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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之旅》-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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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看看你引以为傲的耐心究竟有何种程度?这么想着,塞雷斯亚故意忽视了卡雷索总督之前的提问。

      “哦?那你新认识的有趣家伙是谁啊?”

      “喔,那可多的是了。”塞雷斯亚不假思索的提出:“今天早上我碰到个卖蟾蜍的呆子,你猜猜他只会说什么?”塞雷斯亚决定说些没用的东西来消磨卡雷索的耐心。

      见到卡雷索总督丝毫不感兴趣,更加兴致勃勃的疯狗便公布答案:“我去跟他搭话,他只会呆呆的看着你说:蟾蜍!”疯狗比划了一下,学着呆子的表情:“但是,当你问多少钱的时候,他还会说另一句话:“一只十法尔!啊哈哈哈哈!”疯狗大笑起来。

      “笑够了吗?”卡雷索依旧绷着脸。

      “喂,喂……我还以为我的幽默感够低的了。”塞雷斯亚眯着眼睛:“一直板着脸的话,可是找不到知心朋友的喔,卡雷索大人?”

      “你只会耍贫嘴吗,疯狗?”卡雷索丝毫反应都没有。

      “不不不,我还会把人揍到下不了床。总督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疯狗决定继续将话题偏离轨道来激怒他:他会很享受那铁板一般的脸上出现暴怒神情的。这会让他高兴整整一天,并干掉整整一升蜜酒。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下不了床的会换成你。”卡雷索拍了拍双手,房门同步开启,走入两名全身钢甲的护卫。

      “喂,喂……随便带着武器进别人家门?这样真的好吗?”疯狗不经意的瞥过一眼,两人的面容隐藏于钢盔之下:算你们有点脑子,否则我会把你们的门牙都用剑柄给敲下来。

      “我想你明白现在的处境,疯狗。”

      “喔,不能再明白了。”塞雷斯亚干笑一声,看了看挂在墙上远在房间另一侧的长剑:“不过我还是先提醒一下我们的两位新客人,注意点别碰到老子墙边摆的花瓶。里面的花可是很贵的,把你们俩连人带铠甲都给卖了也赔不起,知道吗二货们?”

      “里面的花早就枯萎了。”一位护卫发出【创建和谐家园】。

      布林斯的声音……疯狗在心里狂笑:他什么时候买得起这么贵的铠甲了?卡雷索老狗真是竭尽全力使自己身边的一切看起来光鲜无比。

      “哦?你们俩打算怎么赔我啊?”塞雷斯亚厌恶的揉了揉眼睛:“一进门就把我的花丑蔫了!”

      “别说废话,疯狗。”另一位护卫开口,本就沉闷的声音在罐头般的头盔中回响。

      这个声音没听到过,但是我记住了。塞雷斯亚轻蔑的哼了一声:“看到了吗,总督大人?就你挑的这两个废物护卫,能有什么作用?如果你打算用他们来威胁我这种疯子,还是奉劝你重新换俩不会轻易开口的护卫会更好——当然,哑巴是最棒的选择。”

      “闭嘴吧,疯狗。”卡雷索微微坐直肥胖的身躯,这意味着他已经开始对这样的对话不耐烦了。

      “偶尔也叫叫我的名字如何?天天疯狗疯狗的叫,不烦吗?”塞雷斯亚观察着烛光下总督的脸色:“你不烦我都烦了——塞雷斯亚·利斯恩。免费帮大人您复习一下我的姓名,不用谢。”

      “一条又疯又蠢的狗而已,哪需要名字?”卡雷索轻蔑的哼着气。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每个人都一样。“真感谢这友善的提醒。可是似乎这条疯狗并不蠢。”塞雷斯亚抛起酒瓶,又在半空中接住:“至少,比某个满脑肥油的家伙要强。”

      “你这家伙,居然侮辱卡雷索大人!”那个声音沉闷的护卫大声喝道。

      “总督大人,您新弄的护卫居然讽刺您是满脑肥油。”塞雷斯亚放声大笑起来:他注意到卡雷索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

      “少开那些毫无价值的玩笑,疯狗……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呵……是啊,不能给您带来利益的都毫无价值。”塞雷斯亚哼了一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问;‘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话拐弯抹角的,想问什么能不能直接说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卡雷索大人?还是说,你觉得这么个莫名其妙浪费时间的问法能套出些子虚乌有的情报或仗着自己的地位来升华自己的威严感?屁用没有的问法,我也只能跟你说些屁用没有的东西。”塞雷斯亚满意地看到卡雷索的脸色越发铁青:自认为很高明威严的身居高位者被激怒的样子绝对是一大看点。

      “昨天,你去见了阿努斯恩·雷亚诺。而现在他和天使之子都不知下落。屋内只留下了战斗的痕迹和鲜血。”一向竭力维护自己道貌盎然形象的卡雷索,语气中已经掺杂了不耐烦:“有人还声称在雷亚诺家附近目击到了通体漆黑的生物……”

      “哦,那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看错了。”塞雷斯亚轻描淡写:“没想到连您都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我会弄清楚……”卡雷索盯着他:“谁派你去的雷亚诺家?很显然那人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什么时候我有必要事无巨细的把一切行动都告诉您了,我亲爱的卡雷索大人?”塞雷斯亚用双指夹着酒瓶摇晃:“而且,为何我一定是受人指使——莫非我都不能决定自己想做什么了?”

      “因为你就是条只会听主人命令的疯狗。”

      “显然这条疯狗并不是这样,而是条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自由自在的野狗。”扔下空酒瓶的塞雷斯亚话锋一转:“那么莫非您就那么希望雷亚诺一家死掉?”

      “阿努斯恩毫无利用价值,只会碍事。”卡雷索的耐心似乎已经被消耗殆尽:“他女儿,天使之子艾尔莉娅才是我们计划的关键——而现在那两人一夜之间全都不见踪影。”

      “计划?我倒是一直很感兴趣你想拿那个所谓的天使之子做什么。”塞雷斯亚换了个坐姿,打开了另一瓶蜜酒:“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人在你打算采取行动的前一晚放出了暗影魔,干扰了你的整个计划。”

      “果然是这样……”卡雷索勃然大怒:“你居然背叛我,塞雷斯亚!”

      “啊,咱们得纠正一下——我从来也不是你的人啊?”疯狗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两位握住剑柄的骑士。

      “你当了多久卧底,疯狗?”

      这表情真不错……疯狗抑制不住的大笑,在灌下另一口蜜酒后,他悠然说道:“别误会啊总督?我可没给任何人卖命,一切都是为我自己啊……”

      “最后问你一次,疯狗……”被愤怒淹没的卡雷索缓缓起身:“你究竟从哪知道的这消息?老实告诉我这一点……我只会把你驱逐出境。”

      “哦,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但是不得不谢绝您的好意。”塞雷斯亚摇了摇还有半瓶的蜜酒:“因为我实在是懒得再重复一次啊——完全是我一时兴起。”

      屋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极其压抑。屋内只听得见塞雷斯亚大口灌酒的声音。

      “动手。”脸色铁青的卡雷索缓步走出屋门。

      两把长剑出鞘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塞雷斯亚将喝干的空瓶随手甩向沙发后方。

      听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塞雷斯亚站起身来,癫狂的大笑。

      A节二十五章:冲突(塞雷斯亚)

      捡起地上的另外两瓶蜜酒,塞雷斯亚猛然将其抡向两位卫士那铁桶般的头盔。

      蜜酒砸碎在其中一位的面罩上,而另一瓶则被另一位护卫的钢护手挡开。在保持着一定的间隔下,将盾举起的二人先后冲向疯狗。

      一个急速的后退,塞雷斯亚躲过迎面而来的两次刺击。翻过沙发,疯狗紧盯着两人肘部的动作。

      一名护卫首先行动,他从右手方向快步突进。而另一位则从左手方向绕向沙发后方。

      身躯后倾,长剑于咽喉前飞速划过。疯狗径直撞向他的盾牌,侧身冲过人体的封锁。

      保持着面对冲向自己的敌人,塞雷斯亚飞速后退。

      我没有铠甲,在正面战斗中很吃亏……塞雷斯亚思索着:但是,这可以用速度来弥补。

      我会很快耗尽他们的体力,他断定——在耐力无法补充的战斗中,要避免一切可能额外消耗体力的的行动。尤其是无谓的奔跑,那不仅会消耗大量的体力,同时也会为自己的行动制造出致命的破绽。

      穿着铠甲行动,本身就要消耗诸多额外体力……疯狗保持着高速的行动,诱使敌人作出不理智的跟进:只要继续这样下去,便能让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并最终无力挥动长剑。

      再次侧身躲过一次斩击,塞雷斯亚踢翻了餐桌,使其砸倒了一位护卫。抓住其中一人行动减缓的片刻机会,疯狗立时转身奔向客厅的尽头,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

      迅速的转身,格挡住没被阻挡行动的护卫劈来的一剑,疯狗一记重拳打向了护卫的面罩,斜过身子躲过了本能反击挥出的长剑。借着躲闪带来的动能,他猛然踢向盾牌,制造了攻击间隙。

      未能冒险刺穿敌人的胸膛,疯狗选择了后跳来防范冲向自己的另一位护卫——在拔出沾满鲜血的长剑时,他势必会留给敌人攻击的间隙。

      后退了几步,疯狗推到了墙角柜子旁的狭窄地带。盘算着退路,他瞄了瞄右手边门旁的花瓶。

      连续发动了两次挥击,疯狗的长剑都被敌人的长剑招架住,在进行了最后一次的猛力挥击后,借着敌人举盾承受冲击的空档,塞雷斯亚迅速与其拉开距离,并后跳使另一位护卫的刺击落空。

      抓住举起武器挥砍的间隙,疯狗踢翻花瓶砸向护卫。在花瓶碎裂的声音消散前,塞雷斯亚脱离了敌方的攻击范围,使两名敌人都处于自己的前方视线中。

      看来下次再有类似事情的时候,我真得把它放在我身边才是……单手握剑,塞雷斯亚侧身而立:不过,它挂在墙上看起来才更有品味。

      “来啊,热情的朋友们!?”塞雷斯亚抖了抖武器:“都陪你们做好热身了,还在等什么呢?”

      没有回应,两位护卫只是端起盾剑,一步步谨慎的挪向疯狗。

      塞雷斯亚注视着他们的脚步,和二人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

      不断地周旋,疯狗决定打破僵局。

      “怎么了,孬种?”塞雷斯亚大声挑衅,等待沉不住气的家伙在先一步的攻击中露出破绽:“卡雷索总督的护卫就这个德行?他是不是还打算册封你们为骑士啊?”他尖刻的笑着:“就你们这两个胆小鬼?二打一来对付一个没有护甲和盾牌的人,都不敢主动进攻?莫非是因为愚蠢的骑士精神吗?可就你们刚才对手无寸铁之人的表现来看,你们脑子里装的荣誉还没我夜壶里装得多呐!”

      挑衅起了作用,一位先沉不住气的护卫挺盾冲向疯狗。

      方形盾,中央的突起有利于冲击和滑开箭矢……疯狗预判着盾牌挥击的轨迹:在这种只有五步之远的短距离冲锋中,盾牌的冲击往往比用剑来攻击拥有更多的优势:更小的破绽和命中率。

      后退躲过盾牌,在用长剑挡开弧形的挥击后,塞雷斯亚踢翻了这位护卫。没来得及结果他,另一位护卫的长剑便刺向了自己的眼窝。半蹲下身体躲过这一击,为了规避起身的护卫刺出的一剑,疯狗就地翻滚,重新起身。

      二人的攻势迅猛起来,找不到攻击破绽的疯狗接连躲闪着越来越慢的攻击,同时不断的调整闪避角度来确保自己依旧在开阔的场地周旋,而且没有敌人绕到自己后方。

      终于,左手方向的敌人出现了一次巨大的攻击破绽。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突进的长剑刺穿咽喉,疯狗迅速的拔出武器,闪开右后方传来的刺击。

      解决掉一位敌人后,疯狗便转而对体力消耗殆尽的另一面护卫开始了迅捷的猛攻,终于在片刻后刺穿了敌人的胸膛。

      战斗的【创建和谐家园】仍未消散,他迫不及待的打算在这亢奋中享受战后属于胜者的权利。赛雷亚斯蹲下了身子,开始摸索死者身上的值钱物品。

      战利品是两小包钱袋……他打开钱袋,满意的在烛光下观摩着金灿灿的欧亚金币。

      清一色的欧亚金币?他大笑起来:看来卡雷索给了他们不少钱来收拾自己,大概是因为善解人意的总督知道自己打算远走高飞,怕我的路费不够才特意差使这两人送来吧?

      在衣角上擦了擦剑锋沾染的的血液,塞雷斯亚将其插回剑鞘。

      解决穿护甲的家伙就是得加倍小心……大脑逐渐冷静下来的塞雷斯亚坐回沙发,又开了一瓶蜜酒一饮而尽:在见血的战斗后灌下的酒,一直让他觉得美味无比。

      在连续喝了三瓶后,疯狗一枚枚数的金币终于被计算完毕:每一袋总共三十金币,共计六十金币。

      十八万法尔吗?塞雷斯亚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发出咔嚓的声响:价钱还算公道。

      将两袋金币统统倒入自己腰间的皮包,塞雷斯亚咬开另一瓶蜜酒的木塞,走入地下室。

      打开上了门栓的木门,他点燃了屋内的油灯。一位打着绷带的男人正趴在床上,看起来仍在昏迷。

      坐在床边,塞雷斯亚灌下一口蜜酒,查看着男人后背的伤势:很严重的撕裂伤。

      不知道蟾蜍混合纳兰草的偏方管不管用?他想着自己蹩脚的治疗方法:起码伤口没有感染,大概是绷带绑的很好吧?

      看着仍未苏醒的男人,塞雷斯亚思索着自己为何要去救他:他觉得自己必须好好思考下这个问题了,因为等会儿他醒来后绝对会问的。

      然而他完全想不出理由,因为思考这些太费脑力,他便不再思索,转而专心的灌起蜜酒来。

      大概今晚就会醒了吧,阿努斯恩?他斜眼瞄着男人:如果今晚再不醒来,恐怕我只能把你扔这了——不管怎样,我是必须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了。

      所以,与其漫无目的的离开,还不如去找你那失踪的女儿……

      白天花的力气太多了,稍稍休息一下好了……我不适合做熬药的工作。

      叹了口气,塞雷斯亚缓缓闭上眼睛。

      A节二十六章:动身(阿努斯恩)

      梦境中,童年时期的阿努斯恩在旷野中醒来,四周的天空中充盈着着朦胧的光晕。

      如同羽毛般的白色花绒在天空中飞舞,整个平原都被这种白羽花所铺满。

      我在白羽原……。阿努斯恩呆滞的起身:初次遇到圣女的地方。

      缓缓站起身来,他踉跄的沿着小路前行。

      圣女就在前方……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远处圣女朦胧的身影。

      童年时期,仅年长我两岁的欧尔佳·艾斯洛……

      不顾一切的冲向那身影,然而圣女的身躯化作了白光,与阿努斯恩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化作白羽消散。

      失神的阿努斯恩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漫天飘散的羽毛。

      混乱的意识回归现实,昏迷了数小时的骑士微微睁开双眼。后背那灼烧般的疼痛感迅速传来,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绷带的束缚感扩散开来,骑士将左手探到身后,摸了摸自己后背的抓伤。

      厚重的绷带下,摸不到深深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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