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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将她慢慢的放倒在地上,然后赶紧伸手入怀去拿药,白灵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柴梦,我自幼就喜欢欺负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月朗星稀,白灵然不禁有些恍惚,她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年少时光,记得那时她睡不着就会爬到屋顶之上,而他总是会陪着她,西岚的月亮那样圆,星星也那样亮,可她终究是再也看不到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那鲜红的血似涓涓细流一般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时,柴蒙哭了,他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灵然!”
白灵然贪恋般的看着那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抬起手握住插在心口处的匕首,虚软无力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不管如何欺负你你都不会还手,更不会怪我,你还记得吗,这乌金匕首还是我送给你的。”
言罢,她用尽所有力气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柴蒙一脸,他似疯了一般颤抖的说道:“不,不,灵然,你不能死,你……”
柴蒙的背影挡住了族主的视线,当他听到痛苦的喊声方才意识到出了事,身影瞬间移动来到二人的面前,当看到那怎么捂都捂不住的伤口时,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然后将灵力聚于手中抚过她的伤口,只见刚刚还是奔涌而出的血渐渐的慢了下来,不过,已然没有止住。
看着近在尺咫却依旧非常冷漠的父亲,白灵然的心那样冷,她不露痕迹的摸出袖间的匕首悄悄的划破了那条与陌离相连的红丝,红丝消失的瞬间鲜血也立刻冲破皮肤涌了出来,生命一点点的消失,她的意识也开始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白族主见她眼神涣散似乎不行了,便捏住她的下巴将药丢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在她的几处大穴上轻轻一点,冷漠的说道:“他在那里?”
随着穴道的激发白灵然的意识清醒了一些,直直的看着他说:“你觉得……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别做梦了,我不会……不会告诉你,永远也不……不会。”
几句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里,喘息不止奄奄一息。
眼睛微微眯起,白族主周身泛起杀意,他冷如寒冰一般的声音慢慢的传了出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好好说,那就到刑罚堂去说吧。”
话落,他又一次聚集灵力准备为她施救。
白灵然似乎早就猜到了一切,她极其费力说道:“你以为……你真的能主宰所有人的命运吗?不,你主宰不了,不管是我……还是……还是姐姐,你永远都主宰不了。”
言罢,她抬起那满是鲜血的手握住柴蒙的手,气息微弱的说道:“柴蒙……你听,杜鹃花……杜鹃花开……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一缕香魂就这样在人间消失了,随风而去了,柴蒙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泪如雨下,恍惚之间他真的好像又听到了杜鹃花开的声音,闻到了那铺天盖的而来的香气。
白族主不知是气是恼还是恨,他一把将白灵然整个人提起,咬牙切齿的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声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就带着白灵然消失在了原地,柴蒙大惊失色捡起地上的银色九节鞭就追了上去,随后,其余的隐灵族人也相继离开,来无声去无影,这一方天地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冬天的清晨总是那样的冷,特别是天刚蒙蒙亮那会儿,雾气朦胧似明非明,大地陷入一种朦朦胧胧中,有种神秘的美,不知是不是昨夜睡的太早的缘故,天才刚刚亮风九幽就醒了过来,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她抬头看向陌离。
由于受伤他比之从前清瘦了不少,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气色好了许多,先前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的有了血色。
不知道为什么陌离总是喜欢抱着她,平常在一起是这样,睡觉的时候更是这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生怕她会跑了似的,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他的眉头,一点点的往下摸,先是眼睛后是鼻梁,到最后来到了嘴唇处,他的唇薄而性感,说不出的迷人诱惑,有那么一刹那真的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上一世,风九幽认为幸福就是为心爱的人达成心愿,所以,她一女子为了尚君墨浴血奋战驰骋疆场,不但助他登上了皇位,还收复了失去的城池,可如今她不再这样认为了,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心爱的人就在身边,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阴谋诡计,有的只是平淡而简单的幸福。
虽然经过那日的悲伤以后陌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可风九幽依然忧心忡忡很是担心,特别是在看到莫言再次来看他的时候,他虽没有表现出排斥的样子,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他,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所以,时间一久莫言也就自己起身离开了。
每当这个时候风九幽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好几次她都试图想跟陌离谈一谈,可每一次话题才被提起他就说累了,或者别的什么借口,总之就是很不想说,不愿意逼着他面前那些事,风九幽后来也没有再提,但她真的很担心他。
其实,很多时候风九幽更希望他能说出来,或者通过别的什么方式发泄出来,这样憋在心里她真的是怕他憋出病来。
深深的叹息感到很无力,一遍遍抚摸他的唇瓣,风九幽忽然很想吻他,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她似一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一样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马上离开。
443.第443章 百般滋味
陌离早在她醒来后没多久就醒来了,只是一直未睁开眼睛,想看看她会怎么样,谁知,蜻蜓点水般的吻过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风九幽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似是睡着了一般。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陌离慢慢的睁开眼睛悄悄的向下看,只见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贴在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准备去给她一个早安吻,若兰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只听她很小声很小声的叫道:“小姐,你醒了吗?”
风九幽抬起头的瞬间陌离马上闭上了眼睛,见他未醒便轻声道:“出来了!”
话落,她轻轻的将陌离的手拿开,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出了内室。
若兰一见她出来就赶紧开始帮她穿衣服,一边穿一边低声说道:“小姐,白府的二小姐白沧海来了。”
风九幽顿时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头很是惊讶的说道:“白沧海?她来干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宫门已经开了吗?”
若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领她过来的公公说她是跟着白丞相上朝的轿子一起进来的,我跟她说公子还在睡着,她就说愿意等,此时人已经去了偏殿,小姐可是要见她?”
抿唇想了一下,风九幽若有所思的说道:“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早跑到宫里专门来找我,想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还是见一见吧。”
为她把腰间的玉佩挂好,若兰点了点头:“那好,那小姐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把热水端来供小姐梳洗。”
“嗯!”风九幽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又进了内室,将束发用的玉冠以及梳头用的梳子拿出来后,她自己坐在软榻上梳起了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风九幽梳洗完毕来到了偏殿之中,白沧海听到脚步声马上站了起来,垂头低眼行万福之礼:“锦公子万安,冒昧来扰还请锦公子见谅。”
风九幽微微一笑道:“无妨,正好今儿我也醒来的早,请坐吧。”
言毕,她率先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若兰立刻又奉上热茶,白沧海轻抬眉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淑女的重新坐了下来。
由于偏殿的地龙没有正殿那边暖和,风九幽才一坐下孟五就赶紧端来了一个热腾腾的火盆过来,白沧海见他似乎真的很怕冷,就轻声道:“京城不比神乐谷暖和,不知锦公子在宫中可还住的习惯?”
手执青玉茶盏风九幽淡淡的说道:“还好,白姑娘一大早入宫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想到来此的目的,白沧海开始揉搓手中的绢帕,显的有些紧张,抬起头与她直视,不紧不慢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太急的事情,只是那日锦公子说会到府上来拜见家父,一直未来我有些担心公子,所以……”
风九幽恍然想起还真是有这么回事,懊恼的说道:“真是抱歉,我那天有些急事要处理就赶着回宫了,后来一忙就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对不起,还请白姑娘不要生气,真是抱歉。”
其实,风九幽那天是真的打算要去的,可她后来被大皇子一闹就给忘记了,加上一回宫又看到陌离那个样子,她完全将白沧海之事给抛诸脑后了,如果今天不是她来,她估计都忘记答应要娶人家这回事了。
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白沧海也似其他人一样以为江湖中人都是粗鲁而无理的,突然听到他的道歉,她很惊讶,似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彬彬有礼,还主动的给自己一个姑娘家道歉,要知道这个年代是男尊女卑的,男人即使真的错了也很少会当着丫鬟的面道歉的,不知不觉间某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白沧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不用道歉,那天的事我听哥哥说了,锦公子,你没事吧?”
风九幽浅浅一笑道:“没事,我挺好的,让白姑娘担心真是在下的不是,真是对不起了。”
这时,若兰带着端着早饭的孟五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启禀公子,早饭备好了,是在此处用还是到……”
“就在此处吧。”说完,她扭头又看向白沧海说:“白姑娘这么早入宫想必一定没有来得及用早饭吧,若兰的手艺虽比不上宫里的御厨却很合我的口味,不如白姑娘也一起用些吧。”
少了偏见多了好感,白沧海也不似其她女子那般矫揉造作扭扭捏捏,起身又行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扰了!”
风九幽素来我行我素惯了,看她动不动就行礼觉得好累,趁着若兰摆饭之际她淡淡的说道:“白姑娘不必如此拘束客气,我生性懒散最怕规矩礼仪,白姑娘只管当这是自己家里,随意即可。”
知道江湖中人生性洒脱,白沧海莞尔一笑道:“是!”
若兰看自家小姐对白沧海温柔体贴,一双秀眉瞬间皱成了一条直线,不禁在想风九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白沧海万一真的爱上了她可怎么好?
饭菜摆好以后若兰就站到了风九幽的背后,由于食不言寝不语二人都没有再说话,谁知,未过多久,住在隔壁的骆子书不知怎么收到消息就跑了过来,一番客气话后他婉转的表达了自己也想要一起吃饭的意思。
风九幽微微一笑也不拒绝,直接吩咐若兰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深爱的人相见心中自是百般滋味,特别是他们两个又是那样的情况,白沧海的心里很难受,也很不舒服,所以,从骆子书进来她就一直低着头,似乎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为了跟他拉开距离也同时为了避嫌,她将凳子挪到了风九幽的身边,紧紧的靠着他,仿佛在无声的告诉骆子书,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看着她急于跟自己撇清关系,骆子书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只要她过的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真的亲眼看着她跟别的男子亲近,他的心那样疼,好似淌血一般。
444.第444章 骆将军的手好看吗?
看到骆子书眼中的爱意风九幽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她虽然并不清楚骆子书为什么明明爱着白沧海,却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她,让她颜面尽失不说,还成为这京城之中最可笑的笑话,就算他真的有难言之隐,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爱一个人不是会本能的为她着想,让她幸福快乐吗?
一个女子敢身着嫁衣当街说要嫁给一个男子,那需要多大的勇气,那样的孤注一掷,那样的痴心不悔,那样的不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从骆子书将马车帘放下的那一刻,白沧海就告诉自己,忘了他,永远。
许是因为觉得相爱并不容易,又或许是觉得白沧海爱的太苦想帮一帮她,一向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的风九幽开始扮演起了一个温柔体贴的未婚夫,她先是不停的给白沧海的碗碟之中夹菜,然后又开始各种献殷情,到最后甚至她的手还放到了人家的腰间,紧紧的搂住她。
不知白沧海是为了报复骆子书,还是觉得自己经跟风九幽订下了亲事,马上就要成亲,这样的亲密动作也不算过分,所以,并没有拒绝,反倒是还挺配合的,二人有说有笑,有时还交头接耳的低声密语,那画面简直就是一副处在热恋之期恩爱小夫妻。
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骆子书味同嚼蜡食不下咽,心中就仿佛有把刀一样在那里刺来刺去,握住筷子的手紧了又紧,紧了又紧,只听啪嗒一声响,那如玉般的象牙筷就被他硬生生的给捏断了。
风九幽二人听到声响齐齐一怔,都不由的抬头看他,骆子书如梦初醒镇定自若的说道:“军营里用的都是竹筷,一时力道没有把握住,真是抱歉。”
轻轻的挑了下眉头风九幽也不揭穿他,浅浅一笑道:“无妨,若兰,去给骆将军换副竹筷来。”
“是,公子!”若兰走上前将捏断的象牙筷子一一捡起来放入托盘之中,然后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骆子书,随后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筷子的裂痕,只见那断面整齐的就好似是一刀劈下来的一样,秀眉紧蹙,若兰亦是疑惑万分,不禁在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可是象牙筷,不是一般木头做的筷子,只是夹个菜而已他怎么就能生生的给夹断了呢,难道说他在生气?
生气二字刚刚涌上心头,若兰的心里就打起了鼓,她忽然间发现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又或者说事情本身就很复杂,只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可骆将军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是他不愿意迎娶人家的,他气个什么劲啊,真是莫名其妙。
若兰走后,白沧海的眼睛就有意无意的盯着骆子书的手看,似乎在想他的手有没有受伤,风九幽见她如此便似一个吃醋的男子一样,伸手一勾将她直接搂进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朵极为温柔而小声的说道:“骆将军的手好看吗?”
如突其来的怀抱让白沧海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浑身紧绷,她瞬间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低下头手足无措的说道:“不,不是,我……我……”
由于一直被养在深闺白沧海很少与除了家人以外的人接触,加上丞相府人口简单,并不似一般大户人家的后院那样充满了阴谋和斗争,所以,即使白二小姐已经二十有三,也依旧保留着少女时期的单纯和善良,而且她从来没有撒过谎,也不会撒谎,听到风九幽的话她一下就慌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种发自身体的本能。
爱一个人十年似乎早已经成了习惯,习惯性的关注他的点点滴滴,习惯性的关心他好不好,所以,刚刚的盯着看并不只是单纯的出于爱,还有习惯。
由于声音轻不可闻,骆子书并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但看到白沧海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心里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她此时正坐在风九幽的腿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白沧海拉过来,拉到自己的怀中好好呵护疼爱。
风九幽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骆子书,见他握住杯子的手又开始用力,不禁出言打趣道:“手上这么有力,看来最近的药浴对骆将军很有用呢。”
骆子书登时一愣低头向下看,只见手中的玉盏不知何时也被他给捏碎了,有些尴尬,但他并不表现出来,微微挑了挑眉头若无其事的说道:“锦公子医术了得,药浴的确很有用,上次没有在京城买到的两味药,今日已经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不知锦公子何时方便?”
风九幽紧紧的搂住白沧海,故意似的把玩她洁白如玉的小手,左摸摸右捏捏,看的骆子书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沉思片刻她说道:“出谷已久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这样吧,就定在明天上午吧,你一会儿把药交给若兰,她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事情。”
心中一惊,白沧海脱口而出,很是紧张的问道:“公子要回神乐谷吗?那我们的亲事?”
感觉到她的紧张,风九幽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手,淡淡的说道:“嗯,谷中事务繁忙,我出来的已经够久了,亲事你无需担心,我既已经答应,就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言而无信,待岳父大人下了朝我会到府上详谈此事,昨儿我有看过黄历,后天就是好日子,成亲之后你跟我回神乐谷即可。”
“回神乐谷,这么快?”说话间,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骆子书,心里那样的不舍,这十年来,虽然她极少跟骆子书见面,却能从父亲和兄长或者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一切安好,纵然不见面她也是安心的。
可神乐谷与此相隔千里,想要再常常听到他的消息恐怕不可能了,锦瑟又是江湖中人,即使以后能回娘家探亲,恐怕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不过,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445.第445章 各自相安
为了儿时的一句诺言,她痴痴等待了十年,她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可到最后又等到了什么呢,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吧,不相见便不会再思念,心也不会再日夜煎熬痛苦不堪。
看到她眼中的恋恋不舍,风九幽有意的捏了捏她的手,似一个吃醋的男子不悦的说道:“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回去?”
白沧海瞬间回神,收回视线摇头浅笑:“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亲人和朋友大多都在神乐谷,若是在这里举办婚礼,时间这么紧,又如此的仓促,他们能赶来吗?”
还未来得及回答,若兰就回来了,先是将手中的竹筷递到骆子书的面前,然后几步走到风九幽身边恭敬的说道:“启禀公子,三殿下醒了,说是有些不舒服,想请公子过去看看。”
话落,白沧海趁机离开了风九幽的怀抱,坐回到了自己的凳子上。
想着可能是陌离醒来没有看到她,急着见她,风九幽微微凝眉站了起来,客气的看着骆子书道:“在下失陪了,骆将军请自便!”
骆子书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呢,抱拳一礼客气的说道:“锦公子客气了,三殿下的身体要紧,麻烦锦公子了。”
莞尔一笑并未接话,风九幽扭头看向白沧海柔柔的说道:“你先吃饭,晚点我们再说成亲的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沧海站起身将放在一旁的斗篷拿起来,展开亲手为他披上,一边系斗篷的带子一边似贤惠的妻子一般道:“外面风大,要多穿一些才是。”
风九幽看到骆子书的脸都绿了,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一把握住白沧海的手来回的摩挲,深情款款的对她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沧海,你真好!”
突然的甜言蜜语让白沧海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总是转变的这么快,就像先前骆子书未来之时他明明客气而有礼,可骆子书一来他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还有现在,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爱上自己,她会被他眼中的爱意所迷惑,误以为他是爱上了自己。
双手紧握成拳,骆子书素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彻底【创建和谐家园】,他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目的达到风九幽带着若兰离开了,白沧海的丫鬟看了看骆子书后,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然后想了一下也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十年了,这还是二人第一次有机会单独相处,白沧海背对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完全当他不存在,然后慢慢的转身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重新拿起筷子她开始吃碗中风九幽帮她夹的菜。
时间久了,饭菜已经凉了,但不知道是若兰的手艺太好,还是她真的饿了,又或许说她是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一口又一口,一口又一口,她吃的很香很香。
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骆子书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中有万语千言想对她说,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了资格,静默良久他终是忍不住:“沧……沧海,你……”
话才出口白沧海就抬起了头,冷漠而疏离的打断了他的话,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跟骆将军似乎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称呼闺名的地步,请骆将军唤我白姑娘或者锦夫人。”
“锦夫人?你……你当真要嫁给他吗?”心疼犹如刀绞,骆子书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失落和痛苦。
听到这样的问题白沧海不禁觉得好笑,真的要嫁给他吗?骆子书,你以为那日的一切都是在开玩笑吗,我放下尊严,不顾父母兄长以及家族的脸面,身着嫁衣求你迎娶,可你呢?你当着全京城人的面将我的尊严、我对你的爱狠狠的踩在脚底,十年,骆子书,你可有一刻顾忌过我的感受,想过我的感受?
冷冷的看着他,白沧海嗤笑一声道:“不然呢,嫁给你吗?如果我没有记错骆将军似乎那日已经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拒绝了我。”
提起那日骆子书握住轮椅的手青筋凸起,他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对不起,沧海,是我……”
看到他眼中的悲伤,白沧海的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明明是他抛弃了自己,可现在弄的倒好像是自己背叛了他似的,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腾的一下站起来,怒喝一声道:“我不想听,骆子书,我什么都不想听,十年,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等的,跟你无关,跟别人更无关,我不需要你可怜,更不需要你愧疚,因为你不配,那****之所以穿上嫁衣去找你,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等了十年的交代,你选择了,我也明白了,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