

      “夫人,别难为五爷了!”王氏过来把索图鲁氏劝了回去,不过索图鲁氏一直拉着果兴阿的手不肯松开,最后只能是果兴阿陪着她回到了座位上,站在她旁边。

      旗人礼节大,处处都有规矩,所以索图鲁氏才没能去城门接惠扬的灵柩和果兴阿。惠扬排行老二,有个大哥早丧了,他还有个弟弟惠腾。刚刚一直也在这忙活,不过没有叔叔拜见侄儿的道理,所以果兴阿一回来,惠腾一家就都回去了。赛尚阿又留下说了一会话,就也告辞回家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果兴阿一家的至亲。

      “都来给你五叔见个礼吧!”果兴阿被索图鲁氏拉着动不了,自然不能去给嫂子们行礼,所以只能是嫂子们带着儿子过来,侄儿给叔叔行礼的同时,小叔子也和嫂子们认识一下。

      “侄儿安巴灵武给五叔请安!”大嫂先带着儿子过来了,果兴阿大哥的儿子给果兴阿打千行礼,果兴阿被索图鲁氏拉着,只能给大嫂鞠了个躬。安巴灵武已经有十一二岁了,不比果兴阿小太多。

      “侄儿阿纳呼给五叔请安!”二嫂没儿子所以没动,三嫂子带着儿子走了过来。阿纳呼七八岁,长得非常可爱。

      “侄儿博多衡奥给五叔请安!”四嫂子带着儿子也过来了,博多衡奥也就四五岁,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

      果兴阿听了一圈坚定了一个信念,自己的名字改不了,也一定要把下一辈的名字都改了,都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让老六和老七也进来,拜见他五哥!”索图鲁氏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一直也没安排两个守灵的庶子进来,王氏只能自己发了话,索图鲁氏倒也没言语。

      “齐布琛、额尔登布给五哥请安!”两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郎一身重孝的走了进来,给果兴阿打千行礼,果兴阿刚好没有注意到两个弟弟,他正看着烛光里不断垂泪的索图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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