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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色生枭》-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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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傀儡了他,我要他带我去做一件事。”说着,宋阳伸手指了指燕国密使。

        阿伊果的笑容陡然僵硬……声音依旧清脆,可语气了那份得意劲悄然消散了:“这个……人肉傀儡也不是那么容易咯……”

        宋阳瞪她:“做不来,你以前吹牛?”

        “莫得吹牛皮,就是、就是这个法术高深的么,我才不到二十年子哟。”黑口瑶嘿嘿嘿地讪笑着,极其少见的,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我还莫得试过,成功的机会么……三根手指头嘞。”

        黑口瑶的‘三根手指头’就是‘三成’的意思。

        宋阳眉心蹙起:“三成就三成吧……”话说一半,阿伊果就摇头打断:“刚刚我还莫得说完,人肉傀儡只能用疯子来做,有了疯子,才能提到那三根手指的机会。”

        宋阳点了点头,应了声:“交给我,等我一会儿。”说完,拎起燕国密使走进林子深处,不久,歇斯底里地惨嚎声突兀响起、始终不断……足足半个时辰,宋阳拉着妖僧回来了。妖僧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何会惨叫。

        而明明白白的,妖僧双目迷茫、神色痴呆,身体时不时的抽搐几下,继而或哭或笑,十足十的一副疯子样。

        阿伊果大是惊奇,望着宋阳道:“我晓得你娃会用毒,还有吃下去能让人发疯的毒药?”

        宋阳摇了摇头:“没有让人发疯的毒药,但我有让人疼痛难当的毒药,疼得狠了,不让他昏、不让他死,再往他耳中塞几只蚂蚁、甩不开的巨响……总会疯的,能坚持这么久,他算不错了。”

        燕密使是被剧痛活活逼疯的……阿伊果撇了下嘴角,神色复杂,分不清是不屑还是恐惧。宋阳则继续道:“该你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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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巫走蛊,门外人不得旁观,施萧晓和宋阳在树林外等待,宋阳心中阴霾,不愿多说只言片语,施萧晓默默站在一旁,有时抬头看看绿叶,有时低头欣赏小草,目光明亮兴致盎然,仿佛这世上的一草一木,在他眼中都美极了……

        不久之后天边些许微光穿透雨云,天色破晓。而此刻红城中乱战也终告结束,五千燕骑只有三百余人被生擒,其他的尽数死于惨烈巷战,夺山营都指挥使江案被五花大绑置于左丞相面前。

        红城大捷,军民欢欣鼓舞,胡大人却不怎么开心。打胜仗是盘算之中的事情,但打这一仗的目的却没能如预期的那样,在擒下的俘虏身上,他们没能搜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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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守向胡大人询问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后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剥掉衣衫,涂抹猪粪,押解巡城半日,待午时于城中处斩,一个不留以祭折桥关无数英灵!”

        不是他果断敢当,只因留不留这区区几百个俘虏,于大局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第十八章 追尸

        笛声动听。

        破晓时,施萧晓来了兴致,从怀中取出一只尺余长的红色短笛,吹起了一只悠扬调子,等一曲终了,密林中脚步响起。阿伊果施术完毕,快步走出,仿佛捡到了金子似的,她脸上满满都是喜色,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格老子,真成了、真成了。”

        不等宋阳发问,她就笑道:“擦亮眼珠,看仔细咯!”说着,把一只小小的竹哨放进嘴里……竹哨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而密林中再度传来脚步声,妖僧面带和气笑容,大步走向众人。

        瑶家领蛊哨的声音普通人听不到,不过它能指挥傀儡就足够了。施萧晓看得满目惊愕,诧异道:“这个可真比得上神仙手段了。”不料话音未落,忽然‘咚’地一声闷响,行进中的妖僧一头撞到了面前的一棵大树上。

        大树枝叶乱摆,妖僧傀儡也被反冲之力撞得后退一步,但紧跟着他照着原来的方向又跨步上前,不用问,再次撞树。阿伊果哎哟一声,急忙变换竹哨命令,妖僧这才僵硬转身,绕开了大树。

        宋阳从一旁问道:“能开口说话么?”

        阿伊果吐出哨子,摇头撇嘴:“能走动就不错了,还想让他说话,老子又不是真的神仙。”

        领蛊哨不响之际,妖僧并不停止脚步,而是按照之前的指令,一条直线地向前走……宋阳跟在旁边看了片刻,转回头又问阿伊果:“换个表情呢?”妖僧始终面带笑容,乍看上去没什么,可是时间稍久就显出呆傻气来了。

        阿伊果有些踌躇:“这个……试试看。”随即无声的哨音来回变化,但妖僧始终一副笑容模样,试了几次倒是黑口瑶先不耐烦了,扬手两记耳光狠狠扇过去,口中斥骂:“笑个祖宗,莫得笑!”

        挨了两记耳光,妖僧依旧笑着……宋阳皱起了眉头。施萧晓也苦笑着摇头,望向宋阳:“你想靠着他去拿回另外半具尸体,怕是行不通。”

        妖僧现在干脆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效果,比起宋阳预想的、或者说当初阿伊果吹牛时说的,相差得实在太远,要靠着他去骗毒源,破绽太多。可宋阳能怎么办,明知另外半具尸首就在折桥关,自己又哪能不去,错过了这一次,或许今生今世都再没机会还他老人家一个全尸。

        阿伊果也知道这次自己有点耽误事,吹了几个无声的音符让傀儡站在原地,又对宋阳道:“或者……把小南找来,她晓得易容术,扮作这个龟儿子好了。”

        对易容术,宋阳了解得比黑口瑶更细致,如果南荣在场,想要把宋阳变成另一个人,不过举手之劳;但要想把宋阳变成一个‘指定的人’,怕是三五个月也不能完成,这其中涉及剥皮取面、炮制脸谱等等诸多细节,做一张人皮面具,绝非朝夕能够完成的事情。

        宋阳取出针囊,在妖僧的脸上沉稳施针,针灸神奇,能够拿住面颊肌肉,宋阳不断调整银针,借以改变对方那个傻乎乎的笑容,半晌之后妖僧的笑容渐渐消减,最终变得脸色阴沉了。

        宋阳收起银针,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把控制傀儡的法门告诉我……”话没说完,阿伊果就瞪起了双眼:“你娃白天做梦咯,莫说我不能教,就算我想教你也学不会,不是山里的瑶家、没从小换过蛊血,根本学不到这门本事。”

        原先在算计时异常简单的一件事,变得越来越麻烦。或许事关尤太医,宋阳早都没有了平时的从容,打从心眼里觉得烦躁,阿伊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莫得着急,老子陪你一起疯哈子。”

        宋阳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要能回来,我便欠你一件事,随便做什么。”

        阿伊果嘻嘻一笑:“莫得那么严重,你救老子在前。”说着开始张罗着更换衣衫,之前宋阳着施萧晓扒下密使随从的衣服,此刻派上了用场,其实也就是普通商人的服色罢了。

        易装后,又在脸上涂抹了些污泥,尽量遮掩下本来面目。启程之前宋阳忽然把妖僧拉了过来,挥刀将其手腕再度划破,对阿伊果道:“折桥关大疫,他的血能解秽,你得喝几口。”究其根底,涝疫不能算作瘟疫,它是一场霸道的剧毒之灾。而一般来说解毒的药物,药力会行于血脉,随其流淌循环作用全身,宋阳刚才辨过,妖僧的血中仍有残存的药力,多喝几口当能对付涝疫。

        对喝人血这种事,阿伊果毫无心理负担,一句话不多说,抓起对方的手腕就把嘴巴凑了上去,此刻施萧晓才刚明白过来,不久前宋阳为啥发疯咬人,忍不住问道:“当真能解瘟疫?”

        宋阳点点头,说道:“饮血只是其一,还要辅以药物,我这里有。”另外几样药物,都是宋阳随身携带的灵药,稀少珍贵,正因如此才无法广散于红城士兵,更毋论引兵进击折桥关。

        阿伊果倒是挺热情的,自己喝过血后,把妖僧的腕子往漂亮和尚手中一塞:“你喝!”施萧晓看来是铁了心要跟着宋阳来去,一边苦笑着嘟囔了句‘幸亏还俗了’,强忍着饮了几口,随即宋阳把辅配药物分给两个同伴服食。

        但事情到现在还没完,最后宋阳又一挥‘红袖’,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两道长长的伤痕,转眼血流披面。阿伊果大吃一惊:“你娃子疯了么!”而惊呼过后,她也明白了过来宋阳此举的目的。

        “等回来我亲手给你们治伤,绝不会留疤。”宋阳一笑,鲜血淋漓中倍显虐戾。阿伊果还了宋阳一个狠辣笑容:“若留了疤瘌,老子把你娃变成活尸。”脆生生的威胁中,拔出匕首也划破了自己的脸蛋。施萧晓依样而为,从他的神情里见不到一丝痛楚,倒是黑口瑶眼看着他那张漂亮面孔被利刃划过,心疼地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地念叨着:罪过哟,造孽哟。

        诸般准备大概妥当,宋阳双手分别托住妖僧和阿伊果,辨明方向发力奔驰,直奔折桥关。

        阴家栈、青阳擂、金殿面圣……以往经历的每次考验,或整合资源顺势而起、或仔细准备谨慎思索,这才能破茧而出如愿冲关,但世事难料,不是每一次都会有充分资源给宋阳利用、有大把时间给他准备。

        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一个漏洞百出、甚至都不能算作计划的计划,可即便如此,眼前的那件事他还是非做不可,便如守孝期满时,宋阳对顾昭君说过的那句:我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青年!

        颤抖大地的沉重脚步,龙雀冲轰轰烈烈,泥水飞溅之中跌宕起几重疯狂。

        ……

        折桥关中,一派热火朝天。

        虽然前方不见音讯,但距离都指挥使与骑兵队离开不过几个时辰,折桥关中的夺山步军并不觉得有何异常,正在长官的带领下,整理城中辎重,只待最后启运回营。正忙碌着,忽见密使大人面色阴沉,大步而来,再看密使身后的三位亲随衣衫腌臜血流披面,显然经历过一场血战,夺山营众多将士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密使与亲随日前在大营逗留的时间不长,且深居简出,极少与营中官兵接触,也没什么人留意过他们的长相,现在宋阳三人满脸血污五官难辨,倒没惹来怀疑。

        入关后,‘密使’迈步走到一个军官面前,对方是个统领五百人的卫正,七品校尉,见御使忙不迭行礼。

        就凭着手上的这具傀儡,宋阳等人实在不敢找更高级的将领说话。密使大人沉着脸不说话,身后的施萧晓代为开口:“那件东西呢?”正经的大燕官话。这是路上早就商量好的,宋阳从燕子坪长大,说话时总难免南理口音,黑口瑶更不用说,所幸施萧晓说得一口流利‘燕语’。

        卫正职务不高不低,对御使陌生得很但对军中事情都有了解,稍一琢磨就明白‘那件东西’是什么了,躬身应道:“应大人之命,已经护送回营。”

        宋阳的眼角一跳,带着脸上的伤口抽动,莫名狰狞。施萧晓直接道:“备车,送我们回营,要最好的马,快快快。”

        卫正哪敢耽搁,即刻安排下去,不到盏茶的功夫御使携随从等车,卫正还安排了麾下两队军卒沿途护送,随着驾车军卒一声鞭哨,骏马扬蹄拉动大车向北而去。

        等留守此处的燕军首领、副指挥使闻讯赶来时,马车已经动了起来,他不敢阻拦密使的车架,但他快步跟了上来:“请问御使,红城战事如何?”

        车中人并未搭话,只传回了一声冷哼……副指挥使眉头大皱,目送马车远去后,先传令探哨南行去查红城的状况,跟着又把卫正叫来,仔细询问御使的状况,后者根本说不出什么来。

        不管怎么说,御使回来后竟不见自己一面,总觉得有些蹊跷,副指挥使目光闪烁着:“你可注意到,大人有没有被挟持之相?”

        卫正愣了下:“您是说那三个亲随?”随即他摇头道:“应该不会……他们三个离大人都有些距离。若是被挟持,大人有的是机会逃进咱们队伍里。”

        说着,卫正笑了起来:“将军多虑了,这个地方不是大毒就是大疫,若非服食过解药的自己人,靠上来就得死,那三个亲随可没中毒。”

        副指挥使心下稍安,点头道:“没事就最好。”话虽如此,他还是传令手下放军雀回营,通知本营御使正在返程路上,同时嘱咐他们留意那三个亲随。

        方圆几百里都被同一片乌云笼罩着,阴雨绵绵犹未止歇,雨点打落于车棚,哒哒地轻响个不停,宋阳等人坐在车内,身体随车摇摆,没人说话。

        第十九章 止步

        十八年前宋阳被尤太医抱着、乘坐马车逃离大燕。

        如今,依旧是马车疾驰,可多年里这第一次踏足燕土,却是为了追寻尤太医的半截尸体。

        或许是因为眸中遍布血丝,把宋阳的目光也染成了一片血色。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阿伊果现在都不敢和他说话。倒是施萧晓,全不在意宋阳的杀意,望着他问道:“去到大营之后呢?怎么办?”

        折桥关的毒源被先行送回营中,就算再痴呆的人也能明白,护送毒源的不可能只是夺山官兵,还会有密使手下随行。他们三个剖面毁容,能瞒得过普通军卒,又如何骗得过密使亲随,到了地方一定会被戳穿行迹。

        不同于野狼般的目光,宋阳的声音平静:“不是没机会,就是得赌个运气。”

        “赌运气?盼望着夺山营中没什么驻防么?”施萧晓笑了,他脸上有一道伤痕划过嘴角,一笑之下脸孔好像就快碎掉了:“对上训练有素、结阵迎敌的军兵,凭你全力施为能对付多少?八十个,还是一百个?再加上我……你不会以为驻防军卒只有二三百人吧。”

        宋阳没理会他的分析,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赌这个,我也不盼着他们人少。相反,驻防的人越多越好。”说完,又对黑口瑶着意嘱咐了几句,所说的事情都是有关控制傀儡的行止,后者点头一一记下,之后宋阳身体后靠倚在了车厢内壁上,双目闭合静静养神,再不说话了。

        施萧晓也不再纠缠,转目望向阿伊果:“如果待会儿就要死,你最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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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命百岁、三妻四妾?”施萧晓失笑摇头:“就冲后四个字,你会信前四个字么?”随即他也不再说话,把红色短笛拿在手中把玩,仔细看的话,笛子首端铭刻了一字小篆:棠。

        阿伊果也忙碌得很,不停吹起无声哨子,训练着自己的傀儡。在她的指挥下,傀儡挥手踢腿,仿佛在和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打架……

        四匹健马拉车,奔驰速度不逊骑兵急行,燕国哨卡一见夺山营的队伍当即放行,一路顺畅无阻,不到两个时辰马车便抵达夺山大营。

        虽然称作‘营盘’,但从外看上去与小城无异,筑垒高墙分设四门,只不过城中以营房、操场取代了民宅和商铺,马车来到营门前,带队校尉亮出令符想要吆喝一声‘御使回营、速速放行’,但是在看到负责营门卫戍的军官之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大喊出声了……守门的并非门官,而是鸿矛重骑的首官、留守大营的最高将领。在战时,守营长官抛开本职官衔,还另外有个称呼:营守正。

        而他身后的军兵,看上去神情恭谨,但刀半鞘、弩在弦,杀机暗藏。在队伍中还隐着一位御使亲随,眯着眼睛正盯着马车。

        透过车棚窗棂,外面的情形车内人看得一清二楚,宋阳对阿伊果点了点头。

        “依例,军马归营过门,文官离辇武将下马,吾皇以下百官如是。”营守正说的确有其事,主要是防备车中藏有奸细、或者武将叛变逆袭。不过这道军例只用在真正的战时,若非折桥关传回雀书,提醒大营留意御使及三个随从,营守正才不会煞有介事地搬出这一条来。

        营守正当先下马,语气恭敬:“军令难违,望大人体谅。”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闷响,御使大人踢开车门跃到地上,向着营守正走去,后者欲躬身施礼,不料御使看都不看他,就那么‘直挺挺’走着,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再配上大人那副铁面神情、死人似的阴冷目光,任谁都看得出御使心中怒火中烧。

        营守正哪敢用力,被对方撞了个踉跄,向一旁退开。

        而御使脚步不停,大步走进士兵队伍,士兵们纷纷闪开道路,御使一直走到那个真亲随身前,与其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御使是真的,亲随被他瞪得心头发慌,后退半步低声道:“您……”不料,他才刚一开口,御使忽然从身旁的士兵手中夺下一柄战刀,用力挥动斩下。

        御使本身武功了得,虽然变成了傀儡,但力气还在,夺刀、斩下动作奇快,事情又来得毫无征兆,亲随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鲜血喷薄中尸体倒地。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御使任由鲜血喷了自己满头满脸,随手扔掉战刀,转身又向马车走去。车厢中的三位‘亲随’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跳下车,直接低头跪倒,仿佛犯了什么大罪,要请御使宽恕。

        车前御使停步,抬脚踢在了宋阳的脸上,而后看都不看,迈腿返回车中,三位亲随谁也不敢多言,爬起来也回归马车……

        营守正和副官面面相觑,但目光里都悄然透出了分轻松,车上的亲随都被御使踢翻,自然不会是挟持。至于御使砍死另一个亲随……不难猜,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恶事,多半是手下不利,办砸了什么重大差事,惹得御使大怒杀人。

        不管怎么说,御使杀的是自己人,只要他没被挟持,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和夺山营没关系。

        车中传来吩咐:“回住处!”营守正挥手放行,马车再度行驶起来,直奔御使和亲随的营房。营守正谨守职属礼仪,带一队官兵随行护送。

        阿伊果坐在车里,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我的傀儡蛊术,怎么样,怎么样?!”说完,看着宋阳因为挨了一脚、伤口挣裂又复浸染鲜血的脸,低声笑道:“莫得怪我么……和尚那张漂亮脸蛋,我实在舍不得让他踢。”

        宋阳混不在意,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待会儿会有场好打,你跟住我。”说着,抽出了短刀红袖……

        施萧晓笑了下:“要打架了么?”伸手脱掉了商人外衫,露出了白色僧袍。

        不长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军卒道:“已到,请大人……”话没说完,车棚突然轰的一声炸碎开来,红色刀光翻卷而起,裹着一条人影扑跃而出,宋阳发难,仿佛一头熊熊燃烧的兽,直扑御使住处。

        挡在他面前的几个士兵,全都不存反应的机会,大好性命被红袖一抹而断,阿伊果带着傀儡紧随其后,最后则是一袭白袍断后,施萧晓大袖挥舞中罡风席卷,常人绝难近身……

        事出突兀,一切都发生在弹指之间,待营守正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宋阳已经带着阿伊果扑入营房,同时还大吼了声:“断后!”

        施萧晓知道这两个字是说给自己的,转身把住门口,白色僧袍迎风鼓荡,遥遥望着营守正,认真说道:“你等,止步。”

        此刻,雨仍未停!

        下一刻,已经进门的阿伊果又转回到门口,手中匕首抵住御使的咽喉,笑嘻嘻地对着燕军道:“哪个要上来,老子杀个龟儿!”

        施萧晓忽然苦笑了下,摇头道:“没用的,快进去。”

        果然,营守正丝毫不为所动,怒声叱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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