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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历四年作者:张维卿》-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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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事,从崇祯年间郑芝龙接受招安开始,石井郑氏已经做了几十年了,无论是人脉还是航线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们争得了的。”

        几百万两?如今的浙江明军之中,大兰山算是发展的最好的,尽管如此,他们也只能靠着收取税赋和建立军屯来养兵,每年所获连这个数字的零头都达不到。

        王江咽了口唾沫,问道:“那如果不走这条航线呢?”

        “不走也可以,大明的海商从江浙或是江北去朝鲜和倭国可以不走,不过问题就又回来了……”

        “没有货源?”

        “正是如此。至于泰西的海商嘛。”说到这里,陈文决定艺术夸张一下。“要不就直接在广东交易,不过广东的商人吃不下那么多货物;要不就走大员以东的大洋,不过那里风高浪急,十船九沉。”

        看着王翊和王江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陈文心中暗道不妙,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必须的赶紧蹭盘缠跑路,否则被强留下来就不妙了。

        “在下南下时变卖家私,可是到了扬州附近时,路遇【创建和谐家园】绿营兵,在下趁他们劫掠同路的行商百姓时逃脱性命,银钱却丢的一干二净。”

        这时代清军的军纪是出了名的烂,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二战时的日伪军也没有对中国的老百姓秋毫不犯。

        接下来的故事,陈文决定把自己先前编好的再改一改。“经过南京时,在下的那位伯父倒是资助了些盘缠,到福建也是足够的。可是前几日路遇那王游击,又被他劫掠个干净。”

        史书上记载,那段时期,四明山范围内的明军只有王翊、李长祥和张煌言的部队军纪良好,而其他义师大多有着劫掠百姓的恶行。

        所以,陈文决定让那位王大游击过一把大侠瘾——背锅侠也是侠嘛,不能拿豆包不当干粮哦。

        待陈文把这个“倒霉蛋儿”的故事讲完之后,便可怜巴巴地说道:“所以在下想先向二位上官借些银钱,待在下到达福建后向忠孝伯讲明后,再设法遣人相还。”

        在这里陈文一定要强调郑成功,便是暗示自己可以作为四明山和福建明军的中间人,从而促使他们出盘缠送其去福建。

        听完这段话,王江哭笑不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创建和谐家园】之人,刚刚拒绝了别人的延揽就张嘴找人借钱。

      第十一章 答案(下)

        啪,啪,啪。

      ¡¡¡¡Íõñ´ÞÔÕÆ¶øÆð£¬ËµµÀ£º¡°½ñÌìÕ⼸¸öʱ³½£¬ÎÒ¶þÈË»ñÒæÁ¼¶à¡£Ö»Æ¾×Å´ËÊ£¬¸¨Èʱã¿É³ÆµÃÉÏÊDzÅÖÇ֮ʿ¡£¡±

        古代的才智之士就这么不值钱吗?

        在现代自己这么个没钱没权没对象的三无骚年,这么就成了才智之士?

        难道说我生不逢时吗?

        “经略谬赞了,在下实在当不得这个词。”陈文心中苦笑,从吃过饭开始,自己的节奏一直被王江掌控着。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都不得不说。

        真是小瞧了古人了。

        “辅仁就不再考虑下了吗?”

        这是准备摔杯为号了吗?陈文深吸了口气,不对,依照史书上这两个人的性格来看,不至于这样吧。

        “还望经略见谅,此事在下南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到了南京之后,在下的那位世伯也建议在下如此。二位上官若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在下这就下山,便不叨扰了。”说罢,陈文便起身行礼。

        此时,王江也站了起来,劝解道:“辅仁误会了,我二人并无他意。只是不知辅仁需要多少银两。”

        陈文想了想,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是以物换物,对于这年头的物价没有丝毫概念。忘了是谁说的,明中叶,一百两银子够一个人好吃好喝的从江南到北京城打个来回,还有富余呢。

        不过此时是明末,银价贬值加上兵荒马乱的。那么,料敌从宽。

        “二百两银子吧。”

        王江笑了笑,说道:“不如这样,本官先给辅仁一百两,只当是定钱。待证实【创建和谐家园】有进攻四明山的意图后,再将剩下的交给辅仁,到时本官再出二百两纹银以壮辅仁行色,如何?”

        “那就多谢二位上官盛情了。”陈文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不过也无须着急,此时距离九月还有一个多月呢,时间应该够。再者,他还有一些其他计划。

        “今日已晚,明天一早我便遣人给辅仁送去。”见陈文行礼感谢后,王江便端茶送客。“聊了那么久,辅仁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若是想到了什么,可以随时过来。”

        “多谢二位上官体怀,在下告辞了。”

        说罢,陈文便跟随二人走了出去。那小吏依旧在大厅的门口等候。

        陈文行了一礼,便随着那小吏离开,向着伤病所的方向走去。

        看着陈文离去的背影王江突然语出惊人:“完勋,你觉得他口中的那位世伯会不会是钱牧斋?”

        果然此言一出,王翊怦然色变。“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钱牧斋就是钱谦益,而牧斋是他的号。从早年的文坛领袖、东林大佬,到后来的水太凉、头皮痒甚。钱谦益这个名字无论是在明季还是现代,都称得上如雷贯耳。

        永历三年,也就是去年,钱谦益在他的妾室柳如是的鼓励下,以“楸枰三局”向他的学生瞿式耜致书,并且开始积极的策反他认为尽有可能反正的清军将领——时任金华总兵的马进宝。而后者在之后的南京之战中也表现出了鼠首两端的态度,这和钱谦益的策反不无关系。

        不过在此时的四明山,钱谦益的名声,远远还没有开始洗白,依然在顶风臭十里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内。

        在他们看来,钱谦益既然曾经投虏,肯定和那些尚在清廷中的汉官有所交集,他想弄到这样的情报并不是不可能;其次,陈文那所谓的世伯如此行事可能是两面下注,也可能是无颜面对他人,如果是后者的话,就算他肯据实相告,只怕陈文也会怕他们听到钱谦益的名字后会对情报心存疑虑。

        而最重要的是,郑成功是钱谦益的学生。他可以说是南直隶的明朝遗老之中,最有理由建议他人去投郑成功的人。

        这时陈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认为是那位钱某人的世侄。而造成这个结果其原因非常简单——穿越者和“原住民”在信息上的绝对不对等,即穿越者眼中的历史与“原住民”眼中的将来。这也正是陈文现在面对这个时代所拥有的唯一凭借。

        思前想后之中,王翊神色复杂,这个假设迫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陈文的言谈行止,毕竟他需要为整个四明山明军的生死存亡负责。

        在他眼中的陈文,读书识字、能言善辩、对于海贸有一定了解、而且这或许只是他所拥有的知识面的冰山一角。虽然这和他的年纪全然不符,但是自己却总觉得看不懂这个人,而且他相信这种感觉王江也有。

        眼下【创建和谐家园】已经占据了大半个中国,皇明已是危如累卵。即便是浙江这等当初反抗极烈的地方,也很少有士人愿意投奔王师了,而更多的不是选择隐居就是出仕满清。

        在识字率低下的古代,拨到盆里就是菜啊,谁又舍得将人才让给别人。哪怕他可能与那个臭名昭著的钱谦益有关。

        “过两日,让九如和他谈谈。”

        王江想了想,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这等人能从北直隶一路南下至此,只怕不是九如能够说服得了的。不如让他与那孙黑脸同住一段时间,或许能让他改变一些对于浙江王师的印象也犹未可知。”

        闻言,王翊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亏你王长叔想得出来,就这样吧。”

        解决了陈文的问题,王江反而满脸忧虑。“那新昌之事怎么办?”

        提到这个问题,王翊又恢复了先前的淡定。“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必须守在四明山,设法击退【创建和谐家园】。只要俞伯和陈帅、刘帅那里能够得手,并且能够站稳脚跟,那么明年王师便大有可为。”

        “若是守不住呢?”

        王翊想了想陈文先前提到的关于张名振和王朝先的话,目光愈发的坚定,只听他口中迸出了四个字。

        “唯死而已。”

        声若裂石,心如兰兮。

        听到这话,王江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望俞伯他们能够得手,那样我们就算死在这里也值得了。”

        ……

        “阿嚏!”

        此时,陈文已经回到了伤病所,他擦了擦鼻子,心中暗道不好。

        这别是感冒要反复了吧?

        思虑及此,他立马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无不恶趣味的想到。

        身子弱时,果然不能沾凉水,要不还真容易得病啊。怪不得钱谦益能活八十三岁,这养生一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不知道头皮太痒是什么意思,头皮屑吗?

        拂去这些胡思乱想,陈文开始回忆今天与王翊和王江谈话的过程。

        期初,凭借着先发制人和信息上的优势,自己占据着谈话主动权。等洗过澡吃完饭,先前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而自己或是因为精神放松的缘故,表现也只能用拙劣来形容。从头到尾被王江牵着鼻子走。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己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

        这澡洗的实在无语,难道我以后办大事前要停止洗澡几日?

        那若是到了七字党的口中岂不就成了不爱洗澡陈辅仁了吗?

        想到这里,陈文只得稍加安慰自己。

        王翊和王江不过是生员出身,年岁也不过三十出头。若是承平之时,他们应该会按照一个正常明朝士人的官途走下去,先是举人、进士、甚至是点状元,然后从推官、县丞、主簿之流的小官开始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儿的前行,直到宦海沉浮个二三十年后没准会在中枢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眼下是却是风雨飘摇的残明乱世,他们才能出仕不过数年便身居三品高位。毋庸置疑,这一切都是他们通过自身的忠诚和能力获得的,是他们应得的。可是,阅历和经验却并不是由官位决定的,比起那些久经宦海的人精们,他们应该还是过于稚嫩的吧。

        这两天相处,王翊和王江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压力。对陈文而言,虽然他到现在为止所说的话几乎都是自己编造的,但是这些却都是必然将要发生或者是对方根本无法验证的,经过了一路上十几天的反复推敲,他自觉得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经过儒家的传统教育,古人应该比现代人要忠厚老实一些,吧?

        但愿如此。

        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陌生的环境以及由此产生的怀疑和恐惧,陈文感觉自己对任何事和人都产生了很强的防备心理。

        我尼玛别是得了受迫害妄想症了吧,这年头可没有心理医生啊。

        算了,还是想想明天该怎么办吧。

      第十二章 盘缠

        一觉醒来,那小吏便携着一个包裹来见陈文。

        “这是经略和副宪交代的。”

        陈文想了想,应该是那一百两银子吧。随即他打开了包裹,一片一灿灿的光辉映入眼帘,真可爱啊。他抑制着在每锭银子上亲一口的想法,数了数,一共十九个银锭子。

        十九?

        这个数字怎么被一百整除?

        我小学数学好像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他仔细端详了下,这十九个小可爱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哪些要比别的大一点儿或者小一点儿。

        陈文眉头一皱,只见他拿了一锭出来,递在了那小吏的手上。

        “这两日先生忙前忙后的,实在辛苦了。在下初来乍到,身上也没多少银钱。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小吏犹豫了一下,躬身接过银子,谢道:“多谢陈先生厚赐。先生什么的不敢当,小人姓胡,家中行二,您叫我胡二就行。”

        “原来是胡二哥,失敬失敬。在下初来贵地,还望多多关照。”说着,陈文躬身行礼。

        “陈先生言重了,您可是二位上官看重的人。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小人就是。”

        “那就多谢胡二哥了。”

        胡二想了想,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低声说道:“这些银子小人从银库拿出来时就这样了。”

        “哦?”

        “本来他们给小人时只有十八个,小人告诉他们这是二位上官特别吩咐的,他们才又加了一锭。”

        这是在邀功吗?

        算了,王江不是还答应三百两银子嘛。眼下不是省钱的时候,只要能到中左所,还会缺银子吗?

        陈文强抑着怒气,又拿出来一个,递了过去。

        这时,只见那胡二把新递过来的银子推了回去,连忙说道:“陈先生误会了,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有些银子能拿,小人不会客气;有些银子不能拿,小人也绝对不会沾包。”

        这是什么意思?

        “那么,胡二哥的意思是?”

        “小人从银库只拿了这十九锭银子,银库的人也历来是这样的。这件事情陈先生自己知道就行了,勿要说与他人。您刚来,可能不太清楚,这银库的库大使乃是褚九如褚赞画的族弟。您就算闹上去也没用,反而日后要时时的被他们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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