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联想到项康与自己姐姐正式成亲见面时的傻眼震惊表情,虞姀心头不由一阵大快,也益发坚定了决心,打定主意坚决不去揭开这个谜底,等着看项康犯傻吃瘪的笑话!至于姐姐的感受,虞姀则根本没去考虑因为姐姐虞妙戈已经亲口告诉过虞姀,说她愿意嫁给虞姀根本不喜欢的项康,虞姀当然犯不着故意破坏姐姐的好事。
第二十四章 只能奋发
万没想到自己其实很喜欢的虞家小丫头会亲口告诉自己,说虞家已经准备答应自己和她的亲事,项康一度为之狂喜万分,甚至还迫不及待的幻想起了自己与漂亮小丫头成亲后的美好生活,忘记了自己其实身处乱世开端。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项康想象的那么简单,虞家小丫头捂着脸逃进自家后门后,虽然两位叔母很快就领着媒人和项家兄弟从虞家大门里出来,可是项康迎上去向两位叔母行礼的时候,却又意外的发现,两位叔母脸上竟然都没有什么开心的笑容,相反还都是神情不善,模样明显有些气愤。而项家兄弟则几乎个个都是怒容满面,脸色铁青当然,项猷除外。
“康儿,别怪叔母我们背着你来这里,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二叔母首先开口,强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放心,你和虞家女儿的事,我们会继续想办法,不会让你失望。”
“是啊,康儿你放心。”三叔母比较直接,言语带着火气说道:“虞公他说出过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让他又咽回去,虞家女儿我们替你娶定了。”
“怎么回事?”项康有些傻眼,赶紧问道:“叔母,怎么,虞公他不答应?”
“没说不答应,但是不收我们家的大雁。”二叔母指住项庄提着的大雁,很是光火的说道:“只说他女儿还小,暂时还舍不得嫁出去,想过上一年半载再考虑这事。”
“不收我们家的大雁?为什么?”项康这次是真的彻底糊涂了,很是不明白虞家到底是什么意图为什么虞家小丫头亲口告诉自己,说她家已经答应了自己和她的亲事,虞间却又死活不肯收下代表正式同意亲事的纳采大雁?
“康儿,叔母看得出来,虞公他还是有些看不起我们项家。”二叔母说出真相,道:“觉得我们项家破败了,你配不上他女儿,所以想反悔,想把这门亲事拖黄。不过他是做梦,他亲口答应过的事,叔母我们不会让他又把话吞回去!”
“刚才你的几个哥哥还想动手,我拦住了他们。”三叔母又说道:“我也对虞公把话说明白了,我们项家不是那种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人家,可我们项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想再把女儿留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他答应过的事,绝对别想反悔!”
项康越听越是稀里糊涂,虞间其实发自内心的不愿把女儿嫁给自己,这点项康是早就心知肚明,想把亲事拖黄这点也在项康的预料之中,然而项康却又死活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虞家小丫头已经亲口告诉自己,说她家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虞间却又给自己的两位叔母来一个缓兵之计?
突然又从天堂跌落尘埃,不解加上不甘,素来稳重的项康几乎就想冲进虞家去问个究竟,然而两位叔母却一左一右的拉住了项康,说道:“康儿,别冲动,现在就闹翻脸,只会给虞家名正言顺反悔的借口。冷静点,让叔母我们给你想办法。”
“项康,听叔母她们的话。”项庄也拉住了项康,神情阴郁的说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如果那个姓虞的真敢反悔,不用你招呼,我马上带着兄弟们打上门来找他家算帐!走,我们回家,回去再商量。”
说着,项庄硬拉上项康就往来路走,两位叔母也紧紧跟着项康,你一句我一句的劝项康冷静宽心想开点,并一再保证一定会让虞间兑现诺言,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让有些热血冲头的项康稍微冷静下来。而冷静下来后,项康却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暗道:“会不会是这样?虞间开始已经动摇,还劝他女儿同意,虞家那个小丫头也认命了,但是到了真正要做出决定的时候,虞间又突然反悔,又临时决定不答应了?”
事实或许正如项康的分析,仔细向两位叔母打听事情的详细经过时,两位叔母都说虞间确实表示要征求女儿的意见,离开客厅了很长一段时间,项康也不由火气又有一些上涌,暗暗把言而无信又反复无常的虞间恨到了极点,还一度在心中发誓,今后再不会管虞家的死活,随便那个姓单的凌县右尉怎么折腾收拾虞家!
恨归恨,回到侍岭亭在自己的小黑屋里仔细冷静了一段时间后,项康却又发现虞间此举也有他的苦衷,也不能完全怪他反复无常。首先是项家现在确实破落的厉害,虞家小丫头嫁过来摆明了就是要吃苦受罪。其次是虞间如果真把女儿嫁给了自己,等于就是往死里得罪有权有势的单右尉,单右尉如果铁了心要报复虞家,没钱更没权的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保护虞家的周全。
“古代社会和现代社会一样,都是一样的现实势利啊!”暗叹了一声过后,不甘心的项康忍不住再一次热血上涌,在心里说道:“好!虞间,既然你这么现实势利,那我也不会象癞皮狗一样的缠着你家!我要让你看看,我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我会让你后悔!”
下定了这个决心后,又反思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的所作所为,项康又猛然发现自己也有过错,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在得混且混,只是想等着项梁和项羽起兵后打到下相来提携自己,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应该拉着项家兄弟提前做一些准备,完全是在消极被动的等待乱世来临!而自己如果继续这么厮混下去,就算真能等到项家军打到下相,虞家那个小丫头也未必就一定是自己的如果虞家小丫头真是虞姬,自己那个力能举鼎的大哥项羽也看中了她,自己抢得过不?
“我必须得做些什么事,让虞家彻底对我刮目相看,也让项梁和项羽对我刮目相看!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虞家那个小丫头,也有在乱世中自保的本钱!”
带着这个念头,在床上辗转了大半个晚上的项康终于昏昏睡去,还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被担心自己想不开的二叔母敲门叫醒。
艰难支撑项氏家族的二叔母确实温柔慈祥,把项康从床上拉起来后,除了送上亲手做的饭菜监督着项康吃饭外,又一直在不断的宽慰项康,好在项康已然想通,言语对答间一如平常,神情也不见什么沮丧,让二叔母很是松了口气。结果就在项康快要把饭吃完的时候,又有意外发生已经和项康结成莫逆之交的冯仲突然冲进了项康的小破屋,还一进门就大吼道:“项康兄弟,恭喜我吧!县里昨天正式来文,让我暂时署理我们东乡游徼的职位!”
¡°ÊðÀí±¾ÏçÓÎá裿¡±ÏһÀ㣬ÒÉ»óÎʵÀ£º¡°ÄÇÎéÓÎáèÄØ£¿Ëû¸ÉʲôȥÁË£¿¡±
“带着戍卒去雁门戍边去了!”冯仲笑呵呵的说道:“他亲口告诉我说,他回来就有希望升乡佐,说不定还可以直接当上乡啬夫!到时候只要不出意外,我就是正式的游徼了!”
“恭喜恭喜。”项康赶紧向冯仲道贺,冯仲则毫不客气,拉起项康就往外走,大早上的就要拉项康去陈大娘的酒肆喝酒,项康无奈,也只好放下碗筷道别叔母,跟着冯仲一起出门喝酒庆祝。
如愿升官的冯仲兴奋得十分厉害,到了酒肆除了没口子的向项康道谢外,就只是不断的给项康灌酒,还又主动说道:“项康兄弟,以后还得请你再帮帮我,帮我把这个游徼坐稳,让我有希望再往上面升一升!你放心,大兄我发达了,绝对不会忘了你这个好兄弟!”
“帮忙没问题,不过得看怎么帮。”项康苦笑说道:“游徼负责抓贼拿贼,这些我可不擅长。”
“可兄弟你主意多啊。”冯仲说道:“兄弟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让大兄我在游徼的位置上有点什么表现,捞点功绩?”
考虑到冯仲已经和自己结成了好友,利益与共,项康还真的努力开动了一下脑筋替冯仲琢磨,然后又马上发现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为自己迎接乱世的准备机会,还有通过冯仲控制一支乡下民兵的机会。所以再盘算了片刻后,项康很快就说道:“冯大兄,我觉得你应该首先整顿一下本乡十个亭的亭舍纪律,还有给亭舍加强一下武装,让我们这个乡的十个亭变得焕然一新,也让县里的人对你刮目相看。”
“怎么整顿纪律?又怎么加强武装?”冯仲赶紧追问道。
“用训练军队的办法,训练你手下十个亭的亭卒。”项康答道:“还有那些成天在各个亭舍里混吃混喝的食客,也要叫他们一起参与训练,让他们随时可以为你所用,也随时可以派上用场。”
“好主意!”冯仲一拍大腿,说道:“东乡十个亭的亭卒,早就该仔细训练一下了,免得象旁边的曹亭一样,遇上贼也抓不住。还有那些天天吃白饭的食客,也要叫他们练一练,让他们随时可以当亭卒用。”
“武器也得统一一下。”项康又说道:“我注意到我们东乡这边各个亭,虽然都有军队用的武器,但是不统一,刀戟【创建和谐家园】戈乱七八糟,有些还又破又旧,拿在手里半点都不威风。大兄你如果能把他们武器统一一下,统一用上新刀新戈,再象军队一样的排列,看上去就威风八面,县里的人下来巡视,就是想不夸奖你大兄都难。”
冯仲还算理智,这次没再直接叫好,还苦笑着说道:“兄弟,这得花钱啊,我上那里去弄这么多钱?”
“关于这点,我正好想和大兄你商量一件事。”项康等的就是冯仲这句话,马上就说道:“大兄,我们俩合伙开一家铁匠铺如何?我出技术,你出钱,专门造铁器,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赚些钱补贴家用,又可以打造统一的武器,用很少的钱就给你手底下的亭卒统一装备武器。”
“铁匠铺?”冯仲一楞,忙说道:“县里已经有几家铁匠铺了啊?我们再开一家,能有多少生意?”
“县里那几家铁匠铺,打出来的也配叫做铁?”项康嗤之以鼻,说道:“我知道一种楚国炼铁法,是楚国铸剑名师干将传下来的秘法,用那种秘法炼出来的铁,打出来的铁器才是真正的铁器,比我们县里产的铁器强十倍都不止。”
“干将传下来的炼铁法?”冯仲有些吃惊,忙问道:“兄弟,你还知道这样的秘法?”
“忘了我是什么人的后代?忘了我会做芈月鸡了?”项康笑着反问,又说道:“如果大兄不放心,给我弄一些涅石煤炭和铁矿沙来,再给我借一套打铁的工具,我先打几件铁器让你看一看。”
见识过芈月鸡的神奇,冯仲当然不会不相信项康的话,借着酒劲一拍案几就说道:“好,就这么办,我马上想办法弄兄弟你要那些东西,如果你用干将秘法造出的铁器真的能行,我们就合伙开铁匠铺!”
项康点头,又在心里说道:“想不到在穿越前天天和火打交道,穿越后还得靠火起步,不过没办法,想拉军队造反,首先得有武器,也只能是这样了。”
第二十五章 恩将仇报
秦朝时对铁器的管控并不严格,当时被叫做官山的矿山是交给百姓承包开采,根据产值以三七比例分取利润,对铁矿石和铁器买卖也只是抽税而不限制,然后除了对官府出资经营的铁器作坊严格管理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外,对民间的私营铁匠铺基本上不理不问,任由民间铁匠自行打造铁器乃至武器出售牟利。
此外,只要不是到市集里亲自经营,叫买叫卖,就用不着象虞知那么倒霉有可能被裁定为市籍,所以项康才敢直接和冯仲商量合伙开设铁匠铺,身为秦朝官吏的冯仲也没有任何顾忌的答应可以尝试。
已经跟着项康尝到过两次甜头,冯仲对项康的话当然是十分信任,在陈大娘的酒肆里喝完了酒,冯仲当天就安排了天天在自家混吃混喝的食客去采购煤炭和矿石,又派人四处打听那里可以租借风箱、铁锤、坩埚和铁砧等锻造工具,然后又按照项康的要求,刚把煤炭买到就马上派人给项康送来。
冯仲家的食客把煤炭送到项康居住的村子里的时候,项康的破烂小院旁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工地,成天游手好闲的项家兄弟跟着项康一起奋力挥动锄头,先是在小院旁边荒废的空地上修砌了一个土石结构的大窑炉,炉旁留孔以便点火,又在项康的破烂小院里用石头和泥土修砌了一个不大的冶炼炉,煤炭才刚运到,项家兄弟又在项康的要求下把煤炭倒入窑炉,夯成煤层。
必须得交代一句,游手好闲习惯了的项家兄弟之所以能够帮着项康干这么又脏又累的活,完全是因为项康做通了两位叔母的思想工作,求得两位望子成龙的叔母联手出面施压,项家兄弟招架不住两位叔母的眼泪和唠叨,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项康当了免费苦力。
不过两位叔母也对项康的举动十分不解,因为煤炭被夯成煤层之后,项康竟然直接就点燃了窑炉,还没等铁矿石送到就直接煅烧煤炭。两位叔母见了大奇,都向项康问道:“康儿,你不是准备炼铁吗?怎么直接烧涅石?涅石烧完了,拿什么炼铁?”
“先炼焦,用焦碳炼出来的铁才好。”
项康回答得十分直接,然后也不仔细解释,更没理会一直都在熊熊燃烧的土法炼焦炉,领着项家兄弟只是全力准备冶炼钢铁的各种器物,还提前准备好几个刀剑农具的泥范模具,只等焦碳炼成就动手冶炼地条钢。而在此期间,项康需要的各种打铁工具也在冯仲的帮助下运送到位,很快就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土法炼焦炉燃烧了九天后,在项康的指挥下,项家兄弟又满肚子火气的挑水浇灭了窑炉,搬出已经煅烧成型的焦碳,然后又在项康的指挥下把焦碳敲打成了合适的大小,和铁矿石一层夹一层的放进冶炼炉中,再次引火点燃。
到了矿石逐渐融化成铁水时,项康又果断赶走了包括项家兄弟在内的所有外人,请求被自己暗中说服的项庄和项冠守在门外防止外人偷看,然后才取出自己悄悄向两位叔母借钱买来的石墨粉,撒进铁水中满身大汗的不断搅拌,直到铁水上的火焰变成蓝色后,项康才又开门让众人进来帮忙,把铁水倒进坩埚,接着又倒进模具,冷却成样胚。
最后的蘸火、锻造和打磨是同样由项康一个人亲手完成,在冯仲、项家兄弟、两位叔母和众多邻居好奇的目光注视下,第一把钢刀逐渐打磨成形,展露出闪烁着蓝光的刀锋。然后项康才刚说了一句好了,眼明手快的项庄就第一个抢起还没来得及装上刀柄的直刀,先是仔细看了刀口,然后随手一挥,马上就把试刀用的木桩直接砍成了两段,留下了两个光滑的截面。
“好刀!”
惊呼声中,项家兄弟和冯仲全然忘记了这十余天的辛苦,还有白白浪费的许多煤炭,七手八脚的只是抢着试刀,又迫不及待的要求项康为自己锻造一把这样的利刃。项康却只是微微一笑,向拿着钢刀爱不释手的冯仲问道:“冯大兄,怎么样?我用干将秘法炼出来的刀,比城里铁匠铺打出来的刀如何?”
冯仲不答,转了转眼睛后一咬牙,干脆拔出了自己以前在下相城里购买的佩剑,随手递给了项庄,项庄会意,接过后双手握紧,用力砍在冯仲手里的钢刀上。然后当的一声,力气不及项庄的冯仲手中钢刀坠地,然而项庄手上的老剑却被崩出了一个口子,落地的新钢刀却是毫发无损。冯仲也这才大吼道:“好刀啊!不愧是用干将秘法打造出来的好刀啊!”
“还想要这样的刀,还有用这种铁打出来的农具,就赶紧出钱。”项康微笑说道:“我们在村子里开一个铁匠铺,专门炼这样的铁,打这样的刀。”
“没问题,没问题。”冯仲迫不及待的答应,又赶紧说道:“项康兄弟,快快,再打几把这样的刀出来,我们先拿到城里卖了,然后就有钱买涅石和矿石来炼铁了。”
项家兄弟也个个逼着项康给自己锻刀,可惜项康这次懒得再出苦力了,反过来逼着项家兄弟和冯仲动手锻磨,自己提供技术指导,用了一天时间,打造出了五把钢刀和十把耒耜,第二天就让冯仲家的食客带进城里,推销给市集里的商户出售。
这个时代最好的铁器材质是用煤炭冶炼的块炼渗碳钢,杂质多容易损毁,项康用焦碳炼出来的地条钢因为冶炼温度远比煤炭为高,又相对合理的加进了一定比例的碳,不但杂质要少得多,韧性也好得多,这样的铁器和铁刀到了市场上,当然是想不卖一个好价钱都难。所以到了傍晚时,当食客把卖到的钱带回了侍岭亭后,兴奋万分的冯仲又连夜跑来灌项康的酒,和项康一起商量正式建立铁匠铺扩大生产的事。
项康自穿越以来一直都得混且混的生活也因此彻底变成了过去式,在冯仲已经升任游徼公务繁忙的情况下,开设铁匠铺基本上成了项康一个人的事,好在有自家兄弟和冯仲家食客帮忙,再加上已经进入冬季正处农闲,村子里的闲散劳力相对比较多,只要出钱有的是人手可以调用,所以项康倒也没有怎么累着,领着人很快就搞起了一个象模象样的小铁匠铺,锻造出了一些刀剑和农具贩卖到周边诸县,虽然因为产量和成本的缘故,没有赚到什么大钱,手里却多少有了一点闲钱可以自由使用。
在此期间,心中窝火的项康倒是一直没在去过颜集亭,然而就在侍岭亭铁器逐渐扬名周边的时候,虞知却厚着脸皮来找到了项康,送上礼物,说是颜集亭的里典黍叁因为有把柄在虞家手里,还真顶住了单右尉的压力,没有在案比时把自己裁定为市籍,让自己躲过了到边疆服役的苦差厄运。然后一边向项康道谢,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向项康打听已经传得神乎其神的干将秘法,话里话外都是想让项康把炼钢法教给自己的意思。
心里仍然还记挂着漂亮的虞家小丫头,项康没有翻脸和虞家断交,但也当然断然拒绝了虞知想要学走炼钢法的请求,还算要点脸的虞知心中有愧,也不敢强求,在告辞的时候,还又好心提醒项康道:“项公子,有件事你得当心,我家听到消息,凌县的单右尉正在想办法收拾你,还曾经派人来下相打听过关于你的情况,你要防着点。”
“多谢。”项康也不意外,说道:“我这里问题不大,毕竟我是住在下相,姓单的只是凌县右尉,想整我没那么容易。倒是虞公子你得小心,姓单的如果抓到把柄,想整你太容易了。”
虞知点头,再次向项康千恩万谢,然后才告辞离去,却始终没有提到关于自己妹妹的一字半句,项康心中也更加窝火,益发痛恨虞家的忘恩负义,势利现实。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族侄项它却突然来到了项康的面前,说是三叔母有事要找项康过去商量,项康也只好暂时把对虞家小丫头的思念暂时放在脑后,和项它一起匆匆赶来三叔母家里了解情况。
两位叔母都在三叔母家里,三叔母的两个亲儿子项睢和项猷也在,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男子也陪同在旁,看到项它把项康领进门来,三叔母先是叫项它到了门外盯着,然后满面喜色的对项康说道:“康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壮士是你韩良韩叔父的家人韩离,他带来了你三叔父的亲笔信。”
间接受过韩良的恩惠,项康当然是赶紧与韩良的家人互相见礼,询问项伯现在的情况,韩良家人答道:“项公子放心,项公他在下邳一切安好,他还知道公子你近来的一些情况,对你赞不绝口,要小的给你带个口信,叫你多替他看着些家,下相项家现在什么都指望你了。”
“多谢壮士,请壮士告诉我的叔父,请他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两位叔母的。”项康客套。
“康儿,这是你三叔父的信。”三叔母拿出了一块写满字的白布,递给项康说道:“你三叔父还有事要请你帮忙,你快看看。”
“项伯怎么也会有事要找我帮忙?”项康心中纳闷,赶紧接过白布细看,然后项康的脸色很快就有些微变,原来项伯寄书回家的原因,竟然是他在下邳也见到了从侍岭亭贩卖过去的钢刀,还知道这种利器竟然是出自项康之手,张口就向项康讨要五十把钢刀,还要项家兄弟直接把钢刀送到下邳去交给他。
“五十把刀?”项康惊讶出声,赶紧向送信的韩离问道:“韩壮士,我叔父怎么会要这么多刀?他要做什么?”
“这个小的不知道。”韩离摇头,又说道:“项公只是吩咐,说请项公子你尽快把事情办妥,他在下邳等你好消息。”
“可我上那里去准备这么多刀?”项康叫苦,说道:“侍岭亭的铁匠铺是我和冯仲合伙开的,里面有他的人盯着,我打这么多刀送到下邳,冯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虽然他现在已经和我是朋友,可他毕竟还是官府的人,如果知道了我叔父的下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韩离也十分为难,说道:“项公只是请公子你尽快把事情办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项康更加无奈了,那边项猷却突然开口,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阿弟,铁匠铺有你的一半,区区五十把刀,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是啊,康儿,你叔父难得向你开一次口,你不管怎么都应该帮帮他的忙。”三叔母也有些焦急的说道:“你想想办法,反正刀就是你带着人打的,多打五十把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叔母,你知不知道侍岭亭的一把刀,现在在市面上要卖多少钱?”项康苦笑,说道:“一千钱,一副犀牛皮的铠甲才只卖一千三百多钱。还有,就算官府不禁止刀剑买卖,一口气打这么多刀出来送去下邳,官府怎么可能不起疑心?官府如果追查下去,万一发现了三叔的下落怎么办?”
听项康说得有理,素来通情达理的三叔母不由露出了担忧神色,近来与项康明显隔阂了许多的项猷却冷笑说道:“悄悄的打不就行了?大不了我们兄弟一起动手帮你打,反正我们也都干过这样的活,再白干一次也没什么。”
很清楚项猷与自己隔阂的原因,为了兄弟团结和睦项康也不理会,只是皱着眉头盘算,片刻后,项康下定决心,咬牙说道:“二十把,我现在手里有点积蓄,大概够二十把刀的一半利润,我把我的钱拿给冯仲,就说是我卖到其他地方赚的,这样他才不会起疑心。”
“可项公要的是五十把。”韩离满脸为难。
“我现在只拿得出二十把。”项康摇头,说道:“请韩壮士把情况告诉我叔父,请他也体谅我的苦衷,等过上一段时间,我想办法给他再弄一些。”
总算不是白跑一趟,又见项康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韩离也只好点头答应,项康则又因为铁匠铺里没有这么多的存货,只能是要求韩离再等一两天,韩离也答应了,项康这才告辞离去,匆匆返回铁匠铺去督造钢刀。
有时候好心就是没有好报,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项康咬着牙齿半价买刀送给狮子大张口的项伯,然而项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满腹嫉妒的族兄项猷后脚就在两位叔母面前抱怨开了,话里话外都是埋怨项康没有良心,忘恩负义,连叔父的小小请求都不肯满足,是典型吃里爬外的白眼狼。
»¹ºÃ£¬Á½Î»Êåĸ¶¼Ê®·ÖͨÇé´ïÀí£¬²»µ«Ã»Óаï×ÅÏîéàÖ¸ÔðÏ£¬»¹Ò»Æð½ÐÏîéàÒ²ÌåÁÂÏµÄÄÑ´¦¡£½á¹û±¾À´¾Í¶Ê¼ÉÏµ½Á˼«µãµÄÏîéà¸üÊÇ»ð´ó£¬¸É´à˵µÀ£º¡°ÄïÇ×£¬µ¶×¼±¸ºÃÁË£¬ÎҺͺ«×³Ê¿ËÍÈ¥ÏÂÚü£¬ÎÒÏ븸Ç×ÁË£¬ÏëÈ¥¼û¼ûËû£¡¡±
第二十六章 坑爹儿子
限制侍岭亭铁匠铺生产铁器的主要还是焦碳和铁矿石的供应问题,只要这两种原材料充足,用模具铸造生产刀剑铁器其实十分方便,速度远比这个时代用块炼敲打法生产铁器为快。
也是凑巧,项伯狮子大张口向项康索要钢刀的当天,侍岭亭铁匠铺正好新出炉了一批焦碳,加上冯仲派人四处采买的矿石还有一些存货,所以仅用了一天多点时间,项康就造出了二十把自己答应送给项伯的钢刀,又借口自家兄弟在外地已经找到了买主,把新打好的钢刀全部带出了工地,送到了自己的三叔母家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项康才知道项猷准备亲自把钢刀送到下邳交给项伯,考虑到路途不算遥远,二十把钢刀也不是十分容易引人注目,还有项猷是项伯的亲儿子肯定思念父亲,项康便也没有阻止,仅仅只是仔细交代了项猷在路上务必小心,还好心向与冯仲交好的里典求得了一份路引,让项猷可以名正言顺的合法北上,然后就再没有过问这件事情。
被项康料中,项猷和韩离带着钢刀北上后,路上虽然两次遭到沿途关卡的盘查,但因为钢刀数量不是很多,项猷又带得有侍岭亭里典开出的路引,所以沿途关卡都没有故意刁难和特别仔细的盘查,挥了挥手就让给商家送货的项猷和搭伴同行的韩离过关,项韩二人也得以在一天之后顺利赶到下邳,把钢刀直接送进了家住下邳城外的韩良家中。
逃亡近一年只和子侄们匆匆见得一面,突然看到亲儿子送刀上门,还算牵挂家人的项伯当然是喜不自禁,忍不住当着化名为韩良的好友张良的面就和项猷抱头痛哭。不过在得知儿子这次只带来了二十把钢刀后,脾气相当不好的项伯马上又转喜为怒,向儿子问道:“睢儿,为父要的是五十把刀,你怎么才送来这么点?”
“是项康不给。”项猷等的就是父亲这句话,马上就说道:“他说侍岭亭的铁匠铺,是他和原来那个亭长冯仲开的,他做不了主,又没挣到不多少钱,打不出五十把刀,最多只能给父亲你二十把。”
“亭长冯仲?”项伯一楞,疑惑说道:“冯仲那个匹夫,上次不是带着人去我们家抓我么?项康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
什么叫添油加醋,项猷对答的言语就是叫添油加醋,当着生父的面,早就对项康满肚子怨气的项猷大倒苦水,先是把项康和冯仲如何化敌为友又狼狈为奸的仔细说了,又说了项康在冯仲的间接帮助下在下相声名鹊起的情况,末了又一口咬定项康发达后就忘恩负义,只顾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管项家兄弟和两位叔母的死活,对项伯更是吝啬抠门,不管自己和母亲如何恳求,就是不愿意再多给叔父项伯几把钢刀。
“父亲,其实项康就是在找借口,不愿意出那点钱,他怎么打刀我知道,就是先烧焦碳,再用焦碳炼铁,然后象铸铜鼎铜器一样,把铁水倒进模子里就可以铸刀,既方便又简单,项庄、项冠和我都可以给他帮忙,背着冯仲悄悄的就可以打出刀。但我和娘亲不管怎么求他,他就是不答应,怕出那点钱。”
“别说了!”项伯终于开口,铁青着脸打断儿子的话,然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舍不得那点钱就算!他不认我这个叔父,我也不认他这个侄子!”
“项兄息怒。”旁边化名韩良的张良开口,好心劝道:“项康贤侄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也有他的苦衷。再说了,你要项康贤侄一口气给你送这么多刀过来,路上一旦被官府发现,官府肯定会怀疑这些刀的来历去向,只要往下一追查,说不定就有可能暴露你的行踪,对你也不利。”
项伯板着脸不说话,张良又劝道:“这事也怪我,不该请项兄你帮我准备武器,好了,以前的话算我没说过,我们另外想办法在其他地方弄武器,就别再为难项康贤侄了。”
书中说明,项伯之所以向项康狮子大张口一口气索要五十把上好钢刀,起因还真是因为张良的随口一句话无意中在下邳市面上见到了来自侍岭亭的钢刀,又听说这样的利器竟然是自己曾经见过一面的项康所造,张良在和项伯谈及此事,便随口向项伯提出想要一些这种钢刀。而项伯一是感念张良收留保护自己的恩情,二是想显摆自己叔父的架子,便有了寄信索刀的故事。
始作俑者都已经改口,按理来说这事应该可以收场了结。然而很可惜,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的项伯却不肯善罢甘休,突然一拍案几大吼道:“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过韩兄你的事,就一定得办到!我现在就回侍岭亭,亲自去找项康要刀,看他给不给!”
“项兄,这事开不得玩笑。”张良赶紧说道:“你是在侍岭亭杀人犯的事,上次回家又被那里的亭卒发现,那一带查你查得最紧,你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么?”
项伯闭上嘴巴,张良则向项猷问道:“贤侄,你可知道项康贤侄到底是用什么用的办法炼铁?怎么打出的铁刀会如此的坚韧锋利?能不能告诉我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让人在下邳开一家铁匠铺自己打刀,这样就不用让项康贤侄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