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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便直接苏青绮拦腰抱起,随便找了个房间便推门进去。
后院虽然没什么人住,但每日也有专人打扫,软榻茶海,木柜桌椅应有尽有。
赵无眠将苏青绮放在软榻,下意识便要去拉她的腰带,而后想起男女有别,便看向观云舒,“劳烦观姑娘为她疗伤,”
观云舒慢悠悠用火折子点上烛火,又将窗户闭上,闻言偏头瞥了赵无眠一眼,“江湖人不拘小节,你连朝晋王,枪魁与冬燕宣战都不怕,还怕看见苏青绮的身子?”
“你听见了?”
“你刚去追杀叶万仓没多久,苏青绮就火急火燎跟上去,距离你本就不算远。”观云舒淡淡道。
“你觉得我如此做不对?”
“我既不是你的母亲,也不是你的师父,更不是伱的妻子,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
观云舒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而后起身走出屋外,却是提着一个包裹,将其放在软榻上,依稀发出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这些都是赵无眠离开小西天时,洛朝烟塞给他的药剂,内里不仅有疗伤药,还有软骨香之类的玩意。
“只是上个药而已,事急从权,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女色不过红粉骷髅,倘若你心中没有色心,即便是看了苏青绮的身子又如何……更何况,我和她不熟,她有什么资格让我给她疗伤?方才看在你的面子上护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观云舒放下包裹便又坐回原位,淡淡喝茶,显得置身事外。
赵无眠倒是忘了观云舒可是个极为冷淡的主儿……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是看待这個怪尼姑。
苏青绮还没晕过去,闻言也是将杏眼睁开一条缝隙,而后小脸红红的,声音细弱蚊蝇道:“只是侧腰和后背受了伤……不用解开肚兜。”
闻听此言,赵无眠当即没什么顾忌的,一手拉开腰带,而后双手捏住锁骨上方的衣领,小心翼翼掀开。
深冬季节,衣领下乃是两层青白色的里衣,赵无眠见状只得将外袍褪去,而后再脱青白里衣。
这其实是赵无眠第一次脱女子的衣物,还有点不熟练,为了防止伤到苏青绮,他神情专注,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观云舒坐在桌前,默然望着赵无眠那副专注的模样,想到苏青绮只是受了伤,又不是失去行动能力,侧腰她自个就能把药上了,只有后背需要别人帮忙而已……不过反正都要脱衣服,此刻由赵无眠来也没什么差别。
褪去外袍与两层里衣,便是雪白纤细的手臂与裹住上半身的银色软甲。
赵无眠按上软甲两侧,微微俯身方便用力。
苏青绮紧咬下唇,侧着小脸,看也不看赵无眠,却是乖乖伸直双臂,任由赵无眠将银色软甲卸下。
软甲卸下后,没了束缚,当即弹出,好似都有‘噗噗’的波浪声。
观云舒柳眉微挑,心底有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发育太好,习武定然不方便,观云舒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与苏青绮有共同语言。
而赵无眠压根没料到居然能有如此规模,差点弹在脸上。
赵无眠不由将脑袋向后仰了几分。
无论是字面意思上,还是心理上,冲击力均是压迫感十足。
而苏青绮已经紧紧闭上双眸,脸蛋红的几欲出血。
没被粉白肚兜覆盖的肌肤雪白,在昏黄的光线下宛若玉石。
而纤细的雪白侧腰上,有着一抹极深的青紫之色,青紫之色一路延伸至肚兜之内。
了解伤势,赵无眠便偏头拆开包裹,旋即微微一愣,这几天他没受伤,因此还是第一次将其拆开。
却见包裹内放着个小药箱,乃是洛朝烟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小箱子,而在箱子上,还放着一张千两银票……
洛朝烟只剩两千两,当时在小西天赵无眠问她要了一千两去买黄河鲤鱼……余下的那一千两,便被她放进这包裹里了。
赵无眠沉默了下,而后默默打开小药箱……箱子里是一处处木格,分门别类放着各类药瓶,每个瓶子上贴着大概效用,极为贴心。
他取出专门药剂,在手上涂抹少许,而后轻轻触碰着苏青绮的纤腰。
“嗯……”苏青绮不知为何一抖,娇躯下意识往旁边缩了下。
赵无眠垂眼看来,她才小声解释:“有点疼……”
赵无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轻柔了,但闻言还是只得又收了几分力道。
苏青绮又将杏眼睁开一条缝,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望着赵无眠。
涂抹好腰腹的伤势,苏青绮便转过身,双臂搁在下巴处,趴在床上,向赵无眠露出娇嫩雪白的背部……只是她的锁骨往下处被压得有几分委屈。
背部淤青没那么集中,略显分散,粉白肚兜的细绳在背后绑成一个小结,只要赵无眠轻轻一拉,便再无束缚,约莫还能更大一点。
此刻不用看赵无眠,苏青绮便好受了几分,没那么羞赧,便放松少许,低声问:“赵公子,你怎么来京师了?不是去平阳找许家了吗?”
“找到许家了,嫡公主目前就由许家保护,只是去小西天时发生了点事,叶万仓可能会来京师杀你,所以我便匆忙赶来,加之还查到了点背后下毒之人的势力线索,就是冬燕。”
赵无眠说了许多,但苏青绮显然只听见了赵无眠是担心叶万仓害她才马不停蹄赶来京师。
苏青绮吃吃一笑,而后认认真真道:“谢谢。”
赵无眠涂抹着药剂,也是笑了下。
而后苏青绮沉默了下,杏眼里神采奕奕,宛若有光,问:“公子方才昭告天下,嗯……是为了把冬燕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
“曾经有个干巴老头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没那么伟大,只是觉得我比你强,也该比你承担更多风险……毕竟我未必能次次在你危险时出面救下你。”
“我太弱了……对不起。”苏青绮诚心道歉,她是真觉得自己太弱,一直拖后腿。
赵无眠上完药,擦擦手,说:“没关系,我的胸襟比平阳的凤凰山还要宽广,不在乎这些。”
苏青绮被逗得咯咯直笑。
观云舒则侧眼盯着赵无眠,觉得迟早有一天,只要自己犯了什么错,他一定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以此狠狠嘲笑自己。
等赵无眠为苏青绮上完药,观云舒才放下手中茶杯,瞥向赵无眠,“脱衣服吧。”
“做什么?”赵无眠眉梢微挑,差点就要问你这尼姑是不是想开imp。
“你追击叶万仓时,没有受伤?”
苏青绮带着笑容的表情稍微僵了下,方才观云舒死活不愿为她疗伤,如今却转而主动关心赵无眠,这种反差,嗯……
她好像有点后悔当初离开时那么果断了。
赵无眠也不是第一次让观云舒疗伤,干脆脱下外袍。
他受伤不重,观云舒为他简单上药后,便披上袍子,抬眼看了眼天色,“夜深了,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确实如此,三人都是累了一天,即便武艺高强也终究不是铁人。
熄了灯,各自寻了个紧紧挨在一起的空房间休息……
PS:过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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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景正双绝艳
翌日天亮,京师下着小雪,大街小巷仍旧对赵无眠的事迹高谈阔论。
酒馆茶舍的说书先生口灿莲花,讲着赵无眠‘单剑斩江白’‘落霞揽马刀’‘暮下追天罗’之类的故事。
当然,大部分情节都是臆想出来的,例如赵无眠在太原横刀立马,一人独战晋王府三十六大高手之类的,但并不妨碍看官们听得津津有味。
顺带一提,‘暮下追天罗’中的‘天罗’是指枪魁成名枪法‘天罗枪’,此刻代指叶万仓。
不过此刻谈论更多的还是赵无眠到底有没有从侦缉司的手上逃走……若是他昨晚刚发表完那一番宣言,结果转头就被捕快抓走,那多多少少也能成为江湖经久不衰的笑柄。
一间酒馆内,火炉摆在馆内向外逸散热气,便有几位闲汉聊到此事。
“赵无眠昨晚杀了叶万仓,正是精疲力尽之时,被抓了也情有可原。”
“非也非也,太子之事太过重大,但侦缉司却寸功未立,一点线索没找到,苏总捕唾沫星子都不知吃多少了,若是真能抓了风头无两的赵无眠,不得昭告京师,显摆显摆?如今既然没有,那就是没被抓。”
两人吵了起来,而后便有一人四处张望一眼,看向倚靠在酒馆门旁的青衫男子,“这位公子,你以为呢?”
青衫男子身形颀长,怀中抱着一柄用黑布包裹的长剑,戴着斗笠,闻言斗笠微微偏了下,轻笑一声,也没多话,只是微微摇头,而后单手提着剑鞘,转身走向雪幕。
正是赵无眠。
蓑衣,斗笠,黑袍,一刀一剑,已经近乎成了他的标志,因此赵无眠换了身行头……苏青绮天微亮便为他买了件青衫,衣袍下摆绣着墨色竹纹,此刻一眼看去比起行走江湖的游侠儿,倒是更像世家公子。
叶万仓身死当场,侦缉司若是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线索,至少也要一段时间。
晋王与枪魁被他挑衅,但路途限制,一两天内也不可能有什么动作,他便打算去找皇城司带他混进宫找皇后,而后想起昨夜沈家小姐还抓了个冬燕中人,那也是个线索……
而且他的小马还在沈府寄存着,所以此刻也该去沈府找沈小姐谈谈合作的事。
苏青绮则受他所托,在侦缉司内查找太玄宫的线索。
叶万仓已死,观云舒也没了继续待在京师的理由,但昨晚赵无眠那么高调,她琢磨这几天京师有大事要发生,因此倒也没有直接离开,打算在京师再住几天。
不过在此之前,赵无眠朝苏青绮打听过这位沈家小姐,才知沈湘阁今年二十有五,只比慕璃儿小一岁,乃京师赫赫有名的美人,与她的亲姑姑沈皇后并称‘景正双绝艳’,但二十五岁的年纪,放在早婚的此世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大龄剩女。
她不是慕璃儿那等江湖人,世家小姐这么大年纪还没嫁出去显然不合适,但却从未有人敢登门提亲,乃是因为景正七年时,洛朝烟的娘亲去世,景正帝后宫便再无一人,群臣极为不满,均是上谏让景正帝再立新后,顺带再生个龙子。
景正帝不堪压力,才选中了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沈湘阁。
沈湘阁年方十五容貌绝世便传遍京师,而沈家当初跟着太祖高皇帝一块打江山,有从龙之功,这才兴起,但沈家资历尚浅,和燕云裴家,西凉田家等传承百年的世家完全不能比……简单来说就是暴发户,没什么底蕴。
因此从沈家选个皇后,也不用担心沈家由此权势滔天,不好控制。
但沈湘阁年纪轻轻,不愿嫁人,当时直接就逃出了京师,可圣旨都下来了,沈家必须出個人进宫……所以便由沈湘阁的姑姑代她进宫为后。
别看沈湘阁叫当今皇后姑姑,但世家大族别的没有,能生是真,因此沈皇后只比沈湘阁大三岁,今年二十有八,连半老徐娘都谈不上。
有这层恩情在,也难怪沈湘阁联络不上沈皇后便着急忙慌,让赵无眠赶快进宫瞧瞧她姑姑出事没有。
自然也就无人敢求娶曾经差点当上皇后的沈湘阁。
来至沈府后的小门,这里有个丫鬟正等着他,报出昨天用过的假名后便再度被请进后院。
依旧是沈小姐的闺房,她依旧没穿鞋子,身着深红裙装,侧躺在软榻上。
她应当是刚用过早膳不久,身前正摆着一盘饱满水润的冬枣,手里捏着颗枣子往唇里塞。
青色的冬枣与红唇很有反差感,令人食指大动。
瞧见赵无眠走进,苍花娘娘柳眉轻挑了下,而后饶有兴趣道:“换行头了?倒是俊朗。”
“沈小姐不去审问昨夜抓的人?”赵无眠没有和她扯闲话的兴致,开门见山问。
苍花娘娘自知直到此刻赵无眠也不能相信沈家,神情变得无趣起来,有些愤恨得咬了口冬枣,又用衣袖掩面,将核吐在手帕上,将手帕叠起平放在小桌上,而后勾勒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道:
“那人如今在本小姐手上,赵公子想共享线索,结果就是这般态度?”
就算那人是因为赵无眠才暴露,但人也是她亲手抓的……苍花娘娘自然有处置权。
她背地里身为邪派头目,可不会和赵无眠讲什么江湖道义……赵无眠想从她这儿得到点什么,就必须付出点什么。
至少也得把态度给她端正喽,否则她以后还怎么拿捏赵无眠?
是的,苍花娘娘欣赏赵无眠归欣赏,但她可从没把赵无眠当平级看待,她更想将赵无眠收为己用……是要让赵无眠当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