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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你就不行》-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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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变声期的四阿哥说话粗嘎着嗓音,惜字如金的问了一句,“都转完了?”

      完了!

      “太子爷怎么说?”

      “叫弟弟好好保养,又安排了功课,说是以后会查。说了许多告诫的话!”他一五一十的学了。

      这位四哥松了一口气,嗣谒知道这是真诚的,对方真是替自己在这事上的做法捏了一把汗。然后就听自家这四哥说,“爷要是你,爷大概……会跟你做一样的选择。”老是缩着人就废了,可往前这一步,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这个话叫人没法接。

      对方也不要他接话,只道:“太子训诫管教,这是好事。做哥哥的肯训诫管教弟弟,这就是肯亲近。你不要急,要稳住,叫你做什么,你乖乖的去做。”

      这话不是亲哥是不会说的!

      嗣谒哪怕觉得自己了解这些哥哥,但此时面对眼前是亲哥的这个人,也不免多一分动容。再多的话不能说了,这亲哥也不喜欢桀骜的弟弟,所以,他就乖乖的应承。又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去大哥那边,大哥说什么了,去三哥那边三哥说什么了,完了五哥又在干嘛。

      其实都是小事,但我不瞒着你。

      四阿哥认真的听着,听完了就说他,“这次你的决定突然,也还罢了。老五也知道你是为什么家家道谢的,所以没计较。但以后,还是谨慎着些。他上个月才成婚,便没有给几个哥哥特意道谢。你这一下,便把老五给亮出来了。虽说做人不能太求全,但谨慎些总没错的。”

      这个自己当然知道!

      可对这事,那么处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早就想好了。他特坦然的跟亲哥说,“所以,我才想请四哥替我出面,在老七面前剖白剖白!若不如此,我这么一做,就跟立下的规矩似得。老七为难,只怕太子也为难。”

      以后每个弟弟结婚,都得这么谢一次?不合适!给太子的礼,他拿的尚且艰难。更何况母妃不显的兄弟呢?

      倒不如跟老七把难处说在明处,大家都好过。

      可这样的事,谁去做?找亲哥呀!亲哥为弟弟忙了,虽然受累,但也舒服,觉得弟弟跟他亲近。然后事情也能完美的解决,这不是挺好。

      然后他四哥果然面色和缓,还夸了一句:“能想到这里,说明长进了。”

      剩下的就是哥哥考校弟弟,哥俩写的字极其相似。可四阿哥不奇怪了,老六打从六岁之后,用的都是他用过的字帖,相似才是正常。

      这一说,就说到晚上了,真到了宫里各个宫门都要下钥的时间了,才告辞回家。

      老六两口子一走,四阿哥就把老六写的字收了,放在匣子里,留着以备之后比对,看看可有长进。之后才起身,往正院里去。

      福晋迎出来,他就伸手扶她起身往榻上去坐了。

      他交代福晋说,“老六自来身子弱,六弟妹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你多提点些。”

      四福晋就笑,连声的应了,紧跟着又道:“六弟妹今儿来问我,说是七弟大婚这礼怎么走?我说还没跟爷商量呢……”

      这是不好拿主意?还是带着推脱的意思?

      四阿哥没言语,听着福晋往下说。

      四福晋小心的觑着他的面色,这才道:“本是有五阿哥的例子在前面放着的,可六弟大婚爷您又私下里给了六弟一份……到了七弟身上,想想戴佳庶母妃自来跟娘娘亲近,许是爷有别的要交代也不一定……”

      真要照顾老七不在这种事上。给这个偏一点,给那个偏一点,这肯定是不成的!笼络那么些人干什么?

      “老六跟别人不一样。”四阿哥就说福晋,“你不要看着老五对老九的行事,就猜度着用尺子去量咱们跟老六的关系。”亲兄弟抱团确实遭忌讳!可老六不康健!若是亲哥都不照看,指着谁来照看?

      四福晋马上懂了,“我拟定了单子就叫人给六弟妹送去,叫她斟酌着办。”

      那边桐桐也被夸了,自家这位爷还问:“你怎么会想到直接去问四嫂?”

      那要不然呢?这不是最讨巧又简便的法子吗?那是亲哥家,就是问错了,又能怎么着?

      这位阿哥爷就笑了,有些人就要待之以赤城!而自家这福晋,身上这股子赤诚,叫她整个人都闪着金光!

      ===梦里清欢(8)(求收藏)===

      梦里清欢(8)

      该忙的事情忙完了,有些事两人得谈谈。

      新婚头一个月,婚房不能空的。所以,没有谁暗示过叫两人分开睡。只要晚上不做那个事,怎么都好。暖阁里不留人,但外面一直有值夜的人。所以,两口子想偷摸说个话,且不容易。

      上了炕了,两人盘腿面对面坐着。梢睡,两人都没有反驳。

      一直照管六阿哥的周嬷嬷在外面催了,“阿哥爷和福晋早些歇了吧。”

      “嬷嬷歇着吧,今儿在几个哥哥那里多吃了几杯茶,走了困了,看会子书就歇了。明儿不去学里,不用早叫我。”

      这倒也罢了!

      桐桐就起身随便拿了一本书过去,直到听到周嬷嬷出去了,连伺候的都撤到了外间。嗣谒才问说,“‘胎记’,福晋怎么会有?”这东西肯定不是生下来就有的,若是如此,选秀就过不了。身上有这么明显的东西,就是想走后门也过不了的。这必然是选秀之后才有的!

      别的事许是就含糊过去了,但这事,桐桐不能含混。

      她难得严肃了起来,肉嘟嘟的脸因为这郑重看起来没那么青涩。一张口她就说,“我在看到爷身上的那东西之后,我第一时间想的是,这是不是宿世的姻缘?尤其是我觉得心里跟爷超乎正常的亲近之后,我更觉得就是如此。”

      嗯!这么想很正常。然后呢?

      “然后,我就觉得凡事都往怪力乱神上想,很愚蠢!”

      嗣谒挑了挑眉,这个认知叫他很意外。宫里的宫妃还都动不动吃斋念佛呢,便是他也未尝没有这么想过。

      可显然,她自己推翻了这种结论,那么,她的结论是什么呢?

      他抬头看她,就见她坚定的吐出一句话来:“我怀疑我有病!”

      他:“…………………………”其实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有病!

      花了好大的毅力才没露出别的表情来,只鼓励的看她,叫她说。

      桐桐垂下眼睑,先辩白了一句:“我不是存心隐瞒,因为从来没听过这种病。”

      “爷不跟人说!”不存在骗婚皇家。

      桐桐这才抬起眼睛,“我觉得咱们俩身上的状况,很可能跟当年的痘症有关。”

      什么意思?

      “就是说,当年治疗痘症的时候,是否存在一种可能,重病用猛药!这有些药用了,在一些人的身上,会有不一样的反应。而我跟爷,可能恰巧都是特殊体质的人,然后症状是一样的。”

      可能吗?

      桐桐点头,“我觉得存在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这所谓的‘胎记’会不会就是一种色斑,或者是某种暗疾的外在表现?”

      然后都表现在一个位置上,还是一个样子的图案状色斑。这种概率有多大?便是有,这么两个人偏还结为夫妇,这种概率又有多大?

      心里这么想着,但没急着反驳这个话。听她怎么往下说。

      桐桐也知道这种概率小,可再小的概率,也比叫她信这世上有神鬼之力强吧!于是,她就说她的症状,“我有时候会觉得某个地方像是来过,当初选秀进宫就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我来过这里,对这里很熟悉。对宫里的一些人觉得面熟,像是旧识……可我知道,我真没来过宫里,更没见过我觉得面熟的人。”

      嗣业垂眸不语,他也有这种感觉。前几年,他能去上学的时候,总习惯于用四哥的人。一有事想到的就想喊苏培盛跑腿,这种感觉很不对。自己跟福晋不同的是,她只是对宫里的某些人熟,而自己是对宫里大部分的人都特别熟,熟到潜意识能猜到他们的所思所想。

      但这话,他还是没急着说。

      然后就听福晋说,“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她指了指脑袋,“我觉得是这里出问题了。”

      嗣谒马上明白这个意思,她是说,指挥官出现错乱,下达了错误的指令,才会叫她有那种错觉。

      可脑子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乱呢?

      福晋的说辞是:“我之前也试图寻找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四处翻书。然后在一本医书上发现,有个大夫记载,西南有一些菌菇,吃了就会中|毒,症状就是致幻。要是真有这种东西,那一种或者几种药在一些体质特殊的人身上,是不是就会有一些类似的效果?”

      是说治疗痘症所用的药物,可能给两人留下后遗症了。

      可两人之间明显超出正常范围内的亲近和信任,这种感觉从哪来的?幻觉能达到这个效果?不可能的!这种亲近还是彼此都有,这种就难解释的通了!因此,不免问了一句:“你除了觉得跟爷特别亲近之外,还有谁能叫你毫不防备?”

      桐桐想了想,然后摇头。

      嗣谒就笑了,看吧!用医家手段解释不下去了吧?

      “那倒也不尽然!”桐桐就道,“家兄看过的游记上有记载,说是苗人有蛊,这个爷听过的吧?”

      有所耳闻!

      “药材本就杂,以虫入药很正常。再则,一些药材上若是存有虫卵,若有未知的某种虫卵附着在药材上,服用的人是否会有影响,谁能说清?”

      你这个猜测呀,这得多少个巧合才能刚好都叫咱们俩人同时遇上了!然后七年之后,几乎同时发病,症状还一模一样,这么两人还成了夫妻,且在婚事定下之后一起发病?

      所以,这次猜错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两人迄今为止唯一的不同就是,福晋对有些人有熟悉感,自己是对所有的亲人,以及亲人身边的奴才,都有熟悉感。从六岁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就这样了。

      因此,他问福晋,“你是选秀进宫的时候,才发现你对宫里和宫里的人有些似曾相识?”

      嗯!

      嗣谒就不说话呢,若是按照她的理论,这是药物后遗症,那两人的发病时间压根就不同。自己是在六岁,她是在前不久。若是如此,那么她的种种推测根本就不能成立。

      才想跟福晋说这个话,却听见福晋的声音更低了,她说,“那天阅选的时候,我一路走着,还看见穿着皇后礼服的人朝我走过来,面容模糊,看不甚清楚……”

      嗣谒瞳孔猛的一缩,福晋没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怎么那么笃定,她看到的女人穿的是皇后的礼服?她见过皇后的礼服什么样吗?没有!听过吗?肯定听过。但是听过就能在没见过的前提下,一眼给认出来吗?未必!可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很笃定。

      他没法说了,若是否定了她的结论,那她只会认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闹鬼!认为世上真有鬼神这种东西,且这种东西就在她的身边,且能影响她。

      这会吓着她的!吓着吓着就会吓出心病的!

      算了,这种事还是自己慢慢琢磨吧!她不需要为这种事费脑子。

      不就是觉得她自己有病吗?那就那么觉得好了!

      于是,他可诚恳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桐桐叹气,看吧!还是有病!

      紧跟着就听自家这位爷说,“但这对咱们的日子有影响吗?”

      也没什么影响吧?我觉得我这人处事说话,也还可以!

      “那不就行了!”他说的很笃定,“咱谁也不说,你只管顺着心意过你的日子。这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坏处是可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时的冒出来,可好处是,咱们夫妻亲近。为了夫妻相和,付出那点代价不值得吗?”

      那可太值得了!

      “看,还是好处多吧!”这福晋看着懵懂,其实处事很有章法,脑子挺机灵的,但却异常的好哄。而且自己说什么,她真信什么。

      桐桐先是心里一安,然后带着几分犹疑,“我本来弄了那么些医书来,就是想看看这身上的古怪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可要是这么说,那我还要学这些医书吗?”不解DU,就能在这种DU的影响下夫妻相和,那【创建和谐家园】嘛要解DU。

      把这位爷说的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你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你能半路上学了医术之后马上学成神医,然后还能麻溜的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太医院里哪个是吃闲饭的?

      好吧!有这个决心和毅力是好的,咱不能打击人!想学就学吧,“每五天就有太医过来给爷请平安脉,你可以把不懂的问题攒着,到时候请教太医。至于你说的等你破解了咱们身上的‘病症’这个事,我是这么想的。”他诚恳的很,眼神又认真,就听他说,“爷觉得你很好,特别好,待人赤诚,心地纯善,爷觉得要是靠着你猜的什么蛊啊药的,才跟你亲,这是白瞎了你这个人。你本身就很叫人喜欢,爷就特别喜欢你身上这股子特质。”

      真的呀?

      真的!特别真。

      好的!我信了。那就睡觉吧!

      嗯!睡觉!

      都躺下了,才听人家悠悠的说,“你光说我待人赤诚,心地纯善了。可待人赤诚,心地纯善的人多了,完了你肯定都可喜欢了。”然后轻叹一声,翻了个身,又开始在被窝里踢被子。

      “……”这表现就证明没哄好呗!他就说,“主要是我觉得你可好看了!你看你白白的,肉肉的,还有俩酒窝。这是你还小,没长大呢。爷养你两年,等两年之后再看,看爷的眼光准不准。回头,你长个倾国倾城的样儿来给大家瞧瞧去!”

      我能保证两年背两车医书,却也不能保证两年就长成倾国倾城的样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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