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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刘良也好脾气的没有过多的责怪刘縯,只是一再提醒他,以后绝不能再带着自家兄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见叔父难得的没有生自己的气,刘縯也是暗暗松口气,对于刘良的叮嘱,他是连连点头答应,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当晚,龙渊、李通和冯异、盖延等人一样,都住在刘縯家,刘良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们居住。
翌日,刘秀吃过早饭不久,冯异、盖延、龙渊、李通、李轶五人便一同来到他这。刘秀把他们领到后院,众人落座后,他又煮了几杯茶,众人边喝茶边聊天。
冯异说道:“主公,今日将军一早就去了县城,说是要招募几位门客。”
以前刘縯也招募过门客,比如张平、朱云等人,但刘縯招募他们并没有没花多少钱,完全是凭借情义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
而现在,刘縯已改变了策略,是拿出真金白银,大张旗鼓的去招募门客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笔从蛮军手中抢来的钱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那笔钱财,刘縯原本打算和刘秀平分,但刘秀一文钱也没要,统统都留给了大哥,他的做法,也让刘縯深受感动。
听闻冯异的话,刘秀一笑,说道:“这很好啊!大哥若想成大事,身边不能缺少帮手。”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露出苦笑。
他们称呼刘縯为将军,称呼刘秀为主公,可不仅仅是在称呼上区分他二人,更关键的是一点是,他们更愿意辅佐刘秀,更愿尊刘秀为主公。
可目前来看,刘秀并没有要和他大哥争权的意思,对此,既有人欣慰,也有人失望。
感觉欣慰的是冯异和李通,现在己方还没有正式的揭竿而起,如果这个时候刘縯刘秀兄弟之间就出现争权,兄弟阋墙,勾心斗角,以后的道路,只怕也难以走得太远。
对刘秀失望的是李轶,他觉得与刘縯相比,刘秀既无雄心,又无大志,辅佐这样的人,到最后也只会一事无成。
其实打从一开始,李轶和李通之间就有分歧。
他俩都相信‘刘氏复兴,李氏为辅’的谶语,他俩也愿意去辅佐刘縯、刘秀这一脉的刘氏子弟,区别就在于,李轶愿意追随刘縯,而李通更愿意追随刘秀。
李通笑道:“若是主公肯拿一半的钱财,现在公主也可以去招收门客,拉拢帮手了。”
刘秀仰面而笑,摆手说道:“我与大哥之间,不分彼此。”
这句话,刘秀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而且绝非是虚假的客套,就内心而言,刘秀的确是想辅佐大哥,成就一番大业。只要大哥成功了,也就等于他成功了。
他们正说着话,刘伯姬提着茶壶走了过来,为他们的茶杯里填满茶水。
她给别人倒茶时,对方都是礼貌性地欠了欠身,道一声谢,就过去了,只有到李通这时,后者连忙站起身形,向刘伯姬拱手作揖,一躬到地。
他的模样,不仅把周围众人都逗乐了,连刘伯姬也没忍不住笑了出来。李通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多……多谢伯姬小姐!”
刘伯姬笑了笑,把水壶放下,在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托着粉腮,静静地听他们聊天。
由于她是刘縯、刘秀的妹妹,众人自然不会把她当成外人,对于她坐在这里,也没人提出反对。
只不过刚才还滔滔不绝的李通,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低垂着头,眼角余光时不时地飘向刘伯姬那边。
冯异说道:“我在颍川还有不少的朋友,这几天我打算回颍川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拉拢过来。”
刘秀笑道:“如此甚好!”冯异是帅才,也是一奇人,在刘秀看来,能和冯异成为朋友的必非寻常之人。
李轶接话道:“我和次元也打算近期回宛城,在宛城招兵买马!”
刘秀听后,他转头看向李通,问道:“次元,你父亲会支持我们吗?”
李家的家主可是李守,不是李通,如果李守肯支持己方的话,以李家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宛城组建起一支强大的队伍,于己方将来的起事,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李通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我相信,我父亲也会支持……支持主公和将军……”
李轶怪异地看眼李通,不明白他结巴什么。伯父最看重谶语,‘刘氏复兴,李氏为辅’这句谶语就是出自于伯父之口,为此伯父连朝廷命官都不做了,辅佐刘縯,伯父一定不会反对。
刘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正说着话,刘伯姬突然站起身形,冲着刘秀等人这边重重地咳了一声。刘秀等人扭头一看,只见刘良向后院这边走过来。
他们合谋起兵反莽之事,现在还不能让刘良知道,以刘良的性格,知道实情后也必然会强烈反对。
刘秀反应也快,当即起身,走到墙角,拿起自己的锄头,向冯异等人甩下头,然后冲着正走过来的刘良喊道:“叔父,我们去种地了。”
说着话,刘秀打开后门,率先走了出去。
冯异、盖延五人紧随其后,有的提着水壶,有的拿着茶碗,快步走出后门。
等刘良走到后院的时候,刘秀等人都已没了踪影。刘良不满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刘伯姬,问道:“伯姬,刚才你三哥和他那些朋友在聊什么?”
刘伯姬装傻充愣道:“也没聊什么啊,就是说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真的?”刘良不太相信她的话。
“反正我就听到这些。”刘伯姬嘀咕了一声,噔噔噔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刘秀等人还真去下地干活了。
地里这么久无人耕种,业已长满了杂草。
刘秀拿着锄头刚铲了没几下,锄头便被盖延接了过去。他在旁看了一会,见盖延的农活干得还不错,这才放心地走到路边,和冯异等人一样,席地而坐。
接过李通递过来的茶碗,刘秀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茶水,而后抹抹嘴巴,幽幽说道:“不知子张、次况他们在益州的情况如何?”
现在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马武和铫期他们。与自己这些人相比,马武和铫期的处境自然要危险许多,廉丹以及他手下的京师军随时可能找到他们。冯异对此倒是满不在乎,他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放心,子张骁勇善战,有万夫莫敌之勇,而次况又足智多谋,通晓兵书战策,他二人在一起,可谓是将遇良才,即便是廉丹亲自上阵,也难以奈何他俩。
”
刘秀笑了笑,轻叹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稍顿,他问道:“公孙兄,你打算何时回颍川?”冯异想了想,说道:“北有赤眉,东有铜马,南有绿林,各地的起义军愈演愈烈,非但没有被剿灭,反而势力越来越大,人数也越来越多,现在的新莽朝廷,已然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时不我待!主公,
我打算明日便回往颍川!”刘秀想了想,拍拍冯异的肩膀,正色说道:“公孙兄在路上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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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再次谋算
冯异点下头,站起身形,向刘秀深施一礼。
李轶说道:“文叔,我和次元明日也打算回宛城……”
他话音未落,李通接话道:“堂兄,回宛城也不用那么急吧?”
李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冯异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时不我待,新莽朝廷的根基都已经动摇了,这时候不去图谋大事,还等待何时?
没等他说话,李通又继续道:“要不,堂兄先回宛城,我在舂陵再多住几天。”
李轶怀疑李通的脑子是不是进水坏掉了,自己先回去?自己先回宛城有什么用?自己能说得动伯父李守吗?
龙渊在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拍李通的胳膊,说道:“儿女情长,可以暂放在一旁,一切都应以大局为重才是。”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都说愣了,只有李通心里明镜似的。他老脸涨红,低着头,一声没吭。
刘秀不解地问道:“什么儿女情长?”
龙渊笑道:“主公,不知伯姬小姐可有婚配?”
刘秀怔了一下,看看不仅脸红,连脖子都红了的李通,再瞧瞧一副心照不宣的龙渊,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次元是看上了自家小妹!
他眨眨眼睛,又揉了揉下巴,说道:“伯姬还未有婚配……”
听闻这话,李通心跳加速,眼中都闪现出两道亮光。
不过刘秀紧接着又继续说道:“但一直以来,前来提亲的人可是不少,既有青年才俊,也有名门士族,只是我家小妹都看不上眼。”
主公认为我如何?这句话,李通差点脱口而出。
“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我妹夫的,起码他要身高八尺,魁梧雄壮,孔武有力,学富五车……”刘秀每说一句,李通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等刘秀说到最后,李通的红脸都变成了黑脸。
见状,刘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刘伯姬的婚配,刘秀不会去干涉,只要小妹自己喜欢,无论她想嫁给谁,刘秀都会支持。
不过他也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尤其是和亲近的人,他说出这些话,纯粹就是在戏弄李通。
冯异、龙渊、李轶也都看出刘秀的玩笑之意,嘻嘻哈哈地跟着大笑起来。
他们正笑着,从乡间小路上走来一人。
这人穿着普通,麻衣麻裤,下面是草鞋,头上戴着草帽。等那人走到近前的时候,刘秀扫了那人一眼,眼生得很,显然不是舂陵本地人。
当那人要从他们旁边走过去时,脚下一个没留神,向放在路边的水壶踢了过去。就坐在水壶边的龙渊手疾眼快,一把将水壶提起,那人的一脚也随之踢空。
龙渊眯了眯眼睛,语气冰冷地说道:“阁下走路小心一点,踢坏了人家的东西,你也是要赔的。”
那人愣了一下神,紧接着,满脸赔笑地向龙渊作了个揖,说道:“实在抱歉,刚才是在下走了神,有失礼之处,还望兄台多加海涵。”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对方差点踢翻了水壶,但态度很好,马上就认错了,龙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把水壶放下来,向对方拱手回了一礼。
那人又向刘秀等人点点头,迈步离去。
望着那人的背影,直至对方走出好远,龙渊才收回目光,对刘秀说道:“主公,这人有点古怪。”
看其穿着打扮,和普通的农夫没什么区别,但言谈举止,却又彬彬有礼,不像是个粗俗之人。
刘秀耸耸肩,说道:“和我们无关。”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望向那人的背影。
那人并没有顺着乡间小路走进村子里,等他快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转了个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好像是奔着县城去了。
见状,刘秀收回目光,继续与冯异等人说着话。
那人的确是奔着县城去的。他足足走出半个多时辰,前方的路边停着一辆马车,那人快步走到马车近前,猫着腰钻进马车里。
车厢内,坐着一名三十左右岁的汉子,穿着普通,身材清瘦,其貌不扬,面黄肌肉。
那个农夫打扮的人进入车厢后,跪坐下来,毕恭毕敬地向黄脸汉子深施一礼,说道:“大人!”
黄脸汉子点下头,问道:“怎么样?”
农夫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刘秀身边的人太多,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属下以为,冒然行动,实难成功!”
黄脸汉子眉头紧锁,幽幽说道:“主公交代的任务,我们都完成的很顺利,唯独舂陵这个刘秀,迟迟没有进展,主公已一再追问此事,倘若我等近期还不能完成任务,我实在没脸回长安去面见主公了。”
他们以前对刘秀有过两次行动,但都被旁人破坏,未能成功,本来以为时间充裕,一定能等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可万万没想到,刘秀突然跟着他大哥去参加义军,到益州和南蛮打仗去了。
好不容易把刘秀等回来,结果他又带回一大群朋友,这些人与他形影不离,己方这边更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农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人,刘秀身边的人多,而刘縯身边的人更多,一旦交上手,刘縯的人很快就能赶到,只要刘秀还待在舂陵,我们根本没有得手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想办法,把刘秀引出舂陵?”
“是的,大人。”农夫正色说道:“只要刘秀出了舂陵,我们可对其下手的机会就太多了。”
黄脸汉子问道:“你有什么良策可以把刘秀引出舂陵?”
以前刘秀在家种地,每季都有不错的收成,还经常会去县城集市卖粮食,可现在他已好几个月没有种地,更没有收成可言,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去县城的集市。
农夫向前探了探身,小声说道:“大人,我发现一件事,刘秀的身边好像窝藏着一名朝廷要犯。”
黄脸汉子眼眸一闪,疑问道:“朝廷要犯?”
“龙渊!”
“龙渊?前阵子,在蓝田县刺杀天子的那个龙渊?”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