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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志远_校对版by:罗为辉》-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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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富贵笑,说:“这你可怨不得我,我这还是向你学的,你可没少用这‘反间计’在我和陈胖子身上捞钱。”

        杨志远说:“这你怎么能怨我,谁让你摊上陈胖子这么个对手。”

        谢富贵一提起陈胖子就咬牙切齿,恨恨地说:“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和我作对,挖我墙角。”

        张悯现在到纪委后,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他笑,说:“谢总,其实你应该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对手存在,这可是一件好事,你想想正是有了陈胖子这么一个对手,你才会有一种紧迫感和危机感,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犯错,千万不要给陈胖子可乘之机。”

        谢富贵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一拍脑袋,说:“还是张兄弟比我明白道理,还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张悯和谢富贵干了一杯,说:“所以啊,有对手不可怕,怕的应该是没有对手,高处不胜寒,孤独求败的寂寞才是最不好受的。人一旦没了对手不免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反而容易犯下错误。”

        谢富贵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茅塞顿开,看来改天我还得找陈胖子喝酒去,谢他一谢。”

        杨志远说:“那是应该的,记得到时叫上我,我去作陪。”

        谢富贵说:“你就算了,到时我怕你保不定又生出什么鬼主意来,我和陈胖子吃了亏还不知道。”

        杨志远哈哈一笑。杨志远现在对陈胖子有所了解,知道这人虽然有些重利,但为人方面还算不错,比较讲商道,做事都还按正常的套路来,商人嘛,重点利是自然的,杨志远自己都不否认自己现在整个掉在钱眼里,一听‘钱’就眼露凶光,颇有狼性。但他知道既然人在商界就要讲商道,能做的做能赚的赚,坚决不放过,但不该做的哪怕是再多的钱也坚决不做,不然有这次没下次,玩不长久。杨志远觉得谢富贵有陈胖子做自己的对手还真没亏了他,现在两个人都是码足了劲相互较劲,你追我赶、互不相让,这还真是好事,照这般下去,两人都有做大的可能。

        杨志远对‘好对手’的定义是深有体会。杨志远在新营县一中读书的时候,成绩拔尖是不假,但他高考能考个状元,却与班上的一个叫张霞的女生有着莫大的关系,张霞的成绩和杨志远不相上下,平时考试不是杨志远第一就是张霞第一,就看谁临场发挥的好。两个人都是憋足了劲,生怕被对方拉下,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从高一比到高三毕业,结果杨志远那年考了个全省第一,张霞考了个全省第三,上了北京大学。尽管后来张霞和杨志远没在一个学校,但杨志远到现在还和她保持着书信往来,两个人都挺怀念那段彼此作为对手的时光。

        那年新营县一中之所以考得那么好,一炮而红。就是因为杨志远和张霞比超着学习,把全班乃至全校的学习氛围带动了起来,张悯、沈协也都是受益者,张悯和沈协的成绩都还不错,但读书都不怎么上心,班上学习氛围一起来,也就迫使张悯和沈协努力学习,最终都考进了全省前一百名。

        杨志远心想在商场有一个好的对手是幸事,在官场不也是如此,有一个做事光明磊落、不玩阴招的对手时时刻刻惦记着你,迫使你时刻保持警醒有什么不好。其实我们国家现行的政治体制的设置也是有其道理的,就拿一个县来说,一个书记一个县长,一个管干部一个管工作,你说这种设置有问题吗,只怕未必。想当初军队里不也一个首长一个政委,一个管军事一个管政治思想工作,分工明确,不就相得益彰,配合默契,打下了大好江山。刚建国时,这种书记县长的政治体制不也没出什么问题,只是现如今经济发展了,书记和县长互为争权,常委会上扯皮的事情才会成为一种常态。说到底,是这些人民公仆公心缺失,私心膨胀,为了一己之私利,水火不容,置国家、民众而不顾,寻权寻租。试想一个书记一个县长真要是一心为公,即便有所争执,互为对手,又有何妨,只会起到相互促进的作用,有什么不好。杨志远就想今后如果真到了自己成了书记、县长那一天,肯定会比某些人做的好。

        今天这顿饭有点像家宴的性质,大家称兄道弟,比较随意。要照平时,谢富贵要想跟沈协、张悯称兄道弟只怕还不那么容易,今天氛围不同,谢富贵这样说,大家都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样一来,气氛还融洽了些。

        张悯和沈协因为工作的关系,现在都有了一些酒量,但都不好酒。沈协因为开车的缘故,杨志远根本就没让他喝。杨建中因为有老婆在一旁监督,也不敢放开了喝,杨志远是无所谓,有就喝,没有更好,这么一来这酒就没喝起来,一瓶白酒,六、七个人喝,分到每个人的头上就没多少。每人一两多酒,刚刚好,既活跃了气氛,又用不着醉,大家都感到满意。

        晚饭后,杨建中说:“老弟们难得到省城聚一次,晚上想干什么,我来安排。”

        谢富贵抢着来,说:“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安排才是。”

        杨志远看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不方便,再说沈协、张悯他们和谢富贵、杨建中刚认识,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婉言谢绝了,说:“今天下午逛街都有些累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我看大家还是各忙各的,散了。”

        杨建中也不强求,说:“那也行,你们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再和你们联系。”

        杨志远说:“行,大家用不着客气。”

        于是大家彼此客气地握手,散了。

      第13章 英雄美女(1)

        都知道杨志远刚才在‘天天有余’酒楼和谢富贵、杨建中说的是客气话。沈协把车开出‘天天有余’的停车场没多远,扭过头问杨志远:“现在去哪潇洒?”

        九十年代不像现在到处都有酒吧、夜总会,夜生活丰富。那时候像省城这样的内陆城市,还真没有好的地方可玩。杨志远和沈协、张悯一样在北京四年,对省城还真不熟悉。虽然这半年多来经常跑省城,但他都是来办事,办完事情就回去,像今天这般特意到省城来玩,也是第一次。沈协这一问,还真把杨志远问住了,他说:“你问我,我问谁?我对省城不也是一抹黑。”

        沈协说:“我们可是特意到省城来散心的,你千万别告诉我,让我现在回宾馆睡觉啊。”

        杨志远望了杨雨霏一眼,说:“雨霏,你对省城熟悉,你应该知道省城哪里的夜生活精彩。”

        杨雨霏摇头,说:“这事你可别问我,我在省城是读书,我可是好学生,不知道什么夜生活。”

        杨志远现在真有些后悔刚才没叫上谢富贵,像谢富贵这样的老板,肯定清楚什么地方好玩,有心打电话问问,可终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做。

        杨雨霏突然想起有同学跟自己提过,省城现在刚刚兴起的演艺歌舞厅,里面有流行歌手有杂技还有曲艺,内容雅俗共享,在省城很流行很火。忙说:“要不我们去‘航空酒店’听歌去?”

        杨雨霏这么一说,沈协也想起来了,说:“那地方我知道,听说演艺表演不错。”

        张悯说:“知道不错那还犹豫什么,快走。”

        沈协叹了口气,说:“给你们当司机真是受罪,要不杨志远你来,你也有驾照。”

        杨志远说:“我可不行,我可是喝了不少的酒,头晕。”

        沈协说:“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可不开车了,我坐车。”

        张悯笑,说:“行了,你快走吧,哪那么多废话,你不是说我们中间会出一、二个省部级【创建和谐家园】么,你就当是给志远省长、张悯部长开车,那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些?”

        沈协也笑,说:“拉倒吧,省长、部长就坐这破车。”

        杨志远说:“省长、部长就不能坐这破车了,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杨省长、张部长廉洁亲民。”

        沈协不乐意了,说:“我就奇了怪了,凭什么你们都省长、部长了,我沈协还是个司机。”

        杨志远安慰,说:“好了,沈协部长前面可是个红灯,请注意安全驾驶。”

        杨雨霏一直看着他们哥仨插科打诨,觉得有趣,根本就不会想到几十年后,杨志远他们这时候说的玩笑话竟然成了事实,这仨人还真出了一个省长、两个副部长,并且三人上升态势良好,大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到了‘航空宾馆’,沈协把车停好。杨志远买了五张票,几个人走了进去。‘航空宾馆’里的演艺厅在一楼,场面很大,装潢也很精致考究。

        身穿大红旗袍的接待员把他们几个人安排在3号台,3号台位置不错,靠近演艺表演台,座椅是低矮的真皮沙发,面对表演台成半圆形摆设,视野开阔,方便观看。门票五十元一张,属于高消费,带茶水和几碟风味小吃,当然不包烟酒,需要酒和饮料得另行付费。服务员把茶水、小吃上齐,杨志远问张悯要不要来几瓶啤酒,张悯说随便。杨志远让服务员送了一打,一十二瓶,一百二十元。

        大过年的大家都没什么地方可去,今年这个内陆省份是个暖冬,过年这段时间气候不错,竟然少有的没有下雪。天气好,大家都乐意出来走走,看演艺节目就成了不错的选择。杨志远他们来的也就比别人早一点,不一会,人们三三两两地进场,没多久就把上百个沙发区给坐满了。

        上半场首先出场的是一位男歌手,演唱了几首大家熟悉的歌曲,没什么新意,倒是那首《偏偏喜欢你》勾起了杨志远的一些回忆,让杨志远想起大学里和安茗许晓萌在一起的日子。

        演艺厅讲究的是雅俗共享,还别说那个主持人长得不怎么地,胖胖的,但是口才不错,插科打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杨志远、沈协、张悯、杨雨霏毕竟是有些层次的,都是会心的一笑,比较含蓄,杨呼庆是个直性子,但因为有杨志远在,倒也一直都比较规矩。紧邻杨志远他们的是2号台,2号是个大台子,来的人比杨志远他们稍晚一些,坐得密密麻麻的不下二十人,杨志远开始也没怎么在意,但后来旁边2号台喝酒喧哗,闹哄哄的搞得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杨志远就多注意了几眼。旁边之人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比杨志远他们大不了多少,居中坐有一人,中等身材,微胖,其他人对其形成众星捧月之势,一看就知此人是其首脑。杨志远看此人年轻,举止有些粗俗,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身边众人对其态度卑微,心里猜测只怕是其人父辈兄长为本省权贵之类,不然其余诸人态度不会如此媚俗。杨志远一向对这类人颇为鄙视,这等人多半不学无术,但倚仗权势态度专横,肆无忌惮,喜欢招惹是非。杨志远在北京读书时与苏锋、李长江要好,他俩是【创建和谐家园】,朋友之中就不乏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杨志远虽然不喜,但难免会有所接触,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不屑与此类人交往。

        公共场所,有人大声喧哗,叫嚣打闹,周围之人尽管多有意见,但都不好多说什么,倒是演艺厅的一位经理之类的人小心翼翼地跑来好言相劝,但人家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眼睛一横,骂:“滚一边去,别惹得我们马公子不高兴,到时有你好看。”

        此时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在台上演唱的是省音乐学院的一个女学生,省音乐学院的女生接受过专门的声乐训练,这类学生长相甜美乖巧,声线不错,很受观众的喜欢。演艺厅的老板自然更是喜欢,学生嘛,在这类场所抛头露面的,一般家境都不好,为形势所迫,不得已出来闯荡,多属于勤工俭学之类,对工资不敢有过多要求,好商量,老板有自【创建和谐家园】,想给多少就是多少,成本自然就低。今天在台上演唱的这个应该也属于此类,长相不错,感觉单纯可爱。那女生一上台,2号台就一片躁动,吹口哨,起哄,其中有人大声喧嚣,说:“这小妞不错,马公子今晚可别让她跑了。”

        杨志远一看邻桌越来越不像话,皱了皱眉头,对张悯、沈协说:“要不我们先撤?”

        张悯和沈协正有此意,都说:“好啊,咱们回去。”

        几个人拿好衣物,准备离开。可这时又有了新的状况,台上的女生演唱完毕,正要走向后台,却走不了啦,2号台已经有人不顾一切跳上台子,挡住了女孩的去路,涎着脸说:“小妹妹,别走,我们马公子想认识你。”

        那女生应该是刚出道不久,没见过什么世面,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几个年轻人连拉带抱,女孩就被人直接推到了那个马公子的腿上,马公子就势把女孩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说:“好妹妹,我们喝一杯。”

        演艺厅也是有保安的,一看这人如此放肆,马上有保安跑了上来,想给女孩解围。马公子正在兴头上,一见有人敢来败自己的兴致,也不多说,一挥手,说:“打!”

        旁边诸人一听马公子发话,没什么客气,噼噼啪啪一顿拳脚,当即就把两个保安踩在地上,女孩哪经历过这种事情,吓得在马公子的身上哇哇大哭。

        杨志远一看这种情况,不好走了。望了张悯和沈协一眼,问:“咋办?”

        杨呼庆是急性子,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说:“小叔,咱们可不能走,要传出去,咱杨家人肯定会让人看不起的。”

        杨雨霏也说:“小叔,这事情咱们既然看到了,我们得管。”

        张悯和沈协早就看不下去了,说:“没得说,这事情咱们今天管定了。”

        杨志远一看大家的意思差不多,一点头说:“行,咱管了。”一指那边给杨呼庆下令,“呼庆,先把那女孩抢过来再说。”

        杨呼庆磨拳赫赫,等的就是杨志远这句话,说了声,“得令。”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一个散手,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两个人,一拉女孩的手,顺势一带,那女孩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离开了马公子的怀抱,跌跌撞撞地到了杨志远他们中间。

        马公子一行也是大意了,都在围着保安挥拳动脚,根本就没料到有人竟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被杨呼庆抢了个先机,偷袭得手。马公子吃了个暗亏,岂肯善罢甘休,他打眼看了杨志远一行一眼,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心里有把握,杨志远他们不是省内权势之人,自是没了顾忌,一招手,说:“妈的,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管我的闲事,都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揍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杨志远一看对方人多,有了动手的架势,当即一声大喝:“布阵!”

        杨家人自古讲究的就是兵法阵势,在冷兵器时代,阵势是杨家人必不可少的必修课程,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冷兵器对杨家人的伤害,杨家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都与排兵布阵有关。尽管现在这个时代排兵布阵之类已经没多大用处了,但杨家人自小还是有所训练,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还真是用上了,这会杨志远一说布阵,杨呼庆、杨雨霏立即自行移位,杨呼庆抢先一步‘啪啪’从一旁踢过来几张旋椅,杨志远、杨雨霏分别操起一把椅子,脚步一动,立即形成了一个背靠背,首尾互相呼应的太极圈阵。阵外是杨志远、杨呼庆、杨雨霏三人,阵中是张悯、沈协和那个唱歌的女孩。张悯尽管反应没有他们快,但他毕竟在进纪委前专门到部队受过半年的训练,这时也操起了一把椅子移到了外圈,杨志远有些担心,说:“你行不行?”

        张悯点头,说:“问题不大,基本的擒拿和格斗技术我还是学过,对付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协也想参战,杨志远明白沈协读书可以,打架这码子事情只怕不行,搞不好还会伤了他,不合算。但他明白沈协这人和他一样重情谊,即便是以死相拼也会在所不惜。他不好明说,就说:“沈协,你负责内圈,千万不要让人家女孩子家受到伤害。”

        杨志远这边占位妥当,那边马公子一方也没闲着,二十来人,也对杨志远他们五人形成了两层的包围圈。其中有几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砍刀、铁棍这类的凶器。杨志远一看这种阵势,对方人太多,自己这方得有所收缩,让对方不好展开才行,忙说:“缩阵!”

        杨呼庆、杨雨霏立即会意,后退几步。张悯虽然不知道他们老杨家的阵法,但他是聪明之人,瞟了一眼,就明白了杨志远的大致意思,也跟着退了几步,四个人于是形成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圆形矩阵,阵中是沈协和女孩二人。

        杨志远一看阵势已经形成,放下心来,他明白现在最大的危险是那把长砍刀,一旦开战,对方如果真敢下杀手,这把砍刀可能会对己方造成伤害,杨志远继续发令:“注意砍刀,此人由我来对付,呼庆雨霏对付铁棍,张悯你留意对方的酒瓶。”

        杨志远原来的意思是让对方先动手,己方再开打,但砍刀的杀伤力太大,为免砍刀伤人,他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于是继续发令:“注意阵脚,我先行夺刀。”

        杨呼庆、杨雨霏齐声道:“明白!”

        四个人开始移位,杨志远移到那个拿着砍刀的小青年面前,一个箭步,离了圆阵,杨呼庆、杨雨霏赶忙补位,把杨志远留下的空挡补上。杨志远做了一个假动作,那小青年立即上当,砍刀朝杨志远砍来,杨志远左手用椅子一挡,砍刀砍在椅子上溅起了火花,杨志远一个劈手,打在小青年拿刀的手腕上,小青年吃痛,‘哎呦’一声,刀已离手,杨志远顺手一捞,刀就到了自己的手上。刀一到手,杨志远放弃纠缠,顺势一退,回位补阵。

        杨志远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张悯是第一次和杨志远在一起经历这种事情,忍不住大叫一声:“漂亮!精彩!”

        杨志远笑,说:“小意思,就他们想跟我们杨家人玩刀,只怕还是嫩了点,枪是政府玩的,刀可是我们老杨家人玩的了,就他们只怕还没这玩刀的资格。”

        杨雨霏说:“就是,想跟我们小叔叔玩刀,就他们只怕还练上几十年也不是对手,连我爷爷都说我小叔的身手是一等一的,要是放在古时候,准是一骁勇善战的先锋将,逢山开山逢水破水,在敌阵中取对方上将首级有如囊中取物。”

        马公子一看杨志远的身手,已是胆怯了三分,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心想自己二十几个人,对方就五个人,还有一个是女性,打起来应该吃不了亏。一咬牙,说:“上。你们都是些吃干饭的啊,还不赶快动手。”

      第13章 英雄美女(2)

        双方一接上手,杨志远也顾不上那些了,手中的椅子抡了出去,当即就有两个人捂着头倒在地上,哇哇直叫。杨呼庆早就心痒痒的,一看杨志远动了手,也没什么客气可讲,把手里的椅子当铁锤使,朝下一抡,当即就有多人抱着脚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杨志远、杨呼庆、杨雨霏自幼习武,什么杨家拳、杨家枪练了十多年,张悯也学过格斗,尽管对方人手多,可杨志远他们背靠背,并不单个出战,他们互攻互守,防守得滴水不漏,对方人再多也没什么用,施展不开,跟一对一差不多。不一会,马公子一方除了站在一旁的马公子没有受伤,其余之人都趴在地上一个个痛得哎呦喧天,站不起来。杨呼庆一看大局已定,走出阵去,一个劈手朝那马公子劈去,杨志远明白杨呼庆的意图,暗叫,糟糕,杨呼庆只怕会把事情闹大。伸手欲拦,但终是慢了一步。马公子其实就是个酒囊饭袋,平时也就是狗仗人势,单打独斗哪里是杨呼庆的对手,尤其是杨呼庆见他是主谋,早就对其恨之入骨,一出手就是杀着,就一招,就把马公子放倒了,顺带让其手腕脱臼。要不是祖训严训不是死敌不可伤其筋骨,只怕杨呼庆这一掌下去马公子非断两根肋骨不可。

        这一仗,杨志远他们大获全胜,除了杨呼庆刚才因为打斗过于兴奋,杨呼庆一冲动被对方的铁棍伤了手指,其他人都平安无事。马公子一方败的就比较惨烈,一个个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有好几个腿骨脱臼,只怕要躺在床上休息十天半月。

        张悯自从上了高中,虽然不是什么好好学生,但也从来没有和别人真刀真枪地干过架,到北京上大学后,更是没了和人动手的机会。参加工作后,中纪委的牌子硬梆梆的,几乎没什么人敢和他们动粗,这次可以说是一次真正的实战演习。其实男人的血性是天生的,每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有着一种驰骋沙场的秉性,张悯自然也是如此,今天这一架,张悯打得痛快淋漓,心情舒畅,现在一看战斗结束,倒还有些遗憾,他说:“怎么这仗这么快就结束了,杨志远你真不够意思,怎么不给我多留两个?”

        杨志远笑,说:“不这样结束,你还想怎样啊。张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其实你比谁都好战,你可要注意你的身份。”

        张悯叽叽地一笑,说:“我可难得有这么一次练手的机会。”忍不住夸杨雨霏,说,“没想到你人长得漂亮,手脚功夫比我还强。”

        杨雨霏拍了拍手,说:“那是,要知道我们老杨家人可没有一个是吃蒜的。”

        本来这事到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就此了结了,杨志远他们立马走人,反正也没人认识,回到新营也就万事大吉。马公子只能自认倒霉,他就算想报仇,也得找到人不是。

        偏生演艺厅的经理做了一件恨不得自抽嘴巴的事情,当时杨志远他们一和马公子一行动手,经理也是一番好心,见对方人多势众,害怕杨志远他们吃亏,赶忙打电话报了警。这边战斗一结束,警察就开始进场了。

        警察一看现场的情况,还有些不明就里,以为是躺在地上的马公子一行是交战双方,也没讲什么客气,把那二十来个人铐起就往几部警车里塞,准备带回去问话,根本就没在意杨志远他们几个。马公子捂着手指头正龇牙咧嘴的,一看带上警车的都是自己一方的人员,警察根本就没有带走杨志远他们的意思,气得只差吐血,大骂,说:“你们警察都是他妈的饭桶啊,我们都是受害者,他们才是凶徒。”

        今天带队出警的吴彪是管区派出所的副所长,见马公子骂人,心里很不痛快,说:“要真照你说的,我看你才是饭桶,他们才几个人,你们又是多少人,被人家揍成这样,还好意思这么嚣张。”

        吴彪还有些不相信,走到杨志远面前,问:“真是你们几个动的手?”

        杨志远也不抵赖,点头认账,说:“是。”

        吴彪又问:“你们就没一个受伤?”

        杨志远回头问:“呼庆,你的伤怎么样?”

        杨呼庆笑,说:“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吴彪这才信了,心里暗暗佩服,这几个小伙子身手真是不赖,只怕所里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吴彪对大体的情况有所了解,经理报警说有流氓闹事,刚才经理也对闹事的马公子进行了指认,但没有指认杨志远他们。吴彪明白杨志远他们只怕是援手之人,一见杨志远点头承认,吴彪说:“那不好意思,还得麻烦各位跟我们走一趟,到所里去做个笔录。”

        杨志远说:“好的,这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

        吴彪说:“那就请你们上车。”

        态度亲热,而且还没给杨志远他们上手铐。马公子气得不行,叫,说:“凭什么我们戴手铐,他们不戴?”

        吴彪装着没听见,对马公子的话置之不理。既然是作笔录,当事各方都得上派出所去,杨志远他们上的那辆警车上,除了他们五人还有演艺厅的经理、音乐学院唱歌的女孩。音乐学院的女孩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朝杨志远一行作了自我介绍:“我叫方芊,是省音乐学院大三的学生,刚才多谢你们出手相救。”

        杨志远说:“这有什么,这是应该的。”

        方芊摇头,说:“刚才那么多人,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就你们敢站出来制止,你们是真英雄。”

        杨志远不想这事情在方芊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忙说:“这你还真不能怨围观的人,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你没见我们揍倒那些流氓时,他们一个劲地叫好助威。”

        方芊一想当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舒颜一笑,说:“看来这世道还是好人多。”

        杨志远说:“就是。”

        方芊有些羡慕杨雨霏,说:“你刚才和人动手的动作真是飘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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