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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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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卖关子,众人更是心急如焚。

        一挥手,二少爷高声叫道:“上笔墨!”

        就见丫鬟小厮鱼贯而入,除了谭子清和他右侧三座的大儒没有笔墨外,其他每一座都奉上了笔墨纸砚,薛破夜的案几上自然也不会少。

        卢家果然是有钱有势,随口一张,这上百套笔墨纸砚便分发到众人案上。

        其实座中有不少是武官出身,虽然行军行伍威严得很,可是倒有不少连笔杆子都没拿过,这笔墨纸砚一摆在面前,都是直皱眉头,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不是为难我们武人吗?

        当下就有一名武官叫道:“二少爷,你还说公平公正,俺连毛笔都握不住,如何写字?这是要考状元吗?”他话声刚落,与他有相同情况的大老粗们都呼喝起来,连连高叫,若是比文,这宝物离这些武人可就十万八千里了。

        二少爷倒也沉得住气,解释道:“各位不要急,我保证今日一定公平公正,这是为御史大人践行,增些节目而已,若是没了公正公平,那也就没有趣味了。”

        这话说得众人一片叫好,薛破夜也露出微笑,心道:“看来二少爷还真不是一个草包,只是太怕老婆了,这男人一怕老婆,那骨头也就软了。”

        在这场中,阵阵微风轻抚,花香弥漫,更有那清鲜的碧草青叶味,月上西楼,风吹衣袖,更有宝物在前,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二少爷,等他说出规矩来。

        “首先,由韩夫子出题,诸位将答案和大名写在纸上,尔后收上来,由韩夫子,荀夫子,墨夫子三位大儒评点,做出决断,过关者方可进入第二轮,若有不善书写者,可有小厮代笔。这第一轮不考文采,只考智慧。”二少爷朗声说道。

        这话一说,自然没人会有意见的,即使心有不满者也是不敢说出来的,若是对这个节目也要反对,那自然是坦白自己的智商不够了。

        其实今日在场的,文豪大儒自不必说,那些官场上的文武官员也都是经过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培养出来的,说起智商,自然没有太差的。

        谭子清哈哈一笑,向韩墨庄笑道:“夫子请出题吧?”

        韩夫子缓缓站起来,颤颤巍巍,沉思片刻,终于道:“老夫出一题,大家听仔细了,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树无枝?何子无父?何女无夫?何城无市?这六问有不少答案,但是必须有理有据,而且不可答错一题,只有六问全对,方可晋级下一轮,请诸位答题!”

      第118章 文斗

        题目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其实这一道题靠的自然是智慧和应变,即使有人文采斐然博古通今,但单论这道题而言,却也不一定用得上。

        薛破夜听到题目,差点失声笑出来,一种穿越的优越感立时涌遍全身,也许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这是极为困难的题目,但是对于后世那种智力测验满天飞的时代,这实在是个小儿科。

        斜眼向旁边看去,一个低等官员正抓耳挠腮,皱着眉头,满面愁容,显然是在拼命地想着答案,环视一圈,这样姿态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不少大儒文士也是眯着眼睛,皱眉苦思。

        终于想到柳拓,向他望去,只见他也正扫视着人群,一脸微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自然是明白了答案,而柳拓身边的何儒会却是阴沉着脸,直捶脑壳。

        去瞧谭子清,却见他也正望向自己,脸上带笑,抚须点了点头。

        靠,老家伙视力还真是不错,竟然能瞧到自己,也点了点头,微笑着咧咧嘴。

        见有人已经开始在纸上答题,薛破夜也不耽搁,将脑中早就有的答案唰唰写在纸上,尔后在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井水无鱼土山无石枯树无枝仙人无妇玉女无夫皇城无市!”

        其实这道谜题出自《释迦凡尘录》,是为“劝修经”,若按解释,可有天干十二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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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小厮当下便纷纷上前收卷,没有写出答案的人也只好胡乱写上几个字。

        卷子一收,唉声叹气苦着脸的有,忐忑不安额头冒汗的有,自信满满牛逼哄哄的有,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有,各家形态,不一而足。

        卷子都交到韩墨庄那三席,韩荀墨三夫子立刻审起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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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破夜瞧在眼里,只能感叹,卢家的财富果然非同一般,卢家尚且如此,试想江南第一大户方家自然更是财富惊人,这也怪不得方贞元能与太子那般亲近,太子自然不会丢下这样方便的银库。

        谭子清一招手,众人都谦恭一番,都吃喝起来。

        薛破夜也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当下悠闲地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坐在旁边的那名官员忽然低声叫道:“兄台,兄台!”薛破夜侧头望去,只见他正苦着脸,勉强地笑着打招呼。

        薛破夜微笑道:“阁下有事?”

        那官员低声问道:“兄台可有把握?”

        薛破夜知道他是问答卷是否有成算,淡淡一笑,悠然道:“这是玩脑子的题目,谁也不敢说一定能过关的。咦,这位大人,你感觉如何?”

        那人苦笑着摇头道:“什么玩意,这样复杂的题目也要我们来答,还真把这些人都当成状元郎了。奶奶的,这夜瞻佛我可是没有指望了。”言语中颇有些不甘。

        那边几位老夫子迅速审阅,没过多久,终是审核完毕,只见从上百份答卷中,只有不到十分答卷留在岸上,其他的卷子递给一旁的小厮拿了下去。

        众人看得明白,都知道留下的卷子是晋级者,瞧那几张卷子,不少人已经露出懊恼的神情。

        老夫子们将卷子交给了二少爷,二少爷看了看,终于道:“诸位,卷子已经审阅!”抖了抖手上的那几张薄薄的卷子,朗声道:“我念到名字的,将晋级下一轮。”

        官吏大儒文人们都面面相觑,等着念到自己的名字,桌上珍贵的夜瞻佛静静而立,所有人都清楚,若是卷子里没有自己的名字,那珍贵无比的夜瞻佛也就离自己远去了。

        “唔……柳拓,司空心,端木庆……!”二少爷一字一句地念着,直到第九个名字也是最后一个名字才念道:“……薛破夜!”

        柳拓竟也过关了。

        念到“薛破夜”,二少爷似乎有些吃惊,左右看了看,瞅到了这边的薛破夜,殷勤一笑。

        柳拓在那边第一个听到自己的名字,多少还是有些得意,待听到最后“薛破夜”的名字念出来,立刻皱起眉头,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了薛破夜,眼中划过一道锋利的目光,阴冷无比,神情也是极为阴霾。

        名字一读出,晋级的自然是欣喜若狂,那些没有晋级的连连叹息,苦着脸,唉声叹气,更有甚者连连以头撞案,懊恼万分。

        等到二少爷将名字都宣读完,韩墨庄才起身抱拳道:“筛选了九位聪慧过人的俊才,老夫恭喜诸位能有机会获得夜瞻佛这件奇珍异宝。”

        一白衣文士问道:“却不知接下来有何题目?”

        韩墨庄咳嗽两声,缓缓道:“这第二关也是最后一关,请九位俊才一展文采,写上两阕命题诗词,尔后由我三人共同品鉴,择一最佳俊才,赐予夜瞻佛!”说完,向左右各抱了抱拳,两边的荀夫子和墨夫子也都颔首点头。

        白衣文士朗声而笑,悠然道:“写词吗?好得很。”显得极为自信。

        实际上这第一关筛选出来的九人,除柳拓和薛破夜外,清一色的文士俊儒,都颇精于诗词文采之道,听韩墨庄提起以诗词分高下,自然是意兴盎然,有句话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也是台面上的话,一旦文人真的精研了文道,略有小成,自会高傲无比,自以为是,都只觉得自己的文章才是天下最好的佳作,无不自信,这也是读书人那股清高之气的通病。

        韩墨庄与荀墨两位夫子都是文坛中地位极高的长者,若说一人审阅还不可服众,但是三位一起审阅商议出来的结果,那自然是人人没有意见。

        薛破夜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叹了口气,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道:“为了给老谭践行,卢家真是花了大心思,这马屁拍的响亮。”

        不过心头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若真是要拍老谭的马屁,将这两件宝物直接呈现给老谭就是,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周章,最终这宝物反而落不到老谭的手里,这中间莫非有什么其它的隐情?

        听到柳拓温文尔雅地问道:“请教韩夫子,却不知道是何样的命题?”

        薛破夜向他瞧去,见他脸上带着儒雅的微笑,看起来恬静优雅,极为俊秀,柳拓的眼光也似有似无地向这边望过来,薛破夜立刻感觉他的微笑竟然说不出的诡异,那迷人的微笑当中,仿佛含着隐藏在深处的杀气。

        韩墨庄尚未回答,二少爷已经高声道:“为了公平,诸位此番的答卷却不能写上名姓,我会令人给九位每人发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数字,从一至九,诸位按照纸片上的数字写在答卷上,三位夫子选出最后的佳作后,谁手中的数字与答卷相符,那便是谁夺魁。”顿了顿,笑道:“各位看好纸片上的数字后,记在心里,纸片交由身后的丫鬟保管。”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害怕有人作弊,仿冒纸片。

        “好法子,好法子!”人群立刻笑了起来。

        见到不少客人依然唉声叹气,为失去这次夺宝机会而垂头丧气,二少爷连忙又道:“没有晋级的朋友也不需灰心,这里还有一件宝物,留待下一个节目赠送,自然也不会让诸位失望,大家都还有一次机会。”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又集中到楠木金丝桌上那精致的锦盒之上,本来不少人还在垂头丧气,二少爷这话一说,精神顿时又上来了。

        那一件夜瞻佛已经珍奇无比,想来这锦盒里面的宝物也不会差,气氛顿时高涨起来。

        韩墨庄待众人静下,才缓缓道:“这命题自然是要合情合景方可。”沉默片刻,抬头看看天,又左右看了看,微笑道:“有了,请九位俊才以明月和菊花各作一阕词来。”

        那几名文士先是一喜,但神情立刻又暗淡下去。

        明月和菊花自然是诗词的好题材,而且极易作词,古往今来,明月菊花的诗词不在少数,更有千古传诵的佳句。

        几名文士猛一听到这样容易的题目,自然是惊喜的很,可是细细一想,这样的题材稍有文采之人都能做出诗词来,更有前人的珠玉在前,想要做出绝妙佳句,那可是难上加难。

        韩墨庄这题目虽然简单,但是真要作出绝妙佳句用来夺宝,实非易事。

        薛破夜皱起眉头,自然也意识到这样的问题,腹中苏轼欧阳修等人的明月菊花妙句自然也不匮乏,单那一句“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就算得上是千古佳句,不过总是觉得不自然,唐代李白杜甫等人的诗词大楚朝也是广为流传的,苏轼欧阳等人的诗句绝妙是绝妙,倒也不一定惊世骇俗。

        既然要作,就他妈作出不朽名句出来。

        开起记忆力,脑中迅速筛选起来,别人需要苦思冥想自己作词,咱爷们只要选词就行,要选,自然也要选非同一般的词句。

        恍惚间,猛地想到了那本绝世经典中的句子来。

      第119章 绝世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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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破夜从那瓷罐里摸出纸片,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八”字,还真是极为吉利的数字,当下记住,将纸片交给了身后的丫鬟。

        那旁边的官吏此时才知薛破夜也晋级了,先前也不知道薛破夜的名字,见他抽签,大吃一惊,那神色由惊讶慢慢变成羡慕,由羡慕变成崇拜。

        “你……这个!”那官员伸处大拇指,夸赞道,感慨无比,想不到自己竟然有幸坐在一个晋级者旁边,心内颇有几分懊悔,早知道这小子能晋级,我也该瞧上两眼,将那谜语的答案抄袭过来啊。

        不过想想也是白费,即使过了谜语的关,现在以明月菊花作诗,自己是万万不会的。

        和风吹拂,薛破夜的脑子立时变得无比清晰,那词句如同一个又一个精灵一般,钻进了自己的脑中,当即提笔,将这一个一个的精灵都变成字符,写在了纸面上,这些字符组合在一起,终于成为了脑海中那两阕词。

        九人各有所思,有的皱眉苦思,有的对月沉吟,柳拓也是紧皱眉头,似在冥想,只有薛破夜作完了题目,悠闲自得,斟酒而饮。

        韩墨庄自然已经知道薛破夜也在宴会中,也是有几分吃惊,但他修养性极高,虽然心内吃惊,但是面上却平静如常,在九人答稿之间,眯着眼向薛破夜这边看来,却见他斟酒自饮,悠哉乐哉,那笔墨纸砚放在一旁,还道薛破夜根本没有动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其他人也似乎害怕打扰几人的思路,都低头饮酒,场中人数虽多,一时倒也静得很。

        月光明亮,幽幽洒在大地,卢府内各种花草在月色下静静地散发着各自特有的香味,被清风带起,在空气中弥漫。

        月色下,花香中,饮酒作乐,快意人生。

        “时间到,收卷!”二少爷再次高声道。

        便有两名小厮将九人的卷子都收了起来,交到韩墨庄的案上。

        时间紧蹙,而且考的是最常见却又最难写的明月诗和菊花诗,还真是考验人,这作诗讲究的是灵感,仓促之下,若想写出极佳的作品却是颇为困难。

        三位夫子每人审核三份卷子,尔后交换审阅,最终确定出一名胜者。

        最左边的荀夫子先是看了第一份卷子,抚须微笑着摇头,又看第二份,依然是叹息着摇头,等到拿起第三份卷子的时候,先是见他摇头低吟,脸上渐渐露出欣喜之色,到了最后,竟然满脸惊愕,惊叹无比的样子。

        荀夫子将这一份卷子交给旁边的韩墨庄,韩墨庄已是审核了三份卷子,抽出了其中的一份,放在左手,似乎这一份卷子他倒是满意,右手接过荀夫子递过来的卷子,开始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看了两下,立刻坐正身子,将左手的卷子放下,两手一起抓住荀夫子递过来的卷子,身躯竟然颤抖起来。

        这情形众人都看在眼里,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位夫子为何有这般反应。

        这两位也算是文道高手了,鉴赏过无数的诗词,难道这一份纸上的两阕诗词便让两名见多识广的老夫子喜形于色?

        墨夫子也见到这样的反应,也有些奇怪,凑过去看了看,猛一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好啊!”连叫了三声好。

        几名答卷的都有些紧张,谁也不知道韩墨庄手里的那份卷子究竟是谁的,只有柳拓和薛破夜显得比较轻松,斟酒自饮。

        三名夫子低声商议片刻,韩墨庄终于站起身来,缓缓道:“老夫见识了,老夫见识了,却不知是哪位俊才有如此佳作?”抖了抖手里的卷子,感叹道:“这样的绝世佳作,在这短短时间就能作出来,老夫钦佩!”

        席间立时有人高声问道:“韩夫子,是何样的诗词让你老如此赞颂,不如读出来让大家品一品。”

        韩墨庄点头道:“诸位请听这一首《忆菊》!”悠然吟道:“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冷月清霜梦有知。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迟。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

        诗句念完,韩墨庄面上依然流露着赞叹之色,宴席间,稍懂诗词的也都连连点头,露出钦佩之色。

        “老夫子,这首诗里面一个菊花也没提,如何是好诗呢?”一个心有不甘的大老粗高声问道,立时惹来一阵嘲笑。

        “无菊忆菊,这才是上上之作,否则也就落了俗套,显不出它的精妙来。诗词一道,无非就是一些雅句而已,但恰恰是这几句雅句,便能分出高下,有时改动一字,佳作便成俗句,而有时俗句略微一改,亦能成为佳作,这一首《忆菊》,尽得佳句之妙,实在是绝世佳作!”韩墨庄赞叹道:“诸位且听这第二首诗,金炉香烬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妙不可言,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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