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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你就不行》-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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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门口,他就朝里指了指,“四哥进去坐坐?”

      四阿哥抬脚就走,院子里只剩下六弟妹一个主子,没有主子的允许,能那么大的动静吗?必然是六弟妹作妖呢!

      不稳重,没规矩!

      也还好吧!看爷的福晋多能干,跳的浑身都汗湿了也不停,这会子看见他了,还笑盈盈的,一脸要邀请的表情。

      但这个真不行,爷可跳不了这个!

      不过跳绳是真的有好处呢,每天几千下,等到七阿哥大婚的时候,衣裳一上身,瘦了!

      脖颈有了弧度了,脸也没那么大了,穿上新做的衣服也有了腰身了。

      二福晋还问说,“这是在宫里不习惯,瘦了吧?”

      五福晋才笑,“整天的能听见她那边山呼海啸的,欢快着呢。听丫头们说,六弟妹跳百索跳的可好了。”

      “天冷了,闷在屋里越发的浑身不舒坦。活动活动,出一身汗,觉得哪哪都好了。”

      四福晋赶紧说,“挺好的,六弟那边传太医传的少了,可见这么着是对的。”

      桐桐就笑,四嫂这人,其实还挺好的。

      那边三福晋咳嗽了几声,“我是有些症候,这几日才好些。”

      然后说起了养生,之后又招待宗室女眷们。四福晋知道桐桐不认识人,就到哪都带着她,混一混,就把这几日的忙乱混过去了。反正宫里又多了一个满是书卷气的七福晋。

      这边的婚礼才办完,就又听说大福晋发动了。知道了就过去吧,这些兄弟里,也就老大家添孩子了!已经生了三个嫡格格了,这两口子盼阿哥都盼疯了,结果呱呱坠地的,还是个闺女。

      贺喜当然是得贺喜的,不过……这种事,对吧!当时就叫人感觉,这老天爷咋就不长眼了。给皇上生个长孙怎么就那么难。

      看吧!这刚给老七大婚送完礼,接下来该大阿哥家的四格格洗三满月。

      桐桐这边正对着账本子发愁,四福晋送来了她准备的洗三礼的礼单,她都不敢看人家准备了啥东西,心里还嘀咕着,那天看册子,好似这两天还有两位庶母妃的生辰要到了,两位虽然都只生了公主,但这意思还是得到的。这又是一笔开销!

      于是,整晚上,自家这位阿哥爷就在听他福晋跟她算账,那小嘴吧嗒吧嗒的,翻过了账目就清了,比请十个账房先生都好使。

      反正算来算去,把她的全部嫁妆都加上,两人还是缺银子。

      银子银子,从哪弄银子?

      紧巴巴的日子一直过到了快过年,终于叫他给找到了机会了。

      这一日,听到前朝的消息,说是老毛子那边的彼得大帝,派了人带着国书来了。这一队人是荷兰人的商人,一共一百七十人了,从莫斯K到京城,足足走了一年的时候。

      因着带着国书,皇上要设宴款待。一下子见那么多黄毛绿眼的人,都好奇呀!都想去瞧瞧,以前的六阿哥不爱凑这种前朝的热闹,这次他也好奇,兄弟们都去,那咱也去吧!

      桐桐一听自家爷要去,都恨不能把熊皮大氅给穿上。真有这个大氅,是人家的好四哥得的,给他六弟送来了。可惜,这玩意太沉,他六弟的小身板扛不住。

      没法了,就穿小羊皮的,暖炉抱着,坐肩舆的时候把这熊皮的盖在腿上。然后又叮嘱赵其山,“别管别人,要是大殿里冷,就给爷盖在腿上。”

      这出一趟门,给折腾的呀!

      嗣谒都有点后悔非要去了!可到了那边,他就觉得值了!

      因为,他含含糊糊的,总觉得他能理解这些个老毛子边说边比划的意思。翻译这个事,有理藩院那些人去做。他们皇子阿哥的课业里,有洋文。有兴趣的可以好好学,要是精力不济,也不强求。他这情况,一直也没强求,师傅没提过,给他的书他都没翻过。可如今,他猛的感觉像是能听懂对方说的,这不由的就看着对方的时间就有点长。然后对面一个在使团里看起来有些地位的家伙,明显是喝的有点多,举着杯子过来了。

      他吩咐了两句,叫赵其山搬个凳子给放在边上,请这个老毛子坐了。

      四哥朝这边看了几眼,他微微摆手,表示没事。

      然后顺手捞了那边老七桌上的酒壶,给这老毛子满上。不敢叫人家觉得自己太精通,于是连蒙带比划的,跟这人就搭上话了。

      这家伙的名字听上去像是‘大安’,那就叫他大安。

      大安喝的多了,开始吹嘘起来,什么都说。他说他之前是个船工,在他们国家,造船怎么着,造的船只是什么样的。越听这里面的道道越深,他立刻发现,这个叫做荷兰的国家,造船技术比大清高明。

      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个机会!

      于是,宴席结束,他摘了自己腰上的玉佩送给对方,跟对方称兄道弟,看着他跟同伴吹嘘手里的玉佩,然后一起退出大殿。

      兄弟们没急着散,等着看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然后李德全出来了,笑眯眯的,“各位阿哥爷,皇上宣了。”

      从老大到老七,过来的都是成亲了的。

      皇上坐在上面,应该是多喝了几杯,半靠着在炕上,先问:“老六,正经的功课没学,却花了不少心思学那偏的东西……”

      这个只能认了!他站出来,“皇阿玛,儿子跟那位叫大安的荷兰人说了这么一会子话,从他的言谈里发现,荷兰的造船工艺着实有独到之处。儿子就想,能不能挖些船工来,或是购买对方的图纸。他们用船在海上称霸……”这其实已经很危险了!但如今说这个,皇上不会心动。为了叫皇上重视,他只能说,“只要是船,在海上和在大江大河上使用区别有多大?儿臣就想,皇阿玛一直忧心两江漕务……”

      哥几个眼睛一亮,没错!船,更好的船是漕务的一个突破口!

      于是,桐桐在家,收到了许多皇上的赏赐,除了赏赐的摆件玩件布匹绸缎和一堆杂七杂八之外,另外还有银子一千两!

      对的!赏银一千两!

      “为啥的?”桐桐狗腿的跟在人家身后,亲自给换衣服,又递了姜茶,把人家塞到炕上叫捂着,“怎么就去看个热闹,挣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傻姑娘!你还当咱占便宜了?那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叫爷去做的!这些赏赐,是爷得了这个消息的奖励。不管这消息真假,能不能被证实,只爷露出来在洋文上有些能耐的事,皇上就会赏的。只是单学业上的进步,皇上赏赐的没这么大就是了!如今借着这事一赏,那造船这个将来不管又多大的功劳,跟咱都不大相干了,在爷这儿这事就结束了。

      “好可惜!”桐桐听的不是滋味。

      可惜吗?不可惜!爷叫人知道了,爷没在正途上用心,只一门心思的钻杂学。不上心正途,谁对爷都能多宽容几分。这些话不能说,不是不能跟福晋说,而是现在不能在宫里说!于是,他转移话题,“等着吧,太子爷还有赏呢!”有这些银子,在宫里能安稳的过半年了吧!

      桐桐过去给人家【创建和谐家园】双腿,笑的跟朵花似得:“尽量!尽量!”

      尽量?要了命了!爷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觉得缺钱呀!怎么娶了个福晋,多了一口人,多了这么多开销去。

      “其实我挺好养的!”也不是很挑嘴!

      呵!

      ===梦里清欢(12)(求收藏)===

      梦里清欢(12)

      外面风卷着雪,从下半晌就下起来了。今晚上歇的有些早,许是每天动的多,福晋贪觉,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自从福晋躺在身边,再也没有半晚上双脚冰凉的情况了。以前是火炕上,依旧觉得自己的腿脚是冷的。那时候常做梦,梦里醒来,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冻醒的,还是因为光怪又模糊的梦给惊醒的。

      福晋说她不做梦了,怪了,自己也不再做梦了。

      可是不做梦了,自己却更糊涂了。

      福晋将一切不合理的东西都推给了‘病’,说这是有病。

      他之前只是觉得不是,但却没有详实的证据证实这不是病。可这次不一样,自己手里的洋文书看没看的只自己知道。那书崭新崭新的放着呢,从那天得了赏赐之后,自己才偷摸的将书给翻了。甚至补了许多的批注,然后又补了许多的作业,证明自己确实用功了。

      他怕这点漏洞被人发现,甚至连笔迹做旧的事都想到了。

      明明没学的东西,可就是能听能看,就像是那些四书五经,只要过一遍,就能记住一样。以前,他觉得他很聪明,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他小心的掩饰着这份本事,不敢叫人知道。谁叫自己叫胤祚呢?要真是天纵奇才,想来,自己还真就活不到现在。

      可这没学的却觉得自己懂,事实上再次翻书的时候,就是觉得这玩意自己能看懂。

      生而知之吗?

      这可不属于有病的范畴。

      如果自己对有些东西是生而知之,那么福晋呢?福晋是否跟自己的情况一样,对有些东西也是生而知之呢?

      福晋擅长什么呢?

      吃?是的,吃!御厨都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听她把做菜说的头头是道的,那她做菜呢?这个在宫里没法验证。所以,暂时将这个搁置。

      还擅长什么呢?

      那个拉满的弓吗?这个应该不是能力,而是恰巧福晋的力气大。

      嗯!一定是这样的。自己吃壮了,肯定这方便还是能胜过福晋的。因此,这个也可以暂时搁置。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医?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她对医的兴趣,可能来自于她对自己有病的怀疑。至今仍然感兴趣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子不大康健,她自己着急着找办法才会如此的。要是这么一想,这个是不是也能暂时放下呢?

      可要是把这些都排除了,福晋还有什么是拿手的?就跟天生就会似的?

      撒娇?嗯!这个应该是天生的。

      于是,他扭脸看自家福晋,嘟着嘴睡的正香甜。嘴唇真好看,他伸出手轻轻的点在她嫣红的嘴唇上,轻轻的滑过。然后福晋哼唧了一声,毛绒绒的脑袋又往他怀里钻。

      他不由的轻笑一声,自家这福晋一定是一只天生会撒娇的小狐狸。

      早上一醒来,小狐狸已经不在炕上了,什么时候起身的自己都不知道。

      梳洗出来,问伺候的:“你们福晋呢?”

      不等丫头回话,帘子就被掀开了,福晋哈着手从外满进来,一看到自己那脸上的表情就跟花似得,瞬间绽放了:“爷醒了?”

      嗯!他伸手去拉她,“一大早的,你去做什么了?”

      不想人家一躲,然后嘿嘿笑,“玩雪了,手凉。”

      玩雪了?

      这么大的人了,哪个福晋跟自家这福晋似得,大早上的又是风又是雪的,她急|巴|巴出去玩了?

      想说这个道理吧,可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有多高兴,因此一张口,却只吐出两个字:“淘气!”

      说着话,就叫人摆膳。

      两人现在差不多能吃一样的东西了。吃的东西一样,但不是说饭量一样。

      自己吃了一碗馄饨,一个饽饽。可福晋不是,她也是一碗馄饨,但还吃了两个肉沫小烧饼,一个饽饽,三个象眼馒头,要的菜不多,但也有六样。她一扫而空,一点都没剩下。

      凡是剩下一点的,她都觉得好可惜,“粒粒皆辛苦呢,这个不吃了多可惜。”

      怎么会可惜呢?主子不吃,还有奴才呢。

      结果福晋偷偷说,“咱不给人吃剩饭。要赏也赏干净的。”

      合着她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呀!皇上动不动就赏菜呢,当然,也不是皇上剩下的。皇上吃饭那是有人布菜呢,用公筷,都是干净的。皇上吃三筷子,吃着好的,就给谁谁谁赏了。

      她是明知道什么话不能说,在外面也从没失言过。但是对他,那真是什么都敢说。

      好似在她的心里,自己跟她,要亲近过任何一个人。这个任何一个人包括父母兄弟!

      所以,这是个胆子特别大的小狐狸。

      这是他给福晋贴上的第一个标签。

      看着她可香甜了吃了一顿饱饭,恨不能抱着肚子在炕上哼哼,他叫丫头给泡了山楂茶递过去,“我还有功课,你呢?要做什么?”

      快过年了,我想给爷做身衣裳。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看医书。看来,自己猜测是对的,她对医术的兴趣应该不算是本能。那你做吧,我去书房。

      一个东次间一个西次间,互不干扰。但是福晋这手脚未免也太快了些,晌午吃饭的时候,里里外外都裁剪出来了。

      张嬷嬷不是说福晋不擅针黹吗?

      桐桐就笑,“我绣的不好,但是裁剪还行。”然后抬头看她,“所以,我做的衣裳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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