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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张辰可不能就这么听,人家这么说是不好开口要价,你要是真拿走了,那可就坏了规矩了,会闹笑话的。而且,这里边的那对宝贝太厉害了,张辰可不能不给钱,将来传出去,就怕要闹麻烦的。
“三千吧,马前辈你看怎么样?”张辰根据市场价值报了一个高价。
三千确实是不错的价格了,但马三立可不能这么赚他的钱,送还赶不及呢。“这样吧,我是一千三收的,你要坚持的话,那就给一千五,再多了那就是打我的脸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张辰也不在矫情,点了十五张给马三立,就把那坐像抱在怀里了。看看董老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就问道:“师伯,咱们还去转转吗?”
董老就是让他们来见识的,既然东西都买了,也就可以走了,“好,再去转转。”
马三立见他们要走,急忙说道:“董老,您看这眼瞅着就晌午了,咱们……”
董老可不是随便赴什么饭局的,虽然和这马三立有交情,但也还没到吃饭聊天的程度,“小马啊,再遇吧,这丫头还是头一回到潘家园,多带他们转转,学点东西。”
马三立也不再留,送着三人出了店门到街上,就自己折了回去。
张辰见马三立走了,就对董老说道:“师伯,咱们回吧,这东西不简单。”
董老刚才也在奇怪,张辰为什么买这么一件没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按理说张辰可是很挑剔的。现在听张辰说这东西有古怪,也想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那我们这就回,明天你带着琳琅再来。”
宁琳琅听张辰这么说,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怎么回事,逛下去的心思早就没了,只是说那就赶紧回吧!
上了车,宁琳琅就把那尊坐像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什么古怪来,就问张辰。
张辰见她猴急,笑着说:“车上没办法弄,等回去之后才好处理,你别着急,想了解的话,就把东西给师伯,让他老人家给你说说。”
董老接过手,先是打量,然后仔细地看着,看了一会儿之后,也是像张辰那样把坐像翻过来看底部。接着就露出了笑容,问道:“小辰,你是怎么发现的?”
张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其实刚开始我也没注意这玩意儿,就是那位要买宋江交椅的说了一句之后,我才看了一眼。感觉这坐像有点不大对劲,又到跟前看了看,才发现这坐像的手势有问题。”
宁琳琅听不明白,就问张辰:“你不是说这手势就能说明这是弥勒菩萨吗,怎么现在又说手势不对呢?”
张辰笑道:“这尊坐像的确是弥勒像,结的也是说法印,不过左手的小指却是弯曲的,并且指向下腹。单这一点,这尊坐像就是一件废品,绝对不会有寺院会供奉的。可偏偏这玩意儿的包浆又告诉我,这东西的主人并没有把它当作废品。”
“所以我就觉得这东西有问题,可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等我看到底部有一条极难辨查的裂纹时,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张辰顿了一顿,问董老:“师伯,这玩意儿应该是肚憋油吧?”
第13章 脱胎(上)
董老点头道:“我看着也像,到底是不是等我们回去看看就明白了。”
宁琳琅也听外公说过这种传说中掩藏宝贝的方法,现在张辰说这尊坐像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掩藏宝贝的,忍不住激动地问道:“原来真的有这种神奇的方法,那里边会是什么宝贝呢?”
“没有揭开掩饰,谁能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啊!”张辰笑说着:“不过既然要掩藏起来,那应该就是了不得的东西,一般的玩意儿也不值得费这份心,至少也得是传家之器。而且,在那个年代,能懂得用掩藏手法的人,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人。”
虽然张辰早就知道里边是什么物件,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很渴望的样子,好在他对这对玉蝉也是怀着一种期待,否则就怕装不好露馅了。
同样,董老和宁琳琅也对这尊坐像里边的宝贝充满了期待。董老毕竟见多识广,还好一些,宁琳琅就不行了,想着传说中的掩藏手法,想着里边可能藏着的宝贝,心里止不住的兴奋。
半个钟头后,张辰把车停进了【创建和谐家园】,下了车抱起那尊弥勒像,三人都有些着急的样子,上了楼,进入二楼的客厅。
张辰把坐像放在地上,接着去洗了手,顺便拿出一块毛巾和消毒液,把消毒液倒在毛巾上,开始擦拭那坐像,这就是毛病啊!
张辰认为,从外边带回来的东西都带着很多的细菌,等下要把这弥勒像放在茶几上处理,就必须先消毒,否则会把茶几也弄脏的。
看着张辰的动作,董老也有些无可奈何,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习惯。你要是说他这样不好,他就会拿出一大堆的道理来,告诉你什么细菌会导致什么感染,又在什么环境下滋生,等等等等的,说的你头昏脑涨。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讲卫生嘛,董老他们这些个长辈等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忍受张辰有洁癖这个小毛病。
宁琳琅心里着急啊,你说你赶紧把宝贝弄出来让大家瞧瞧吧,这时候了还这么多讲究,这个男人也太干净了吧。并不是说宁琳琅不爱讲卫生,只不过现在的心情实在太激动了,根本顾不上想那些,而且张辰那是有洁癖,一般人不能比的。如果让张辰直接把带着庞大菌群的坐像直接放在茶几上,那你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等到把整尊坐像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擦了个仔细,张辰才又脱去外套,把消毒液和毛巾放回去,又把毛巾洗干净了洗了手。
等张辰再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是一块毛巾,宁琳琅差点就要崩溃了,你说你一个劲地擦什么擦啊,没见我们都等的这么着急吗?
张辰把毛巾放下,又去取了工具箱出来放在地上,抬头看董老,“师伯,您来吧,我也没动过手呢!”说完了,又拿着毛巾去擦那弥勒像。这回宁琳琅可是想错了,这不是洁癖的问题,而是要把表层的消毒液残留部分擦掉,要不然那味道太刺鼻了。
张辰擦过之后,把毛巾洗了放回去,再出来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董老动手了。
董老从工具箱拿出一把四五寸长的刮刀,把坐像放倒在茶几上,在底部的那条裂缝上轻轻地刮着,等那条裂缝的头尾处出现,又开始在横向的位置刮着,如此重复四次,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后,表面的掩饰层被挂掉了。
在坐像的底部能够明显地看到,中间的地方是一块正方形的嵌入部分,做的十分巧妙,如果不是刮掉了表层的遮盖,谁能想到这尊普普通通的弥勒像竟然还巧含机关呢。
张辰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掩饰宝贝的东西,以前是听说过,但是没有实际上手操作过,所以这个工作就只能拜托董老了。
宁琳琅以前也只是听外公说过这种叫做“肚憋油”的手艺,这会儿正盯着坐像底部,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了什么环节,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学习机会。
在方形的嵌入部分出现后,董老就放下手上的刮刀,又从工具箱中去除两把类似锥子的东西,分别【创建和谐家园】正方形四边相对的两处缝隙里,然后慢慢地挑动着。
不一会儿,正方形的嵌入部分被董老取了出来,这是一块立方体,边长有十厘米左右,高也差不多十厘米多一点,随之出来的还有一个小锦囊,掉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咚”的声音,看来里边应该是金属。
宁琳琅兴奋地看着张辰,问道:“这就是里边藏的宝贝吗?我们快来看看是什么好玩意儿。”
董老把那锦囊递给她,说道:“这只是障眼法而已,看来里边的必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否则也没人会在这上面加一层障眼法,你打开看看里边是什么。”
听说这不是真正要掩饰的宝贝,只是障眼法而已,宁琳琅对这锦囊的期望降低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打开,把里边的东西倒出来在茶几上。
“咦?这不是铜钱吗,还有黄金。”看到时铜钱之后,宁琳琅的兴趣更是降低了,这些是当不得宝物的。
董老则不然,拿起那几枚铜钱挨个儿看了看,又拿起了那几块黄金看着。张辰也依次的看着那些铜钱,然后笑着向董老问道:“师伯,这家伙该不会是做假币的吧?”
董老放下那几块金子,玩味的笑了笑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咸丰三年太平军攻占南京建都后,清廷为筹措军费,陆续开铸自‘当五’至‘当千’的大钱,以图解决政府的财政危机,说不来还真有些人以这个来谋求财路。”
说着又拿起一枚交给宁琳琅,开始给她上课:“你看这枚,它不是铸钱,是雕刻而成的,叫做母钱,而这两枚就是首批的样钱。”说着又拿出另外两枚,放在宁琳琅手上。
宁琳琅的理论还是很扎实的,只是由于身在海外,没有太多的实物供她学习。董老这么一说,当下也就明白了。
现在,她也认为这尊坐像的主人可能是个假币贩子。她手里的这三枚铜钱,分别是一枚母钱和两枚样钱,面文是“咸丰通宝”的字样,背面是上“大清”,下“壹仟”,左右两处是满文,应该是局号。这样的铜钱在当时可是很值钱的,如果能够铸造一批出来,那可不得了啊!而这母钱就相当于现在印钞票的电版,可想而知,其重要程度。
又拿起另外的几枚看看,宁琳琅已经呆住了,这几枚分别是一枚天成元宝和贞观宝钱的母钱以及样钱各两枚,要知道,光是这几枚铜钱就已经是绝世珍品了。尤其是那贞观宝钱,除了眼前的这一母二样三枚之外,据说存世的只有一枚。别说是母钱,就是那两枚样钱拿出去,都是可以造成轰动。用这样的宝贝来做障眼法,那里边再藏着的得是什么样的宝物啊,心中那份好奇不由得浓了几分。
宁琳琅放下这九枚铜钱,又拿起那几块金子看了看,先是不确定,然后半猜测着问张辰:“这几块就是郢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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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琳琅的理论知识如此扎实,董老也很高兴,毕竟没有理论的话,实践是很难的。“既然用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做了障眼法,那里边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呢,小辰你来帮我搭把手。”
张辰应了一声,蹲在一边双手扶稳了坐像,董老则是用一个刚才那种锥子,在方形的凹陷部分四壁上不停地找着什么。等了一会儿之后,四块长条形的木条被董老取了出来,而那凹陷部分的四壁上,各出现了一个小孔,应该是那几块木条的位置。
董老就开始用手指分别抵着凹陷部分的两侧,开始微微的转动,先是顺时针,转了两下之后,没有动静,又反过来逆时针方向转动。
转了几圈,再也转不动时,董老停下手,又拿起刮刀在坐像底部的边缘上刮了起来。这次就比较用力了,木屑顺着刮刀的锋刃慢慢的掉落在茶几上,渐渐的整个底部的边缘差不多被董老刮掉了两公分粗细,半公分厚的一圈。
把刮刀放在一边,董老继续把手伸进中间的凹陷部分,逆时针方向转了起来,这次转了有一分多钟时间,董老才停下来,把坐像扶正。
然后让张辰抱着坐像往上提,董老蹲在那里看着坐像的底部,等张辰一用力,坐像是被抱起来了,但是只抱起来一层壳,茶几上还留着一块圆底方头的木块,顶端是一个凹槽,里边铺着棉花,那两只殷红的玉蝉就静静的躺在棉花上。
不但宁琳琅,董老都惊呆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见两人这副样子,张辰也只好跟着装惊讶。
三人惊讶了一阵儿,还是董老先反应过来,拿起其中一只玉蝉仔细地端详着,越是看得仔细,眼睛里的震撼之色就越浓。接着又拿起一只,把两只放在一起,看的更加仔细了。
宁琳琅也想看看,可又不能跟她师父手里抢,只能是心里嚷着:师父你倒是快一点啊,没看别人都等的着急吗?
董老看了一阵子之后,把一只交给张辰,另一只交给宁琳琅,问道:“你们看看,能知道来历和断代吗?”
两人接过东西,张辰早就通过意念力的观察知道这是什么物件,而且断代可以保证绝对准确,就示意宁琳琅来说。
宁琳琅反复的看了好久,慢慢地开口说道:“我也不敢太保证,说不对不许笑我。”然后抬头看董老和张辰,见两人都点头答应,才又说道:“首先这是一对玉蝉,而且应该是一对同时入葬同时出土的满血沁的玉蝉。造型简单,但是神态很突出,以双勾隐起的阳线做云纹和雷纹为装饰,这些都是商周玉器的特征。而且这对玉蝉明显是前人盘过很多年的,那么出土时间至少应该在清中期,加上满血沁形成所需要的时间,这两只玉蝉的下葬年代,应该在距离现在两千年之前了。两千年之前,符合这对玉蝉外部特征的,也只有商周时期。所以,我认为这应该是商周时代的玉蝉。”
说完看了看董老,又看了看张辰。董老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又问张辰:“小辰,你有什么要说的?”
第14章 脱胎(下)
张辰略作沉思,说道:“琳琅说得不错,这的确是商周时代的葬玉,而且这对玉蝉应该是西周早期的物件,你看这对玉蝉的眼睛,用的就是重环纹。”见宁琳琅头来疑惑的眼神,张辰指着玉蝉的眼部给她说道。
“重环纹始于商代,盛行于西周,这应该是重环纹演变过程中的雕刻手法,而玉蝉作为葬玉中的口含,最早也是出现在西周。而这对玉蝉的首次出土应该在北宋时期,然后于大约北宋末年或南宋初再次入葬,最后一次出土才到了清中期。这些能够从包浆和不同的盘玉手法痕迹看出来。”
宁琳琅听罢又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玉蝉,果然有不同的盘玩痕迹,看来这个师兄的眼力真的是超强啊!
张辰接着说道:“看来这尊坐像的主人还真是个行家,说不来还是个土夫子呢,一般人还真是很难找到这样的古玉,就算找到了也会不得其法而损毁了这样的宝贝。我看那天成元宝和贞观宝钱也应该是他掏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和这对玉蝉一起来的,这家伙还真是个能人啊!”可不是吗,能做假币的有普通人吗?
说完张辰就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出来的时候双手端着一盆水,放在沙发前面的地上。
宁琳琅看着张辰端来一盆水,以为这家伙又要洗手,心里生起了一股小小的鄙视,这才进门多久啊,洗这么多次手。
董老看着张辰笑了笑,这个侄子的运气还真是好的没法说了第一次出手就得了王维的真迹,这次更是夸张,不但得了这一对绝世极品的玉蝉,还顺带着得了三枚母钱六枚样钱,不说那三枚母钱,就是那六枚样钱随便拿出一枚来都是钱王啊,上拍的话最少也得在五千万以上,而那几枚郢爰的价值更高。就凭着这些物件,就足以任何一个人笑傲收藏界了。
而这都是在收藏界说的,这对玉蝉也是因为收藏价值极高,才被用这样的掩饰手法保护起来。但那几枚铜钱,虽然在收藏价值上比不得那对玉蝉,但是在文物价值等方面却是无价之宝。
这古玩收藏行当,不单单是有眼力就够了的,运气也占着很重要的成分。要不为什么一些个眼力高绝的老专家,搞了一辈子文物研究,到头来手里却没有几件值得称道的物件呢。
而张辰则不同,照他这样的运气来看,只要他自己不败家,将来绝对能做到古玩界首屈一指的程度,而且张辰的各种条件都是优越的。
从小就受到他和张百川两人的悉心教导,自己肯学肯专研,天赋又高;财力方面更是不用考虑,作为李天平的中亚环球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从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现在的中亚环球怕是有几十亿的规模了;再加上他极好的运气,可以说具备了一个收藏家所需要的一切条件。
虽然张辰是张百川的养子,但也等于是他们师兄弟五人唯一的也是共同的儿子。看着张辰,董老就开心的笑着,此子将来必定大放异彩啊!
见张辰把水放下,董老对宁琳琅说道:“琳琅,你外公不知道给你讲过没有,八国联军入侵京城,慈禧太后外逃时,在路上送给过追随皇室的军机大臣王文韶一块古玉。这对玉蝉应该比那块还好,你把它放进盆里看看。”
“西逃的路上,送给军机大臣的古玉,师父,您说的可是脱胎吗?”宁琳琅还真从宁爷那里听说过这事,但是脱胎实在是太难得了,几乎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而现在这两只玉蝉居然就是脱胎,而且比慈禧的那块极品脱胎还要好。这样的宝贝就在自己眼前被取了出来,自己是现场的见证人,一般人见都见不到的宝贝,就在自己手上?宁琳琅今天所受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现在都有点承受不过来了。
董老点头说是,宁琳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蝉,然后轻轻的放进盆中,直到玉蝉接触到盆底部,把手拿了出来,这可是脱胎啊,必须得千小心万小心的对待。
宁琳琅把手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又一次被震撼了,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得怕是能塞进两颗鸡蛋了,估计经过今天之后,很难再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震撼了。
只见那盆水已经倒进一碗鲜血般变得通红,像血一般的红,但不像血一样粘稠,依然是清澈见底的。红色的水面下,盆底就是那只殷红的玉蝉,被红色的水映的更红了,经过水面折射的光,照在玉蝉上面,那玉蝉表面竟微微的散出红色的光芒。
怪不得张辰刚刚说这对玉蝉出土好几次,第一次在北宋呢。这玉蝉是在入葬后千百年中,饱经尸体血、气浸入,然后出土;出土后又经由几代人盘玩上百年,受活人气息渗入养活了玉质;然后又入土、再出土,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才变成了现在的脱胎,千年难得一见。
如今这一对玉蝉都达到了脱胎的品质,怕是纵观上下五千年,也仅有这一对而已。就这样的宝物,说是无价之宝都有点说低了。
都说有很多人沉迷于古玩,有人想不通,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古玩真正的魅力。每一件古玩都代表着一段历史,沉淀着一种文化,讲述着一个故事,千万年的人类文明进程都可以在古玩上面表现出来。只是这些只有真正了解古玩的人才能明白,包括哪些依靠捣腾古玩赚钱的古玩商也不会懂得。
董老也是第一次见识脱胎,也被这神奇的一幕震撼了,没想到这样的宝贝就藏在一尊材质如此普通的坐像之中,看来不单单是人不可貌相,这古董也一样不可貌相啊!
张辰虽然是最早发现这对玉蝉的,但也是等到玉蝉取出来之后,才确定这真就是一对脱胎级别的古玉。只不过张辰又比董老和宁琳琅多了一种感叹,要不是因为有意念力,张辰还不一定能得到这对玉蝉呢。
见董老和宁琳琅都在【创建和谐家园】,张辰走过去把盆里的玉蝉捞出来,又把自己手里的那只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在盆里的玉蝉被捞出来的那一刻,水面又恢复了无色透明的状态,等张辰再放进去另一只的时候,水面马上又变得通红。
张辰捞出第一只玉蝉的时候,董老和宁琳琅也都从惊讶中缓了过来,此时已经是完全从观赏的角度去看盆里的玉蝉了。
过了有二十分钟时间,董老让张辰捞出玉蝉,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的微红,笑着说道:“小辰啊,咱们老话里有一种称呼叫‘虫’,能被称呼为虫可是莫大的荣耀。而古玩行里的虫,更是难得。要想做‘虫’,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你得有别人玩了一辈子都弄不到一件,甚至把全副家当都拿出来也换不来的好东西,这样才有资格叫‘虫’,而你现在已经有成为虫的资格了。”
张辰知道自己有好东西,还是谦虚道:“师伯,我还很年轻,经验没有前辈们丰富,眼力不如老先生们毒辣,哪里敢称‘虫’啊!”
董老大摇其头,“你能够如此谦虚是好事,对你的未来也有好处,但什么就是什么。你的玩意儿虽然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啊!”
“乾隆粉彩天球瓶,嘉靖缠枝莲纹盘,还有今天刚收的岁寒三友黄锡,只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好多人眼红了。你手上还有一幅王维的真迹《积雪图》,这又得了一对脱胎级别的西周玉蝉,还有那几枚母钱样钱,以及那些郢爰,这些东西不是价值连城就是无价之宝。如果你还称不得虫,那我估计这四九城里,就没几个人可称得是虫了。”
宁琳琅听董老说着,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有王维的真迹,听外公说王维的真迹存世只有一幅,就在台北故宫。他居然还有一幅《积雪图》,怎么没听说过啊!今天只是去逛了一圈,就又得了这么多宝贝,怎么好东西就都往他手上跑呢,还真是叫人羡慕加嫉妒。
见宁琳琅看着桌上的物件,眼里全是小星星,张辰在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妹,而且这丫头的心地又善良。
张百川师兄弟五人从来不分彼此,虽是异姓的师兄弟,但却比真正一奶同胞的兄弟还要相亲相爱,那种感情也让张辰十分的羡慕。
张辰受这些长辈的影响,再加上幼年时的遭遇,所以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十分的珍惜,否则也不可能被赵蕾伤的那么深。
虽然不敢对宁琳琅产生什么情爱之心,但并不妨碍他疼这个小师妹,到了张辰这一代也就只有他和宁琳琅师兄妹两个嫡传了。他笑着对宁琳琅说道:“今天能够得到这几件宝贝,琳琅也有不小的功劳,这些玩意儿里边你可以随便挑一件,作为对你功劳的奖励,和以后好好学习的鼓励。”
董老也笑着对宁琳琅点点头,示意她可以随便挑选。
宁琳琅看着桌上的玩意儿,迟疑了一会儿,抬头问张辰:“真的可以随便挑选吗,你保证你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