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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当更强》-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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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请张亭佐先把我叔父抓来,证明他就是昨天逃走的那个人。”项康微笑说道:“如果不然,我们也可以证明,昨天逃走那个人和我这个堂兄弟长得半点不象,没有任何关系。”

      项家兄弟纷纷附和,全都一口咬定昨天逃走的项伯和项睢、项猷长得不象,没有任何关系。冯仲也乘机摊手说道:“单右尉,这就没办法了,这些位项公子和张亭佐说的完全不同,除非你能抓到昨天逃走那个人,证明他就是项伯,否则依照大秦律,你既不能对这几位项公子用刑,更不能把他们抓走!”

      “你!”单右尉怒视冯仲,其实也在怀疑那人就是项伯的冯仲心里有些打鼓,可因为单右尉拿不出证据的缘故,却还是挺起了胸膛,再次要求单右尉出示证据。

      这时,单右尉身边站出了一个狗腿子,附到了单右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单右尉听了缓缓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既然你冯亭长坚持要偏袒这些嫌犯,那本吏也不勉强你,本吏去下相县城,找你们下相的县令和右尉下令抓人,把这些姓项的抓到县里去审问,我看你还怎么偏袒!”

      言罢,单右尉还真的起身就冲出了侍岭亭的亭舍,他带来的人紧紧跟上,在项家兄弟的嘲笑声中直往下相县城而去。结果也是在单右尉等人走远之后,冯仲才十分担心的对项康说道:“项康兄弟,今天为了你,我可是把单右尉得罪到了死。如果县里的人真把你们叫去县里问话,你们可要顶住,不然的话,我不但官位难保,搞不好还得去骊山做苦力。”

      “多谢大兄,大恩不言谢,今天的事我记住了。”项康向冯仲拱手道谢,又说道:“大兄放心,这事也和我们有关,如果县里真来人抓我们去问话,我们绝对不会松半点口,绝不会连累到你。”

      冯仲点头,有心想问昨天逃走那人是否真是项伯,可又知道项康肯定不会说实话,也只好把这个疑问咽回肚子里,改口问道:“项康兄弟,在这件事上,还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项康想了想,答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如果将来真有什么麻烦,还请大兄千万出手襄助。”

      “放心,有需要尽管开口。”冯仲苦笑答道:“谁叫咱们兄弟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项康听了微笑,很是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既提前与冯仲化敌为友,又求得周县令卖了一个大人情给冯仲不然的话,冯仲今天肯定是绝对会站到单右尉那边了。

      再接着,冯仲倒是想要邀请项康等人留下吃饭,然而刚领了冯仲一个大人情的项康却婉言谢绝了,又反过来提出请冯仲吃饭,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的冯仲摇头谢了,项康也不勉强,这才领着项家子弟告辞出门。

      事还没完,出门之后在亭舍门前,项康又迎头碰见了一个见过几次面的虞家仆人,那背着一个包裹的虞家仆人拦住了项康,点头哈腰的说道:“项公子,是我家老爷派小的来的,老爷要小的告诉你,昨天颜集亭的亭舍把他叫去了问话,他交代说你们是去寻找失散的项猷公子,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项康点头,谢了虞家仆人的通风报信,虞家仆人则又解下了自己背上的包裹,说道:“项公子,里面是你在我们虞家替换下来的衣服,另外我家小姐还亲手给你做了一件衣服,请你收下。”

      有些激动的接过了包裹,赶紧打开一看时,项康马上发现自己在虞家换下来的脏衣服已经浆洗得干干净净,袖子上的补丁也被人重新补过,另外还有一件针脚细密的细纻深衣,大小还与自己的旧衣服完全一模一样,项康脸上也不由浮现了甜蜜的笑容,由衷的赞道:“想不到那小丫头还有这么巧的手。”

      “定情的,带回去放好了,等正式定亲的时候再穿。”项庄阴阳怪气的指点,旁边项家兄弟纷纷附和,个个哄堂大笑,惟有项猷脸色阴沉,看向项康的目光中满是妒忌。

      办完了差使后,虞家仆人带着项康道谢的言语告辞离开,项康也在项家子弟的簇拥下满脸笑容的直接回家,项猷则满脸阴沉的走到了最后,同时项康和项家子弟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路旁的隐蔽处,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们,还注意到了神色明显不善的项猷

      当天傍晚,冯仲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下相的县丞和右尉联名下文,要求冯仲将项家子弟全部押到城里去接受审问,结果冯仲也不敢再公然包庇,只能是第二天一早就把项家子弟请到了面前,向项康等人说明原委,请项家子弟随自己进城受审。项康也知道这事冯仲为难,马上点头答应,反复叮嘱着自家子弟千万不能松口,随冯仲来到了下相城里受审。

      也不知道单右尉在下相城里做了什么手脚,进城之后,冯仲才刚把项家兄弟移交给下相的狱吏,项家子弟马上就被押进了县狱关押。不过还好,并没有直接关进牢房,而是关进了条件相对比较好、类似于拘留所的县狱客舍。然后很快就有县吏过来核实项康等人的身份籍贯,初步调查事情原委,项康等人则继续一口咬定之前在侍岭亭的供词,咬牙抵赖过了第一关,同时按要求暂时交出了随身武器。

      已经颇为熟悉这个时代,项康很清楚接下来的讯狱才是真正的关键,然而让项康颇为意外的是,当天下午时,下相县丞派狱吏来押解项家子弟到县狱正堂审问,竟然点名只押走项猷一人,而不是把所有的项家子弟带去审问。项康发现情况不妙,忙向来押人的狱吏问道:“上吏,怎么只押我堂兄一个人去?这事和我们都有关系啊?”

      “上面的安排,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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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有些不善的看了项康一眼,项猷也不答话,脸色阴沉的随着县吏走了。项康心中更是暗叫不妙,心道:“糟糕,项猷这小子明显是在妒忌我和虞家小丫头的亲事,他该不会因妒生恨,故意说什么对我不利的话吧?”

      想到项猷这段时间来对自己的态度,项康的心里难免更是忐忑,更无比担心项猷蠢笨无能,被单右尉那帮人单独问出了什么口供,结果越是担心时间就越漫长,还是到了天色全黑之后,此前提走项猷的狱吏才带着一群差役回到项康等人面前,要求所有项家子弟到县狱的正堂去接受审讯。项康无奈,只能是一边对项家子弟使着眼色,让他们听从自己此前的安排,不要急着说话,一边提心吊胆的随着狱吏走出县狱客舍,到县狱正堂里接受审讯。

      此前先被押来审判的项猷并没有在正堂上,相反倒是和项康有仇的凌县单右尉大模大样的坐在正堂的左列首席,主持审判的则是项康曾经见过一次的下相县县丞,坐在右列首席的是下相的狱掾,另外还有一些小吏拿着笔墨在旁边记录口供。见项康等人进堂站定,下相县丞首先开口,说道:“尔等听好了,下面本官问话,你们务必要如实回答,如有谎言,便是罪上加罪,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项康带头答应,说道:“请上吏随意审问,我等一定如实回答。”

      项家兄弟跟着项康回答,内容大同小异,下相县丞满意点头,然后才向项家子弟问起了前天的事情经过,项康则继续鬼扯,一口咬定说自己和项家兄弟先后到颜集亭,是为了寻找游玩时走散的项猷,担心项猷出什么意外又连夜寻找,然后准备到下邳去游玩和访问铁器行市,不小心遇上了张婴等人围攻一个不认识的先生,因为不知道张婴等人的身份,又遵照百步之内见到贼匪必须见义勇为的秦律出手相助,然后就惹出了之后的事。

      又让项康有些意外,自己陈述的时候,单右尉竟然始终没有开口打断自己,脸上还一直挂着神秘的笑容,那怕到了最后项康把鬼话扯完,单右尉也没有急着说话。反倒是下相县丞开了口,向项家子弟问道:“项康说的供词,是不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是。项康说的都是事实,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亲身经历。”项庄抢着首先回答,然后项家子弟也纷纷点头,一口咬定项康的口供就是事实经过。

      “很好。”下相县丞满意点头,突然抬高了一些声音,说道:“但你们同族兄弟项猷交代的口供,和你们的陈述可完全不一样。”

      “敢问上吏,我的堂兄项猷,是如何交代的?”项康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他交代说,上前天的晚上,他是和他杀人在逃的父亲项伯在一起。”下相县丞微笑说道:“项猷还说你们不是去找他一个人,是去见你们的叔父项伯,然后项伯被凌县颜集亭的亭卒发现后北逃,你们发现情况不妙,就回去故意阻拦颜集亭的亭卒办案,让你们的叔父项伯乘机逃走。”

      县丞的话还没有说完,十来个项家子弟就大半已经变了脸色,项康的心头也有些打鼓,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道:“上吏,我的族兄项猷不可能这么说,请把他传来对质。”

      “他受了刑,已经被抬下去医治了,对质的事只能等以后再说。”下相县丞摇头,又举起了一卷竹简,说道:“不过有他亲笔签名的口供在此,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项家子弟的脸色更变,坐在左列首席的单右尉却是笑得万分狰狞,看向项康的阴毒目光,更是有如一条毒蛇盯住了一只可怜的青蛙

      第三十一章 就是最大的破绽

      “不过有他亲笔签名的口供在此,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听到县丞这话,又看到他手里的竹简,不要说是年龄比较小的项扬和项它等项家子弟了,就是年龄最大的项庄和项声都忍不住脸上变色,心惊肉跳。项康心里也是万分紧张,可脸上的神情却镇定依旧,说道:“上吏,能不能让在下看一看我堂兄的口供?”

      “项公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垂死挣扎吗?”县丞答非所问,说道:“本吏再提醒你一句,现在你如实招供,还可以罪减一等,但你如果继续狡辩说谎,那本吏就是想对你面,也是有心无力了。”

      “项公子,这是县丞好心给你的机会。”旁边坐在右列首席的狱掾也说道:“现在你如实招供,可以算是自告自首,按大秦律可以罪减一等。你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依照大秦律,你的罪行可不是罚为城旦和到骊山服役那么简单噢。”

      如果换成了是其他的项家子弟,下相县丞和狱掾的一唱一和很可能就已经收到了效果,很可惜,下相县丞和狱掾这次碰到的对手,是经过无数与破案有关的影视剧洗礼的项康。所以不管心里再是如何的紧张,项康都没有轻信下相县丞和狱掾的话,答道:“多谢二位上吏的好心提醒,但是在下没有犯罪就是没有犯罪,说的也全都是实话,所以用不着什么罪减一等。”

      “不见棺材不落泪!”恨项康恨得蛋疼的单右尉终于开口,向下相县丞拱手说道:“上吏,这帮贼徒冥顽不化,在下认为也不必给他们什么自告的机会了,让他们亲眼看一看那个项猷是如何招的,然后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唉。”县丞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项康公子,是你自己不要自告的机会了,那就怪不得本吏不念旧情了。来人,把项猷的口供拿给他们看一看,让他们知道项猷是怎么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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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掾是先让项它和项扬等项家子弟看的口供,结果只是匆匆瞟得竹简上的文字几眼,项它和项扬等人就已经是面如土色,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其他项家子弟看到口供反应也是大同小异,项庄还失声说道:“怎么可能?项猷怎么可能这么胡说八道?”

      曾经听冯仲说过这个时代审案的规矩,知道这个时候胡乱开口要挨竹板抽打十下,不想白受皮肉之苦的项康咬紧牙关,强忍住想要说话的冲动,同时也努力把身体站直,把神情放得轻松,让项家子弟可以在看到自己时找到主心骨的感觉,不至于过于慌乱说出实情。结果这点也收到了项康所希望的效果,看到项康镇定自若的模样,项家子弟再是紧张也没有急着开口,耐心只是等待项康反应。

      狱掾终于把竹简放到了项康的面前,借着油灯的光芒,项康一眼看到竹简上确实有着项猷的亲笔签名,再细看口供内容时,项康发现狱掾卷住了项猷口供的大部分内容,展开几片竹简上只是这么写道:“社神庙中与我在一起的,是我的父亲项伯,我们项家兄弟故意阻拦颜集亭亭卒办案,是为了让我父亲有机会逃跑。”

      “怎么样,项康公子,看清楚了没有?”狱掾微笑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项康公子,说实话吧,不然本吏就要用刑了。”县丞也微笑着威胁道。

      “上吏,和他客气干什么?”单右尉这么说道:“这个叫项康的贼匪狡诈异常,不用大刑,绝不会招供!下吏提议,直接用刑!”

      项家子弟的脸色益发苍白,回想到项猷被提来单独受审时那怨恨的目光,细密的冷汗也出现在了项康的额头上,心中飞快盘算的同时,项康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项猷的亲笔签名上,怎么看怎么都象是项猷亲笔的签名上,眼睛又突然一亮,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哈。”

      “项康公子,你笑什么?”对面的狱掾疑惑的问,项家兄弟则全都是心中一喜,马上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项康身上。

      “我笑你们模仿的项猷画押签名太假,破绽太多。”项康微笑着说道:“上吏,是谁仿造的我族兄签名?在下觉得你应该打他扳子,仿造得太差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我堂兄的亲笔签名。”

      说这话时,项康一直紧紧盯着对面狱掾的眼睛,还是在看到那狱掾的瞳孔猛烈收缩后,项康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才落回了肚子里,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看上去象是项猷亲笔的签名,十有【创建和谐家园】真是伪造的。

      “你说签名是假的?”县丞开口,硬着头皮问道:“假在何处?”

      “全都是假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假的。”项康微笑说道:“还有,能不能劳烦狱掾上吏把竹简全部展开,让我看看我堂兄项猷前面的口供内容?”

      狱掾没话说了,县丞也闭上了嘴巴,单右尉则是张口结舌,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精心设计的诱供圈套会被项康轻易识破。项康察言观色,心中益发大定,又向县丞拱手说道:“不过签名虽然是假的,但在下真的得感谢各位上吏,谢了。”

      “为何感谢我们?”县丞好奇问道。

      “如果不是各位上吏设此巧计,在下还真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项康微笑说道:“前天发生的事,在下因为遵守大秦律法,出手救助看似被盗匪打劫那位先生,无意中干扰了邻县亭卒办差,被邻县亭卒误会,真的是百口莫辨,跳进大河黄河也洗不清。不过现在好了,在下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证明自己说的全是实话了,所以在下一定得感谢各位上吏,设计给我自己辩白的这个机会,证明我没有说半句假话的机会。”

      言罢,项康又转向了其他的项家子弟,微笑说道:“各位兄长阿弟,还不快谢各位上吏,他们不这么设计安排,我们的事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谢谢上吏,谢上吏,谢谢各位上吏给我们这个机会。”项家子弟纷纷道谢,下相县丞却是满脸苦笑的看向单右尉,单右尉则是脸色青黑,一声不吭。

      “哈哈哈哈哈!”后堂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再接着,一直都十分欣赏项康的下相县令周曾缓步走了出来,大笑说道:“项康公子,本官真是服了你了,遇上这样的事,居然还可以这么镇定自若,真是叫人佩服。”

      “见过县尊。”

      县丞和狱掾慌忙起身行礼,单右尉也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行礼,周县令却不理会他们,只是接过了狱掾手里的竹简,指着上面的项猷签名好奇的向项康问道:“项公子,这个签名究竟那里有伪造的痕迹?你是怎么一眼看出这签名是假的?你可知道,方才可是连本官都没有发现半点破绽啊?”

      “回县尊,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项康解释道:“适才县丞上吏说了,在下的堂兄项猷因为受刑,被抬了下去医治,试问一个受刑负伤的人,写出来的字,怎么可能还如此工整?不见半点颤抖紊乱?这岂不是最大的破绽?”

      啪一声轻响,下相县丞一巴掌拍着了自己的额头上,苦笑说道:“本吏糊涂,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以为自己模仿得天衣无缝,谁知道尽是破绽?”

      “多谢上吏。”项康再次拱手道谢,微笑说道:“若非上吏设此巧计,在下还真是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县丞益发苦笑,周县令则微笑着冲单右尉说道:“单右尉,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本官早就说了,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能定案,你非要设计诱供,现在项公子已经通过了你的考验,你还有什么话说?”

      “县尊,前天逃走那个可疑匪徒,确实和那个项猷长得十分相象!”单右尉不甘心的说道:“下吏手下的颜集亭求盗张婴,还有他手下的四个亭卒,都可以做证!”

      “但这些位项公子都做证,说那人和项猷长得半点不象,这你怎么办?”周县令一句话问得单右尉哑口无言,然后又说道:“还是想办法先找到那个可疑男子,先把他抓来再说吧。”

      单右尉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嘴巴,周县令则摆了摆手,向县丞吩咐道:“现在可以读鞫宣判了吧?前天在下邳县境内发生的事,这些位项公子确实有错,但他们也是依照律法出手救援,依照大秦律,该如何处置?”

      知道周县令一直十分欣赏项康,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项康等人有罪,县丞只能答道:“回禀县尊,可以无罪释放,也可以当面叱责他们的糊涂,误判善恶。”

      “叱责就免了吧。”周县令很是大度的说道:“项公子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了,我们也没办法证明逃走那个可疑男子是否真的有罪,所以干脆连叱责都免了。”

      县丞答应,然后当面宣布项康等人误罪,当场释放,又下令释放了暂时拘押在其他地方的项猷,项康和项家子弟大喜,赶紧向周县令连连拱手道谢,那边单右尉则是脸色铁青的直接冲了出去。

      “项公子,小心些他。”周县令握住项康的手,向单右尉离去背影一努嘴,低声说道:“如果你真有什么事犯在了他手里,就是本官也保不了你。”

      “多谢县尊。”项康再次道谢,心中知道单右尉,也有些担心单右尉会把火气撒到虞家头上,然而转念一想之后,项康却又突然发现,如果单右尉真的把虞家逼得无路可走,对自己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三十二章 说曹操,夏侯到

      在县狱的客舍里将就了一夜过后,第二天一早,项康和项家子弟先是领回了被县吏暂时扣押的武器,然后才正式离开县狱回家,结果昨天同样在县城里住了一夜的冯仲早已在县狱门口守侯,主动提出与项家子弟搭伴回家。

      已经通过项康和冯仲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项家子弟当然不会拒绝与冯仲一起回家的提议,不过冯仲却明显的有些心事,一起返回侍岭亭的路上,冯仲除了向项康打听了一下昨天的审问经过后,路上就基本上没什么言语,神情除了有些忧心忡忡外,甚至还有些愁眉苦脸。

      看出冯仲心中有事,还算讲点良心的项康便主动问道:“大兄,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差事越来越不好干了。”冯仲叹了口气,说道:“昨天县寺里传出消息,咸阳那边又来了文书,要征发第二轮戍役去戍边,东乡又要有人倒霉,我也又要得罪乡亲了。”

      “又要征发戍役?”项康一惊,忙问道:“伍游徼前段时间,不是刚带着一批人去了雁门服戍役,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要征发戍卒戍边?马上就要开始春耕了,把民夫带走,这春耕还怎么搞?”

      “我愁的就是这点,今天都已经正月初六了,再有十来天就要春耕了,这时候抽调民夫,得罪人啊。”冯仲长叹,愁眉苦脸的说道:“才隔了两个来月就征发第二轮戍役,照这速度,搞不好明年之内就得把五轮全部征发完,到时候连秋收都得成大问题。”

      “我属于第几轮?”项康赶紧问道。

      “最后一轮,兄弟你的户籍是编在右闾,按顺序是最后一轮。”冯仲的回答让项康松了口气,说道:“不过兄弟你的堂兄弟,有一半是在左闾,编在第四轮。”

      言罢,冯仲又低声说道:“项康兄弟,如果朝廷真的征发第四轮戍役,到时候你可要多帮我劝劝你的堂兄弟们,请他们千万别乱来,否则我也得跟着倒霉。”

      “大兄你是代理游徼,掌管缉盗,怎么你也会跟着倒霉?”项康疑惑问道。

      “我的户籍,也是编在左闾。”冯仲愁眉苦脸的说道:“如果朝廷真的征发第四轮戍役,到时候东乡带队去服戍役的,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就会是我,所以到时候你的兄弟们如果乱来,我也得倒霉。”

      项康默然,冯仲却是越说越是愁眉苦脸,说道:“希望这次征发戍役千万别出岔子,如果象沛县那样,搞不好等不到征发第四轮戍役,我就得先倒霉。”

      “沛县?!”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的项康心中一震,忙问道:“大兄,沛县那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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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仲一句话就差点让项康摔了一个嘴啃泥,也让知道刘邦原名叫做刘季的项康惊讶出声,“刘季已经带着囚犯跑了?”

      “对,听说跑去了芒砀山当了强盗。”心事正重,冯仲也没发现项康话里的语病,只是顺口说道:“听说他押解囚犯去骊山做工,才刚出城就跑了不少人,他知道罪责难逃,就干脆把囚犯全部放了,带着十几个愿意跟他走的囚犯去了芒砀山,在那里当了强盗,连累得沛县的好几个官吏跟着倒霉。”

      “快了。”项康心中惨叫,“刘邦已经跑了,乱世快来了。”

      度过了乍闻刘邦逃亡的惊骇过后,项康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迅速盘算起了自己的将来,结果不盘算还好,仔细一琢磨,项康发现自己对于乱世到来的准备还是远远不够,虽说自己与冯仲合伙开的铁匠铺生意相当不错,但是钢铁产量太少,打造出来的武器和铁器又要优先出售牟利,赚钱采购原材料维持生产,能够私藏下来的武器少得可怜,在需要时起不了多少作用。

      其次是人手问题,如果真到了必须起兵的地步,十几个项家子弟倒是有可能跟自己走,但这点人同样起不了多少作用。而冯仲手下虽然有一些亭卒和食客可用,但冯仲与自己只是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关系,到时候会不会跟自己走肯定两说。同时自己的年龄和威望也明显不够,到时候能不能让项家子弟心甘情愿的奉自己为主都还是一回事,更别说是让冯仲和其他人向自己效忠。

      “难道真要等到项梁和项羽带着军队打到下相再说?”项康一度甚至都有些想放弃,可又不愿这么坐着干等,又在心里说道:“但这么做是不是太被动了?再说了,我肯定已经改变了一些历史,会不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提前给我带来什么危险?”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侍岭亭后,冯仲倒是又邀请项家子弟到自己家里做客,习惯了混吃混喝的项家子弟也硬拉着项康接受了冯仲的邀请,而因为靠着与项康合伙铁匠铺赚到了一些秦半两的缘故,老冯家的饭菜质量明显上升了不少,不但有鲜肉鲜鱼和淮流域常见的贝类,甚至还有一大块从市集上买来的病死牛肉,同时冯仲又叫门下食客搬来了比平时更多的米酒,豪爽的招呼道:“项兄弟,各位项公子,放开肚皮吃,放开肚皮喝,不够我马上叫人再去买!”

      项家兄弟轰然叫好,一边向冯仲道谢,一边甩开了腮帮子大吃大喝,坐在项康旁边的项冠还用手肘捅了一下项康,说道:“阿弟,你和虞家小妹的事得抓紧,他家那么有钱,陪嫁肯定少不了,到时候咱们可就能天天吃上这样的好酒好菜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为将来犯愁的项康听到项冠这话,不由眼睛一亮,暗道:“对啊,我怎么把老虞家给忘了?他家那么有钱,如果能拿出来资助我,很多事就好办多了啊!”

      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昨天在周县令面前曾经盘算过的事,一个恶毒却又绝对是出自善意的念头,不由浮现在了项康的脑海中能不能想什么办法,借那个单右尉的手,把虞家逼得无路可走,只能是乖乖的把女儿嫁给自己,坐上自己的战车,把他家的钱拿出来给自己用于起兵?

      “如果能想什么办法,让虞家搬家到侍岭亭来,事情就好办多了。”项康甚至还盘算起了计划的步骤,暗道:“虞家到了侍岭亭人生地不熟,什么事都得仰仗我们项家,还有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冯仲帮忙,到时候要他们出钱出力,绝对要比现在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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