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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当更强》-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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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得多亏项康,是他跑去虞家拜访,说我们项家愿意和他们虞家做朋友,虞公听了高兴,除了送我们两匹绸缎以外,还请我们大吃了两顿。”

      项伯长子项睢得意的拍着项康肩膀介绍,项它也是迫不及待,飞快把项康出面和虞公交涉的经过大概叙述了一遍。结果项伯和两位叔母听了张口结舌,压根就不敢相信平时极不起眼的项康能有这个本事。旁边的韩良也颇惊讶的看了项康一眼,说道:“想不到这位项公子年纪不大,竟然能有如此豪迈之风,三言两语之间不但抹过了与虞家的旧事,还能以后辈身份与那虞公直接结交。这样的交际之您,口才风度,世所罕见啊。”

      “韩叔父过奖,小侄愧不敢当。”项康假惺惺的谦虚。

      “不是过奖,是实话实说。”韩良笑笑,又随口补充了一句,道:“那位虞公也难得,区区一介平民,不但颇有肚量,还仗义疏财,小有孟尝君之风,项公子替你们项家结交这样的人物,也没有折辱你们项家的门庭。”

      听到韩良这话,项康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点轻蔑笑容,对韩良的话十分不以为然,只是碍于场面没有过于流露。可项康却并不知道的是,他对面的韩良也是一个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不但看到了项康若隐若现的轻蔑笑容,还直接猜出了项康的心中所想,暗道:“项伯的这个侄子,对那个虞公不是很看得起啊?是忘恩负义?还是?”

      第八章 祸从天降

      与项伯和那个韩良互相见礼问候折腾了好半天,项家子弟才在项伯的要求下各自落座,然后两位叔母忙碌准备饭食,项伯则向子侄大概介绍起了自己离家后的情况,说自己杀人被迫出逃后其实并没有走远,就是藏在邻近的下邳县境内住在韩良家中,但因为害怕牵连家人,所以一直没敢和家里联系。

      至于项伯这次冒险回来,原因有两个,一是项伯离家太久思念家人,又害怕项家子弟无人督管误入歧途,想回来看一看。第二个原因则是年关将至,知道家里经济情况的项伯担心家人连过年的饭都吃不上,就厚着脸皮向好友韩良开口求援,而小有家资的韩良不但一口答应,还因为闲得无聊的缘故,主动表示愿意陪同项康回家探亲,所以两人就一起乔装打扮来到这里,给实际上早就是穷困潦倒的项家送来韩良友情赞助的过年盘缠。

      听完了项伯的介绍,项家子弟自然是再次向韩良行礼道谢,韩良则微笑摆手表示不必,又主动向项伯说道:“伯兄,你已经快一年时间没回家了,还是先和你的子侄说话吧,用不着管我。”

      项伯答应,又确实关心家人情况,便也不再理会好友,只顾与众多子侄互叙别来之情,韩良则独自坐到了房间一角,微笑着观察项家众子弟的情况,还有意无意的特别关注项康一些。

      项家子弟实在太多,只和项伯说得两句话,项康便没有了和叔父说话的机会,闲得无聊四处张望的时候,正好与韩良的目光相撞。韩良发现项康注意到自己,便招呼道:“项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过来一坐如何?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正无聊的项康当然答应,起身坐到了韩良的身边,韩良微笑点头,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问道:“项康公子,冒昧的问一句,刚才你在神情中,似乎对那位虞公十分不屑一顾,敢问是为何原因?”

      “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看出来的?”项康有些吃惊,很是意外韩良的观察仔细,竟然能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流露的细微表情。不过吃惊归吃惊,项康嘴上却矢口否认,说道:“韩叔父,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那位虞公既大方又豪爽,连你都说他仗义疏财小有孟尝君之风,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他?”

      韩良笑了,笑得十分神秘,低声说道:“项公子,冒昧再问一句,如果虞家将来有什么事,借口你们项家子弟受过他的大恩,要你们出力回报,你当奈何?”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项康对这个问题倒是回答得很痛快,说道:“倘若虞公将来有事,我们项家子弟又力所能及,我当然是和兄长们一起全力回报。”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韩良诧异,一下子就对项康的学问高看了不止一眼两眼能把话说得这么漂亮的年轻人,这时代可不多见。

      欣赏项康的学问妙句归欣赏,韩良却依然不肯放过项康,又微笑着低声问道:“那么项公子,如果为了回报虞家,有可能会危及到你和你兄弟们的性命安全,你又当如何?”

      “这家伙不简单,和我一样,也是早就明白姓虞那个老头是在花小钱买死士。”项康心里也同样提高了对韩良的评价,但项康的嘴上却依然说得无比漂亮,果断摇头说道:“不会,小侄看得出来,那位虞公和韩叔父你一样,都是那种施恩不图报的人,不会让我们项家兄弟去冒那样的危险。”

      韩良愕然,惊讶发现项康竟然只用一句话就彻底堵住了自己的嘴如果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自己收留项伯近一年时间和赞助项家过年盘缠的恩惠,可就要变成施恩图报不怀好意了。

      “看来是别想套出他的真话了,这小竖子在心机口才方面,比他叔父厉害不止十倍八倍。”韩良心中得出结论,又忍不住暗笑,心道:“那位虞公,你不走运,碰上了这么一个狡猾的小家伙,你的绸缎注定是白送猪羊也是白宰了。有这小家伙在,想让项家兄弟给你当死士供你差遣,你是想都别想了。”

      其后,不肯死心的韩良又拐弯抹角的试探了项康几次,项康则每一次都巧妙避开话题,始终不敢随便和韩良交心。然而事还没完,吃完了晚饭后天色微黑,在两位叔母提醒下,项伯想起了要给韩良安排住处休息,也马上就决定让韩良到房舍条件最好的项庄房里休息,谁知韩良却主动开口,说道:“伯兄,让我和项康贤侄住在一起吧,我还有些话想和他谈一谈。”

      “可以是可以,不过项康那间房又小又矮,怕你住不习惯。”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怎么老是盯着我缠着我?”

      呯,突然被重重推开的房门打断了项伯的话和项康的暗暗叫苦,再接着,之前出去入厕的项睢快步冲了进来,一边飞快关门,一边压低了声音向项伯紧张说道:“父亲,不好了,院外有人,好象不怀好意。”

      “什么?”

      目前还是通缉犯身份的项伯脸色一变,刚才主动提出和项康同住一房的韩良则反应更激烈,直接按剑而起,快步冲到窗户旁边向外张望,项伯也赶紧跟了过去同看,项睢则低声说道:“就躲在院墙背后,好象不止一个。”

      也是凑巧,就在这时候,房后邻居家养的狗突然大声狂吠了起来,韩良听了脸色更变,低声说道:“糟了,后面好象也有人,我们应该是被包围了。”

      “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项伯向韩良问了一个颇古怪的问题。

      “不知道。”韩良摇头,又低声说道:“不过不管是冲谁来的,今天晚上这一关恐怕都很难过。”

      “怎么办?杀出去?”项伯赶紧又问。

      韩良不答,只是看向了同在房里的项伯妻子和项梁的妻子,项伯会意,顿时也有些犹豫,知道门外的人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或韩良而来,就算可以靠武力冲出去,自己的家眷和项家的其他老小也肯定逃不过连累。

      “这里有没有地窖?”韩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没有。”项伯摇头,又咬着牙齿梢:“失算,早知道,我这里应该悄悄挖一个地窖预防万一才对。”

      “叔父,韩叔父。”项康突然开口,一指头上房梁,低声说道:“你们上房梁去暂时避一避。”

      韩良和项伯听了先是一喜,也下意识的同时去看梁上情况,然后韩良又马上摇头说道:“没用,肯定会搜,躲不了多久。”

      “没关系,剩下的我来想办法。”项康甚有急智,一边安排大个子的项庄、项声帮着韩良和项伯上梁暂避,一边向旁边的三叔母吩咐道:“三叔母,你赶快躺下,装做生病。”

      此时门外狗吠声更甚,还前后都已经响起了狗叫声,见形势紧急,项伯和韩良也只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服从项康的安排,在项庄和项声的帮助下飞快上到了房梁上暂时藏身,已经被吓得全身都在发抖的三叔母也按照项康的要求,躺到了内室里装病。

      项康的安排还没完,又飞快抓过了个头和项伯、韩良大概相似的项冠和项悍,在他们耳边低声交代了一个主意,兄弟俩听了点头,赶紧打开一条门缝,悄悄溜出门藏到了后院的黑暗处。接着项康才向其他的项家子弟低声吩咐道:“记住,三叔母病了,我们是担心她的病情,所以才守在这里,听清楚了没有?”

      “开门!我是亭长冯仲!怀疑这里有逃犯,要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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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哗声和砸门声同时响起,虽说个个都是好勇斗狠的亡命徒,可是考虑到宗族里的老人孩子必然会受到牵连,不但躲在房梁上的项伯和韩良提心吊胆,站在房里的项家子弟也个个心跳加快,知道今天这关必然难过。惟有项康是不动声色,先仔细看了一眼房里有无破绽,然后才推门出去,独自一人走向被砸得呯呯作响的院门

      第九章 打鬼也违法?

      “快开门!我们要搜查逃犯!”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马上就开。”

      从容答应着取下门闩,房门刚开,十来个手执刀剑、盾牌和火把的男子就冲了进来,为首的冯仲身穿犀牛皮甲,手拿代表执行公务的二尺版,威风凛凛的大喝道:“我乃大秦侍岭亭亭长冯仲,所有人不许动!本亭长怀疑这里有逃犯,要搜查!”

      “冯亭长,你是不是搞错了?”项康赶紧故做惊讶的问道:“这个院子里除了我们项家的兄弟,就只有我们的两位叔母在,那来的什么逃犯?”

      “少废话!让开!”冯仲一把推开自己认识的项康,大喝道:“房里的所有人都出来,本亭长要一一检查身份!”

      “我三叔母病了,动不了!我兄长他们也在照顾她。”项康赶紧又说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进去看。不过别吓着我叔母,她病得有点重。”

      说着,项康也不管冯仲是否答应,扭头就快步回房,冯仲和他带来的人怕项康玩什么花样,赶紧跟着项康一起冲进房里,只留了几个人在门外监视。而项康成功的把冯仲等人的注意力引进房里后,马上又指着自家兄弟说道:“冯亭长,你自己看,都是我们的项家兄弟,没有你说的逃犯。”

      借着火把光芒仔细辨认了房间里的项家兄弟,发现没有外人,冯仲刚想再看房间里的其他位置,项康察言观色赶紧说道:“冯亭长,看清楚了吧?都是我们项家兄弟,你是不是该走了?”

      冯仲冷笑,下意识的看向通往后房的房门,项康则赶紧上前张手拦住后门,说道:“冯亭长,里面是我的两位叔母,我三叔母还病了正躺在里面,你们不能搜!”

      “少废话!让开!进去搜!”

      冯仲呵斥,又一挥手让亭卒上前,项康寸步不让,又冲自家兄弟嚷嚷道:“阿哥,不能让他们进去搜,三叔母病得那么重,会被吓着!”

      虽然不是很明白项康的用意,但项庄、项冠和项它等几个比较机警的项家子弟还是赶紧过来帮忙,帮着项康拦住了企图进后房搜查亭卒。结果冯仲身边又站出来了一个披甲戴冠的中年男子,很是威严的说道:“尔等听好,本吏是东乡游徼伍行,依律来此搜查逃犯。你们如果聪明的话,就马上给让我让开,让我们的人进去看一看,如果里面真没有逃犯,我们的人当然不会吓着你们的叔母,但你们如果继续妨碍本吏办差,本吏有权现在就把你们全部拿下!”

      “伍游徼,里面真的就只有我的两位叔母。”项康辩解道:“我们项家兄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逃犯?”

      “老实本分?”冯仲一听笑了,道:“可我怎么记得,你们的两个叔父项梁和项伯都是通缉犯?还是杀人在逃的通缉犯?”

      “那是我们叔父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项康反驳道:“大秦律法有那一条规定,亲戚里有人被通缉,官府就有权力随便搜查了?”

      “我们是收到探报,听说你的叔父项伯悄悄回来,还和一个行迹可疑的男人在一起,所以过来搜查。”伍游徼随口解释了一下原因,又指着冯仲手里的二尺版说道:“看到没有?冯亭长手里拿着二尺版,这是代表依法行事,依照大秦律法,他只要拿着二尺牍,就有权搜查他治下的每一户人家。”

      项康故意看了看冯仲手里的二尺版,然后犹豫着说道:“那好,你们可以进去搜,不过我得先和叔母她们说一下,你们也得小心点,别吓着她们。”

      言罢,项康还真的回头冲着后房里说了一通话,请两位叔母准备一下迎接搜查,然后还是等两位叔母答应了,项康才拉着项庄等人让开道路,任由冯仲和伍游徼带来的亭卒进去搜查,还站在门旁不断的催促道:“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看清楚就快出来,我叔母她们都是女人,你们在里面不方便。”

      因为项康的故意做作,冯仲和那伍游徼等人的注意力当然都集中在后房中,全然忘记了注意头顶梁上,藏在房梁上的项伯和韩良则是紧张得手心冒汉,既提心吊胆到了极点,也把处变不惊的项康钦佩到了极点,韩良还悄悄的看了项康一眼,心道:“这小子,不得了,这样的镇静功夫,我赶不上!”

      搜查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亭卒报告说后房里只有两个女人后,一度以为稳操胜券的冯仲和伍游徼当然都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不死心的亲自到了后房门前往里面张望,然后疑惑的面面相觑。项康察言观色,料定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更进一步的仔细搜查,便赶紧故意提高了一些声音,突然大声说道:“项睢,快进去看看三叔母的情况,看她被吓着没有。”

      项睢莫名其妙的答应,被项康突然大声说话吸引了注意力的冯仲和伍游徼也下意识的扭头来看项康,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就突然传来了喊叫声,“后院有人!站住!别跑!”

      “有人翻墙了!快抓!”

      听到这话,伍游徼和冯仲不假思索,当然是马上冲出了门外去查看情况,也果然马上看到了有两个黑影越墙而出,逃向了院外的黑暗远处。冯仲和伍游徼大喜,赶紧喊出房间里的所有亭卒,带着亭卒出院去追赶那两个黑影,临走时还冲着项康等人喝道:“都在这里等着,不准乱跑!”

      在房梁上看到伍游徼和冯仲等人被项康设计骗走,项伯和韩良当然是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就要下梁,谁知项康却抬头挥手,先示意项伯和韩良稍安勿躁,然后又在项庄和项声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项庄和项声会意,待到声音远去,马上就一起冲出院门,大踏步逃向另一个方向。然后也不出项康所料,院外果然又响起了喧哗声,埋伏在院外的亭卒大呼小叫着追向那项庄和项声。项康松了口气,这才回到房中,低声招呼项伯和韩良赶紧下来。

      心中益发狂喜的项伯和韩良先后跳下房梁,没有说话就向项康竖起了大拇指,项康则匆匆问道:“叔父,韩叔父,不好意思,你们得马上走,抓你们的人随时可能回来。”

      “好,放心,这里的地形我很熟,出了村子就安全了。”

      项伯低声答应,又说了自己在下邳的住处,要项康等人有空过去探望自己,项康答应,又安排了两个项家子弟从另一个方向越墙而出,吸引仍然可能存在的伏兵,然后才让项伯和韩良从院门出去,逃向没有人声的其他方向。结果也是在项伯和韩良顺利消失在黑暗之中,项康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又顺手一抹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和掌心其实也已经渗满了冷汗。

      事情当然还没完,过了一段时间后,负责调虎离山的项冠和项悍,还有负责引走伏兵的项庄和项声,先后都被押回了项伯家院中。不过这会项康却再没有什么顾忌了,见着冯仲和伍游徼就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抓我的兄长?他们犯什么法了?”

      已经检查过身份知道项冠等人不是逃犯,冯仲和那游徼的气势当然没有之前那样的高昂,只能是反问道:“为什么要抓他们?大半夜的,他们跑什么跑?”

      “半夜出门就有罪?大秦法典里,那条法律规定不准半夜出门了?”项康理直气壮的反问,说道:“我的兄长他们,是去砍桃木和牡棘来给打疾鬼,给三叔母治病,这也违法?”

      秦时民间习俗,认为生病是犯了疾鬼,要用桃木弓和牡棘箭来打鬼治病,冯仲和那游徼平时遇到家人生病也没少干过这样的事,听了项康的解释当然无言以对。而早就得过项康指点的项冠和项庄等人也大声嚷嚷,一口咬定自己深夜出门是去采伐驱鬼法器,冯仲和游徼更加无话可说,只能是命令亭卒四处搜查,直把项家聚居的村子闹腾得鸡飞狗跳,四邻不安。

      很可惜,因为项伯和韩良早就已经逃远了的缘故,冯仲等人的搜查当然是一无所获,最后折腾到了下半夜,因为实在抓不到人拿不到证据,冯仲等人也只好乖乖的罢休放人,释放因为采伐驱鬼法器而被误抓的项家兄弟,抛下狠话悻悻离去,“你们给我等着,下次别撞在我们手里!”

      冯仲等人灰溜溜离开项家的时候,早就已经逃远了的项伯和韩良也终于在一个僻静地方停了下来休息,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的气后,韩良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伯兄,你那位侄子项康,将来绝对不是凡人!”

      “那小竖子,确实有点小聪明。”项伯也赞道:“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帮我们脱身,还能考虑得这么周全,小脑袋还算够用。”

      “只是小聪明?”韩良直接笑出了声,说道:“我张良周游天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令侄这样的少年英雄,不但才学过人机智百出,还小小年纪就心思慎密远非常人可比。伯兄,我看你的子侄之中,将来就数他的前途最是不可【创建和谐家园】!”

      大声说罢,张良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道:“而且还心机深沉,城府过人,项兄你这位贤侄,将来若有机会,定然不会只是池中之物!”

      第十章 互相报复

      天渐渐亮了,一起在项伯家里席地睡了一夜的项家子弟先后起身,项康也被睡在旁边的项它吵醒,然后没等项康打完呵欠,最先起来做饭的二叔母就急匆匆从门外进来,低声说道:“庄儿,你们快去看看,院子外面还有人守着,好象是经常在冯仲家吃饭的门客。”

      项庄和项冠等人听了一惊,忙出门去查看情况,项康则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向二叔母说道:“叔母,没事,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今天院子外面没人盯着才奇怪。放心,没证据他们不敢乱来。”

      二叔母胡乱点了点头,脸上却愁容依旧,很明显还是在担心事情难以了结。结果就在这时候,项伯的次子项猷也匆匆从内房里出来,说道:“二叔母,快看看我母亲怎么了,她好象在发烧。”

      二叔母听了发慌,赶紧进了内房查看三叔母的情况,项康也跟了进来,见躺在榻上的三叔母脸色确实有些不正常,和二叔母说话的声音中也带着【创建和谐家园】,忙问道:“三叔母,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头有些昏,身上抖得厉害。”三叔母【创建和谐家园】着回答,又低声问道:“康儿,你季叔走远了没有?”

      “肯定走远了,不然的话,冯仲和那伍游徼肯定来抓人过去对质了。”项康分析,又问了二叔母,得知三叔母的额头确实烫得厉害,忙对项猷说道:“兄长,快,我们一起去找医工,三叔母应该是真的被昨天晚上的事吓病了。”

      项猷答应,忙和项康一起出门去找医生给母亲治病,几个项家子弟想要跟上,项康阻止,说道:“不用了,我和项猷去就行,你们在这里守着三叔母。记住,不管别人怎么来问,都说不知道。如果冯仲和那个游徼要拿人,就要他们先把证据拿出来,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虽然在项家子弟中年龄偏小,但是经过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后,项康不知不觉间已经在项家子弟中建立了一定的威信,所以项家子弟不但没有反对,还纷纷点头答应。项康则又让项猷拿了一匹虞公送的绸缎,然后才和项猷一起出门去找医生。

      门外果然有几个常常在冯仲家里混饭吃的门客守着,看到项康和项猷出门还马上有人跟上,项猷见了难免有些紧张,项康则根本不去理会,拉着项猷一路只是直奔位于集上的医馆,在冯仲眼线的监视下来请疾医给叔母治病。

      这个时代的布匹可以直接当做货币使用,虞公送的丝绸更是价值不菲,所以见到项猷双手奉上的绸缎后,即便明知道项家昨天晚上出了事,医馆的医工还是立即提上药囊跟着项康和项猷来到了项家出诊。结果也不出项康所料,因为常年操劳积劳成疾,昨夜又受了不小的惊吓,三叔母果然真的病倒还病得不轻,好在发现得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方子开好,二叔母忙碌着给三叔母熬药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喧哗声,项康忙又出门查看情况,这才得知是项冠和项悍两兄弟因为不满冯仲家的门客一直在院外监视,与他们在院外发生了争执,还几乎动上了手。项康知道不妙,忙出去拉住手都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的项庄,低声说道:“兄长,不能上当,这个时候动手,是让冯仲有理由把你抓去问话。”

      “那这些【创建和谐家园】的一直守在这里怎么办?”项冠指着那几个负责监视自家的门客问,“一出门就跟着,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了?”

      看了一眼那几个满脸不怀好意的冯仲门客,项康低声说道:“别急,我会想办法对付他们,但是别和他们动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冯仲应该是让他平时养的这些门客故意激我们动手,这样我们就犯了私斗罪,冯仲也就有了理由抓我们去问口供了。”

      秦时法律私斗是不轻的罪,项冠平时也见过因为打架伤人被捕入狱的倒霉蛋,听了项康的话难免有些犹豫,项康乘机连拉带扯,硬把他和项悍拖回了院里关上院门,冯仲的门客在后面大声嘲笑,有意想要激怒项家子弟,项康则置若罔闻,装做没有听到。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完了,中午的时候,服下药去的三叔母烧才刚退,冯仲的副手求盗又带着两个亭卒来到了项家兄弟面前,张口就要项家兄弟出示昨天那两匹丝绸的契券,还直接明说项家兄弟如果不能解释那两匹丝绸的来源就要抓人。

      确实有一条秦法规定商品买卖必须有契券为证,没有券官府就有理由怀疑你的东西来源非法,轻则接受调查,重则问罪。所以项康也没有多余选择,只能是硬拉住暴跳如雷的项庄等人,放缓声气向那求盗仔细解释了绸缎来源,并答应说如果虞公不承认绸缎是他所赠,就情愿领罪。

      “这话可是你说的,本吏马上就派人去颜集亭查问,如果虞公说没这样的事,可别怪本吏拿人问罪。”

      带着狞笑扔下了这句话,求盗领着两个亭卒大模大样的走了。然后也很自然的,他们前脚刚走,脾气暴躁的项冠和项悍等人后脚就骂上了娘,项庄也皱着眉头对项康说道:“项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冯仲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摆明了要整我们,我们如果继续这么忍让下去,姓冯的肯定只会得寸进尺,更想办法欺负我们。”

      “当然不是办法。”项康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冯仲查清楚那两匹绸缎确实是虞家送我们的,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情结了,只会另想办法抓我们的把柄,逼我们交代三叔的去向。说不定还会打我们项家女眷的主意,找借口抓我们叔母去问话。”

      “那怎么办?”项庄赶紧问道。

      “放心,我早就想出办法对付那个冯仲了,只不过今天三叔母突然病了需要我们照顾,我不想立即动手而已。”项康微笑回答,又说道:“只要你们听我的安排,按我的办法去做。我敢保证,要不了多少时间,冯仲就得乖乖收手,说不定还会登门谢罪,向叔母和我们兄弟赔礼道歉。”

      “什么办法?”旁边的项冠赶紧问,又说道:“是不是把那个冯仲揪出来,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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