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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路口的保信军士兵,马上警觉起来,有人大声喝问:“站住!什么人?”
屠雷慢慢的放慢脚步,大声说道:“俺是刘鼎大人派来的信使,有紧急信件要交给贝丹山大人!”
那个军官的眼睛突然收缩,下意识的握紧了腰刀,狠狠地说道:“刘鼎?”
屠雷朗声说道:“你们大人何在?俺们刘大人有东西要给他!要不你帮忙转交!”
那个军官冷冷的打量着,深沉的说道:“我们大人是不会见你的……将东西给我!”
屠雷伸出手来,好像是要给他东西,但是突然间,他伸手给了对方狠狠的一拳。那个军官虽然警惕性很高,却还是被屠雷暗算了,当场被打翻在地上,鼻血横流,连声叫人杀了屠雷。他旁边的保信军马上挥舞着武器冲上来,屠雷连续后退,嘴巴里大声嚷嚷:“俺是刘大人派来的,有紧急信件要给贝大人,你们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们不要,俺就拿回去了!”
那些保信军士兵才不会信他胡扯,这边的人在不断的追杀他,那边的保信军士兵也陆续赶过来增援,好些路口就剩下了一两个值班的士兵。秘密潜入地鬼雨都战士,抬手就是一串凶狠地箭镞。那些保信军士兵一声不吭。就倒下来了。萧骞迪一挥手,鬼雨都战士马上鱼贯而入,那边屠雷等人还在纠缠不休。
屠雷在保信军的围攻下,连续后退,似乎被对方逼迫的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才退到一堆草丛边上。突然一低头从草丛中拿起一把虎头墨麟刀,狠狠地挡开面前的保信军士兵,厉声喝道:“你们不要欺负俺!你们再追来,俺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那些保信军士兵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醒悟过来,他们都是贝丹山地亲兵,对刘鼎自然没有好感。因此继续紧追不舍,但是屠雷手中有了大刀,狠狠地挥舞起来,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反而被屠雷逼迫地后退了两步。其他地方的保信军士兵无意中听到这边厮杀连连。急忙赶过来增援。
“刘鼎个孙子!叫他来这里,老子一刀砍死他!”那些保信军士兵一边围攻屠雷,一边怒气冲冲的叫道。
“呸!凭你们这一点本事,也敢侮辱俺大人!”屠雷怒不可遏,虎头墨麟刀挥舞的更加厉害,虎虎生风。
一个保信军士兵动作稍微慢了一点,马上就被虎头墨麟刀从腹部掠过。当场被砍作两段。血流如注。
那些保信军士兵一看自己有人被杀,眼睛马上就红了。不要命的上来围攻。屠雷仿佛也意识到闯了祸,连续后退,同时大声叫道:“叫你们不要惹俺,你们不听,现在知道了吧?这又不是俺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得死!”带头地保信军军官恶狠狠的喝道,恨不得将屠雷当场撕碎了,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进攻,始终靠不到屠雷的身边,这家伙脑筋看起来傻傻的,双手却毫不含糊,手中的虎头墨麟刀非常地凶猛,沉重有力,连大铁锤和他碰撞都捞不到便宜。一不小心,被那把虎虎生风的虎头墨麟刀碰上一下,绝对是非死即伤的严重后果。
蓦然间,村内传来一声轻微的惨叫声,跟着有人倒地。那个保信军军官一愣,急忙停手,转头聆听村内。刚好又听到有人闷哼一声,仿佛是从屋顶上掉下来。他脸色一变,马上明白自己是屠雷耍了,这家伙玩的乃是调虎离山的计策!敌人的真正目标乃是在村内!他立刻尖叫起来:“村内来了敌人,马上去保护大人!吹哨!通知军营!”
那些保信军士兵动作也相当利索,转身就走,同时吹哨通知三桥乡大营,只留下三人和屠雷继续纠缠。屠雷顿时来了力气,虎头墨麟刀大开大阖,状若疯狂。那三个忠字营地亲兵,不知道村里到底来了什么敌人,内心不免有些慌乱,手脚功夫打了折扣,竟然落了下风。一会儿地功夫,就被屠雷杀了一个,剩下的两个继续负隅顽抗,却已经不是屠雷地对手,不久之后,两人都先后倒在了屠雷的刀下。
“汗,累死俺了。”屠雷喘息着,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这些忠字营的亲兵战斗力不弱,幸好他只是引开敌人就可以,否则……嘿嘿,后果还真的难说。这时候,村内已经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屠雷于是扛着虎头墨麟刀,继续杀向村内。
却说刚才那些和屠雷交战的忠字营亲兵,急急忙忙的回到村内,突然间迎面一阵箭雨射过来,他们顿时倒下了五个人,剩下的急忙躲避在墙壁的背后,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敌人的踪影,却没有任何的发现。他们对这个村子的地形很熟悉,于是悄悄地从其他道路绕了过去,向金花娘子的砖瓦屋集结,幸运的是,他们果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鬼雨都战士人手太少,对这里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只能封锁几条主要的小巷,其余的区域,都是敌人的地盘。
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自然是金花娘子的砖瓦屋附近。忠字营亲兵不知道外面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因此都迅速的向这里集结,然后快速的撤退。原本据守这里的忠字营亲兵,则全力抵抗,不断的向四周射出凶狠的箭镞,却也阻挡了鬼雨都战士前进地道路。亲兵队长急忙来报告贝丹山。发现贝丹山已经不在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贝丹山已经开溜了。
原来,就在屠雷和保信军士兵吵闹地时候,里面的贝丹山已经听到了,他正在金花娘子的肚皮上纵横驰骋。正在要紧关头。忽然听到刘鼎的名字,雄风顿时不再,嗤的一声缩了回去,他干着嗓子问外面地部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地部下在外面回答:“是刘鼎的人!说是送信的!”
贝丹山对刘鼎十分的敏感,马上跳起来,连声说道:“我们回去军营!”
金花娘子不干了,这正到兴奋儿的时候。忽然没了下半截,那感觉多难受啊!忍不住嘟囔说道:“那刘鼎是马王爷的三只眼吗?瞧把你吓得!他不就是派个人来送信吗?你堂堂一个指挥使,用得着怕一个送信的?忒让人笑话!”
贝丹山想想也是,刘鼎随便派个人来送信,都把自己给吓得永垂不朽了。那以后在部下面前,还真地不好抬头。正要说等等,忽然又听到屠雷的声音在嚷嚷,最后居然打起来了。贝丹山马上熄灭了等等的念头,急促的说道:“你一个女人,就知道唠唠叨叨的,算个屁!快走!快走!回去军营再说!”
他地部下急忙忙碌起来。收拾东西回营。话说这些亲兵的动作却也够快。那边萧骞迪才刚刚进村,他们就已经要离开了。听到部下报告敌人杀进来。贝丹山暗自庆幸自己果断,连盔甲都来不及穿,马上带着几个亲兵跑路。大部分的亲兵都挡在他的背后,不给萧骞迪等人靠近。双方都是精锐对精锐,萧骞迪等人纵然出其不意,但是也没有来得及追上贝丹山。
鬼雨都本来只有四十名战士,连续作战,不少人负伤,今晚能够参战的,只有二十四人,加上刘鼎、白钦翎和屠雷,也不过是二十七人,这时候都已经和忠字营的亲兵混战在一起。双方的弓箭手都在抽冷子放冷箭,因此两边都不断有人倒下,反而是正面交锋死亡地人不多,只要受伤了,都会主动撤退地。但是突如其来的箭镞,就有如死神地鞭子,随时都会带走鲜活的生命。
贝丹山内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刘鼎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直到走上到了田埂以后,才稍稍的喘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亲兵,都已经在村东头和敌人纠缠在一起了。刘鼎手下的那些人也太凶狠了,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将自己往死里砍,,此仇不报非君子,刘鼎,你等着瞧!
村东头的战斗,确实趋于白热化了。
萧骞迪等人拼命的进攻,忠字营的亲兵悍不畏死的防守,两边的人马都是最骠悍的,想要杀死对方而不付出一点代价,根本是不可能的。为了避免自身遭受太大的伤亡,萧骞迪不得不下令放慢进攻速度。无意中看到白钦翎站在那里,姿势潇洒,神情悠闲,好像不是来打仗,而是来闲庭信步似的,手中虽然挽着铁臂弓,却是垂下来的,根本没有射杀敌人的意思。
“这家伙,搞什么鬼?”萧骞迪内心在咕咚,忍不住说道:“小白,帮帮忙!”
白钦翎慢吞吞的说道:“帮什么忙?”
萧骞迪简直要气结,指着前面的保信军士兵说道:“把他们都杀了。”
谁知道白钦翎却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兵小卒,杀了没意思,浪费我的铁骨箭。”
萧骞迪忍不住说道:“行!你就在一边看热闹好了!”
一跺脚,自己冲了上去,横刀向前一指,和敌人纠缠起来。
白钦翎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
屠雷总算从村子的另外一头赶过来了,看到白钦翎袖手旁观的样子,也觉得好奇怪,忍不住说道:“小白,干啥呢?”
白钦翎不紧不慢的说道:“前面还有二十九个敌人,你上去吧。”
屠雷狐疑的看看他,举起虎头墨麟刀冲了上去,临走的时候小声咕嘟了一句:“怪人。”
白钦翎显然听到了,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远处,那里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想必是贝丹山他们。
“高手寂寞啊!”白钦翎微微感叹一声,却没有任何人听到。
因为大部分的忠字营亲兵要抵挡鬼雨都战士的进攻,现在都在村东头那里奋战,贝丹山只带了不足十个人上路。这时候求救的信号已经发出,三桥乡的忠字营军营已经开始调集人马,他的忠诚部下彭勃肯定会来救他的,只要汇合彭勃的队伍,他一定要杀个回马枪,给刘鼎一点颜色看看。
越想越是愤怒,贝丹山一边走一边骂:“她妈的刘鼎,欺负老子欺负到这上面来了!老子说什么也要跟他没完!”
他旁边有人安慰着说道:“大人不必恼怒,等我们回去军营以后,自然有办法惩治他。”
贝丹山看着周围的地形,忽然仰天大笑。
他的部下感觉十分奇怪,这时候还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指挥大人想到了对付刘鼎的妙计?
有人问道:“大人,你为何发笑呢?”
贝丹山哈哈大笑着说道:“这刘鼎啊!还想包我的饺子!这不是没包成吗?他要是在这里埋设一支伏兵,我不就成了瓮中鳖了吗?看来他的道行还是差了点……”
话音未落,刘鼎就在旁边回答:“我不就在这里吗?”
正文第105章瓮中捉鳖(2)
贝丹山大吃一惊,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转动,这边刘鼎他们已经跳出来。
嗖嗖嗖!
最先出来的就是令狐翼,他手中早就扣了三枚雁翎箭,抬手就是三箭,顿时有三个忠字营亲兵从田埂上摔下来。
刘鼎和秦迈一跃而起,翻身上了田埂,直取贝丹山。
贝丹山身边的亲兵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临危不乱,急忙上来阻拦刘鼎他们,双方横刀碰撞,溅起阵阵耀眼的火光。只是,他们人数太少,而且这田埂上的地形,不方便他们展开,两边都是水田,一脚踩下去,淤泥就淹没了膝盖。他们和刘鼎刚一照面,就被刘鼎踢倒了两个,摔倒在下面的泥水中,怎么挣扎着都爬不起来,原来是肋骨被刘鼎撞断了,最后被淤泥活活的憋死。
“呜呜呜呜……”
最后面的一个忠字营亲兵不知道抽出个什么东西,放在嘴巴里用力的吹起来,顿时刺耳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似乎要在紧急求援。村子东头的忠字营亲兵,听到这个声音,都愕然的看着这边,茫然不知所措。
嗖!
刘鼎一扬手,一枚三棱刺脱手而去,正中那个亲兵的喉咙。刺耳的叫声嘎然而止。那个亲兵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喉咙,一头栽倒在下面的泥水中,那手中的东西却顺手抛了起来,刚好落在刘鼎的旁边。刘鼎伸手接住,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原来是一只很小的海螺。
呼!
旁边一个亲兵趁刘鼎在观察海螺的机会,挥刀冲了上去,结果刘鼎回头就是一拳头,刚好打在对方的脸颊上,那个亲兵脸上顿时好像开了麻花,到处都是红的。他使劲儿的捂着自己的鼻子,身体缓缓地瘫痪在地上。旁边地几个亲兵越过他的身体。继续向刘鼎攻击,结果都被刘鼎一一解决掉。
那边秦迈也控制了田埂地东半截,令狐翼站在下面的干土上,瞅准机会放冷箭,连续射死了三个敌人。贝丹山本来带着逃跑的人就不多,这时候已经是光棍司令。他站在刘鼎和秦迈的中间,又惊又怒。却说不出话来。好大一会儿,贝丹山才悍然举起弯刀,恶狠狠的一刀向刘鼎劈过来。
喀嚓!
刘鼎轻松的卡住他的手臂,顺势向下一拗,贝丹山地右手脱臼,弯刀轻而易举的落在了刘鼎的手中。
贝丹山翻着白眼。想要挣扎。发现根本没有机会挣脱。他的武功本来没有这么差,只是现在受到突然袭击,刚才又在金花娘子身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抵抗。
刘鼎趁机按住他地肩头,温柔地说道:“贝指挥,得罪了!”
西面脚步声传来。却是贝丹山身边的亲兵陆续赶到,看到主帅被擒,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时候还是黑夜,光线并不是很好,他们虽然看不清刘鼎的脸庞,可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现场的紧张气氛。
刘鼎懒懒的说道:“我和你们地老板有话谈。识相的。就不要过来。”
那些亲兵才没有那么容易听话,虽然没有吭声。却始终在寻找着解救主帅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贝丹山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无论于公于私,放弃主帅都是死路一条。遗憾的是,刘鼎、秦迈守住了田埂的两头,令狐翼则在下面弯弓搭箭,虎视眈眈,根本不给他们靠近地机会。
刘鼎掏出一枚三棱刺,轻描淡写地顶在贝丹山的喉咙上,淡然说道:“叫他们让开。”
贝丹山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刘鼎将三棱刺举到贝丹山地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到这上面的三条凹槽没有?你知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吗?这是用来放血的,只要我轻轻的在你的身上扎个伤口,你这条命就永远都无法挽回了。它的伤口是三角形的,就算是天底下最有名的医生,包括什么金针渡危叶星士之类的,都不能缝合你的伤口,你身上的血就会像泉水一样,不停地涌出来,直到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流尽为止。你的鲜血,会从着田埂慢慢的流下去,渗透这里所有的田野……你会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就算你想快点也不行……”
贝丹山两眼翻白,喉结不自觉的跳动着,却断断续续的说道:“刘鼎,你不敢杀我的。你杀了我,彭勃马上就会带领军队投奔贝然清,然后公开你们的罪行,到时候,舒州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是你们不仁,不是我们不义……”
刘鼎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挠挠脑袋,狡猾的笑着说道:“你说对了,彭勃还真是个麻烦。”
贝丹山看到他的笑容,感觉有如大白鲨一样的阴森森,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妙了。
刘鼎朝后面挥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和金花娘子的好戏,还没有结束吧,天亮还早,你还有时间继续。”
他扣着贝丹山的喉咙,顺着田埂向西走,西边的亲兵眼睁睁的看着他过来,却不得不让开。秦迈和令狐翼跟在刘鼎的后面,让周围的忠字营亲兵都不敢过分靠近。一行人就这样相持的,慢慢的又回到了禾亭海的东边。这时候,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双方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现在贝丹山被刘鼎扣住,忠字营的亲兵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义。
萧骞迪、屠雷和白钦翎等也相继到来,将周围的忠字营亲兵强行压缩到中央。那些忠字营亲兵有人还要反抗,可是刘鼎手中的三棱刺已经死死的顶住了贝丹山的喉咙,随时都会给他来个喷泉,贝丹山无奈,只好下令亲兵们放下武器,等候对方的处理。测试文字水印3。屠雷迅速将所有多余的武器都收缴起来,这些亲兵就跟贝丹山一样,成了任意屠宰的羔羊了。
刘鼎对白钦翎点点头,白钦翎马上没入了路边的草丛中。除了极少数地几个人,居然没有人看到。刘鼎将贝丹山推入金花娘子的砖瓦屋。非常友善地说道:“进去吧!再续前缘!”
贝丹山被他推得踉踉跄跄的,差点儿摔倒在水井边,回头狠狠地瞪了刘鼎一眼,才含恨的进去了。一会儿的功夫,里面就传来金花娘子的惨叫声和【创建和谐家园】声,看来贝丹山一肚子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还真的找到了金花娘子发泄了。
禾亭海距离三桥乡不远。萧骞迪刚刚发起攻击,贝丹山地亲兵马上发出了求救的信号,三桥乡的军队马上出动。一个鬼雨都战士回来报告,率兵来援的,果然是彭勃。站在禾亭海的东边看过去,只看到不远处火把连天。显然是有大部队在赶来。几乎在同一时刻。火龙岗的罡字营队伍也出动了,向着禾亭海靠拢过来,最前头地,居然是四十多名全副武装地骑兵,为首的,赫然是狄火扬。
彭勃不知道禾亭海里面有多少伏兵。因此不敢靠近,但是又不能不救回贝丹山,只好兵行险着,率兵加快速度,迅速赶到了禾亭海的东边。数百名保信军士兵列队排开,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后。也不在乎水田里的淤泥了。彭勃站在远处看着禾亭海。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这边灯光全无。贝丹山也是生死未卜,不禁大为着急。
“刘鼎!你居然敢挟制我们大人!你无法无天!你这个外来户,有什么理由介入舒州的事务!你要是明白人,你就将我家大人放出来,我们还可以网开一面,饶恕你地性命……”彭勃派出一个嗓门大的军官,靠近禾亭海喊话,想要借此弄清楚这边的情况。
禾亭海没有回答,静寂的可怕。
那个军官又连续叫喊了多次,禾亭海还是没有回答,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彭勃心中着急,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想要亲自看个究竟。这里距离禾亭海还有三百步,在他看来,是完全安全的,就算对方在村内埋伏有弓箭手,也无法射到这么远得距离,然而,他没有想到……
潜伏在草丛中的白钦翎一跃而起,闪电般的弯弓搭箭,瞄准了彭勃。
嗖!
铁骨箭呼啸而去。
彭勃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急忙抽刀。
然而,他手中地钢刀还是稍稍慢了半步,刀刃才抽出一半儿,铁骨箭就已经到了他的胸膛。
噗!
一道巨大地血箭凌空飞起,彭勃整个身体都被铁骨箭带的向后飞起来,然后再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啊!
所有的保信军士兵都发出一阵惊呼,跟着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只有那难以置信的眼神,茫然的看着中箭的彭勃。
一击必杀,白钦翎马上转身脱离。
这时候,彭勃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倒下,那些保信军士兵也没有反应过来。
噗!
彭勃的尸体终于倒地,那些保信军士兵也反应过来了,一个个红了眼,呐喊着冲了上来。
嗖嗖嗖!
埋伏在村子东边的令狐翼等弓箭手,一起射箭,顿时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保信军射死在草丛中。其余的保信军士兵急忙后退,他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埋伏,彭勃又死了,没有人迅速做出决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愤怒,却是无可奈何。几个军官急忙收拢好队伍,准备再战。屠雷趁机大声吼叫起来:“谁再敢靠近,就杀谁!贝丹山在俺们的手上,你们要是不听话,俺就砸碎了他的脑瓜子!你们看看北面,那是谁的部队?那是俺们的大部队!你们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