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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誉,你娶妃了。霍尊也哄回了左长安,就剩我一个人孤家寡人。”霍州说这话时,语气极为幽怨。
“本世子娶的是妻。”不是妃。
裴誉寒着嗓音纠正霍州的措辞,是妻子,不是妃子。
听到裴誉的解释,霍州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裴誉,你来真的!”裴誉放下了?
“煮的。”噎了霍州一句便掠过他离开,回去看一下顾阮气消了没。
霍州看着裴誉的背影点点头,放下了也好。
漠河晚风极冷,轻吹过一阵就让霍州冷不丁的颤了一下,心底更是坚定了要哄回苏初月的想法,他也想要温香软玉在怀。
回到营帐见顾阮精神头极好,还有兴致看话本子。
“陛下找你说什么了?那么急?”顾阮合上书。
“无事,商量赐婚的事。”裴誉回了一句,坐在床边翻看起顾阮方才看过的书,里面讲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没什么稀奇。
“赐婚?”顾阮蹙了一下眉,又赐谁的婚?顾阮不由咋舌皇帝的爱好,怎么动不动就随意给人赐婚呢?
还特意叫了裴誉去,不是要给裴誉赐婚吧!
“陛下要赐婚找你做什么?是要给谁赐婚?”顾阮到底没把那句话问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自取其辱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漠河君上的二子看上了沈芙,要娶沈芙为妻,沈芙不肯嫁,陛下正烦,让为夫过去提个建议。”裴誉给顾阮掖好了被子,才幽幽的答话,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眸色阴郁了几分,是不信任自己吗?
“沈芙?那二王子怎么会突然要娶沈芙为妻?”顾阮很聪明的没问为什么沈芙不肯嫁,陛下就会头疼,无非是因为沈侯乃是两朝元老,早年更是随着陛下征战四方,立下赫赫功勋,此时不用人家了,就卸磨杀驴,让臣子爱女远嫁漠河,这不是寒了朝中臣子的心吗?
也难怪陛下会头疼了。
“有人选了吗?”顾阮往里坐了坐,要让那二王子满意,首先姿色上就得过得去,还得不寒了臣子的心,这人选可真是不好找。
“有,陛下属意左长安,她是罪臣之女,容貌上佳。”罪臣之女,永宁侯反抗不能,容貌上佳二王子也心中欢喜。
“什么?”听到左长安三字,顾阮眸起急色,左长安?
怎么这和亲赐婚的事又落到了左长安头上,两次婚姻,还都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这运气真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坏了。
“急什么,只是有这个意思,又不是已经定下了,横生枝节的事又不是没有过。”裴誉按住顾阮,让她安下心。
本来是确定左长安,只是裴誉想到左长安与自己娘子私交甚好,若是她嫁来了漠河顾阮身边连个交心的对象都没有。
如果顾阮知道自己知情却不阻拦,又得和自己闹上一阵了,他才不要睡冷冰冰书房。
(第232章罚睡书房)
不知是知道皇帝属意将左长安和亲的事,还是今日点了那熏香的缘故,尚且清明的脑袋变得浑噩,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没与裴誉说上几句话就困顿想睡。
这一夜终究是不平静。
第二日,临近巳时才醒。
换了温婉进来自己梳妆,用过了早膳才出门,太阳高升,照在肌肤身上很暖。
顾阮闲闲的站在一边,简单的挽好头发听着周围人的谈话,都是沈二小姐要嫁给漠河的二王子,实乃可喜可贺。
还说两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阮听后,嗤之以鼻,估计这人是和沈芙结了仇,见她倒霉,自己心中自是畅快万分。
“世子妃,我们家小姐有请。”一名衣着尚算不错的婢女来寻顾阮,开口便挑明了来意。
“有劳带路。”顾阮唇角微勾,沈吟身边的婢女来请自己无外乎是想让自己向裴誉吹点耳旁风,不让沈芙嫁过去。
纵容沈家基业犹在,可是君臣之伦更是不容触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得了裴誉的保证她才能安得下心。
左拐右拐一番,来到一棵古树下,看到沈吟安静的站在树下,天成淡然的气质散发开来。
“沈小姐。”顾阮笑吟吟的喊着,眼角却是冷下。
“以世子妃的聪慧想来是知道沈吟要说什么。”沈吟轻轻福了一礼风轻云淡,杏眸里充满的笃定。
连求一个人都能如此高贵,自傲,是该说沈吟蠢,还是称赞她的气节?
“以沈小姐的聪颖也该知道本妃不会答应。”顾阮摒退了侍女,只剩下顾阮和沈吟,说话自是不会顾忌。
“世子妃别急着拒绝,沈吟自是不会让世子妃白忙活一场,我们可以等价交换。”沈吟不紧不慢的态度让顾阮微微不悦。
“那得看交换什么了。”顾阮凤眸微凛,从来都是顾阮和别人谈交易,这次倒是反过来了。
“谢斐。”沈吟面含笑意,杏眸愈发坚定了。
“谢斐?”顾阮呢喃了一句,树上躺的正悠闲的墨祈听到这个名字险些摔下来,谢大将军!
完了!
世子妃要准备红杏出墙了!
之前顾家四小姐有多爱慕谢大将军,平城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随着谢大将军领军出战后这位顾四小姐才歇了心思。
闭门不出,直到万寿节,皇帝寿辰才再一次出现在人前,却仿佛忘记了谢斐这个人,再未提起……到后来世子爷对人家穷追不舍,还掐断了谢斐给顾阮充满了深情爱慕的情信全部截胡了,收在了自己的暗格里,愣是一封没给顾阮收到过。
多年顾阮没提起谢斐,现在突然提起来,墨祈心脏突然跳的极快。
“世子妃,这个交易如何,您满意吗?”沈吟颇有自信,仿佛笃定了顾阮会答应。
“不怎么满意,但是本妃接受了,只是这和亲人选沈小姐可有人选?”顾阮抚摸着手腕上的碧玉珠子,凤眸透着凉薄之意。
“世子妃以为我三妹妹如何?”
(第233章谢斐情信)
顾阮随左长安一起,待在一处,眸光平静的望着远处,安静的不像话。
“阮阮,你身上真是没有半分烟火气。”左长安眉眼弯弯,她鲜少在顾阮身上看到火气,一直是这样一副沉静极了的模样。
就连平时的打趣也渲染着一丝稳重在里面,半分没有现在女子这个年岁的青春活泼。
“嗯。”顾阮淡淡的应了一声,是没有,那又如何?
“世子妃!”一道清丽之音想起,顾阮循着声音来源去看,只见到卿月一身锦衣华服,步伐幽幽朝自己走来,腰间的流苏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曳碰撞,泠泠作响。
“卿月公主。”顾阮凤眸上挑,高傲的扬起下颚,直视着卿月的眼神。
“世子妃,为何不去狩猎?”卿月软腰上缠着一截软鞭,带着侵略性迎上顾阮,立定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不感兴趣。”顾阮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虽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却也让卿月心底气不休。
“那我们就来做点有意思的又能让世子妃感兴趣的事,如何?”卿月柳叶眸盈满笑意,虽是询问,语气里却是深深的透着不可拒绝。
一个漠河君上最宠爱的小女儿,一个当今裴世子最心爱的世子妃,周边还有一个当今陛下亲封的长安公主,三人站一起,自是引来多人的围观。
纷纷猜测卿月口中有意思的事,会是什么事。
“请说。”顾阮略点一点头,她也想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做。
“漠河之中有一麝香鹿,本公主已命人将它赶至围猎场,旁人不能打这只鹿的主意,我们就比试比试谁先能够猎着这麝香鹿。世子妃意下如何?”卿月高傲的仰起头,她的箭术是父君亲自传授,和自己的六王兄都能打成平手,赢一个顾阮绰绰有余。
围猎场?射鹿?
顾阮眸色愈发的深邃,确实好玩,以往自己的弓箭都是拿来射人的。
“围猎场?只是猎一头麝香鹿?卿月公主莫不是在开玩笑?围猎场那么大,一只鹿又能躲能藏的要猎到何时,能不能找到还得两说。”左长安蹙起眉。
“猎场之中还有十只雪白狐狸,五只梅花鹿,之中能猎得各两只便抵一只麝香鹿如何?为保证公平,世子妃我们可以先预热一下,练练箭法,围猎场巳时进,申时出,谁赢可提前半个时辰进入,世子妃意下如何?”狩猎场这么大,猎场之中就这十六只动物,偏个个会跑会藏,光是找都得耗上许多时间,更别说猎了。
谁先进,谁就有胜算。
“射箭?”顾阮低低的发出一声疑问,走上前两步站在左长安的中间,轻轻一笑明眸皓齿,宛若天人,百媚横生。
“不如空手接箭吧!”顾阮话音刚落,就有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往左长安的面门而去,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了眼,不知所措,左长安也僵硬了身子,动不了。
所有人害怕一幕血腥通通闭上了眼,就连卿月也忍不住退后一步,过了许久才睁开,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出现,只看到顾阮清扬手臂,一手握拳,攥紧了这支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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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阮轻扬手中的箭矢,凤眸皆是嘲意,“这点就怕了,那射鹿时,卿月公主可怎么下得去手?”
左长安后怕的退后半步,听到顾阮近乎无情的话,脊背更是寒凉一片。
“你!”卿月对着顾阮说不出话来,她都没有感觉到前方有冷箭射出。
顾阮凤眸无情的往冷箭射来的方向一瞥,现在近午时了,狩猎的人也都跟着回来了,以往有流箭射出弄死人的也不是没有过,加之那人又混在人堆里,谁能够分的清谁是谁?
“本妃身体不适,告辞。”顾阮微微颔首,便往营帐走,还摒退了温婉温言,让她们守在外面。
自己坐在软凳上,细细的打量着这之箭,在箭头下看到两个细小的字――欧阳。
顾阮指腹磨擦着箭头,发现它并不牢固,很是松动。
眸色微寒,加快手上的动作,转动着箭头,发现箭柄竟是空心的,里面还藏了一张纸条,抽出来,上面的梅花小楷写着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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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让本妃赴约本妃就赴约?把本妃当成什么人了?”顾阮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空灵的声音在这挪动帐篷之中显得格外诡谲,令人生寒。
“蠢货。”顾阮低低咒骂一声,将箭装好,走到案前拿了毛笔,着了墨汁在纸上一画,将原本的字迹掩盖掉,待墨干去才将它撕为了碎片,毁尸灭迹。
午时,用过了午膳才出去,一个人站在外面身影看起来尤为寂寞孤独。
顾阮微微垂下眼帘,就连左长安都有霍尊作陪了,一个皇子那么闲,就自己夫君忙的脚不能沾地,从早上,到现在就没见过裴誉人影,也不知他是在忙什么。
顾阮在这里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夫君,却殊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正坐在卞和王子的营帐内,脸色阴沉。
“你说她提了谢斐?”裴誉眸光凛冽,薄情唇一勾,嗓音诡吊幽深:“她倒是对谢斐情根深种,过了这些年了竟然还想着谢斐?”
裴誉眼眸的阴郁愈发的浓郁像一摊浓浓的墨,化不开,晕染不散。
许是平日里明月风清惯了,此刻一笑,更是惊艳,尽显邪肆。
裴誉声音很低,如情人般温柔的呢喃,细听里面竟还透着令人发指的寒意。
“世子爷,这个是沈吟先对世子妃提的,世子妃好像对谢斐并没有印象。”墨祈硬着头皮为顾阮做开脱。
主子们吵了架,受苦受累的往往是他们自己。
“可是她答应了。”裴誉垂下眼帘,他睫毛很长,稍微眨一下就能扫到眼角,令旁人看不出裴誉此刻的想法。
谢斐,他就那么好?离开平城三年,对你不管不问,甚至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寄给你,你心里还想着他?
裴誉藏在袖底的手紧紧的握了拳,此刻全然忘记了是自己派人截下了那些书信,藏在了自己暗格里。
(第235章情根深种)
“裴世子,你这话可是让本王好生为难。”卞和坐在裴誉对面,眸子笑意渐深。
“离的远一些?多远,一步距离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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