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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儿不为奴》-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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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手下,又不能上城助守,后营那边的事也轮不到他管,就这么着廖知县竟成了新会城中唯一的闲人一个,那烧火老头好歹还有个事干,便是为他这县尊老爷做个饭。他这县尊倒好,啥事也没有了。

        对生死,廖瑞祥其实已经看透,当初他被人举报写反诗投入大牢准备秋后问斩时,那心就死了一半,在牢中看多了生死离别,渐渐的也就什么都看透,脖子一缩就准备等那一刀了。不曾想,天不绝他,太平军竟将他从牢中换了出来!

        随后发生的事让本已心死的廖老头又生出了几分活力来,尤其是被任命为新会知县后,老头那真是春光焕发,如吃了【创建和谐家园】般全身心投入县衙事务中。再等到清军一次次攻城,太平军一次次击退清军,却仍然被死死围困在新会这座孤城中后,廖老头的心态又发生了稍许变化。这回变化的倒不是什么后悔,不是什么对生死的恐惧,而是一种消极——没有了希望的消极。

        宋襄公找到廖瑞祥时,他正和那烧火老头躲在后院的下棋。

        廖瑞祥是秀才出身,家境虽不算富裕,可也算殷实。读书人嘛,好个琴棋书画,别的学不来,这棋肯定要会的,所以甭管是围棋还是象棋,廖老头都钻得极深。先前县衙为了配合太平军守城,又要维持城中秩序,所以老头是忙得不亦乐乎,没什么功夫找人下棋。这回闲下来后,他便惦记找人杀上两局了。然而找来找去,却是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在老头看来,城内唯一配和自己对手的就是宋襄公,可人家那是太平军总务钱粮管,哪有时间来和他这闲人下棋?无奈,他的目光只能放在他认为同样和他一样是个闲人的烧火老王头。

        在简短询问老王头会不会下棋后,老王头果断的点头说能杀上几局车马炮。这个回答让廖瑞祥失望之余还是感到惊喜的,因为他本以为这老王头大字不识一个,肯定不会下棋,谁知人家会下,虽然下得只是市井凡夫走卒下的象棋,可那也是棋啊!

        闲话不说,廖瑞祥赶紧拉上老王头寻了后院摆上棋盘对杀起来,说来也怪,也不知这老王头是天赋极高还是多年在县衙耳闻目染,竟然能和廖瑞祥杀个难分难解,好几盘还把个县尊老爷给将了军,把个廖老头是又急又喜。饭也顾不得吃了,整日就和老王头在那棋盘上杀来杀去。

        宋襄公的突然到来让廖瑞祥从棋盘中回过神来,老王头在县衙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有眼力界,见宋襄公脸色不好看,忙知趣的告退。

        廖瑞祥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宋襄公找他何事,又如何看待他这事。还好,宋襄公没有骂他玩物丧志,也没有拿身份教训他,毕竟论年纪,廖瑞祥可比宋襄公大上一轮,宋襄公又天性不是苛责之人,自然不会计较他这悠哉生活。

        粗粗将千户大人要召开军民大会的事说了后,宋襄公便要廖瑞祥赶紧和他去筹备。

        一听有事做,廖瑞祥也分得清轻重,这城能不能守住眼下还是未知,但能做些事便做些,真要守不住了,那时也不后悔自家当日什么也没做过。

        城中空地极多,基本大半个新会城都叫拆了,因此寻个可以容纳数千人聚集的场地还是轻而易举的。

        会场被确定在县衙东侧一里多远的地方,那里原先有处砍头的菜市口,这会早成了废墟,找些人稍加清理下便是块大好的场地。

        会场确定后,宋襄公和廖瑞祥分头行事,前者去找后营的各营老,后者则去组织剩下的新会居民。考虑到廖瑞祥现在是光杆县尊,宋襄公体贴的将带来的一队兵分了他30人,如此办起事也方便些。

        后营早在立营初始起就执行的是半军事化制度,营民由营老和营管负责,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行【创建和谐家园】移,都有相应的人手组织和维持秩序,因此后营这一块宋襄公只是简短通知,便由营老和营管去落实,将各营营民带到会场划好的地段集结就是。

        廖瑞祥那边倒是费了些口舌,一来这些新会居民中的青壮男丁都被抽去补充了太平军,二来对他们的管理还没有如后营那般细致,所以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廖瑞祥才分批将人【创建和谐家园】起来。人几乎都是老弱妇孺,一路上哭哭啼啼,闹闹哄哄的着实叫人头疼。

        因为当务之急是先召开军民大会,所以宋襄公便将挑选安军使的事情放在后头。

        等后营和新会居民全部集结到会场时,时间已经是申时一刻左右(大致后世下午3:20左右)。密密麻麻几千人聚在一块,这在往常是不可多见的,光是维持秩序就足叫人急得骂娘。现下因为大半都是有组织的后营营民,所以尽管还是有些乱,但大体上都能保持安静,营老、营管以及宋襄公从震虏营调来的一队兵都在竭力维持着。

        各营在接到通知后,每侧城墙上除留下一名试百户领一队兵监视城外清军动静外,其余的人全部奉命往会场集结。

        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加上这两天有关突围的流言四起,故而会场下所有人都在偷偷嘀咕,小声议论千户召集大家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这些私下的议论,宋襄公只作不知,但是有谁敢大声叫嚷或说话,他却是要立即弹压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雄威营在邵九公的带领下立于会场东侧,震虏营则在葛义的带领下立于会场南侧,陷阵营在铁毅的带领下立于会场北侧,虎捷营在秦智生的带领下立于会场西侧。营民和居民侧在各营相接的空隙处站立,中间则是原先菜市口砍头的那块高台,从台上四处一扫,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周士相是在申时三刻准时到达会场的,与他一同到来的是近卫营官兵。百户蒋和按刀侍立在周士相身后,在他的左侧,站着和大多数人一样一脸疑惑的李辅国。

      第225章 誓言

        周士相的出现令得会场上空顿时一片寂静,偶有婴儿的啼哭也被惊惶的母亲及时捂住。

        人群中,崇拜目光有之,畏惧目光有之,茫然目光有之,仇恨目光亦有之。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周士相迈上高台,四面环顾,视线不自禁在已成废墟的家的方向顿了一下,那一顿,心中说不出的哀痛,说不出的难过。

        伤感一逝而过,再转首,目中只剩毅然。

        “今日在此召集大家,目的我不说大伙也应该知道。”

        没有任何官腔,也没有任何废话,周士相单刀直入主题,扬声说道:“近日城中流言四起,说我周士相嫌弃后营的老弱妇孺是累赘,想带着那些还能动的人突围,把累赘抛弃在城中,任由清妖宰杀!”

        此话一出,会场顿时一片哗然,前面那些胆小的人甚至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们这一哭,其他还不明白状况的也随之跟着哭了起来,就是五大营的军士也有愤然泣声的,局面眼看就要糟,把个宋襄公急得心颤肉跳。

        实际上会场上军民有数千之众,这时代没有扬声器,周士相纵使声音再大,能够听清楚的也不过是前面的人,后面大半人是听不到的。那些没听清的人都是在看前方的动静,前面的人哭,他们也哭,前面的人叫喊,他们也会跟着叫喊,却压根不知道台上的千户大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场面有向失控转变的迹象,老弱妇孺们还好,闹腾不出什么,但一旦五大营的战兵闹将起来,那可真是一场灾难了。

        急得不可开交的宋襄公不知道为何周士相要如此说话,又故意停在那里任由人群失控,这时他只能想着赶紧灭火,把骚动的人群弹压下来,要不然,这场军民大会可就是新会城所有人的葬礼了。

        宋襄公刚要喝令各营军官弹压部下士兵,却见周士相抬手阻止,一怔之下,这才发现五大营虽有士兵被后营老弱妇孺的哭泣感染而骚动叫嚷,但各营大多数士兵却仍是安静的立在那,并没有出现群起闹将的场面。

        微怔之下,再看各营百户、试百户、总旗们的神情,宋襄公便明白看来此前周士相已经对军官们有过交待,对将会发生的事情有心理准备,也有处置预案,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安静。少数士兵的骚动显然都是在意料之中,也很快就被各自的旗头控制住,没能形成更大的骚乱。

        相对周士相在五大营的安排,宋襄公暗自惭愧,后营这块现在可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

        周士相任由会场的老弱妇孺乱哄哄一片,他则就那么立在那里看着台下的他(她)们。

        不知何时,许是发现当兵的都没有声音,营民和那些还没入营的新会百姓喧哗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疑惑的投向高台,落在巍然不动的周士相身上。

        “害怕了?”

        看着那些面无人色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周士相凄然一笑,“我知道你们害怕,女人孩子害怕被抛弃,害怕被清妖杀害,男人们害怕自己护不得婆娘娃子,护不得老爹老母,害怕我周士相真的把大伙抛弃!但这可能吗!”

        他的声音猛的提高,近乎声嘶力竭,“军中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在这里,我坦然告诉大伙,我周士相从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我的家就在这新会城,在那里!”

        言毕,周士相的右手猛朝已成废墟的家方向一指,脸上是一种叫人看着会感到恐怖的诡异笑容,他的声音明显带有颤抖,再次转身,这次他指向了东城外。

        “城外,有我亲手为我的爹娘,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建的坟,那坟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说三个“什么都没有”,周士相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哀伤在他脸上表现得刻骨铭心。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台上,向着空荡荡的东方磕了一首,尔后在无数人的诧异和惊骇中站起,继续述说他的故事。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颤抖,他的表情也不再那么诡异,转而代之是平静。

        “或许,在场的新会人或多或少听说过我周秀才的事,不错,寒食节当日,我跪在清妖参将由云龙的面前,当时我在拜他!我为何拜他?”

        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周士相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他只用最正常的语气在说。

        “因为我的爹娘,我的妻儿都在清妖的肚子里,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清妖害了我的一家,我唯去拜他们的将军,只有这样,我才会感到心安。寒食节乃我们【创建和谐家园】的大祭,那天家家户户都要上坟,为逝去的亲人烧上一些纸钱,寄托生者的哀思,可我无处可拜,那坟中什么都没有,我便去拜那清妖将军,然后,我用袖中藏着的菜刀一刀砍断那清将的脖子,看着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在地!”

        台下的人群听到这里,终有于人忍不住尖叫一声,很多人发出了惊讶声,但更多的是沉默。

        周士相也在沉默,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视线中,他突然看到医营那边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一直在静静的看着他,似乎眼中还有泪光。

        婉儿姑娘?

        自从爹娘妻儿死后,周士相就从来没有过心软的时候,但不知为何,在看到林婉儿时,他的心却好像被针剌了一下,好难受。

        暗叹口气,周士相缓缓的四顾而视,仍用平静的语调在说,“我恨,我恨自己懦弱,我恨自己无法保护我的亲人,我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我恨自己当日的胆怯!”

        说到这,他的语调随之一变,变得激昂起来,他也不再是用说,而是咆哮起来:

        “但今日,我绝不再退缩,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抛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在我身上发生的惨剧我绝不容许再在你们身上发生!我向你们发誓,只要我周士相活一天,便绝不会抛弃你们!你们,才是我太平军的基业,才是我太平军的未来!”

      第226章 凌海将军

        我绝不会抛弃你们!

        有人才有一切!

        周士相必须要让城中所有人知道,他不会抛弃他们!

        这不仅是为太平军的存亡,更是为了会场上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周士相无法想象一旦城破,眼前的这些生命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无论他们是否相信,他都要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这是保证,是誓言,更是承诺!

        同时,他也要做最后的动员,他要让城中这数千军民知道为何而战,知道他们可能都会死,但在死之前,他们却明白为什么会死!

        “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原本是在家过安生日子的,因为我们的到来,你们才会站立在此处。我知道,你们有人恨我,因为我们太平军让你远离家乡,让你一家老小从此过上朝不保夕的生活,甚至于现在,都在担心自己的性命还能存活几天。”

        “不错,事实确是如此,是我们太平军强行将你们变成了反贼,变成了清妖喊打喊杀的对象,是我周士相将你们带到了新会这座孤城之中,是我让你们陷入绝地!……可是我想问问你们,没有我们太平军的到来,你们的日子就真的过得安稳吗?你们的一家老小就真的每顿都能吃上饱饭,每夜睡上安稳觉?没有我们太平军的到来,你们的性命真的就是你们自己的?!”

        这番话让台下的军民陷入沉默之中。

        “绝对不是!”

        周士相用力挥舞了手臂,吼道:“清妖是什么?那是【创建和谐家园】,是非我族类,是一帮以屠杀我们【创建和谐家园】为乐的禽兽!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创建和谐家园】都是牛羊,都是可以随意宰杀的牲畜!在拿刀的禽兽眼里,牛羊的性命会是自己的吗!”

        “入关以来,清妖做了多少孽?哪一次不是杀得我们【创建和谐家园】血流成河!扬州、嘉定、江阴、大同、福州、广州……上百座城池被清屠屠戮一空,亿万生民被他们砍断脑袋!”

        “无数人和你们一样,都是秉性善良、奉公守法的良民,都抱着明来顺明,清来顺清的思想,都想着自家好生过日子,这便如当日的我一样,可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你们脚下的这座城池中去年发生过什么?!是屠杀,是杀人为食,是真正拿咱们【创建和谐家园】当牲畜宰割的惨事!在那些清妖的刀剑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他也不会管你是不是顺民,他只知道杀了你,就可以夺走你的一切!粮食、房子、土地、财产、女人……一样样的抢走你,最后再砍断你的脑袋,乃至于你死后的身躯都会被他们吃进肚中!”

        在场军民之中有新会惨案的劫后之人,周士相的话率先令他们失声痛哭起来,更多的则是在静静思考周士相的话,他们在想,如果自己这会不是被太平军裹挟在此,他们的日子就真的好过,他们的性命就真的不会被人取走?

        “或许,你们有人会不以为是,认为这是我周士相在虚言恐吓,好让你们死心塌地跟着我走到底,因为在没有我们太平军之前,你们的性命仍在,你们的家产也在,虽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但至少没有饿死。在此,我想对你们说,正因为屠刀还没有落在你们的脖子上,你们才要奋起抗争,等到清妖屠刀落在你们脖子上时,你想抗争都已晚了!清妖在杀你的乡邻时,你不抗争,你害怕,你躲避,你庆幸断脑袋的不是你,等到清妖要杀你时,同样也不会有人来可怜你一下,也不会有人替你鸣不平!”

        “现在,你们加入太平军,本千户带领你们抗争,去拯救自己的性命,去和清妖拼命!我相信,只要我们奋起抗争了,哪怕最后还是个死,可在死的时候,我们不会有遗憾,因为我们反抗过!”

        一气说了这么多,周士相长长的喘了口气,忽的话锋一转,又说道:“当然,你们当中可能有一小部分人在我们太平军没有到来之前,日子过得很安逸,家里很富有,清妖派来的官员对他们还很尊重,对这些人,本千户只想对他们说一句,不论从前的你如何,今日的你也只有随本千户走到底,如我刚从所言,清妖的刀不会管你是谁,又是否是甘心跟随太平军!你们如果不相信,大可以继续躲在人群中自我麻痹,看看城破里清妖会不会杀你!”

        这番话令得人群中极少数人面无一变,想到什么,脸色瞬时苍白一片。

        周士相定了一下,疾声又道:“该说得我都与大伙说了,信则信,不信则不信,但有一点却是不容改变,那就是我周士相和大伙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这船要是沉了,我周士相固然是个死,大伙同样也是谁都跑不了!老话说同舟共济,我们已在新会城中击退清妖无数次进攻,斩杀上万清兵,我相信,清妖也是人,他没有三头六臂,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坚持到底,最终失败的肯定是他们!”

        说完,周士相想起什么,抬手将自己的帽子拿下,指着脑袋上已长出的长发对台下人群道:“我们是【创建和谐家园】,打小我们就知道血肉乃父母所赐,衣冠系祖上所承,可他【创建和谐家园】清妖凭什么叫我们剔发,凭什么叫我们易服!我看到人群中依旧有人头上还留着清妖的小辫子,在此我想问问你,这辫子留在头上真的心安理得吗?!”

        “甲申以来,我大明多少血性汉子都已赴死,为何我们不能如他们一般慷慨赴死!难道留着那辫子苟活着向那些【创建和谐家园】屈膝磕首,向那些【创建和谐家园】奉上我们的金银财宝,奉上我们的女人,这他娘的就是活着吗!又或者留着这条辫子就能在清妖屠城时保住自己的命吗!”

        这话一出,顿时人群中有人在四面人群的注视下满脸羞红,跑到一边跟战兵借了刀,反手割断了脑后那如老鼠尾巴似的小辫子。

        自罗定立营头起,因为南下转进不断征战需求,军中并未强令割辫,这使得五大营有些士兵和营民中一些老者脑后仍留着辫子,此时,在周士相言语和率先割辫的剌激下,所有脑后仍留有辫子的男人全都割去了辫子。

        割下的辫子扔在高台下的空地上,每有人上前扔下辫子,都会引得人群一阵哄然叫好。

        军心民心都在这割辫之举中不断上涨,趁此机会,宋襄公赶紧上前振臂共呼:“愿与新会共存亡!”

        “愿与新会共存亡!”

        军民人等霎时响应,哄然叫喊,不少人眼含热泪。

        新会城中突然爆发的叫喊声令得城外清军骚动一片,纷纷抬首朝城中看去。正在与诸将商议进退的尚之信也被惊动,一脸阴沉的走出大帐看着新会城。

        ……

        待军民哄然声过后,周士相再次挥手,随着他的大手落下,秦智生突然掉头下令:“将李辅国擒下!”

        未待李辅国反应过来,早就得到吩咐的几名近卫营士兵立即上前将他按倒在地,随后便在李辅国那些部下的目瞪口呆之中将人押上高台。

        “千户为何拿我,为何拿我!”

        到这时,李辅国如何不知周士相为何拿他,但他却兀自喊道:“标下绝非投鞑,只是要为千户分忧而矣,这城中即将断粮,若不突围……”

        “住嘴!”

        周士相大喝一声,一名亲兵上前以迅雷之势打断李辅国的下巴,使得其再不能出声。

        “唔……”

        李辅国剧痛难忍,心下又惊又惧,苦于无法出声,只能“唔唔”闷叫。

        周士相上前冷眼看着他道:“不论你是何用意,今日都要借你人头一用,否则,军心难安!”

        言毕,不顾李辅国求饶目光,转身冲会场军民扬声道:“今有绿营降将李辅国居心叵测,在城中散播流言,意欲动摇我军民守城之心,为正军纪,为正军心,着将其斩示于此!今后再有动摇军心者,一律着此处置!”

        话音刚落,秦智生已经豁然拔刀砍下,惨叫都不及发出,李辅国人头已经落地,惊得台下一众女子尖叫不已,也令得李辅国手下那些绿营降兵惊愕不止,却无人敢擅动一下。

        不待众人消化李辅国之死,周士相高声叫道:“今日局面,有进无退,本千户誓与军民共存亡,誓与清妖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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