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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里奇只是为了劝阻他不要去,那里想到了什么部署,这么一问他答不上来了,支支吾吾的说:“这,这,这要容属下想想。”
“想想?等你想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西灵瑞觉得自己要抓狂了,紧紧的拉了两下马缰极及郁闷的又说道:“行了,你愿意在这儿想就在这儿想吧,什么时侯想好了,想到了,再来跟我说,小染,我们走!”
话音未落,胯下的马儿就腾腾的跑了起来,直奔黎城而去了。
看着任性的西灵瑞,小染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双腿一夹马腹就要跟上去,可谁知,乌尔里奇一下子就拉住了他的马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说:“小染,小染,你最了解小王爷,你说怎么办?”
小染见他实在可怜,又怕到了黎城以后会出事,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说:“大叔,你别着急,这样吧,你挑十个功夫好的跟我一起去黎城,保护小王爷,你带着其他人就退到神乐谷的树林中隐藏起来,待见到无忧郡主以后,我再让人送信回来,把小王爷的意思告诉你,可好?”
720.第720章 想等你一起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乌尔里奇点头如捣蒜一样的说:“好,好,那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小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就马上发信号,我会立刻赶来的,还有,小王爷任性,你可千万看好了他,一有危险马上就跑,不要管别人的死活,明白吗?”
小染不知道要说啥了,别人的死活西灵瑞肯定是不会管,可无忧郡主的死活就难说了,本来他们迎亲才刚刚回到西岚不久,可一听说风九幽有难,他二话不说就快马加鞭的跑来了,日夜不停的赶路,差点把马都给跑死了,如果一旦出了性命攸关的事,他猜西灵瑞肯定不会抛下风九幽独自逃跑。
在小染的心里西灵瑞与风九幽结拜之事,不过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走走过场罢了,而且西岚国的令牌也给了她,要是真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或者是有事相求,西灵瑞也定会帮她的,可没有想到血气方刚的小王爷认真了,不但真的把她当成了姐姐,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最奇怪的是就连王后听了也十分忧心,就跟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出事了一样。
小王爷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可一向运筹帷幄的王后不该如此啊,这也不是她行事的风格啊,可是,她就是出人意料的同意了,而且还答应的极其爽快,马上就派人跟着西灵瑞来了,临走之前还一再的嘱咐要保护好风九幽的安全。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尤其最近几日就要过年了,疼小儿子如命的王后竟然会放他出来,真是令人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并不将心中所想表露半分,小染看着乌尔里奇答应道:“明白,大叔就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天才跟在小王爷的身边,不会让他出事的,倒是大叔你,天气寒冷,神乐山中又有猛兽出没,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乌尔里奇虽然一直奉命守护宫中安全,但他却出身军营,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不能说擅长,找个地方躲起来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松开拉住缰绳的手说:“好,好,你赶紧去追小王爷吧,别一会儿再出了事。”
话落,他从一行百人的队伍里挑了十个武功比较好的人出来,然后跟着小染直奔黎城,追西灵瑞去了。
西灵瑞心急如焚,把马鞭挥的啪啪作响,幸好他坐下的马儿也是匹千里驹,要不然光是这么抽也给抽死啊。
小染怕被昌隆的人发现,追上西灵瑞以后就耐心的劝阻,让他不要跑那么快,尤其是越来越靠近黎城之时,更是得小心翼翼,西灵瑞虽然心生烦躁,但小染的话还是听进了几句,觉得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能够顺利的进行,他还是悄无声息的好。
由于生病的原因,风九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眼还未睁开手就本能的去摸旁边的被子,一片冰凉,显然,陌离已经起床很久了。
收回手揉了揉眼睛,在床上迷瞪了一会儿她坐了起来,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她好多了,喉咙不再干疼,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只是昨夜出了许多冷汗,头发有些湿哒哒的令她很不舒服。
估摸着她这个时辰也该醒了,一直在外间收拾东西的兰芝推开门走了进来,恰好风九幽这时也出声唤人,她便几步来到床前撩起床幔,轻声道:“小姐,你醒了?”
风九幽把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拢了拢,淡淡的说:“嗯,什么时辰了?”
兰芝把床幔分别用钩子挂好,拿起若兰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回答道:“午时过半,正是用膳的时侯,小姐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说话间,就轻轻的把被子掀开欲要帮风九幽穿衣服。
湿哒哒的头发越来越不舒服,风九幽扭头看了一眼窗户,见外面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晴天,就吩咐道:“我还不是很饿,我想沐浴,准备水吧。”
手上一顿,兰芝秀眉紧锁:“现在吗?昨天小姐还在发热,现在沐浴会不会……”
语未尽,话未完,风九幽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微微一笑说:“不会,我昨天晚上出了许多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你去准备水吧。”
见她执意要沐浴兰芝也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中的衣服重新放下,便恭敬的说道:“是,那小姐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风九幽沉默未语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兰芝就出去了。
一直在厨房忙碌的若兰听说她要沐浴,就赶紧让人把浴桶抬到了外室的屏风后,怕风九幽身上无力会站不住,她就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来帮风九幽沐浴更衣。
好在,风九幽已经习惯了若兰的伺候,也并不像从前那般害羞,进入浴桶以后就开始帮她洗头,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倒是难得的安静和温馨。
陌离担心风九幽,一忙完事情就赶紧回了房间,得知她在洗澡就径自入了内室,听到主仆二人时不时的发出笑声,陌离的心中说不出的安宁和幸福。
说实话,陌离很喜欢在黎城住的这段日子,不但可以****搂着心爱的女子入眠,还能每天早上一醒来就看到彼此,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看书,偶而还能欺负她,这种感觉特别的好,也特别的喜欢,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生活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不知洗了多久,风九幽换好衣服以后就入了内室,看到陌离正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翻看,就径自走到了妆台前坐下说:“吃饭了吗?”
闻声抬头陌离把手中的书放下,起身拿过一条干净的帕子就开始帮她擦拭头发,一边擦一边柔柔的说:“想等你一起吃。”
透过大大的铜镜看向他,风九幽的眼中满是甜蜜之色,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露出甜甜的笑容,伸手拿过一个描绘的十分好看的胭脂盒子,挑了点她自制的雪莲膏擦在脸上,然后又抹了一些在手上说:“饿了就先吃,不必刻意等我。”
721.第721章 经转流年
催动内力帮她把头发弄干,陌离松开握住她头发的手,弯腰扶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道:“那怎么行,娘子都还饿着肚子,为夫怎么能先吃饭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又情难自禁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与此同时,风九幽透过铜镜看到若兰和兰芝走了进来,连忙扭头躲到一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别闹!”
陌离最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了,看若兰二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摆饭菜呢,就又飞快的亲了上去,蜻蜓点水,亲了以后马上撤离,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压低声音说:“就闹。”
风九幽登时无语,不禁在想他到底几岁了,总是这样耍小孩子脾气,弄的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可奈何。
说不过他,闹不过他,加上若兰她们又在,风九幽也不好说什么,就索性干脆不理他了,径自拿起玉梳开始梳头,陌离见她这般以为生气了,就又赶紧去哄她。
二人嬉闹之间若兰摆好了饭,把手中的托盘递到兰芝的手上,几步来到妆台前恭敬的禀报说:“小姐,饭菜摆好了,可以用饭了。”
抽回被陌离握住的手,风九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就径自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向桌子旁走,一边说:“沧海的午膳可送去了?”
若兰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兰芝立刻把拧干的锦帕递了过来:“刚刚飞雪已经送过去了,我正准备一会儿过去呢。”
接过锦帕擦了擦手,风九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说:“既如此你就早点过去吧,记得出门前给她喝碗安胎药,一有什么不对就马上把她带回来,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对于白沧海和骆子书二人的爱情,风九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该做的也全部都做了,至于今日成与不成那就全看天意了,如果他们能够和好如初,她也愿意成全,大不了就再跟白丞相写封信好好谈一谈,如果不成,那她也没有办法,说明他们两个人的缘分终究还是尽了。
若兰把熬好的药放到她的面前说:“小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沧海的,药温刚好,小姐先喝药吧。”
风九幽点头示意,随后,若兰朝兰芝招了招手,二人就一同退了出去。
晴天的午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太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已经化去的积雪变成了水滴,慵懒的猫儿把自己卷在一起躺在屋顶上喵喵的晒着太阳,一切都那么的温馨惬意。
梅花盛开香飘十里,许久不曾出门的白沧海,在若兰的诱说下终于出了门,怕她着凉,若兰不但给她披上了厚厚的斗篷,还拿了暖手炉,把她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有些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房间中的阴冷也瞬间消散,望着院子中的一切白沧海不禁有些恍惚,有些迷茫,仿佛置身于地狱的她一下子回到了天堂。
自打花轿拦车那一****被骆子书无情的拒绝后,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阳光和色彩,除了一片漆黑以外再无其它,又加上天气一直不好,总下雪,她的心情也变的阴阴沉沉,郁郁寡欢,如今突然见到太阳真是恍如隔世,就仿佛那些浸入骨髓的悲伤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若兰的嘴角也不知何时溢满了笑意,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说:“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沧海扭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然后握住她的手就走了出去,若兰并没有按照昨日所说的那样直接把她带到后院去,而是先陪她到花园逛了一圈,再去了后院的梅林。
为了给骆子书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若兰到了梅林以后没有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白沧海知道曹碧云走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若兰在打理,也并未起疑,所以,待她走后就自己在梅林逛了起来。
山庄的主人似乎特别的钟爱梅花,不但在主院和花园处都种了数棵梅树,还在整个后院种满了各色的梅花,红的、白的、绿的,姹紫嫣红甚是美丽。
数九寒天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受父亲的影响,白沧海自小就喜欢上了梅花,梅花傲骨暗香浮动,从不与百花争艳,也从不畏惧风雪严寒,它就那样遗世而独立,执着而安静的绽放着。
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看着开的正艳的梅花,往事如潮水一般涌入白沧海的脑海,曾几何时她与他相约在梅花树下山盟海誓,曾几何时他斩钉截铁的说:沧海,你等我,成年之日必是迎娶你过门之时。
时光飞逝,经转流年,梅花依旧年年盛开,而我依旧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可当年山盟海誓的你早已不见,我错了,还是你错了,又或者说我们都错了?
如果我们相爱的结局注定是一场无期分离,那么,我情愿从来没有遇见你!
曾经白沧海以为自己会像梅花一样执着的爱着骆子书,不管有没有结果,也不管结果到最后是什么,她都无怨无悔的爱着他,等着他,想着他,念着他,可她错了,无情的风雪压弯了她的脊背,寒冷的冰霜裹住了她的心脏,她太冷了,冷的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又冷的仿佛成了冰雕,她已经无力再爱他,再等他,再想他,再念他。
想着,走着,走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青石板小路的尽头,正打算折几枝梅花转身回去,一抹熟悉的背影就映入了眼帘,原来,在她刚刚踏入这片梅林之时,骆子书就已经在此等候了。
早已刻入心骨的背影让白沧海心中一怔,顿时一楞,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与此同时,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记得,那一年他也是这样站在梅花树下负手而立,静静的背对着自己,等待着自己。
722.第722章 君已陌路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那一年,她看到他的背影是欣喜的,是高兴的,是一颗心像小鹿乱撞一样的,可如今她心如死灰,伤痕累累,再也再也不愿意看到他。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白沧海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但心里特别特别的难受,就像是猫抓一样。
曾经,多少年,多少次,她日夜期盼着这样的画面出现,她期待着他又在梅花树下等着自己,亲口对自己说:沧海,我成年了,我来娶你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从满怀期待等到了失望,又从失望等到了绝望,到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当初花前月下的诺言早已被时光耗尽,早已被泪水冲洗干净,此生此世他再也不会兑现当年的诺言了。
等了十年的画面终于出现,可白沧海不再是欣喜若狂,而是觉得讽刺和辛酸,十年,她把自己泡在眼泪里,把家人架到火上烤,她甚至不惜放下所有的尊严去求他,求他迎娶自己,可他沉默了,他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放下了马车帘。
十年间都一直以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可那一刻她才明白,才幡然醒悟,原来,当年的爱早已不复存在,而那个温柔多情的子书哥哥也早已变成了无情之人。
苦涩一笑,白沧海转身离开,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既然君已陌路,那么,相见争如不见。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一直背对着她的骆子书回了头,他先前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并不是不知道白沧海来了,而是在等待,等待着她似从前的每一次飞奔而来,可他终究是要失望的,因为他把她伤的太深太深了。
望着她清瘦的背影,踉跄的步伐,骆子书十分痛苦而伤心的叫了一句:“沧海!”
心中一痛,脚下一顿,白沧海抬起手不着痕迹的拂去眼角的泪水,仿佛听不到似的继续抬步前行,骆子书心如刀割,纵然来时就想到了她会这样,可真的看到还是难受的不行,犹如百爪挠心。
作为骆子书本来人说,他是不想逼白沧海的,但由于这可能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他马上移形换位挡在了她的身前,痴痴的看着她说:“沧海,我们能谈谈吗?”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每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每一次看到他,白沧海的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根本没必要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躲着他,便鼓起所有的勇气,抬头与他直视,冷漠的一字一句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没有什么跟你好谈的。”
话落,她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骆子书的心就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他转身看向她说:“孩子呢?”
前行的脚步登时止住,白沧海满面寒霜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冷冷的说道:“这是我的孩子,不劳你费心,也跟你毫无瓜葛。”
语毕,她再次抬起脚步前行,而骆子书马上就追了上去,再一次挡在她的面前说:“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跟我毫无瓜葛呢。”
“我说没有就没有,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白沧海突然十分恼怒,情绪也开始变的焦躁起来。
怕会滑胎,骆子书不敢【创建和谐家园】她,马上就道:“是,是你的孩子,沧海,我并没有要跟你抢孩子的意思,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好不好……”
语未尽,话未完,白沧海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断他的话说:“不好,我不想听你说,我也不想见到你,骆子书,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等着你娶我的时侯,你不来,我求着你娶我的时侯,你不愿,好,我惹不起你,我躲着你总行了吧,我离开东凉躲的远远的,可你为什么找我,现在这般苦苦纠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彻底的爆发了,说话的声音也像阶梯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白沧海双眼通红泪如雨下,她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歇斯底里的咆哮让骆子书心如刀绞,他觉得再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自己也快要疯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说:“为了娶你为妻,为了告诉你我心如磐石,十年如一,从来都不曾有丝毫的改变,白沧海,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
瞬间,白沧海有种大白天被雷劈的感觉,这些话如果在一年前或者两年前说,她还会高兴,还会欣喜,还会相信,可如今她除了觉得讽刺以外再无其他。
一把甩开他的手,白沧海死死的看着他说:“好玩吗?有意思吗?”
骆子书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就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沧海,你相信我,我真的说的是真的,我一直都想娶你的,可是我的腿站不起来了,我还在战场上受了伤,我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会有孩子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怀了身孕,沧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作为一个将军,作为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的人,这一句对不起饱含了骆子书对白沧海所有的爱。
泪眼朦胧,痛彻心扉,白沧海悲凉一笑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有不能娶我的苦衷又如何,骆子书,你以为我白沧海是什么人,你残废了我就不要你了吗,你不会有孩子了,我就不愿意嫁给你了吗?”
见她愈发的激动起来,骆子书赶紧轻声安抚道:“不,不是的,沧海,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再一次甩开他伸过来的手,白沧海委屈极了,声泪俱下的说:“两年前,军中传来消息说你受伤不行了,父亲和哥哥交谈之时被我听到,当时我就想,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抱着你的灵位带着你的棺材,嫁到你们骆府去,如果骆家的人不愿意接受我,那我就跪在门前苦苦的哀求他们,如果他们还是不同意,我就一头撞死在棺材前,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我白沧海生给你做妻,死,给你做鬼。”
723.第723章 求你放过我
这些话就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骆子书的脑子里和心里炸开,他一直都知道白沧海是深深爱着自己的,可不曾想竟是这般的深爱,生,做妻,死,做鬼,简单的六个字令他震撼至极。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骆子书的心痛的就像是在受凌迟之刑一般,千刀万剐痛的几乎令他不能呼吸,他抬手一把将白沧海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她说:“沧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为不娶你,远离你,躲着你,就是对你最好的,没想到……没想到……”
我们总是打着以对对方好的旗帜去选择,去决定,殊不知,那根本就不是对方想要的,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情愿被烧死,也不愿意中途被抛弃。
心痛难耐的白沧海再一次把他给推开了,擦去眼泪,近似崩溃的说:“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你是我吗?我自小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白沧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如果嫌弃你是个残废,我为什么还会一直等着你,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我二十三岁了,我二十三岁了啊。”
声音的一再提高昭示着白沧海心中的怒火和怨气,十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质问过他,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失控过,她像个安静的傻子一样,痴痴的等着他,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从青葱年华硬是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别人笑话她,背后议论她,甚至有些人还当着她的面讽刺她,说她一定是身体有疾才嫁不出去,才没人要,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依旧跟个傻子似的等着他,相信他一定会来兑现曾经盟下的誓言,许下的诺言。
毫无疑问,白沧海是怪他的,是怨他的,也是恨他,恼他的,只是她更爱他,这也是她恨自己的原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想忘不能忘,想恨恨不起来。
深深的愧疚几乎把骆子书给淹没,给冲垮,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可他当时真的不想害了她,他真的不想她一嫁给自己就守活寡,那样他会疯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