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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谭子清,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吃惊,想不到薛破夜文采夺魁,此番又要比箭,难不成这年轻人真的文武双全?
柳拓瞳孔放大,他看到薛破夜拿箭时,那手法竟然是熟悉的很,整个人也平静自若,虽然看不出信心满满,但也看不出紧张和不安,射箭这件事薛破夜来说,好像显得很平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薛破夜走到红线后面,试着瞄了瞄,忽然垂下手,摇了摇头。
柳拓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薛破夜无所不能,原来这是装装样子,正要想些奚落的话语,就见薛破夜猛一抬手,想也不想,拉弓射箭,那羽箭划破空气,射向灯笼。
说也奇怪,那利箭虽然射出,却没有对准那灯笼,低了不少。
虽然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但已经有人觉得是薛破夜的箭术太差,连灯笼都瞄不准,自不必说射灭烛火了。
柳拓刚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就听“哒”的一声,那利箭竟然直直射进了举着灯笼的木棍上。
众人都惊叫起来,不过大部分人的惊叫里带着惋惜。
薛破夜能够射中那木棍,准头和力道都已经了不得,只是没有射准灯笼里的烛火,不能将烛火熄灭,这实在是可惜的很。
谭子清也很是震撼,眼中带着惊奇之色。
就当所有人以为薛破夜的利箭只是射中木棍之时,却见那木棍从中慢慢断开,“咔嚓”一声,上面一截的木棍带着灯笼落进了水中。
薛破夜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擦了擦额头的汗,奶奶的,幸亏判断准确,射断了木棍,否则今天这面子可就失大了。
这一射固然是兀拉赤传授的高妙箭术为基础,但是木筏漂浮,要判断好它漂浮的规律而一击即中,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柳拓便是判断稍有偏差,才没有射灭烛火。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谭子清第一个拍手叫好:“射术精湛,好,好,好!”
四周顿时掌声如雷,惊叹声一片。
薛破夜放下长弓,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二少爷面前,含笑道:“二少爷,你只说射箭熄灭烛火即可,可不曾说定要射中蜡烛,如今这灯笼入水,蜡烛熄灭,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二少爷一脸的钦佩,连连点头道:“合规矩,合规矩,只要烛火熄灭就合规矩!”翘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韩墨庄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竟然是个文武双全的佳公子,想到自己每日还和他讲经论语,心内实在有些尴尬。
韩墨庄自然不会知道,薛破夜虽然佳作连连,却是记忆式的抄袭,这箭术也是随着草原枭雄苦练出来,说起来也是赶巧,若是比试其他的功夫,例如刀术枪术甚至是搏斗,薛破夜只怕都不会力压众人,却偏偏是比箭,这也合该他运气。
虽然看起来文武双全,但是薛破夜还真是不通《四书》《五经》,此时即使说出实话,只怕别人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岂能不会《四书》《五经》。
薛破夜稍一转头,就见到有人抱拳行礼,显得亲近无比,心头实在很是受用。
胡都统直接过来拍了拍薛破夜的肩头,哈哈笑道:“菊花公子,你不但箭术高明,脑子也聪明,这木棍比蜡烛要粗得多,射断木棍自然比射中蜡烛要容易一些,亏你想得出来。我还以为文人都是孱弱之辈,你看先前两名射箭的文人,射不出二十步远,你一个才子模样的公子竟然有这样的箭术,老胡心服口服,有空咱们单独喝上几杯,老胡要好好请教箭术。”他果然爽直的很,也不在乎两名试箭文人的颜面。
薛破夜虽然是聪慧狡诈之人,但喜欢的确是耿直豪爽之辈,例如兀拉赤便是典型的例子,胡都统这人耿直的很,薛破夜自然也有几分好感,听他这样说,微笑道:“胡都统美意,薛某改日自当奉陪。”
他抬头去看谭子清,见他也正凝视着自己,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微笑着点料点头。
当下二少爷殷勤地捧过装有寒刃的锦盒,送与了薛破夜,薛破夜自然是坦然接受,寒刃这宝贝正是自己所需之物,日后带在身上,说不定倒是一个极好的防身之物。
薛破夜文斗武斗皆是夺魁,独得夜瞻佛和寒刃两件宝物,自然是羡煞旁人,嫉妒中自然是带着极大的钦佩。
众人在唏嘘中回到座中。继续饮酒谈笑,话题自然是围绕着薛破夜文武双全这一话题。
第124章 欲习兵书
这场宴会直到深夜方散,由于中间举行了两个节目,所以宴会过程并不平淡,反而极尽乐趣,而且卢府上下伺候的极为周到,众来宾也是尽兴而来尽兴而归。
二少爷极为殷勤地将谭子清等一干人送到了府前。
谭子清和何儒会坐轿而行,薛破夜本想骑马而归,却被谭子清拉到了轿子里,黄金狮派人牵着,跟在轿后。
“臭小子,看来你是深藏不露啊,连老夫都被你瞒住了。”谭子清坐在对面,抚须笑道,那笑容更有几分诡异。
这轿子极大,能容下五六人,此时两人坐在一起,异常宽敞。
薛破夜身边放着夜瞻佛,当然,此时的夜瞻佛已经被特质的锦盒包好,至于寒刃,已经藏在了身上,这样的神兵利器,薛破夜心中发誓,一定不会让它离身。
“老师啊,你这话说的学生就不爱听了!”薛破夜嘻嘻笑道:“学生身上有几根毛只怕你都一清二楚吧,学生能有什么瞒你。你说我深藏不露也不着调,我这人耿直憨厚,一根肠子通到底,从来不玩深藏不露那一套的,还请你明察啊。”
谭子清哈哈一笑,叹道:“油嘴滑舌也未尝不好,你今夜能够文武夺魁,老夫甚慰,至少老夫这双眼睛还是没有选错人。”
薛破夜心中一动,问道:“选人?老师,你选我做什么?”
谭子清一吹胡须,骂道:“选你做学生,你以为选你做什么?”
“呵呵,学生只是问问,老师别生气啊!”薛破夜依旧嬉皮笑脸,不过心里却明白得很,若仅仅是收学生,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
“破夜,你在武术方面也有成就,老夫心中实在高兴得很。”老谭似乎真的很高兴,这股高兴劲绝不作伪,而是从骨子里高兴起来,感慨道:“老夫之前还一直有些遗憾,你的聪慧和心性人品自然是无话可说,实在想不到你在文武方面皆有造诣,看来还是老天垂怜老夫啊!”
他说着说着,脸上肌肉抽搐,那眼圈竟然有些发红,薛破夜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老谭的反应为何这样剧烈。
薛破夜越来越猜不透老家伙的心思,虽然很肯定老家伙终会利用自己,但是却不知道将是什么样的事情,看老谭大费周章,不但对自己尽心呵护,还配了翰林院退下来的韩夫子为自己授学,之后还要考取功名,这一切自然有其深远的价值所在,可惜,目前自己是一无所知,看老谭的样子,自然也不会套出一丝信息。
“老师抬爱了!”薛破夜呵呵笑道:“我这人的优点自己知道的,你说我心性人品没的说,这话我很同意。”
谭子清挪了挪身子,凑上前道:“匹夫之勇,终难成事,你有武术根基,自当好好利用。一人之力,再强也不可能敌过百人,但是你习百人术却可御敌千人,习千人术自可敌万人,这才是英雄之勇。”
薛破夜摸着鼻子,正色道:“老师的意思是?”
谭子清咳嗽两声,缓缓道:“开国楚侯陛下自雍州起兵,雍国公紧随身后,从一热血少年终成一代名将,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建功无数,至今想来,依然让人心怀崇敬,神往不已。”
薛破夜心中有些奇怪,老家伙的话锋转的太快了吧,怎么又扯到了雍国公。
听萧素贞提及过,这雍国公乃是司徒家族的家主,亦是大楚三大王族世家之一,其祖上跟随开国楚侯南征北战,算是最早的功臣了。
“雍国公十三岁跟随楚侯陛下,他力大如牛,能举千斤之石,深得楚侯陛下的喜爱,不过却有些莽夫之用,在平灭北周之时,一时意气,竟然深陷重围,虽然他勇猛难当,冲出了重围,但是所帅三千部众全军覆没,可说是惨败。”谭子清娓娓道来,低声道:“也正是这一役之后,雍国公卧薪尝胆,日夜习读兵书,行军布阵,地理山川尽皆修习,终成一代名将,立下了无数的战功。”
他口中的“雍国公”自然是指跟随楚侯南征北战的第一代雍国公。
薛破夜等他说完,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皱眉道:“老师是要我也像雍国公一样,学习兵法?”
谭子清见他明白,微笑道:“不错,习万人之阵,纵横天下。”
薛破夜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师太抬举了,我一介草民,习那兵法有何用处。而且纵横天下的乃是那些名将猛员,和我无关的。”
谭子清脸色一沉,严肃道:“名将也不是天生的,不懂兵法,如何能成名将?”
薛破夜心里有些吃惊,听老谭话里的意思,倒像是要将自己培养成一代名将,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忙道:“老师,不是学生不想学,只是学生也明白,这兵法可不是纸上谈兵,那是要熟悉地理山川,因地制宜,而且必须有足够的士兵来进行演练才行,只是背背书说说理,那是一丁点的用处也没有。学生一介草民,手下无一兵一卒,何来士兵演练?若不演练,如何知晓阵法利弊,去参悟其中的关窍?”
他一番话说完,谭子清竟然抚须微笑,颔首道:“你说的极是,说到了点子上,如此看来,你还是有行军布阵的天赋。不过老夫也不图你一时就能统军千万上阵杀敌,你先熟读兵法,日后自有演练之处,也自然有用武之时。”
薛破夜摸了摸鼻子,问道:“那老师要我读什么兵书?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自然是要读的!”谭子清正色道:“除此之外,雍国公编撰的《楚氏军书》自然也是要看的,这可是我大楚功劳最盛战功最多的几位将军合编,是我大楚将官必备的军书。”
薛破夜惊了一身冷汗,想不到大楚国竟然有一部《楚氏军书》,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谭子清看了薛破夜一眼,继续道:“这《孙子兵法》和《楚氏军书》我那里都有,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可要给我好好的习读,每一卷每一册每一节都要铭记于心,到了时候,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带着真兵真将演练,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
薛破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勉强笑道:“那楚氏军书厚不厚?字数多不多?”
谭子清嘿嘿笑道:“不多不多,单册也就一百多页。”
薛破夜皱起眉头,低声道:“单册一百多页,那有多少册?”
“《楚氏军书》分为六卷,是为兵,阵,地,将,合,击六卷,每卷五册,合计是三十册,这……并不多!”老谭阴恻恻地笑道。
日啊,三十册便是三千页,还是之乎者也的古文,让老子去背三千页的兵法,亏这老家伙想得出来,实在料不到在卢府大展神威夺得箭术头名,反而引得老家伙逼自己学逼自己学兵法,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啊。
一旦说话,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轿子已经落下,外面有人恭敬地道:“大人,已经到了!”
谭子清眯着眼,凝视薛破夜片刻,终于展颜一笑,道:“老夫后日便要启程,你在杭州要好自为之,有事便直接过来找何儒会。唔……何儒会若是有事情找你,你也不要拒绝,很多事情是老夫吩咐他所做,你照办就是。”
薛破夜摇头道:“老师,总不成他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听他的吧?这可万万不行。”
谭子清严肃道:“破夜,他自然不会让你做不相干的事情,你是聪明人,应该能够判断出哪些事情是我交代下来的。”压低声音,神色阴沉:“何儒会若是敢违抗老夫的意思,那他也就是活到头了。”
他的声音阴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谭子清又附耳过来,悄声道:“何儒会有任何动作,你可以给我去信。”说完,已经牵着薛破夜的手下了轿子。
府衙门口火把高举,极为明亮,月朗星稀,和风吹拂。
何儒会殷勤地站在一旁,谦恭的很。
“你去吧!”谭子清松了薛破夜的手,挥手道:“兵书我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我走之后,你有事便来找何大人,他自然会鼎力相助。”
何儒会急忙上前牵着薛破夜的手,亲切地道:“薛世兄,御史大人说的是,你有事尽管来找我,下官一定竭力相助。即使没事,也要时常来府衙走动走动,你我兄弟该当多亲近。”
薛破夜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顺势抱拳道:“那就有劳何大人了!”转视老谭,见他有些憔悴,忽然笑道:“老师,我陪你下盘棋吧?”
谭子清先是一愣,但立刻含笑点头。
他当然明白,这是薛破夜的一番心意,有时候不需什么黄金白银,只需要一种志趣相投的接近,那就是一种感情上的抚慰。
“这个小子,嘿嘿,很不错!”谭子清于是想。
第125章 佳人有恙
这一夜下棋下到凌晨,何儒会也是一夜未睡,一会儿送来糕点水果,一会儿送来糖水米粥,一会儿嘘寒问暖,就如同伺候自己的老子娘一样,薛破夜只觉得说不出的惬意,心里却也对何儒会生出几分钦佩,马屁拍到这个份上可是真不容易。
直到公鸡打鸣,薛破夜才从府衙出来。
东方已经出现了黎明曙光,薛破夜带着夜瞻佛,骑着黄金狮飞速回店。
这一阵子都是昼伏夜出,想来让月竹每日都是担惊受怕。
现在想想,只要有机会,这名声倒也好挣,昨天先是帮助了王夫人,夜里又在卢府大出风头,“菊花公子”的名声已经出来,想不扬名也不行了。
回店之后,先将夜瞻佛交给月竹收好,这夜瞻佛贵重的很,月竹猛一见到,目瞪口呆,吃惊不小,若不是薛破夜拍她肩头,只怕一直会呆下去。
开始月竹还以为这夜瞻佛是薛破夜用非法手段或者捡来的,等薛破夜细细一说,才缓过神来,对薛破夜自然是佩服无比。
这事也没让店里其它人晓得,这东西太贵重,先且保存,等哪天【创建和谐家园】不开,自然能够用上。
这一觉又是睡到黄昏时分方醒,月竹端来莲子羹和酥蜜柚饼,等到薛破夜洗刷完毕,才在旁看着他吃。
味道自然是绝佳的,月竹倒也是个有心人,闲下来便在一旁瞧着厨师们烧菜做糕点,这技艺一般是不外传,但是月竹清秀温柔,几名厨师自然是悉心教导,如此一来,月竹倒也有了几分厨艺,对付薛破夜这种并不在乎美食的人来说,那倒是够用。
“破夜哥哥……!”月竹在旁看着薛破夜狼吞虎咽,欲言又止。
薛破夜抬头看着梨花般的俏月竹,微笑着柔声道:“怎么了,有事要和破夜哥哥说吗?”招手道:“来,在我旁边坐下。”
月竹有些羞涩,但还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薛破夜顿时又闻到了月竹身上那股清香味。
“破夜哥哥,我……我有事和你说。”月竹有些紧张,俏脸有些发烫。
薛破夜放下碗筷,胡乱擦了擦嘴,不由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儿,轻笑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月竹的手温暖柔滑,软如无骨,握在手里极为舒服。
月竹很是羞涩地挣了挣,终是没有挣脱他的淫手,只得作罢,垂下头去,丰满的胸部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
月竹的胸部自然比不上绿娘子那般硕大挺拔,但是自有一番丰满春色,看在眼里,实在是诱人的很。
薛破夜叹了口气,脑中竟然【创建和谐家园】地想道:“以前实在是生活条件差,吃的不好,要是营养能跟上,月竹这里一定很大,绝不比那骚狐狸小!”蓦然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是亵渎了温柔乖巧的俏月竹,急忙将这【创建和谐家园】的念头打住。
他此时脸上颇有些怪异,好在月竹羞涩地低着头,并没有瞧见,任由他抓住滑腻的玉手,月竹轻声道:“我想在柜上支点银子,我想送几个孩子去学堂读书,他们已经不小了,再不读书,日后没有功名,还是贱民,我……!”说到支银子,月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倒像是在向薛破夜借钱一样。
薛破夜心里一震,这一阵子屋里屋外一大堆事,还真没想到如何安置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都是月竹曾经收养下来的孤儿,入门比薛破夜还早,虽然多了几张吃饭的口,却也多了快乐和温馨。
薛破夜松了月竹的手,双手扶着她肩头,将她扶正,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睛,正色道:“傻丫头,破夜哥哥挣钱,目的就是让你们能过上好日子。我挣的银子,那都是你和孩子们的,你有绝对的支配权力,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没有你,哪里还能挣到这些银子。”一只手提起来,轻轻抚摸着月竹【创建和谐家园】的脸庞,柔声道:“傻丫头,你要使银子自己做主,不用和我说的。孩子们的事你想的不错,你让品石和胡三他们打听一下,看看哪家的学馆最好,无论多少银子,让孩子们都去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