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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骁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现在唐家霸王枪已公开于世,你又已经长大并懂事了,所以我才把真相告诉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唐战先是抱头痛哭道,然后反方向飞奔而去。
“战儿——”唐骁风在身后叫喊,唐战却没有停住脚步……
天空雷声滚滚、大雨倾盆,天公好似要把一切的怨愤全部发泄出来。这一晚的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连满是树丛的山林里都出现了积水。暴风雨肆虐着人间,不知是洗净了人间的黑暗还是给人间带来了黑暗;打水冲刷着脊土,也不只是滋润干涸的土地还是毁灭地上的生灵……
“嗒——嗒——嗒——嗒——”唐战不停地在跑……
一口气跑到家里,然后又跑到山下……脚底下传来踩在积水上“嗒——嗒”的声音的同时,暴风雨嘈杂之中,也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和喘气声……
“啊——”下山的途中,唐战不慎滑了一跤。整个人直接从坡上滚下了坡下,随后倒在坡下的淤泥中,没有再起来跑动了。
坡下的淤泥迸起,并溅了唐战一身。唐战顶着猛烈的大雨,缓缓从泥堆里爬起来,他的全身包括脸部都被大量的黑泥覆盖了。
唐战两手向后垂下,正面仰对苍天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唐家后人?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唐战的声音非常大,但他的声音很快被这猛烈的暴风雨所淹没。反正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尽情地大喊、尽情地发泄,倾诉着命运的不公。
于是他又说道:“十七年啊,十七年啊,十七年啊——十七年我难道都是生活在谎言和痛苦中吗?所有的一切都在骗我,叔叔也骗我,外人都用迥异的目光看待我……上天啊,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说完,他又跪在了淤泥上,身体向下躬去,最后将头磕在了淤泥上。他不停地在抽泣,显然他已无劲向着无情的苍天发怒,只得默默在心里倾诉不公的命运……
雨渐渐小了,最后停止了。但最重要的是,现在仍是黑夜,唐战——这是他第一次见着暴风雨后没有阳光……
唐战在泥中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才起来,只见他满是淤泥的面孔下,藏着一副呆滞落魄的神情。他缓缓向前走,走到一个小山坡下,然后转身慢慢坐下,坐在湿湿的坡上。接着他全身渐渐放松下来,背部贴着坡面、双手摊开地靠了下来。他就这样躺着,跟他今天下午在郊坡上与孙云躺着时的姿势一样,只不过神情与心情跟那时已是完全相反……
当然,唐战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到自己这个姿势跟下午与孙云结拜兄弟时实在是像极了,于是便想到了白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就在几个时辰以前,唐战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是满脸笑容,并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他还想到了他与孙云结拜兄弟时,那豪情壮志并且一生都难忘的话语:“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而奋斗!”可是现在,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唐战闭着眼,此时心里是乱成一团:“我原来的理想是想成为一个和父亲一样的英雄,胸怀天下,并未父亲报仇。可是真相摊开后,我父亲并不是英雄,相反还是人人恶之的蒙古人的走狗,难道我也要成为那种人吗?杀害我父亲的竟然是叔叔,难道我也要亲手杀了一个为了天下苍生而除杀奸贼并养育了我十七年的恩人吗?我到底该……”
唐战缓缓坐了起来。他从腰间的口袋拿出了下午孙云给他的那半块龙纹玉佩,放在眼前,然后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它。唐战全身都被泥土给“冲洗”脏了,在他眼里唯独这块龙纹玉佩还那么的明亮,似乎是漆黑夜空中一颗闪耀的星星。此时他愁绪万分,只听他对着玉佩问道:“孙兄弟,你是一个豪爽之人,面对任何事情都比我要乐观,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唐战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样【创建和谐家园】的方式没有任何效果,甚至有些自嘲,但他自己的心就是放不下。他现在很孤单,想有一个人能帮他缓解这份痛苦,希望有人能带给他安慰与快乐,至少不会让他每天愁眉苦脸的……可如今他知道了这个真相,怎能不痛苦忧愁?换做是其他人,其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唐战将玉佩放回了口袋,心里不再想那些繁杂琐事。他重新靠在湿冷的泥坡上,双手自然放松,整个人如同地毯一般地摊在地上,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他困了,折腾了一晚上,他欲要睡去了。
雨虽停了,但积水仍旧不停地向下流。唐战的背靠在坡面上,任凭冰凉的雨水渗进他的衣服,渗进他的肉体,渗进他的心里——反正他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就这样,唐战在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夜晚睡下了……
“战儿,醒醒!”唐战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谁……谁在叫我?”唐战微闭着眼睛,忽觉前面有一道亮光,口中默默道。
“战儿,醒醒!”女子依旧叫道。
“这是哪儿,你是谁?”唐战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光亮处站着一个女子,样子模糊,看不清面容。
“战儿,你醒了,让为娘好好看看你……”听这女子的口气,好像是唐战的母亲。
“娘……娘,真的是你!”唐战无意识地突然叫喊道。
“战儿,都长这么大了……”前面的女子果然就是唐战的母亲王雨萍。
“娘,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娘……”唐战不明不白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儿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娘就放心了……”王雨萍轻声道。
“娘,爹他……”唐战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王雨萍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战儿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哦……”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亲切。
“娘……”唐战听了王雨萍的话,内心感慨万千,似乎还要说什么,突然前面的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亮得唐战睁不开眼睛,“娘!娘——”唐战竭尽全力大叫道……
“啊——”唐战突然睁开眼睛从坡上起来。“是梦吗……”唐战摸了摸后脑勺。
唐战起来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似乎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却又具体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些什么……唐战微打了一个哈欠,用地上的积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然后拖着肮脏的身子准备归家……
“昨天的事情……梦见了娘是吗?”唐战自言自语道,“娘好像是让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没错,我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一点私情而一蹶不振,这不是真正的我。对,我要振作起来,谢谢你,娘……”唐战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喜悦。
看来唐战是想通了,他抛开了一切忧愁与痛苦,重新找到了一个新的人生目标……
“叔叔,我回来了!”唐战回到家门口,推开门喊道,“骁风叔叔,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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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骁风叔叔不在家……”唐战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我昨天晚上的事?可是……嗯,这是什么?”
唐战突然发现石桌上那把梨花枪压着好些信件,心感好奇,于是便走上前去,将信读来一二:
“战儿,我走了。我因为某些原因,要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去做些事情。你也不用去找我,因为从现在开始,你要自己独立地去生活了。我这次写信的目的,是要你不要忘了自己心中的志愿。这把梨花枪枪头上的殷红,是十七年前你父亲留下来的血迹,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擦去,你就用那把梨花枪——唐门世家的遗物,去杀那些残害唐门世家以及天下百姓的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当然你也不能蛮干,所以我在信旁放了几封推荐信,你拿着这些信往东北走,试图找到吴王朱元璋。朱元璋小时曾被我唐门世家救过,立誓要有一天报恩;而朱元璋如今正筹划着北伐策略,准备进攻山东,你只要找到他,他必会报恩与你,你到时就能随他一起去打仗。朱元璋心怀天下,百姓无不爱戴,你随了他,一定能将蒙古人赶出中原。还有,你出门在外,最好把那把梨花枪遮掩好,不到关键时刻不能量在世人面前。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当别人知道你是唐家后人并问你父亲是谁时,你必须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唐骁风是你的父亲,这点切记。最后,愿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胸怀天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唐骁风的信让唐战此时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包好信后,便提着梨花枪和一些衣服向山下走去……
他走到了一个河边,便脱下沾满黑泥的衣服,整个人跳进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他和他叔叔平时都是在这条河里洗澡,可能他不会想到,这时他最后一次在这里洗澡……
洗完澡后,唐战换了一件干净的棕色布衣,这件布衣是他叔叔在城里为他买的。换上新衣服后,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多了。事毕,唐战又用很大一块棕色的麻布将梨花枪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实实,然后用绳子系住,像平时一样将枪背在背上,接着慢慢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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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孙云那日在郊区与唐战分别后,便回家做着搬迁大都的准备……
孙云的家就是汴梁城的“来运镖局”。说到汴梁城,这里虽还是蒙古人管辖的区域,但经济还算繁荣,并且整个汴梁城可以说是被几个经济势力所划分的,这其中最有名气的便属江湖上人人敬之的两大豪门世家——南宫世家和慕容世家。除了中心的这两大家族以外,还有城东的“集兴区”、城西的赵氏赵府、城南的陆氏陆府以及城北的来运镖局。而如今,来运镖局因为某些原因和关系,整个的要北上迁往蒙元的首都大都。
孙云的家便是这城北的来运镖局,此地较城东的“集兴区”和城中而言,人数较之少许,毕竟城北之地大多是菜市场,而城东和城中则因商品较为繁华,所以人数也较之要多。但人少也可以算“放眼望去,络绎不绝”,由此可知城中其他地方那更是人往繁杂……
“好了,那块牌匾要拆下来了……”在门口,一个年仅五十、身体硬朗的老汉在外面指挥着一帮人把写着“来运镖局”四个大字的牌匾拆下来——他便是来运镖局的总镖头孙尚荣。孙尚荣和他的妻子甄灵甄氏没有儿子,于是他们在十七年前收养了一个弃儿,给他取名叫孙云。就这样,孙氏夫妇像亲生儿子一般地把孙云养育了十七年,这十七年来,他们也没少吃苦。当然,孙云也顺理成章地将会成为孙尚荣的接班人,也就是来运镖局的总镖头,而现在,他还是来运镖局的少主。不过,孙云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大孝子,这十七年来,他不但经常关心照顾孙氏夫妇——也就是他的义父义母,而且当他知道十七年前把自己遗弃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时,他并没有怀恨在心,而是真心希望有一天能够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重逢。他的亲生父亲将他遗弃时,曾在他身上系了一块碎成两半的龙纹玉佩;而就在昨天,孙云又把其中的一半给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唐战。他坚信留在他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将来不但会是亲子重逢的见证,也是兄弟重逢的见证……
来运镖局内,一大伙人正在忙里忙外、忙进忙出,而孙尚荣更是在一旁忙碌地指挥着。这时,他身旁走来一个黑衣少年说道:“义父,你叫我装好的行李,我都在仓库门口整理好了,我们离出发的时间还有多久?”看来此人便是孙云。
孙尚荣回头说道:“噢,云儿,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有一些琐事没处理完,要过些时辰,大部队恐怕要到申时才能出发。”
“噢……”孙云又问道,“义父,那我还有什么事情可做?”
孙尚荣答道:“没有了,云儿,今天上午真是辛苦你了!”
孙云又接着问道:“义母呢,义父?今天早上怎么没有看见她?”
孙尚荣说道:“噢,你义母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说要最后看一看汴梁城的一些大街小巷,毕竟她在这生活了三十年了……哎,我还不是一样,有哪一个人会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要不是朝廷官府让我们搬迁到大都,我还真想在这儿一直生活下去,这里留给我们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哎——”又是一声叹息,孙尚荣的口气和眼神里透出一丝哀伤。
孙云也说道:“其实我也舍不得这里,这里有我的亲人朋友,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和地方……”
“云儿……”孙尚荣又对孙云说道:“我看你也去城里走走吧,毕竟这次北上,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再回到这里来了……”
“好吧,义父……”孙云答道。
“还有……”孙尚荣又说道,“别走太远了,大部队过不久就会出发的……”
“我知道了,义父!”于是,孙云走出镖局,向着城中走去……
与城北相比,城中果然是热闹繁华许多,不但商品繁多,而且人流也是接踵而至。孙云走在满是行人的街道上,不停地向四周张望——这里有他经常买衣服的地方,记得每逢佳节,甄灵总要给他买一件好看耐穿的衣服;还有小吃街,每当自己空闲的时候,孙云总会到这里品尝美味的小吃;还有南宫世家的大门口,每当有庆祝喜日时,孙云总会到这儿来看烟火……可是现在,孙云要离开这个留给他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了……
孙云走着走着,来到南宫世家的南宫府门口停住了。他抬头望了望大红的立柱以及端正大方的牌匾,听到里面热闹非凡的声音,心里无比的羡慕,不只是因为南宫世家的人尝享荣华富贵之乐,更重要的是孙云希望自己有众多的兄弟姐妹或是朋友。因为孙云从小是被他的义父收养,而他的义父孙尚荣又没有亲生儿子,所以说孙云小时候就是孤孤单单的;而由于镖局事务的繁忙,所以说孙云平时也没有多少时间去交朋友,只有在昨天刚与唐战结拜为兄弟而已。但他这一次离开汴梁,今生今世恐很难再重逢了。
孙云愣住了,他缓缓从腰间拿出那半块龙纹玉佩,用神情的眼神望着,心里有着欣喜又悲痛的感觉:他以后只可看玉佩,就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位好兄弟,心里必会有半分欣喜;但心之所想,便是始终不得相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心里所藏更多的是半分的痛苦……
孙云渐渐收回玉佩……突然,他听到南宫府院内传来骂声……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自有主张的下人,给我滚!”是一个娇蛮的声音。
孙云站在台阶下的石狮子旁,从门外向门内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衣服的小姐般的人物,身旁站着两个绿衣丫鬟,正训斥着一个紫衣丫鬟。
紫衣丫鬟还没有说什么话,那小姐又说道:“怎么不说话,我南宫娇问你话,你一个下人不但不理我,还敢用这种厌恶我的眼神看我,你这下人也太自由专横了!”原来那名小姐一样的女子名叫南宫娇。
南宫世家的主子叫南宫魄,他有七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七个儿子分别是南宫成、南宫策、南宫准、南宫正、南宫寻、南宫俊和南宫傲,看来这南宫娇便是南宫魄唯一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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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紫衣丫鬟这次并没有躲,只是用手迅速抓住了南宫娇的手,然后用力甩了回去。南宫娇被这一举动是彻底激怒了,看见那丫鬟如此坚定的眼神,心中更是气愤不已,于是她呵斥道:“好你个下人,你在我们南宫家做事,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绸罗玉缎,你应该感到荣幸。可你却好生放肆,自作主张,看来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番才是。来人,给我打!”
说完,左右二人再次出手,将紫衣丫鬟一把推倒在地,甚至准备用脚去踢她。而紫衣丫鬟忍着痛没有作声,并用坚定的眼神直视着南宫娇。
南宫娇见了,恶狠狠地说道:“还敢放肆?给我狠狠踢,狠狠踢!”
孙云在门口在也看不下去了,他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冲进了府院里。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守卫的叫喊,孙云也置之不理。
“住手!”孙云跑过去后大叫道,摆开那两个绿衣丫鬟,用身体遮住紫衣丫鬟说道,“你们这帮人,以多欺少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你是谁?”南宫娇见了孙云,质问道。
“我是城北来运镖局的少主孙云!”孙云义正言辞地答道。
“噢,就是那个穷酸破落、最近还要搬迁的镖局啊!”南宫娇的话语蛮横无比,并且似目中无人。
“你——”孙云站起身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丫头,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来运镖局?”
“哼,我想说就要说!”南宫娇依旧用刻薄的语气说道,“你们来运镖局本来就是个人人淡之的破镖局,比起我们如此华贵的南宫府,你们是人比不过、财比不过,现在还要滚蛋到北方去了,哈哈!”
听到南宫娇如此调侃的话语,孙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因为此地是南宫家的地盘,所以孙云还是忍气吞声了下来。
南宫娇又接着说道:“现在我要问你了,你一区区镖局的少主竟然闯到我们南宫府来,究竟是何居心?”
孙云有些哑了口,毕竟自己是无正当理由地踏进人家的大院。孙云想了想,慢声说道:“我……我只是看见你们合伙欺负一个弱女子,只觉不公罢了!”
南宫娇听了,用轻蔑的口吻说道:“哟,还学会怜香惜玉啦!哼,在这充什么大侠?”
孙云听了,挺直身子说道:“随你怎么说好了,总之你做的就是不对!”
南宫娇听到自己被外人用训斥的话语教训,便不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南宫世家的地盘,她也是我的丫鬟,姑奶奶想怎么伺候她就怎么伺候她!”
南宫娇的话语真的是越来越蛮横,孙云便也厉声喝道:“你身为南宫世家的小姐,就应该懂礼仪、懂修养、以善待人,像你这种心态,不但没人会要你,你自己还给你们南宫家丢尽了颜面……”
“来人,把这疯子给我轰出去!”南宫娇平生第一次受到陌生人语言上如此的侮辱,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于是没等孙云说完,南宫娇便叫手下将孙云赶出南宫府。
“是!”门口侍卫双人齐出,欲挥拳打向孙云。
孙云的武功虽说不上登峰造极,但对付这两个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只见孙云身子向后微倾,左右双手一手抓住一人的拳头,然后用力一扭。“啊——”两侍卫同时发出惨叫,两人活生生被孙云拧倒在地。
南宫娇见了,大声对孙云说道:“哼,你说你一外人不但硬闯我南宫府,还出手伤了我们的人,你这难道是君子大丈夫所为?”
孙云听后,仔细一想,自己是有点过了,于是放开手说道:“好,我不伤你们南宫家的人,不过你不许再欺负这位姑娘,否则,我跟你没完!”
“你——”南宫娇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心里很是不爽。但她现在不但说不过孙云,而且打不过孙云,就连自己的几个哥哥也都不在身边……于是,她想了想说道:“这丫鬟毕竟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你想要救她,除非你拿钱来赎!”
“好,我赎她,你开价吧!”孙云毫不犹豫地说道,看来他是铁心要救这个紫衣丫鬟。紫衣姑娘在地上看了后,眼角渗出了泪水,眼神也由刚才的坚定变为柔情。
南宫娇说道:“二十两,不二价!”
“好,就二十两!”说完,孙云从腰包里掏出了二十两碎银,一把丢给了南宫娇。虽说二十两在常人眼里看来,算是非常昂贵了,但作为“来运镖局”的少主,这二十两根本不算什么。
南宫娇接过了银子,对孙云说道:“哼,算你识趣!不过以后你们二人不准再到南宫府来!”
孙云也回道:“哼,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南宫府了!”说完,孙云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紫衣姑娘,两人一齐走出了南宫府的大门……
走出了南宫府,孙云如同走出了地府一样,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再回头望着眼前的这个紫衣姑娘:她一身紫白相间绸衫,略加一件小白袍,,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灵气;她的面孔怡然,却也有些拘谨,略带几分羞涩之意;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灵动如水的眼睛和头上那一支碧绿的发簪,整个人不但窈窕无比,而且放眼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像是丫鬟,倒像是小姐。
孙云心里暗道:“本以为能反抗南宫世家贵族的会是怎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没想到竟这样的羞涩;再者,她长得如此动人,怎会到南宫府里当丫鬟?哎,她恐怕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紫衣姑娘首先弯腰行礼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