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更令众人吃惊的是,在尸体的旁边,还扔着十几张弩机和上百支的弩箭。
龙渊看罢,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和茶棚里的人是一伙的,在这里设伏?”
龙准和龙孛一同点点头。
原来如此!龙渊终于明白掌柜的为何要吹哨了,他们是以哨音为信号,哨音一起,藏于树林中的黑衣人便向茶棚射弩箭,这也是掌柜的和伙计们在吹完哨子后为何会趴到地上的原因。
对方又是在茶棚内设伏,又是在茶棚外设伏,弄了个两重伏击的双保险,显然是要置己方于死地。
龙渊眯了眯眼睛,而后转身形看向刘秀,正色说道:“主公,这两位正是我经常提到的龙准和龙孛!”
说着话,他又看向龙准和龙孛道:“过来,拜见主公!”
龙渊去参加义军的时候,在小木屋里有给龙准和龙孛留下书信,书信中写了他拜刘秀为主公的事,但具体的缘由并没有写得太细。
龙准和龙孛双双看向刘秀。打量他片刻,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双双拱手施礼,说道:“属下龙准(龙孛),拜见主公!”
刘秀早就想把龙渊的这两个兄弟收入麾下,可惜一直没能见到他们本人,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他急忙上前,伸手说道:“两位不必多礼。”
不过龙准和龙孛谁都没有直起身形,还是保持着拱手施礼的姿态。刘秀微微一笑,托住龙准的胳膊,再次说道:“不必多礼。”
当他要把龙准的身形扶直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对方原来是在和自己较劲呢。龙准手臂上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硬的像石头似的。
刘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手掌上暗暗加力,将龙准弯下的身子一点点的扶正。他这一手,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龙准可是大吃一惊。
看来渊哥也不是无缘无故拜在刘秀门下的,此人的臂力当真大得惊人啊。
刘秀扶起龙准后,又转头把龙孛的身子扶正,然后像没事人似的,乐呵呵地看着两人,语气轻快地说道:“我与忠伯,亲如手足,两位既是忠伯的兄弟,于我便也是自家兄弟,自然不必如此多礼。”
对于刘秀的平易近人,龙准和龙孛暗暗吃惊,同时脸上也流露出迷茫之色。
龙渊立刻解释道:“忠伯是主公给我的赐字。”
听闻这话,龙准和龙孛异口同声道:“还望主公给属于赐字。”
刘秀只略微想了想,便开口说道:“龙准字仲义,龙孛字叔礼,如何?”
“谢主公赐字!”龙准和龙孛再次向刘秀深施一礼。这次刘秀伸手相搀时,两人没有再和刘秀暗中较劲。
龙渊接话说道:“说说吧,你俩为何没在舂陵,而是跑到新野来了?”
这也正是刘秀心中的疑问。
龙准和龙孛在蓝田县有看到龙渊留下的记号,两人按照记号,一路找到了舂陵。在舂陵又按照龙渊标记的记号,找到了他以前住的那个小木屋。
只不过龙准和龙孛来到舂陵时,龙渊已跟着刘秀去参加义军,他二人是扑了个空。
两人在小木屋里看到龙渊留下的书信后,便在小木屋里住了下来,等龙渊回来。
在此期间,他们发现总有那么几个神秘人会来到舂陵,四处打探刘秀的下落。
因为龙渊有提到他已拜刘秀为主公,龙准和龙孛对探查刘秀的那些神秘人也上了心。
他二人偷偷跟踪调查,发现这些神秘人的数量不少,而且纪律森严,行事隐秘,背后似乎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这开始,龙准和龙孛便离开了舂陵,一直跟踪这些神秘人,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刘秀等人回到舂陵后,这些隐藏于暗中的神秘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先是向蔡阳县衙通风报信,揭发刘秀收留龙渊,把刘秀逼离舂陵后,他们又在刘秀去往新野的半路上设伏。
龙准、龙孛没有急于现身和刘秀、龙渊相见,而是如鬼影子似的藏于神秘人的背后,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出其不意的将埋伏在树林中的十数名刺客全部解决掉。
这便是事情的大致经过。听完他二人的讲述,龙渊、朱祐、盖延大吃一惊,如此来说,这些神秘人全都是冲着主公来的,可主公也没什么仇家,这些神秘人又为何如此的处心积虑,要对主公下毒手呢?
最快更新 www.bookben.net
第七十四章 来龙去脉
刘秀倒是猛然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龙渊去蓝田县找龙准和龙孛的时候,他在田地里曾遭遇过两名流民,那两名流民说的要劫粮,但出手却是一心想致他于死地。
当时他就觉得事情诡异,但也没有多想。现在来分析的话,那两个流民很可能和这些神秘人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刘秀沉吟片刻,问道:“仲义、叔礼,你二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龙准和龙孛对视一眼,前者缓声说道:“我们只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使者在京城,至于具体是谁,我们还没查出来。”
“京城?”朱祐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发,对刘秀说道:“阿秀,我们当年在京城上太学的时候,也没得罪过谁啊?”
是啊!刘秀暗暗皱眉,他也觉得自己在京城里没什么仇家。
而且能派出这么多的刺客,一定不是普通人。他在上太学期间,就是个穷小子,完全接触不到那些达官显贵。
龙孛走到掌柜的近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掌柜的脸色苍白,但态度却很嚣张,冷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龙孛点点头,把掌柜的推回到地上,然后在他身旁蹲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都不知道是吧?好啊,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你现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一会我就让你什么都知道!”
说话之间,他从后腰抽出一只卷起的皮囊,把皮囊展开,里面插满了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钢针。
龙孛抽出一根钢针,特意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道:“你现在把实情都说出来,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掌柜的面无惧色地看向龙孛,狞笑着说道:“狗东西,有什么本事,你他娘的尽管使出来吧!”龙孛点点头,猛然间,他探出手来,掐住掌柜的后脖根,将他狠狠摁在地上,然后抓住他的后领口,用力一扯,嘶啦一声,掌柜的背后衣襟被硬生生拽开,龙孛拿起那根粗粗的钢针,对准他后心偏下的位
置,一点点地刺了进去。
掌柜的刚开始还能咬着牙坚持,但过了都不到十秒钟,他便忍不住,张大嘴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龙孛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脑,让他的嘴巴贴住地面,继续把这根钢针向里面刺进去。
掌柜的叫喊不出来,身子疼得哆嗦个不停,周围人能清楚看到,掌柜的背后的皮肉都在突突地跳动、痉挛。
汗珠子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皮肤内渗出来,然后不断地向下流淌。
看眼吃惊的刘秀,龙准解释道:“主公放心,龙孛用刑,向来稳妥,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稍顿,他又向旁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主公看不惯这个,可以先到这边休息一下。”
龙渊点了点头,说道:“主公,龙孛逼供的最长记录是一顿饭,这个人,估计用不上一顿饭的时间就会松口。”
刘秀的确还不太习惯刑讯逼供这样的场面。按照龙渊和龙准的意思,他向旁边的树林走去,朱祐和盖延紧随其后,跟着刘秀一并走了过来。
众人席地而坐。朱祐向左右看了看,盖延、龙渊、龙准都已拜刘秀为主公,唯独自己还与他们不一样。他看向刘秀,正色说道:“阿秀,我也要拜你为主公!”
刘秀笑了,说道:“阿祐,你不是一直很崇拜我大哥吗?”朱祐嘿嘿笑了,挠挠头发,说道:“大哥身边的帮手那么多,并不差我一个,而且,要说一起反王莽,我更愿意跟着你干!”朱祐是很崇拜刘縯,但就私交和情感来说,他与刘秀更亲近一些,和刘秀在一起
,他也更无拘无束,感觉更加自在。
刘秀和朱祐认识得太久了,彼此之间也非常的了解,刘秀对朱祐的信任,是其它人谁都比不了的,包括龙渊在内。
有朱祐这么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自己身边,刘秀当然是打心眼里高兴。
他拍了拍朱祐的胳膊,笑道:“打小我们就一起玩,长大了又一起去长安上的太学,将来要反莽贼,你当然要跟着我一起干了!”
朱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用他的大拳头咣咣地砸了两下刘秀的肩膀。后者疼得呲牙咧嘴,不过很快便和朱祐笑成了一团。
另一边,龙渊也向龙准详细讲述自己为何会拜在刘秀门下,认刘秀为主公,心甘情愿的为刘秀做事。
听完龙渊的讲述后,龙准解开了心中疑惑的同时,对刘秀这个人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们正说着话,龙孛迈步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撕下的布条,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掌上的血迹。
他来到刘秀近前,拱手施礼,说道:“主公,那人全招了。”
听闻这话,刘秀眼睛顿是一亮,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地,说道:“叔礼,这边坐,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刘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仇家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
龙孛在刘秀身旁坐下,将掌柜的招供一五一十讲述出来。
“他们这些人,的确是来自于长安,他们听命的对象是,光禄大夫,国师公。”
光禄大夫?国师?众人脸色同是一变,刘秀下意识地说道:“刘歆?”
龙孛纠正道:“主公,刘歆早已改名为刘秀。”
“……”刘秀默然。同为刘秀,他这个刘秀只是个乡野村夫,而那个刘秀则是堂堂的国师公。
刘歆是王莽最重要的心腹之一,只不过国师这个官职听起来很吓人,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实权。
国师就如同皇帝的秘书长,为皇帝推行的一些改革提供文献上的法理依据。
沉默片刻,刘秀说道:“如此来说,要杀我的人,是刘秀!”
刘秀要杀刘秀,这话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别扭,但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
龙孛点头应道:“主公,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国师刘秀为何要杀我?”
“因为一句谶语。”
刘秀眉头紧锁,下意识地问道:“什么谶语?”
“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龙孛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刘秀,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这句谶语的意思很直白,将来能成为皇帝的人,就是刘秀。
刘秀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说道:“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谶语。”
龙孛正色说道:“这句谶语出自于《赤伏符》,据说,《赤伏符》上的谶语都已成真了。”
刘秀扬起眉毛问道:“那个国师刘秀就是因为这句谶语要杀我?”
龙孛点点头,说道:“按照这句谶语的意思,推翻王莽,取而代之的人必将是刘秀!国师刘秀已经秘密处决了全国所有的刘秀,现在举国上下,只剩下两个刘秀,一位是主公,另一个就是国师。”
刘秀本身并不太相信谶语、谶学这一类的玄学,认为这些东西大多都是糊弄人的。
像王莽篡位之前,还装模作样的在武功县挖出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告安汉公莽为皇帝’的字样,名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王莽在幕后搞鬼?
所以听了龙孛的这番话,刘秀根本没往心里去,全然当成了笑话。他摇头苦笑道:“国师就因为这句谶语,要把全国叫刘秀的人都杀光,他简直是疯了!”
这是刘秀内心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国师刘秀是想做皇帝想魔怔了,已到了神志不清,丧心病狂的地步。
见刘秀完全不相信《赤伏符》中记录的这句谶语,龙孛吞了口唾沫,小声说道:“主公,这句谶语万一是真的呢?”
刘秀乐呵呵地看着龙孛,笑问道:“所以,我将来能做皇帝?”说完这句话,刘秀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谁都没有笑,众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刘秀,心跳一阵阵的加速。
笑了一会,见朱祐、盖延、龙渊三兄弟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刘秀收敛笑容,清了清喉咙,问道:“你们不会真的认为我将来会做皇帝吧?”
就算这句谶语可能成真,但国师刘秀能成为皇帝的可能性也要比自己大上千百倍。
朱祐、盖延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刘秀能登基做皇帝的可能性不大。
龙渊正色说道:“国师一心要置主公于死地,主公不能不防啊!”
刘秀是没把《赤伏符》中的谶语当回事,但关键的问题是,国师刘秀把这句谶语信以为真,一心要弄死自己这个刘秀。
这次行动失败,死了这么多人,弄不好会引起国师的警惕,给自己惹来更大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