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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姐,你的腿怎么样了?”陆秋恩指着她的腿,问道。
唐承念恍然想起这件事情,慢慢地将双腿重新踩在地上,然后站起来。
“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麻木了,走吧,我想子若师叔和子荀师叔已经等急了。”
她挥挥手,对陆秋恩说道。
当两人走到杜子若杜子荀那儿,才发现他们在包厢里根本没有显露出任何着急或不耐烦的表情,倒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门口。等唐承念踏进去,杜子荀忽然开口说道,“唐姑娘,饭菜即将端上来了,不知道是否令你满意,选的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忽然说这个干嘛?
唐承念不解,但也淡淡颔首,说道。“多谢,早餐时,我的确更喜欢清淡的东西。”
“那就准备吃饭吧。”杜子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微笑着对其余二人道。
陆秋恩默默地把碗筷放成自己惯用的样子,然后跑堂极准时地推开了包厢的门。
一群端着菜肴的跑堂们鱼贯而入。将各种精美餐点放在了桌子上。
待他们离开,整个桌子已经被放得满满当当。
唐承念本想质疑四人有没有能力吃完这些,蓦然想到其余两人是元婴修士,大概胃口会比普通人更好吧,也就没问了,安安静静吃饭。她一点儿也不想吸引到任何人的任何注意力,毕竟。对于刚才从陆秋恩那里套话这事儿,她还是觉得很心虚的。
好在陆秋恩似乎也没有回过神,没有继续问她。
吃完了饭菜之后,四人顿时都沉默了。
唐承念很不愿意说话。但显然,其他三人都要比她更有耐心。
“现在,你们谁知道陆姐姐在什么地方?”
“应该还在她的客栈里呆着吧,她哪也没去。”杜子荀最快给了她答案。
“那么,你布置的阵旗有没有反应?”唐承念转而看向陆秋恩。
她察觉到陆秋恩根本没有丝毫回应。不得不轻轻伸手推了他一下。
“啊?”
“你布置的阵旗有没有回应?”唐承念充满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应该还没有,刚才我……等等!”陆秋恩疑惑地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掌心的环形玉佩,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把正努力继续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小菜的杜子荀给狠狠吓了一跳,他谨慎地盯着那块玉佩看了一会儿。才笃定地对唐承念说道,“那个人已经接近阵旗了。”
“扭没扭括轮四入若则棱(有没有可能是路过的人)?”杜子荀口齿不清地发问。
“不管是不是,待会儿我们总算有点事情干了。”唐承念也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两位主事人都做了决定,杜子荀也只好在杜子若警告的目光中站起,“好吧好吧,那我们趁着那个人还没有离开,快赶过去吧。”
语气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唐承念才不睬他,径直跟着陆秋恩从包厢里跑了出去。
光是靠唐承念和陆秋恩跑过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但身旁不是还有杜子若和杜子荀两个运送力吗?唐承念委实不客气地让他们搭载自己和陆秋恩一程,很快便将他们送到了花城城外,也不知道胡瑜王国这边的风气是怎么回事,郊外大好风光,愣是没人喜欢出去走。
“这群人光是在城里呆着吗?”唐承念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不过话说回来,花城沿街摆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城内城外,倒也无甚两样。
“就在前方了!”陆秋恩压低声音说道。
“嗯。”唐承念直接开启神隐打算先行一步,但陆秋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
“念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陆秋恩费劲地说道。
看得出是拼命在想合理地抓住她的手的理由。
“子若和子荀都能看到我呢。”唐承念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你放心啦。”
“我看不到你。”陆秋恩认真地看着她,手也依旧抓着她。
倒不是唐承念甩不开,但是陆秋恩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看不见她。
“……好吧好吧。”唐承念无奈地解除了神隐,慢慢地显露出自己原本的身形,“这样就行了,你看得见我了,可以放心了吧?”语气完全是哄孩子。
陆秋恩倒不在意唐承念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只是很满意地点点头,“行啊。”
杜子荀揉了揉脸,看向自家大哥,传音问道,“我觉得公子越来越蠢了诶。”
“……你这话别被公子听见,而且,他没你想的那么蠢。”
“迟早的事。”杜子荀耸耸肩,开口打断陆秋恩幻想中的甜甜蜜蜜,“快过去吧,大哥已经将禁制布置好了,除非那个人会是比我们两兄弟更厉害的修士,否则,我们不会被发觉的……但是如果你们不想让那个人发觉我们的存在,最好赶紧过去,如果那个人要离开了,我们就不得不先把她控制起来了。”
“是呀,快过去吧。”唐承念催促着,一边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陆秋恩不动声色地看了杜子荀一眼,点头道,“嗯,我们走吧。”
杜子荀打了个哆嗦,凑到杜子若身边,“大哥,要是公子打算惩罚我,你可得站在我这边。”
“我会考虑。”
“大哥,咱们可是亲兄弟!”杜子荀一脸震惊地看着杜子若。
杜子若面无表情地回看,“如果我们不是,我现在就不管你了。”
“大哥你好冷血!”
“大哥我一直很冷血,你也不是第一回把这个词汇套在我身上了。”杜子若无视他跟上了唐承念与陆秋恩二人。
杜子荀忙小跑着也跟了上去。
唐承念和陆秋恩已经在一棵足够粗壮的大树旁边埋伏好了。
就在原岩辛曾经挖掘过的树旁,有一个身形瘦弱的红裙女子背对着他们。
“那背影好眼熟啊。”唐承念扶着大树,一脸严肃地看着那边。
“不是眼熟,我们昨天就见过……”陆秋恩闭着眼睛思索起来。
他还没想起,杜子荀先想起来了,“是七姑娘!”
“啊?”陆秋恩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背影,当即一口否认,“不可能!”
“那就是七姑娘,她昨天就是穿着这件裙子。”杜子荀也很快做了否认之上的否认。
唐承念一脸疑惑,“果真是她?”
“果真?你早怀疑是秋玫?”陆秋恩不由得看向了她,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却也颇带不满,“可,也许是你们搞错了呢?秋玫姐一直厌恶原岩辛,她又怎么会瞒着我们,暗暗与他有交集?这根本就说不通!何况,如今陆家和原家之间的气氛那么差,如果秋玫姐和原岩辛是之后和解的,她也早该告诉我们,不会任凭陆原两家剑拔弩张到这般境界!”
唐承念想说,谁知道呢,谁知道陷入爱河的女孩子是怎样想的呢?
或许原岩辛利用她,欺骗她呢?——不过这些猜测,她是绝对不敢与陆秋恩分享的,与其和一个听了会发疯的不理智人谈论,她倒宁肯自己一个人默默思考。
更何况,她上回利用神隐接近过陆秋玫,她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陆秋玫与原岩辛,根本是相互厌恶,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平白无故做戏给谁看?
要不然,就是他们思虑太过深沉,以至于没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
唐承念不忌惮做最坏的猜测,她也明白,现实,往往没有幻想中那么美好。有许多人,都有着闻之见恶的肮脏面,在许多光鲜亮丽的假象之下,都掩埋着腐烂的气息,可是唐承念却又隐隐有着一种直觉,陆秋玫真的只是个简单的人。
但这样一来,现在的情况,就越发难以解释了。
原岩辛和陆秋玫,的确是通过这个掩埋的坑在进行交流,而且,他们刻意地不让第三者知晓。
他们把这当作了共同的秘密。
就在四人都茫然不解之时,陆秋玫已经将原岩辛之前掩埋的信笺挖出来了。
她同样开心地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打开,手上沾了一点污泥,也完全不在乎。
“秋玫姐平素连衣裙一角沾染到了泥土都要大发脾气。”陆秋恩远远看着陆秋玫打开信笺,忍不住用带着强烈不爽的口气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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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玫姐平素连衣裙一角沾染到了泥土都要大发脾气。”
“你嫉妒原岩辛啊?”
“没有!”
陆秋恩难得地朝着唐承念怒吼了一回,唐承念不觉得生气只觉得有趣,陆秋恩倒是先慌了。
“我不是吼你!”
“没关系,我知道啊。”唐承念笑眯眯地说道。
陆秋恩狐疑地看着她,她真的不介意吗?
然而唐承念早就转开视线去观察陆秋玫了。
他也只好默默地把这个怀疑重新安放到心底。
这时候,陆秋玫正在看手中的信,信上写的什么,唐承念等四人早就见过了,也幸好不必因此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不过,与之相反的,四人倒是都很好奇,那么酸的句子,陆秋玫是怎么带着淡淡地浮现出些微花痴的笑容吃掉的?
“这肯定是真爱啊。”唐承念由衷地感叹。
“也许秋玫姐根本就不知道那封信是原岩辛写的呢?”陆秋恩听得不满,一脸不爽地驳斥。
“啊?”
“呃,我不是在吼你!”
“没关系啦,那个不是重点。”唐承念依旧扶着树,若有所思地对三人说道,“我只是觉得,小秋秋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陆姐姐根本就不知道那封信是原岩辛的手笔呢?同样的,原岩辛,或许也不知道那封信是来自陆姐姐的手笔,这样一来,他们相互通信,却在京城中相互看不顺眼,也就说得通了。”
“但是……怎么可能?”杜子荀迟疑地问道。
“只是一种猜想而已嘛,稍安勿躁。”唐承念微笑着按了按手掌,让他先冷静下来。“何况,你们还记得原岩辛在信中所写的称呼吗?小七。”
“七姑娘?”
“是啊,等我们看看陆姐姐留下的信。就知道她是怎样称呼原岩辛的了。”唐承念轻笑道。
“哦。”杜子荀只好闭嘴。
但唐承念很快又问道,“你们谁知道原岩辛在原家是什么排行?”
“什么……啊。你是问他排行第几?”杜子荀恍然,“原岩辛在原家同辈中排行第七。”
“也是第七?”唐承念笑眯眯地转回脑袋,“这可真是巧了。”
“……”陆秋恩直接沉默,虽然,他总觉得唐承念并不会说没把握的话。
没多久,陆秋玫终于看完了那封信,而后珍之重之地将信笺收到了自己的须弥袋中。
她大约早就写好了信。如今只需要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放回坑里。
将信笺埋起来后,陆秋玫谨慎地再次将附近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没有人在。
当然,她的思虑中并未考虑过会有杜子若杜子荀这等段数的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