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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在当下作者:连峰-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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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铁林说老石也是,偏要跟贺老大较真,又斗不过人家,惹火烧身,弄不好要丢官。贺老大是“通阳报社”的社长,一把手,一直就与石总编辑争斗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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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说我才不跟着瞎搀和呢!我的立场是不偏不向,坚定不移,这是我的待人原则。不过你要是想搞谁我倒是可以帮忙,比如你们的那个主席。

      汪洋说我不搞,我谁也不搞,我把自己搞好就行了。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回去思谋一下,这题材到底能不能写。

      章铁林说喝酒吧,别光顾着说话了。要不,你给汪老师安排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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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说你们文人最色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头不知想得多么下流呢!你敢说你就没有找过小姐?上个月,省文联的孔主席来开会,你带他去什么地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去的“天上人间“对不对?你叫了一个四川小姐,足足做了38分钟,付费时还少给了人家十元,说是改天补送一本你自己写的书,有没有这回事?你千万别否认,不然的话我就叫她来跟你当面对质。

      旋转的灯光下看不清汪洋的脸色,但是安南与章铁林都听出他的声音起了变化。

      喝酒,汪洋说,你还知道多少?听谁说的?

      安南说我这里是通阳市娱乐业的大哥大,我们的小姐就是做这一行的大姐大,你说,我想要知道点儿事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再问你,上周三,你跟北京来的一个作家,在通阳宾馆,俩人叫了一个小姐,轮换着玩了整个通宵,而且就在同一个房间内,是不是?你是早晨7点30分回的家,在宾馆的对面打了一辆红色的“夏利”,到距离你家还有一百多米远的时候你就下了车,然后你买了一份晨报,因为那天的晨报上有你写的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叫《花在丛中笑》。我说的没错吧?

      汪洋喝酒。一口见底。然后说你这人真可怕,我怎么也到了你的视线当中?你是不是连我有几根毛也写到了记事本上?

      安南说你是名人啊,凡是名人的事我都得关注一下。再说了,我是干什么的?做甚谋甚,讨吃谋混,圈里头这点儿事我要是搞不清楚还怎么混?这么跟你说吧,就咱这通阳市,零点以后还在活动的重点人物基本上都在我的掌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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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说你还够不上这资格,你们段院长倒是有过,你想不想听?我给你提供点儿老段的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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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笑了,说,你别走啊,你以为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举个例子,通阳市哪家娱乐场所的小姐、每天都做些什么,任何一个治安支队的警察都了如指掌;再举个例子,通阳市耍笔杆子的哪个好哪个赖,咱老汪能不清楚?就说你吧,本地区哪家医院的情况不是尽在你的心中?所以说呢,还是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是你们这些吃着国家皇粮的公职人员,没那个胆子就不要出来胡作非为,既要嫖娼,又要形象,哪有这么好的事?汪洋说你别给我们讲这些废话,我还是不理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安南还笑,说,这太简单了,咱就说“天上人间”,那儿的经理是我的哥们儿,我一个电话过去,不就啥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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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说国家主席还不认识你呢,你能说你不认识国家主席?在咱这通阳市,你就相当于部长一级的人物,你说说,你的行为能不受我们民众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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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说偶尔写写,不过读书倒是从未间断过,没了升官发财的可能,就只好到字里行间去找点儿虚空的理想了。

      汪洋说我们的刊物下一期还有空缺,你要是有时间就写个东西给我,字数不限,我负责给你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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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洋说我想打听一个人,是……

      安南打断了,说,我知道你想打听谁,是不是你答应送书的那个四川小姐?你放心,她的一切情况我都清楚,你要是愿意,我保证让她在15分钟之内出现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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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不语,看着汪洋满含期待的目光与一副可怜的模样,心里突然感觉十分的无聊,他觉得这实在不应该是他在生存重压之下应有的情节。可是,真正属于我的情节又该是怎样的呢?

      安南在心里想,我他妈的是不是真的活得找不到自己了?

      第三章 风声越来越紧 (1)

      那天晚上是星期天,又下着暴雨,康乐部的生意就比往日清淡了许多。因为这,安南就准备早些回家。正要走,马龙与大洪他们来了。安南就只好折回身叫人上茶,说,你们是公干呢还是私人消遣?要是公干呢,我就留下来陪你们四处转转、看看;如果不是,我就安排人按规定招呼你们,保证让你们满意。马龙说你今天怎么了?情绪不对啊!我们一来你就要走,是不是有意见?安南说不敢,天天为小姐们守夜,我就是想回家睡个好觉。马龙说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走,三缺一,你要是走了我们跟谁玩?安南这才知道他们是要玩牌,就苦笑,说,你留下我也没用,弹尽粮绝快半个多月了,你让我空手套白狼啊?马龙说没钱也行,只玩八圈,赢了你拿走,输了先欠着,要不就拿小姐顶账。安南就明白了马龙的想法,说,你这人真没意思,要小姐你明说啊,还用得着跟我设套?你们住哪?我这就派人过去。马龙掏烟,又笑,说,到底是当哥的,一点就明,我们住在通阳宾馆209号房间,你让她们在10点左右过去。安南也笑:你们又搞连床大战?马龙说这就是我们的事了,反正她们事后都得向你汇报,我们的把柄全在你的手里捏着呢。安南说咱们谁跟谁啊,你来找我就是信得过我,我的饭碗还得靠你们支撑呢!马龙说基本磨损费多少都得给一点儿,你说给多少钱合适?别让小姐们一转身就贬低我们。安南说每人给二十元就行了,算是她们来回的车钱,其余的你就是想多给我也不敢让她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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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上的安南感觉十分的疲倦,看着车窗外雨中的灯光与楼群,不知咋的一下子就想起了老家。这几天正是麦收的大忙季节,老家的乡亲们一定都很忙很累,只是,不知道今年的收成好不好?今夜是否也下着与这里一样大的暴雨?但愿老天保佑,今夜老家的上空会是星月满天。就快十年不见了,爹娘一定变得更加的苍老,一定的。而且他们也一定会在这样的夜里念起我,一定会念起的。

      车到楼下的时候,安南接到了马龙的电话。马龙说我们临时接了一个任务,你让小姐们推后一个小时过去。安南淡淡地说好吧,祝你们平安。似乎是因为安南那无奈与惆怅的语气,引起了司机的注意,司机说连经理今天不高兴?安南说没有,又指了指楼上亮着的窗户,说,你看,老婆和儿子在等着我呢。又说,给你车钱,不用找了。司机没有接安南递过来的车钱,他说我送你一趟是应该的,你要是给钱就是看不起我了。安南只好把钱收起,说,谢谢。改天我送你两张洗浴的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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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说其实我是哪一点都没有变,就是变,那也只是表面。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了该怎样去制造情调与浪漫,尤其是对你,你别觉得不公平,我就是不愿意在家人的面前做戏。但是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初对你说过的话,只要是有风有雨的夜晚,我都要尽可能地与你在一起,这或许算是我仅能给你的一点儿温暖了。你知道我刚才想什么了吗?我想老家了。也怪,只要是下雨或是落雪,我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家,好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我觉得养儿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就像我,你说说,三十多岁了,我给爹妈奉献过啥?又能奉献点儿啥?顶多也就是让他们多了一点儿对我的念想。连合国,你过来,你给爸爸说说,长大了以后你会对爸爸好吗?你会一年四季的想着爸爸吗?

      儿子显然听不懂安南的问话,摇了摇头,说,爸爸,我要喝饮料。

      安南笑了,走过去抱起儿子,使劲地亲他的脸,说,老婆,你看见了吗?这还真是没有办法的事,父子连心啊,不管他后半句说的是什么,只要他一开口叫爸爸,我就乐得不知所以了,谁让我是他的爹呢!

      玲从褥子底下翻出了一个信封,说,老连,我想跟你商量点儿事,你说咱们是先买个冰箱呢还是把这钱先存了?要不就先还房款?

      安南说你随便,不过没必要存银行,外面欠账一大堆,手里又弄个球事不顶的存单,想想都觉得无聊,自找安慰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

      玲不高兴了,说,你就会挖苦我,我是想把这钱攒好,供儿子上幼儿园用。附近的好几家幼儿园我都跑遍了,条件都还可以,咱就选一个中等的,每月不到一百五十元就能行。现在天热,等到九月份,咱就把儿子送去,你看行不?一千块钱,够把儿子供到年底了。

      安南也后悔自己说话的不慎,却没料到玲会有这样的打算,心下就感动,说,冰箱该买还得买,就买一个二手货,估计最多也超不过七百元钱,剩下的钱你拿去买几件衣服,我记得你两年多没去过商店了。

      玲的脸色一下子好转过来:谁说我没去过商店?前几天我还去了,看中了一双凉鞋,就是太贵,要三十多元钱呢,我就没舍得买。下次你休息陪我去好不好?我还想买一件短裙,就是今年流行的那种布裙,我也问过了,要价五十元,砍一砍三十元肯定能拿到。

      安南的心一阵阵地发酸,他说我一定陪你去买,明天下午就去。

      玲说不急,后天吧。我还得再去别的地方转转,比较一下,看看有没有更便宜的。玲说着就把信封重新塞进了褥子底下,神色飞扬地说你看住儿子,我去给你擀面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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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几个月不见,王龙就发达了。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发达,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派头却还是让安南大吃了一惊。

      王龙是开着车来的,自己的车。在酒店的大门口,他给安南打电话,说,连哥我是王龙,我来看你了,现在就在你的楼下,你下来一下,看看我的车。

      安南就下来了,带着满腹的疑惑,还有不安。他想到了烧车的那件事。

      王龙的手机还拿在手上,是款式最新的那一种,市场售价近六千元。安南还发现他的装扮也很讲究,衬衣是“报喜鸟”,皮带是“金利来”,裤子与皮鞋也都是崭新的。

      我的车,王龙用手一指说,二手货,花了十三万,过几个月再换新的。

      安南就走近了细看,是一辆黑色的“丰田”,仅从外表看不出车的新旧程度。

      进去感觉一下。王龙说。你开还是我开?我的技术可是不咋的。

      安南说我开不了,我也不想感觉,你给我说实话,这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王龙笑了,说我就知道你有这一问,咱找个地方,我请你,边喝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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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安南碰上门,说你千万别瞒我,我怎么都感觉你发的是不义之财,你要是有一句假话咱们的交情可就到此为止,你想清楚了。

      王龙就叹气,掏出烟来给安南点上,说,我蒙谁也不能蒙连哥你啊,你说是不?我要是在你跟前耍花样我还叫个人吗?这事说来其实很简单,自从上次烧了那家伙的车之后,我们几个就不敢再在市里待了,可是老闷在家里又憋的慌,就思谋着想做点儿什么事,思谋来思谋去,最后就搞了一个煤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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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风声越来越紧 (2)

      王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不是真正的煤台,就是在靠近我家附近的地方租了二亩地,然后又凑了几千块钱买了一辆快要报废的“解放”车,就开始干了。我们拉煤的那家煤矿也在我家的附近,第一车煤我们是赊来的,我哥给做的担保,他就是那矿上的工人。赊来的那车煤我们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卖掉,二十五吨,每吨加价三块钱,赚了七十五元钱。虽然利薄,但是一个月下来也了不得,我们又添置了两辆旧的拖拉机。第二月开始的时候,我们每天已经可以赚到一千多元钱了。就我那辆破“解放”,这边买进那边卖出,一天倒腾个七八回绝对不成问题。你猜猜,我现在手下有多少人马?说出来吓你一跳,十三辆“解放”、九辆拖拉机、七辆小四轮,从早干到晚,每天的纯利润超过八千元。要是干到年底,一个月赚五十万都是少的。

      安南拿冷眼看王龙,说,你说完了?那么我想问问你,你拉出来的煤都卖给谁了?王龙的脸上没有了得意之色,小声说能卖给谁?还不是那些外地来拉煤的人。

      安南说那我再问你,人家为什么不直接去煤矿拉,非要买你的高价煤?

      王龙说这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说到底还不都是凭武力搞定的。

      安南恨声说你能搞定个球,你把你自己搞定还差不多。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土驴“?上个月砍过一个河北司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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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说,就你这智商还敢在黑道上折腾?怕是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是吓唬你,我估计不出三天你就要栽,你赶快想办法跑路吧,越快越好,这回要是进去了可是谁也帮不了你。

      王龙还有点儿不服气,说,我也是走通了关系的,矿区派出所的那个于所长,前天还收了我一万元钱。

      安南恼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还要我再怎么给你说你才相信?你也不想想你是谁,通阳市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大哥了?撞枪口也不分个时候!

      王龙委屈地说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入伙呢,你当头,领着我们干,我们肯定全都听你的。这里有一万元钱,是大家托我带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又问,我们真的上了名单?

      安南说我再给你说一遍,你马上就走,通知另外几个弟兄,带上所有可以带走的现金,分头跑路,到自己可以想得到的地方去。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与任何人联系,包括你的家人,尤其是不要再使用你的手机。我敢保证,你的手机肯定早就在公安的监控之下。如果不出意外,刑侦支队的人明天就会来找我。

      王龙到这时才确信安南说的是真的,只是一时之间又恍惚觉得一切仿佛都是梦境,他有些可怜巴巴地说连哥那我就走了,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进去了你会去看我吗?

      安南说你不会进去的,你要相信我的话。这样吧,你稍等片刻,我去拿瓶酒来,咱俩喝一杯你再走。

      可是等安南拿了酒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王龙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一沓钱,那一万元现金。

      王龙走后的第二天安南一直在等待。在等待中设想着如何回答公安人员的问话。又不能干坐着等,就叫了秘书小强陪着,说,你教教我怎么用电脑做图表,何总有要求,近期要对各部门的经理进行考核。

      安南使用电脑的水平很一般,除了打字与上网,再不会别的。英语他最近正在学,现在酒店对管理人员的要求越来越高,没办法,不学不行,不然的话不出几年就要遭淘汰。这种危机感他还是有的,问题在于认识归认识,真正要坐下来专心地学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就说电脑与英语这两项,何总老是强调必须要掌握,他说掌握是为了在实际工作当中应用,而不是为了撑门面。确实也是,前厅部刚刚特招了两个年轻的大学生,在这两方面就做得很好,尤其是在接待外国游客或者是用电脑做图表分析的时候,他们的优势就更加的明显。这一点安南也很服气,他也积极地在学,但他不同意何总的说法。何总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们太土了,土办法,土经验,虽然暂时在表面上看来是有些效果,但是长期下去就不行了。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比如安南,尽管现在看起来不光是敬业而且也很胜任,语言与文字的表达能力也都不错,甚至是不可替代的,但恰恰是类似他这样的人,将来被淘汰是肯定的。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上不了真正的大场合,他所关注的和研究的只是目前而不是未来。目前的业绩并不能说明问题,这只是特殊时期对于人力的非正常使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做的,并不是一个真正酒店的经营行为。等到市场日趋规范,大家都按规则行事的时候,你们就会相信,真正想要做成一件事情,仅仅依靠个人的社会关系与人格魅力是不行的,因为只有知识才是实力的保证,其他的根本就无足轻重。何总这话是在下午聊天时说的,在场的除了安南之外还有市场销售部的几个销售代表。安南知道何总说这话并无恶意,也不是针对着他来的,但他听了还是不高兴。他说何总您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酒店里的主力呢。再说了,我也不是不努力啊,连那几个常住的外国客人都说我最近的进步不小。三人行必有我师,谁都有长有短,不相信你把那个大学生放到我的位置上去试试,我敢说他自己都胆怯。何总忍不住大笑:又急了是不是?我专门激你的,这都听不出来?正常情况下我能跟你说这样的话?我今天就给你说一句掏心窝的话,你是人才,但不是正才,如果你能综合了他人的长处,再沉稳一些,改了你身上的那些兵痞作风与农民习气,不出三年,酒店总经理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何总的话还是让安南产生了一些感触,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弱点在那里。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固然不错,言行沉稳更是可以给人以信任感,但是这世界又有谁能够做到十全十美呢?所以让安南感触的并不是这些,从目前来说,他最需要研究的不是英语也不是电脑,而是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比如浴区的搓澡问题,是不是需要根据客人的年龄大小采取不同的力度?比如【创建和谐家园】技师,是不是需要增加几个真正有专业技能的盲人?还有歌舞厅的小姐,是不是需要更换一批年龄小的新人?至于三年之后能否做到酒店的总经理,眼下还没有这个妄想,这年头人才辈出,谁能知道三年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当下的问题是一定要把工作做好,力争业绩不滑坡,这才是保住饭碗的最基本策略。更何况,还有王龙给自己带来的麻烦需要应付,说不定明天还是后天,公安局的人肯定会来找,要是王龙一旦落网,再把烧车的事件翻出来,还不知要受到多大的牵连呢!想想也好笑,三十四五的人了,却总是连个基本的生活都搞不定,隔三差五就要惹出些令人提心吊胆的事情来,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等了整整的一天,晚上10点多了还是没有动静,但安南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他觉得自己一定正在公安人员的监视之下。

      王龙的事他是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黄副支队长说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说的是王龙的事。黄队很喜欢打台球,尤其是喜欢到“龙腾”来打,只是水平不咋的。那天黄队是一个人来的,先洗澡,洗完了就叫服务员去找安南,说,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就陪我打两盘。安南巴不得有这机会,说,只要你愿意,通宵都行。黄队却只打了几盘就要罢手,安南说是不是缺酒?要不要喝两杯再继续?黄队说今天就算了,有任务。最近矿区冒出来一个叫“土驴”的家伙,自己租了二亩地做煤台,专截外地车,高价强卖,昨天还把一个河北司机的耳朵给砍了。这几天我们正在布网设控,收集证据,过几天完事了咱俩再好好切磋。

      安南想着黄队说的话,越发的坐不住了,就给马龙打电话。他说劳驾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个人问题要向你咨询。

      马龙不愿意来,说,电话里讲不行吗?今天我休息,这么晚出去老婆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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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就叫小黄开了一个包间,上了一打啤酒,又备了两盒“中华”烟。然后说你去电梯口等着,我就不出去了。

      马龙果然守时,一边开门一边看表,说,我跟老婆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专门为你来的,你怎么谢我?

      安南挥手叫小黄退出,说,我眼下有一劫难,你懂法律,提前给我量量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第三章 风声越来越紧 (3)

      马龙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启开一瓶酒,自己倒上,说,你这人最好制造故事,你说吧,是不是挖人墙脚让捉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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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龙听安南说完,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说,你没有跟我隐瞒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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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龙说烧车的事不是大事,就算是王龙供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顶多是个知情不报。后面这事就麻烦大了,要是赶在去年以前或许不会咋的,无非是几个不成器的车匪路霸,稍加打击也就完事了。现在不行,“打黑”的非常时期,再大的大哥们也都吓跑了,这又冒出个不怕死的小哥来,不抓他抓谁?正好给人邀功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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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龙说你咋能没事?说轻了你是通风报信,说重了你就是制造逃跑的策划者,真要是上纲上线,你就非得进去不可了。不过这事也还有救,你现在就打电话举报,如实将情况说清,将功赎罪,说不定还能挽回。但是这也要看情况,如果抓不到人,你还是有责任。至于那一万块钱,你千万不能动,一定要如数上交,否则再把你收受赃款这一条加进去,你可就彻底地洗不清了。

      安南说举报我是肯定不会去做的,那钱我也绝对不会去动,听天由命吧,但愿王龙他们能够逃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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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有几个南方人在打麻将,赌得挺大,你去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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