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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丰升阿嬉笑着答应了,一个方圆不到一里的小镇对于清军来说实在是无不足道。
清军大队依旧保持着行军队形,只是阿克敦的一连象征性的排开了攻击阵形,帮着炮兵架设了几门果兴阿改造过的威远将军炮。清军非常的草率,他们已经被胜利娇惯坏了。所有人都以为,只要随意的开几炮,太平军就会扔下财物逃走的,一路的小股太平军都是这样。炮兵甚至没有瞄准,只是大概选了个角度,很随意的向小镇里开了几炮。
榴【创建和谐家园】在空中炸开,密集的铁弹像雨点一般在小镇的上空落下,溅起点点的烟尘。不过一小队太平军哄然出逃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小镇的四周也没有出现逃走的人影。阿克敦还算谨慎,并没有挥军直入,先派了一个排接近小镇想看看情况。递进到小镇八十米左右的时候,稀疏的枪声响了起来,不算密集的羽箭也劈头盖脸的向清军飞了过来。阿克敦派去的这个排,主要是张国梁招募的新兵,他们的训练并不完善,战斗经验也不多。一路走来也打惯了顺风仗,突然遇到太平军的抵抗竟然陷入了混乱,刚刚从班长位置上提拔起来的排长,虽然勉强的维持住了阵形,但也只是象征性的还击了一下,就全排退了回来。
“我去!”后方观战的果兴阿也颇为吃惊,除了池州之外,太平军多是一触即溃,清军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太平军的顽强抵抗了。
“骑兵营抄后,步兵营全军压上,炮兵开始火力覆盖!”果兴阿不敢再大意了,这突如其来的抵抗别是李世贤送给他的厚礼吧!
清军全力攻击之后,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小镇里的守军只有区区三百余人,虽然守军都尽职尽责,尽了自己作为一个军人的本分,但是双方的差距太过悬殊了。守军只有几十杆情况不一的火枪,有没有膛线不好说,但都是燧发枪,还有几杆是火绳枪。他们守卫那弱不禁风的寨墙的主要武器是弓箭和长矛,他们也没有火炮。清军一次覆盖性炮击过后,高爆弹和榴【创建和谐家园】已经拿走了三分之二守军的生命。清军攻入小镇之后,太平军还是想肉搏,可是面对清军的左轮枪,它们失去了最后的机会。一群永远不会有人记得性命的勇士,在一个没有人记得的时候,倒在了一个没人知道名字的小镇里。
“大人,您进镇看看吧!”见小镇没有什么玄虚,果兴阿已经不准备进镇了,想让部队在镇外修正后离开,但是长禄亲自骑马从镇里赶了回来,拦住了果兴阿的马头。
“有什么吗?”果兴阿有些诧异,这个小镇除了守军有些骨气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
“黄达平在镇里!”长禄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意思。
“什么?”果兴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人间蒸发了的黄达平居然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镇里。
“是黄达平,几个见过他的士兵已经辨认过了,没错!”长禄手下的侦察兵有几个人在望远镜里仔细观察过黄达平。
“走!”果兴阿拨马就冲向了镇里。
果兴阿找到黄达平的时候,鲜血已经侵透了黄达平半边的身体,他正想一个思想者一样依靠在一堆瓦砾里,一脸释然的表情看着天空。四周围了整整一个连的清兵,他们显然也清理过黄达平,黄达平的身边除了瓦砾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够伤人的东西,重伤的黄达平显然没有用砖头砸人的力气了。清兵都好奇的看着这个重伤的人,他杀死了前任佐领,他是果兴阿最忌惮的人。
直到果兴阿走近了,清兵们才为果兴阿让开了道路,他们等待着果兴阿亲手砍下杀父仇人的头颅。不过走到黄达平身边的果兴阿没有拔刀,也没有拔枪,而是拿出了两支烟袋,先点燃了一个递给黄达平,才又给自己点了一个。果兴阿像老朋友一样坐在了黄达平的身边,两个人都抽着烟,谁也没有说话。
“黄将军,没想到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会是这样!”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果兴阿先开了口。
“我不姓黄!”黄达平笑了起来。
“英雄贵姓!”果兴阿也笑了。
“我姓王,天王当了天王之后,王字就成了避讳,不许姓王了。有改姓汪的,有改姓黄的,我就姓黄了!”黄达平好像在说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是果兴阿,再次认识一下,王达平将军!”一袋烟很快抽完了,果兴阿又给黄达平续上了。
“我也不叫达平!”黄达平笑的更加厉害。
“英雄大名!”果兴阿不断的摇着头,觉得所有的事都是那么荒诞。
“我原来叫王山,后来说南王的名字里有山,所以得避讳,我这个山就变成平了。本来想叫岭的,但人家说岭比山差不了多少,不恭敬,就变成平了。这个达字,是我升卒长的时候,翼王赐的。”黄达平的名字非常复杂。
“翼王赏了你个字!”果兴阿有些戏谑的问道。果兴阿前世的记忆里,名字里给字这种事,都是说相声才干的。
“是啊!也不止我,好多人都这样,还得是有大功劳的人才可以。像东王的秀字,忠王的秀字,不也是天王赏的嘛!”黄达平显然还想叫王山,但是也觉得名字里多个字是一种荣耀。
“无聊啊!这帮跳大神的还真能闹!”果兴阿吐了一口涂抹。
“你说的还真像,我见过天父临凡,还【创建和谐家园】的像跳大神!”黄达平大笑了起来。
“你信那个背着葫芦和宝剑的洋人老头吗?”果兴阿不是对上帝不尊敬,而是洪秀全说的就是个背着葫芦宝剑的洋人老头。
“我又不是没见过洋人!”黄达平一脸的不屑。
“降了啊!”果兴阿的劝里有多少诚意,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识的想问一句。
“我这辈子除了种地就在打官军,你让我降官军?你忘了,你老子也是我杀的!”黄达平有些不可置信。
“以前你可以降别人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果兴阿也不敢真的收了黄达平。
“降了又能怎么样,都不是好人!”黄达平也吐了口吐沫。
“官里也有好人,也有说理的地方,靠刀枪说话,就真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果兴阿也不弄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官老爷就认钱,总是帮着土人,不管我们来人的死活,你说的官里的好人,我没见过啊!就为了理字,我才拿起了刀,东王在的时候,虽然王爷们也就知道要女人,但是受的气少多了。而且我见过好人,翼王、忠王都是好人。东王是没了,江山我们也打不通了,可是总有个奔头,万一将来好了呢!”黄达平的想法很朴素,清廷的官他是没见过一个好的,或者说对他好的。但是太平军里他见过好人,见过实心用事为了大家好的,所以虽然也看到了太平天国的不好,他也宁愿相信太平天国。
“我也知道我们两个就能见一面,也想过咱俩见面时候会是什么样,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黄达平突然的出现,让果兴阿非常的意外。
“我当初真不该杀你老子!”黄达平也有些感慨。
“那样我们就会有些余地的见面了吗?”果兴阿真的觉得黄达平就像他的一个老朋友。
“我才没想那些,你老子没你厉害,我要没杀他,你小子今天杀不了我!哈哈哈……”黄达平又大笑了起来。
“可能吧!”果兴阿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那个便宜老子没死,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你厉害啊!我看着你从两三百人,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你和我见过的清妖都不一样啊!”黄达平衷心的赞了果兴阿一句。
“可能因为我有梦想吧!”果兴阿也知道除了穿越的身份之外,他也是不同的。
“什么梦想?”黄达平问道。
“我想没有你们!”果兴阿回头看着黄达平。
“你想杀光我们这些反贼!”黄达平摇头笑了笑,果兴阿哪里杀得完呢!
“不是!我想老百姓在官里也能见到好人,不用拿刀去讲道理!”果兴阿说的很平实。
“你将来也能当大官,别忘了这个梦想!”黄达平好像嘱托一样说道。
“好的!”果兴阿好像接过了什么。
“动手麻利点,这枪子打的伤真疼!”黄达平笑的非常的坦然。
“一路走好!别了,黄达平!”果兴阿站起身抽出了德式的马刀,猛的转过身,一刀斩下了黄达平的头颅。
“好!”清军哄然欢呼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仪式
作为侍从陪同容闳前往上海的史广,独自一人押送着容闳第一批采购的物资回到了荒村大本营。虽然是由大彼得推荐雇佣的护卫队运输回来的,但第一次独自掌管一件事务的史广·也累的够呛。已经能够看见村子的时候,史广的车队遇到了江南大营的信使,然后两人都被眼前荒村的景象吓得几乎元神出窍。
果兴阿所部两千练武,他们将来都会有出息的。”战死的旗丁在固安都有家室,果兴阿当然要照顾好这些烈属。同样有家室的人,听了果兴阿的誓言心里也是一暖。
“还有些兄弟跟着我果兴阿的时候是光棍一条,我果五没能给你们说上媳妇,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安心吧!将来战事结束了,我果五会给你们建起金碧辉煌的庙宇,只要我叶赫那拉家一天不死绝,绝不会让你们缺了香火供奉!”这下大部分的光棍汉也暖了,就算战死了,老子能有庙宇供奉了,当神仙啦!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果兴阿也有些哽咽了,阵亡的士兵里他认识很多人。
“阿玛,几位哥哥,兄弟们!一路走好!”果兴阿端起了一个盛满酒的大碗,蔡其荣还以为果兴阿要干了呢!结果高声吼完了“一路走好!”果兴阿连酒带碗一块摔了。
“预备,放!”随着仪仗兵的口令,各个方阵齐齐斜举起了步枪,同时扣动了扳机。
“好大的响动!”蔡其荣被第一排枪声吓了一跳,心中暗暗腹诽。
“预备,放!”蔡其荣还在腹诽的时候,炮兵鸣响了三十二响的礼炮。
“有这样的葬礼,死了也闭眼啦!”史广押运货物的车队只能在村口等候祭奠结束,一个脚夫在喧天的炮声中羡慕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防驻地
蔡其荣也在灵前上过了香,果兴阿便请他到小庙的大殿里叙谈了。果兴阿本以为是和春有什么部属要用到自己,所以才派副将蔡其荣过来通报,不想蔡其荣的来意居然只是传达朝廷的诏令而已。
不仅果兴阿心里觉得不妙,作陪的赛尚阿和显德等人也一齐暗叫不好。如果朝廷的招领不是特别严重的话,和春随便派个传令兵过来就行,哪里需要劳动蔡其荣。身为和春亲信副将的蔡其荣亲自出马,怕是处分极为严厉或者要将果兴阿所部调到什么穷山恶水去。假使果兴阿不服或者众将闹起来,蔡其荣便可就地劝慰弹压。
“蔡将军,请您宣诏吧!”果兴阿的脸色很不好看。
“参领大人误会了,蔡某带来的并非上谕,而是兵部的行文,参领大人请看!”蔡其荣掏出盖有兵部正堂大印的行文递给了果兴阿。
“兹有固安驻防书的果兴阿面如死灰,他也想明白蔡其荣为什么来了,他不是来劝慰果兴阿的,他是来要账的。看来和春已经看透了果兴阿的心思,这是怕果兴阿不肯老实把人交出来,派蔡其荣来直接收编人马的。
“蔡将军,毕云涛和他所部人马,和春军门准备如何安排?”果兴阿大脑高速运转,他知道人不还是不行的,但是人还了他也得想办法弄回来。
首先走的人肯定得把装备留下来,人是你江南大营的,装备可是果兴阿的。毕云涛很好办,回江南大营打个照面就告老还乡,然后再去固安跟上大部队就可以。果兴阿相信毕云涛对于自己这方面的忠诚还是有的,毕云涛不会跟着果兴阿反皇帝,但是不要官职跟着果兴阿去打仗毕云涛还是舍得的。他俩的关系有点像曹操和荀彧,荀彧忠于曹操,但更是汉朝的大忠臣。
但是这一百五十名好容易练出来的兵就不好办了。朝廷命官毕云涛可以告老还乡,只要果兴阿舍得花银子,和春也不会阻拦,但是兵没法退伍啊!这些兵如果也像毕云涛一样偷偷去找果兴阿,他们的身份可不是退伍兵,他们就是江南大营的逃兵了。士兵只要不死不残,他们就永远无法离开军营,果兴阿也没办法帮一百五十人诈死。
“参领大人怕是听说回家欢喜坏了,文书都没看仔细啊!”举着茶杯笑道。
听了这话的果兴阿,急忙又把行文看了一遍,发现了一句让他欣喜若狂的话“所属部曲一体回防”。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果兴阿原来下属的佐领旗丁都得回去,也可以理解为现在果兴阿所辖的部队都跟回去。这句话给了果兴阿很大的自主空间,毕云涛是和春不在乎的,博日图和吉英属于果兴阿下级没有自【创建和谐家园】利,果兴阿想怎么理解都行。如果吝惜钱粮,大可以把这些人一脚踢开,当然也可以打包带走。
“确是我荒疏了!蔡将军见笑了!”果兴阿的脸上立时恢复了血色。
果兴阿把公文又递给了身边的赛尚阿等人传阅,轻松愉快的和蔡其荣客套了起来。赛尚阿等人看过了公文,个个喜笑颜开,能回家实在是天赐的恩典。当初出来打仗是因为手里没钱家里没粮,现在靠着抢掠太平军,所部上下人人都富得流油,正是回去买房子置地的好时候。
“蔡将军一路辛苦啊!果兴阿何德何能,怎么敢劳烦蔡将军亲自来送信!”果兴阿刚好了一会又担心了起来,恐怕还有阴谋啊!回家是好事,又不图谋自己的人马,蔡其荣堂堂副将老爷当什么信差啊!
“六合一战,蔡某随黄总兵进击浦口,无缘见识参领大人的虎威。返回大营之后,时常听张提督赞叹,参领大人所部实为天下第一等的强军。蔡某猎奇心起,恰巧近来营中无事,特来见识一下天下第一等的强军是如何威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秀成、陈玉成围困果兴阿的一战,太平军和果兴阿所部都称为龙虎营之战,因为大家都觉得是在龙虎营打的,其他地方都没什么要紧。而江南大营因为攻下了六合,而且龙虎营也在六合境内,所以称之为六合之战。
“张提督谬赞,果兴阿愧不敢当啊!”果兴阿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蔡其荣跑来看个热闹,差点把果兴阿弄成被迫害妄想症。
果兴阿与蔡其荣又在殿内说了好一会的口水话,拖着时间准备吃晚饭,殿外却突然喧哗了起来。一步之遥诸人也懒得派人查看,都站起身来看个究竟,却见殿外丰升阿、曹梦、阿克敦等人正拉着毕云涛,而毕云涛正拼命的想往大殿里闯。
“雨来,你胡闹些什么!”果兴阿走出殿外呵斥道,虽然是呵斥但语气并不重,虽然思想不能统一,但果兴阿还是很看重毕云涛的。
“大人你可不能丢下末将不管啊!末将跟着您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又苦劳,您可不能丢下末将啊!末将不想回江南大营受那窝囊气啊!”被曹梦等人拉住的毕云涛,大声咆哮道。
“那个给你气受,和春军门治军严谨,哪里有人给你气受!”蔡其荣就在身后,果兴阿不能不说些官话。
“大人,末将辞官,末将不回去受气,末将跟着您当个马前卒都好!”蔡其荣在大殿内和果兴阿闲聊,几个跟着蔡其荣来的戈什哈自然待遇也不差,毕云涛亲自带着几个连长招待他们饮茶。双方客气了一阵之后,几个戈什哈知道公文的内容,提前给众人报了个喜,却一下子吓坏了毕云涛。跟着果兴阿的半年毕云涛过的无比舒心,又打的都是顺风仗,加官进爵更是开心。突然听说果兴阿要回防驻地,他和果兴阿也想到一块去了,果兴阿走了他怎么办,所以才风风火火的来找果兴阿。
“朝廷名器是你这般随口胡言的吗?还不住口!毕云涛的态度,果兴阿非常满意,如果不是蔡其荣就在身边,果兴阿都想夸他两句了。
“大人,江南大营那帮王八……”果兴阿一直也没说明白其实大家是一起走,每句话都含含糊糊,毕云涛还以为果兴阿不准备要他了,情绪更是失控。
“闭嘴!”毕云涛都开骂了,果兴阿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人,上前就是一巴掌,把毕云涛后面的话给封了回去。
“把他拉下去,禁闭一天!”怕毕云涛再说出些不得体的话,果兴阿急忙让警卫排的人把毕云涛给拉了下去。
“这厮被我骄纵坏了,蔡将军见笑!”果兴阿急忙向蔡其荣拱手致歉。
“参领大人这是深得军心啊!毕守备也是眷恋参领大人啊!哈哈……”蔡其荣不以为意,士兵因为眷恋老长官在兵营里闹事的不在少数,蔡其荣早就见怪不怪了。
陪着蔡其荣吃过了晚宴,又安排他住下之后,果兴阿迫不及待的接见了史广。
“给主子请安!”密室里只有果兴阿、福顺和史广三人,史广的脸上出现了与年龄不相符的表情。
“上海的事怎么样?”果兴阿急切的问道。
“容大人是实心用事的,在上海谈了七天,除了采购之外无特异之处。前后花费了四千七百六十二两银子,采购了五台机器,小型器械一百余件,三千斤各类物料。应酬生活花费了二百余两,便无其他特意支出。唯独花费了一百余两买了一个奇怪的玩意,奴才等弄不明白,不过容大人说主子一定喜欢。”史广复述了一遍容闳在上海的大体情况。
“怎么只你一人回来?”果兴阿很心急那些机器,不过还是得先问明白了容闳的情况。
“容大人说上海买不到大人想要的机器了,他要出洋去买。他在上海雇佣了三天货船,剩下的银子都买了桐油、茶叶、丝绸之类,就出洋了,让奴才先把买到手的东西给主子送回来。”史广躬身答道。
“这还叫实心用事,你们是猪脑子啊!容闳把银子都买了茶叶、丝绸了,你们还不动手,这厮要昧了主子的银子,你们还看不出来?”果兴阿还没说话,福顺已经大声的呵斥起史广。
“队长,奴才几人商议过,觉得容大人确是劳心费力的在办事,虽然买了茶叶必然也有他的缘故。”史广不卑不亢,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嗯!有道理!”果兴阿点了点头。
“主子,奴才没用,请主子责罚!”福顺向果兴阿请罪。
“你不相信你自己的人吗?他一直看着容闳,你我都没看到。我相信你,所以我相信你的人的判断。”果兴阿笑着说道。
“谢主子信任!”福顺和史广同时向果兴阿打千行礼。
“我也相信容闳,他不是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就放弃梦想的人!”果兴阿拍了拍福顺的肩膀。
“那奇怪的玩意是什么呀?拿来我看看!”果兴阿有些好奇容闳买了什么,居然敢说自己一定喜欢。
史广出去时候不大,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箱子走了进来,恭敬的放在了果兴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