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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誉嗓音幽然:“阮阮,这下你知道为何为夫见了你这模样心里就会憋着火了吧!”
顾阮抬眸上下打量他,然后果断伸手推开他,“看不顺眼就离我远点,又没求你。”
随后目光落到画上,心底一阵烦,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作势要把这幅画毁了。
裴誉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小心的把画护好。
“不是看不顺眼吗?我替你毁了它还不乐意?”顾阮放下笔,侧身站着。
“是看不怎么顺眼,只是这诗是为夫亲自题的,万不能毁了去。”裴誉把画小心放好,许久没听见顾阮的声音“怎么?生气了?”
“妾身不敢,妾身如何敢生世子爷的气。”顾阮说话带讽,明显的不愉。
“不敢?你都敢叫自己的夫君一个人睡冷冰冰的书房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还敢学禁术,还敢和武皇后呛声,你敢的事情可多了。
(第376章四海求凰)
裴誉拥着顾阮在书房内作画,一时间岁月静好,怀里拥着顾阮,仿佛心底缺失的一块都填满了,竟觉得这冷冰冰的书房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
“夫君你还没回答妾身方才的问题。”顾阮手酸了,便到一边给裴誉磨墨,一边打量着裴誉书房内的布置,温和典雅,极符合裴誉伪君子的气质。
“专心,这徽墨可是墨中极品,莫要废了。”裴誉抬眸,忍住扶额的冲动,阮阮这娇脾气来的倒是快。
顾阮抿了抿唇,听话的认真磨,“夫君,要不你把那许晨曦放进来,外面冰天雪地的冻伤了怎么好?”
闻言,裴誉没好气的瞪她,“阮阮,你还真是会给你夫君找麻烦。”那许晨曦早顾阮两个月及笄,不自轻自贱的把自己扒光了送自己跟前来,顾阮重伤之时也聪明的没来凑热闹,顾阮眼睛失明时也没上前来找存在感。
倒是那日见过了顾阮之后,许晨曦和变了个人一样,比青楼女子的行径还要放荡不羁。
倒是让裴誉有些招架不住。
顾阮扭过头,不理他,继续磨墨,才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而已,自己就乱了阵脚,那等裴誉三年后娶侧妃的时候自己岂不是得哭天喊地,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不是自己的风格。
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是一场空。
越奢望,便越得不到。
“夫君,这是一个美丽的麻烦。”顾阮不咸不淡道,那么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会是麻烦?
“阮阮,为夫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裴誉抬眸,眼底划过一分不明的情愫。
女子嫁人前,憧憬如意郎君,一生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女子嫁人后,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两个愿望看似简单,实行起来却很难。
也许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倾尽宠爱集一身,可那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大到那个付出的人无法承受。
顾阮沉默了一瞬,早该知道裴誉的答案,心底还是酸酸涩涩的。
“夫君,那是不可能,还是那人不愿?”顾阮抬眸望着裴誉眼里闪烁着光。
她问的是裴誉。
裴誉不言,继续作画,画完最后一笔,才道:“阮阮,你还不够分量让本世子为你如此。”
一句本世子,彰显了裴誉此刻的身份,他不只是顾阮的夫君更是东寻平城的世子。
你心里都没有本世子,又凭什么要求本世子为你如此?
可只要你那一句话,为夫便此生都守着你一人,永不纳妾,与你携手白头。
顾阮意料之中的笑笑,更加卖力的磨墨,因低垂着头的缘故,顾阮并没有看到裴誉眼底的神色。
“阮阮,明日裴王府在西街施粥,救济难民,你这个消失了半个多月的世子妃也该出现在人前了,不然太说不过去了。”裴誉将墨干的画小心收好,低声嘱咐顾阮。
前些日子顾阮身子伤未愈便被裴誉困在栖云轩了,如今再不出去,只怕外面传言又大了。
“我知道了。”裴王府的脸面,裴誉还是要维持的。
平城雪一直下,临城路一直堵,北方灾民渐多,虽得了控制,却也是杯水车薪。
边关战事频繁,各地又出现灾民国库空虚,多亏了太子霍邱捐赠赈灾银,五千两黄金解了燃眉之急,随后官员皇子纷纷效仿,暂解国库空虚难题。
裴王府更是首当其冲捐赠五千两黄金,皇帝抚摸这胡须,愈发的满意今日朝堂上捐赠银一事。
“邱儿,还是不错的。”
(第377章永不纳妾)
武皇后在宫中修剪着梅花,减掉枝桠上最艳丽的那一朵,对裴王府之事也略有耳闻,感慨一句:“裴家个个都是痴情种。”
芳若也跟着浅笑,裴家个个都是痴情种,裴王爷如此,裴世子亦如此。
“娘娘,如今裴世子盛宠世子妃,用不用把公主接回来……”芳若欲言又止,这可不是好迹象。
“不了,得不到才是最完美的,让裴誉看得到,得不到最是折磨了。”武皇后摇摇头,从裴誉下山回来那刻她就盯上他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果然他也没让自己失望,果真对九儿钦慕有加。
“娘娘圣明。”芳若颔首,替武皇后梳着青丝,头发乌黑透亮,柔顺清香,打理起来也是最方便的,不一会儿便替武皇后挽了一个高高美人髻,一双媚眼愈发的勾魂夺魄,轻轻一嗔,便令男人酥软了半边身子。
“皇后娘娘,沈妃娘娘到了。”小宫女进来隔着纱帘回话,声音宛转悠扬,轻灵动人。
武皇后睁眼,余光去看那小宫女,唇角勾着一抹笑,“让她去大殿等着。”
武皇后红唇微抿,眸底波光流转,“走吧,可不能让沈妃久等了。”
“是!”
沈妃在外面已经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唇轻抿了一口龙井茶,眸光淡淡,对武皇后的迟到早已经习惯了,若是她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才是要惊讶许久。
不一会儿,殿后出来一雍容华贵的美人,唇角噙着一抹媚笑到凤座坐下,声音颇具威严:“沈妃今儿个怎么想起到本宫的凤仪宫来了!”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沈妃行过一礼便坐下,神情淡然,抿紧了唇不语。
对沈妃的无礼行为,武皇后的眸子暗了暗,却也不想再这样微末的事上计较。
“沈妃,这请安也请过了,莫不是本宫这里的茶太好喝了令沈妃你流连忘返,舍不得走?”
“皇后娘娘多虑了,臣妾今日只是来向皇后娘娘请旨,如今快年关了,臣妾想出宫回娘家小住三日,还望皇后娘娘应允。”沈妃眸子微暗,宫中太寂寞了。
“哦?一般都是除夕宴后后宫嫔妃回乡省亲,本宫可从未听过过年前回家小住三日。”武皇后淡笑一声,好奇沈妃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皇后娘娘,除夕之后,大年初二您也是要回国公府省亲三日,后宫可就只剩下一个明夫人了。”沈妃放下茶碗,目光无畏的迎上武皇后炽热的目光。
她敢提着要求,便是有了完全的准备。
武皇后静默不语,望着沈妃良久红唇轻启,“沈清然,本宫当真是小瞧了你,准了。”
“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中的茶比臣妾宫里的好喝多了,臣妾腆着脸想从皇后娘娘这里讨一些带回去慢慢品尝,不知皇后娘娘肯不肯割爱?”沈妃微微笑,眸子愈发淡然。
“芳若,去给沈妃包一些龙井茶带回去。”武皇后摆摆手,深知沈妃此举是要支开芳若。
(第378章沈氏清然)
“沈清然,做了这些年的小奶猫了,现在是来露出爪牙做一只凶猛的老虎了么?”武皇后上挑着眉眼,语气愈发轻佻不屑,安静这些年了,现在是准备着要漟这趟浑水了么?
“皇后娘娘说笑了,论起老虎,臣妾哪有皇后娘娘这只丛林之王来的厉害?”沈清然略有谦虚,她沈清然若是够厉害便也不会到今日也是屈尊妃位。
而你登上了皇后之位,成了东寻开国以来第二个皇后娘娘。
“说吧,你今日来想做些什么。”武皇后轻轻笑,沈清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倒是要瞧瞧这沈清然要做什么。
“戚家女戚雪婉年后及笄,我儿霍辛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想请皇后娘娘做主赐婚。”沈清然垂眸,霍辛绝对不可以娶吟儿。
那日霍辛回来说自己有意娶吟表妹为正妃,吓的她魂魄几欲出窍,为了断他的念想,她只有先把他的正妃给定了,而且还得是身世不俗,皇帝皇后又满意的正妃。
她要在年关前回府小住三日,也是为了吟儿,新一年初【创建和谐家园】中设宴居多,霍辛若是对吟儿真有那心思,真的是防不胜防。
“沈清然,你当本宫傻吗?把戚含烟的侄女指婚给你儿子,不就等于你和宸贵妃结盟,那戚家不就倒向了霍辛吗?你让本宫的六殿下怎么办?”武皇后眼眸冷了冷,闪过几分凌厉。
“皇后娘娘,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沈妃面上泛起一丝苦笑。
宫中四妃,兰贵妃,宸贵妃,沈妃,明夫人各司其职,从不与其深交,一旦深交便引帝王猜测,疑心,一旦联姻便是离家族覆灭不远,如今沈家与戚家联姻,成了姻亲,难免帝王不会对其猜忌,最后为了巩固皇权,一步步的毁其家族。
到时候她武青鸾隔岸观火,坐享其成便是。
“你这是要毁了沈家啊,沈氏清然,果真够狠,难怪你能从一个卑微采女爬到沈妃的位子上!”武皇后面露满意,到时候只怕是七殿下也要着急了,巩固地位,拉拢外祖父,与霍辛上演一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想想就精彩。
“这是沈家应得的。”沈妃面色一冷,眼里透露着决绝。
“可是本宫要如何相信你,这不是你和宸贵妃一起给本宫下的套?”武皇后神情缓和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沈清然,身上散发的威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压的沈清然喘不过气。
“戚含烟,她不配与本妃合作。”沈清然冷冷一笑,她有她的高傲自矜,戚含烟那种人不配与自己合作。
“沈妃娘娘您的龙井茶包好了。”芳若取来了茶,递给沈清然,对殿中的诡异气氛视若无睹。
沈妃接过茶,往外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明媚的湛蓝色,四处冰雪消融,雪划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嘀嗒的响声。
走在冗长的宫道上,脑子里回想着方才皇帝与自己说的话,“若要保留沈家血脉,便照朕说的去做。”
沈妃停下闭了闭眼,吟儿,姑姑会护住你的。
(第379章指婚雪婉)
武皇后喝着茶,想着霍辛和戚雪婉的婚事,想着该寻一个什么样的由头,去和皇帝提,并且不会被拒绝。
“狗咬狗的戏果真是精彩。”武皇后感叹一句。
“皇后娘娘不若在宫中办一观雪宴,宴邀官妇,世家千金入宫赴宴,届时五殿下也在其中,让那戚家小姐献个艺,出一出风头,在向陛下提及此事?”芳若在一旁给武皇后出主意,
“不,城中难民居多,雪灾未过,宫中便大肆铺张举办宴会,本宫这不是把脸扔地上给她们踩么?时机不对,陛下也会因此疏离了本宫,不妥,过些时候在说吧。”武皇后摇摇头,看着茶碗中清澈的茶水眸子愈发的深邃了。
“岚裳那丫头开了年过不久也该及笄了。”武皇后眼底露出一抹温暖,自己的小侄女不宠着护着怎么行?
“岚裳小姐这几日回平城了,只是被国公夫人看管的紧,说是除夕宴那天在带着岚裳小姐来见娘娘。”武皇后点点头,若有所思。
“雪停了,去重华看看兰贵妃吧。”武皇后唇角扬起一抹笑,“听说她又犯病了,本宫这个皇后也和该去看看她才是。”
兰贵妃霍邱的母妃,生的一个美人胚子,只可惜是一个病美人,日日夜夜离不得药,活脱脱的一个药罐子。
皇帝为其寻遍名医无数,终不得治,连药老也没有法子,杯水车薪。
御书房内,皇帝批阅着奏折,看到各地灾民得到安置,缓解,北方大雪也停下,天气晴朗开始回暖,不由的舒心。
“陛下,兰贵妃娘娘的病又犯了。”李忠推开门进来禀报,面上一片淡然,对于兰贵妃反复犯病已经习惯了。
“兰儿?”皇帝皱了皱眉,兰贵妃是因为救自己,为自己挡了那致命的一剑自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身子骨一下子变差了,从药汤不离口,日日缠绵床榻。
如今唯有一子霍邱,是自己的长子,当初也是因为愧疚,和朝中大臣举荐才立霍邱为太子。
若是邱儿的弟弟们能早两年出生,说不定……
“皇后娘娘已经过去看了。”李忠不疾不徐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