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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汉子是本地的山民,平日里打猎为生,只是当下的时局山间的野物虽然也有人收,但是价钱可远不如承平时候,而此人也不像吴登科那般有老营分的地租给别人,所以日子过得很不怎么样。
本来这汉子今天只是到镇子上出售猎物的,可是听到陈文在这募兵,思量着自己箭术过人,弄不好过些日子还可以混个军官当当,总比继续忍受那些皮货商的盘剥要强得多,便挤了进来,要求投军。庙外的那军官一眼看出他是个猎户,思量着陈文那个有一技之长者优先的事情,便让这厮提前进来了。
陈文检查了下他打的猎物,全部是一箭命中要害,箭术应该还不错,便定了下来。那汉子在向陈文行礼后,便毫不客气的跑到伙夫的大锅前要了碗粥,也顾不得烫,端起来就往嘴里倒,还一个劲儿的美滋滋的吧唧嘴,丝毫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第三个和前两个文盲不同,是个从宁波来的童生,只不过此人的童生和顾守礼还不一样,顾守礼起码过了县试和府试,只是没考中秀才罢了;可这书生却是压根就什么都没考上过,甚至考没考过都不好说,连正式的童生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业余的。
陈文很后悔没带着顾守礼或是齐秀峰下山,要不还能辨别一下,可是顾守礼此时还在给昨天上山投军的汉子登记造册,而齐秀峰则在盘点军需储备,准备在募兵结束后继续向王江申报,哪有时间下来啊。于是,陈文看在这厮认识字的份上便继续听他把他的故事讲完。
宁波由于毗邻舟山,清军的力量较之绍兴要强得多,无论是绿营还是八旗兵,劫掠百姓、欺男霸女的事情都不鲜见。这个读书人住在乡下,算是耕读传家,路过的清军见他娘子有几分姿色,便强抢而去。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不第童生呢。结果这书生一看便跑去求见县令,可县令也不敢去惹那些八旗兵,又见他身无功名,就给乱棍轰了出去。书生气不过,便打算投奔明军报仇雪恨,可是这么个一嘴之乎者也,任啥啥不会的主儿自然是没人愿意聘用。于是乎,这书生便在这镇子上支了代写书信的摊儿,勉强糊口罢了。
这个书生的过往让陈文想起了他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故事,话说是清军南下,一个秀才的妻子被路过的清军强夺而去,那秀才便卖了家里的房子和地准备去赎回他的妻子,只是兵荒马乱,那支清军被调来调去的,那秀才几个月也没有找到。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看到对面船上的那女子分明就是他妻子,便追了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抢走她的那个清军已经死了,而她则被这个清军的上司卖给了别人,此间正要送过去。那秀才一见如此,便找到了从清军那里买他妻子的人要求赎回,而那个人见这秀才情深意重,也没有收那秀才的银子,就将秀才的妻子还了回去。故事的最后好像那个还【创建和谐家园】子的人也得了福报,只是陈文已经想不起来了。
虽然这厮一嘴的之乎者也,在陈文面前翻来覆去的子曰这个子曰那个的,最后陈文还是捏着鼻子收下了他,毕竟在这个识字率不超过百分之十的时代,捡到了就是赚。
只不过这厮见陈文收下了他之后,却和其他人不同,只是遥遥一拜便自顾自的吃粥去了,让跟在陈文身边的士兵颇为不忿。而且他的那副吃相就仿佛恶鬼投胎似的,全无读书人的气度,也让陈文开始怀疑这厮到底考没考过科举,是不是应该让顾守礼试探一下再行任用。
相较这个书生,第四个人就简单多了,看样子身上倒是有把子力气,只是眼神和举止有些市井无赖的感觉。陈文稍微一试探,便直接叫他滚蛋了,一个无赖汉没事凑什么热闹,戚继光的选兵标准里可是说了,这等人是绝对不能要的。
第一组的最后一个自称是杭州富阳人,和陈文编造的那个祖上最初是一个职业,是个烧炭工。陈文见他身上衣服破烂,头发枯黄,指甲缝里有些黑色,不知道是泥还是碳灰,肌肉发达,感觉颇有些力气的样子,便信了几分。
只是此人介绍自身籍贯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往右上方看,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眼见于此,陈文立刻拍案而起。
“你这厮说话不尽不实,分明就是细作!来人,将这厮拿下送交老营严刑审问!”
陈文在现代看刑侦电视剧时,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理论,说是一个人回答问题时,如果眼球往向左运动或是往左看,就说明此人在回忆过往,说的应该是真话;而这个人如果在回答问题时眼球向右运动或是往右看的话,那就说明此人在说谎。
这个习惯是可以通过训练来伪装的,据说世界各国的特工都接受过此类训练。只不过,陈文丝毫不相信一个明朝人会如此伪装,而伪装的结果竟然是成心让人怀疑自己。当然,就算此时的满【创建和谐家园】有这种训练,在陈文看来这样的间谍也不应该往自己这么个只有三百来兵的小军头这里送,送也是要往永历朝廷那送才对嘛,毕竟那个目标才大。
听到这话,陈文身边的两个士兵立刻将其拿下,而此人竟也没有反抗,只是不住的求饶。这汉子被陈文的士兵按倒在地后,立刻承认了他在籍贯上面说谎了,只是说谎的原因颇为奇葩,引起了陈文的些许兴趣,到时是他把话说完。
这个汉子叫做陈富贵,确实是个烧炭工,也正如同他所说的和陈文同姓,而且他也确实杭州人士。只不过,问题也出在了这里,他是杭州人,但不是杭州富阳县人士,而是新城人,和陈文编造的那个祖上不光是干过同一个职业,而且还是同乡!
陈文最后一次在山下的村子讲古时,讲得便是他编造的那个故事,而那天的听众之中就有这个陈富贵。本来听到了陈文的那位祖上的故事,不仅和他出身同一个县,还都干过烧炭工这份职业,这让他颇有些感同身受,所以当时他也跪倒在那群表示追随陈文的人群中,准备跟着陈文博一个封妻荫子去。
可是回到家,这股子【创建和谐家园】劲儿过去后,他又犹豫了,而犹豫的原因在陈文看来很奇葩,但是在古代却是极大的事情,那就是避讳。
这里的避讳并不是书写或是说出君主或是上官、长辈的名讳,而是不愿因为他的身份引起陈文的不快。在他看来,他和陈文的祖上同乡,又都是杭州新城人,还都姓陈,这并不是什么缘分,而是会引起陈文忌讳的事情。毕竟他和陈文祖宗有如此多的相似,若是换做其他上官肯定会甚为不喜的。
至于他撒谎的原因更为奇葩,据他所说,他犹豫了两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就打算找人问问,结果正好见到那个算命先生正在宣讲陈文的募兵榜文,于是乎他就把他的疑问说给了那个算命先生,而那个算命先生则在收了钱之后给他出了个撒谎的主意。
陈文派人将那算命先生传唤进来,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的记忆唤醒了起来,毕竟一个人打算投军结果出身境遇和将主的祖宗几乎相同的事情哪怕是他这么个天天接触人的算命先生也觉得新鲜,更何况那个将主还临时雇佣过他。
陈富贵听完建议后觉得撒谎不太好,而不撒这个谎言的话他又怕引起陈文的忌讳,思前想后的又犹豫了两天,等他决定下来的时候陈文已经招募结束了。为了防止错过机会,这汉子甚至跑去了老营,结果被中营的那个看门把总给拦在了外面,只得就此不了了之。
今天他进镇子本来是因为和一大户人家约好了送碳,等结了钱准备买点粮食下锅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陈文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士兵往城隍庙走去,好像又是要招兵的样子。不愿意再错过机会的他因为猜到了此事便早早的站到了前排,而后事情就发展到了现在的样子。
陈文看了一眼那算命先生,又看了一眼这汉子,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这么一看,这个古代的临时工可真是有职业道德,这分明是吃老子的饭还砸老子的锅嘛,看来后世那些有锅就叫临时工来背的段子也并非全无道理。
这汉子见陈文颇有些犹豫,始终没有定下来是不是收下他,连忙表示以后绝不敢再撒谎了,并且一个劲儿的向陈文推销自己,而推销的方向并不是有什么一技之长,而是身上的那把子力气。
身为将军,陈文没有必要和他比试,而陈文也不打算叫自己的营兵来试试,所以干脆给他出了个难题,把城隍庙那个供奉香火的长方形铜香炉抬起来,只要抬离地陈文就收了他。
那个铜香炉放在城隍庙的院中,不容易擦拭到的地方已经颇有些铜绿了,若是目测的话,也得有个几百斤的重量。那汉子见只是这个,立刻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双手使足了气力一抬,竟真的把那铜香炉抬了起来,而且不止是强强离地那么简单,甚至还抬起了一块距离才在陈文的示意下放下。
虽然读过白居易的《卖炭翁》,但是陈文根本不知道古时候从事这项职业的人一般都有着很强的力量,他们每天在林子里砍树、烧炭,生活艰辛异常,但是也磨练了他们的意志和体魄。如此之下,这个汉子身怀个几百斤的气力其实并不意外,反倒是陈文因为无知给了这个汉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好意思食言的陈文在收下这汉子的同时,也警告了他一番,若是再敢说话,两次并罚,决不轻饶。而那汉子则千恩万谢的拜倒在地,磕的头比前面三个入围者加一起还多几倍。
解决了第一批,陈文翻看了一遍记录的册子,又命令随行的士兵传唤第二批。
就这样,城隍庙外有张俊负责宣读榜文,有那个军官负责解释并维持纪律,而城隍庙内则由陈文来筛选,过关的到伙夫那里垫肚子,落选的则被士兵带出去,整个一套准流水线作业速度倒也还算称得上一个快字。
到了转天的傍晚,通过顾守礼的统计,陈文得知了需要招募的人员已经完成了大半,如果全部编入先前的三个大队的话,兵力将提升将近一倍。于是乎,他便决定不再继续招募兵员,以防止过多的新兵会使得南塘营本身的战斗力受到过大的影响。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明天便是九月初一,而这一年的九月正是史书中所记载的清军围剿的月份。
第五十八章 串联(四)
永历四年九月初一清晨,大兰山老营西校场的点兵台前,高大的旗杆上,南塘营的飞虎旗帜在山间的微风中猎猎作响。
经过了一夜的整编,新加入的兵员通过组建新的作战单位和轮换到旧有编制之中,这些士兵已经算是进入了南塘营的编制,至于彻底融入其中还需要时间来磨合。
此时的他们,和所有的老兵皆按照队列站在校场上,抬起头注视着营旗,随着他们的将主那般举起右臂握拳悬于太阳穴附近,大声宣读着誓词。
“我是大兰山王师南塘营的一员。”
“我是大兰山王师南塘营的一员。”
“我在本营的营旗下宣誓。”
“我在本营的营旗下宣誓。”
“从今日起,我将在华夏列祖列宗的护佑下,在戚继光戚少保的注视下,在陈文将军的率领下。”
“从今日起,我将在华夏列祖列宗的护佑下,在戚继光戚少保的注视下,在陈文将军的率领下。”
“尽忠职守、服从命令、奋勇作战、护卫生民。”
“尽忠职守、服从命令、奋勇作战、护卫生民。”
“时刻准备着,为驱除鞑虏、收复失地、复兴华夏文明奉献毕生之力量!”
“时刻准备着,为驱除鞑虏、收复失地、复兴华夏文明奉献毕生之力量!”
“宣誓人:陈文。”
“宣誓人:吴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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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人:李瑞鑫。”
“宣誓人:楼继业。”
“……”
“宣誓人:牛平安。”
“……”
“宣誓人:林忠孝。”
“……”
“宣誓人:安有福。”
“……”
“宣誓人:陈富贵。”
“……”
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声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个宣誓也算是结束了。
这段誓词是陈文仿照共和国时代的少先队宣誓词改变的,自从发现了【创建和谐家园】这一招暂时还比较好使,他就开始琢磨更多类似的东西,比如军营的墙壁上被陈文涂鸦了诸如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封妻荫子、诸君努力,戚家军必胜之类的话,都是他的新花样,这个宣誓的仪式也是如此。
哪怕这其中有些只是【创建和谐家园】,他也毫不犹豫的给这支在历史上的这个时代不曾出现的军队灌输了进来,因为做了就会有成果,无论好坏,而不做就什么也不会有!
宣誓结束后,便是佩戴头盔,分发武器、赏银的入营仪式了,虽然这个原本在一个多月前的成军仪式上用过,不过既然有利于【创建和谐家园】,那么陈文便毫无节操的移植了过来。
入营仪式结束,便是如同先前那般宣读军法条例,虽然很多条例和军法在先前的三天里已经为不少新兵所熟知,但是当陈文当众宣读的时候还是引来渍渍称奇。
只不过,这一次就不像上次那般宽松了,因为镇抚兵和军官们全部都是由早前就入营的军官和老兵组成,他们可不会像上次那般,被这些已经【创建和谐家园】过多次的东西再度分散了精力。
当然,不教而诛依旧是不被允许的,但是那些发出质疑和感叹的新兵们除了得到了老兵们在沉默中的鄙夷外,还无一例外的被军官和镇抚兵们记住了身份。今后的日子里,他们将是军法和条例的重点观察对象,直到他们成为一名真正的老兵为止。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下午的时间,从分辨左右开始,到列队行进,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是如此,今天由于有新兵入营,所以训练计划也要有所迁就一些了。分辨左右时,陈文再度祭出了“左手右手慢动作”的杀器,至少在想到更好的招数前他都准备这么玩下去。
【创建和谐家园】,自然是要从新兵抓起!
由于这次的扩军规模比较大,而且距离历史上的那场战事时间也不多了,所以陈文在整顿编制的时候并没有平均分配。
按照他和吴登科、尹钺、李瑞鑫和楼继业这四个亲信军官的设计,原本五个哨规模的鸳鸯阵杀手队增加到八个,不过编制依旧是南方抗倭时的四四制,只是每个哨设一个哨长和一名传令兵。
各哨的哨长负背旗一面,样式依然是飞虎旗,只是和南塘营的营旗不同,这个旗帜上的飞虎要小很多,也简易很多,空出的地方以绣上的较大的汉字写明所属哨的名字。制作背旗的任务陈文再次【创建和谐家园】的交给了孙钰的老婆易氏,只是这次却实实在在的给了工钱,因为再像上次那样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由于陈文最初的编制里面没有哨长,所以此次他从原本的五个哨中,提升出了八个哨长,又将八个伍长提拔为本队的队长以弥补他们的队长晋升为哨长之后的缺额,例如甲哨的第一杀手队的伍长牛平安就由于本队队长楼继业被任命为哨长而在扩军时受命接任队长之职。
除此之外,陈文以部分伍长和镇抚兵加上全部二十个火兵作为老兵编入新组建的三个哨里面和新兵搭伙。伍长和镇抚兵自不必说,全部晋升为新杀手队的队长,火兵本身由于身体素质较差在建军时被安排为火兵,可是经过了这一个月的胡吃海塞和高强度训练,这些火兵的身体素质都有所提升,于是乎陈文便将这些火兵充任新兵队中的其他职务,而他们在原队中的位置则转交给新兵。
这样下来,除去火兵外,前五个哨只是少量加入了新兵,战斗力下降不多,而且由于只加入了极少的新兵,配合熟练的老兵也占据极大的优势,所以只需要新兵融入就可以以着极快的速度恢复战斗力。
当然,甲哨依旧是个例外,这个哨的四个杀手队除了火兵换人以外全部由老兵组成,乃是陈文手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哨,也是他准备在战场上用以一锤定音的部队。而这个哨接下来的训练便是和骑兵队进行配合,以求最大化其决定胜负的能力。
相较之下,后三个队则几乎全部由新兵组成,战斗能力几乎为零,哪怕有原本的伍长、镇抚兵和火兵加入想要形成战斗力也要过一段时间,新兵人数太多,所有的训练都要重新开始,甚至即便是那些老兵也要重新适应他们的新位置。
这样下来,原本的五个哨因为更换的新兵不多,所以战斗力能够保存,他们会是战场上的中坚力量,而后三个新建的哨则因为要迁就原本的五个哨所以吸收的老兵很少,他们在战场上只能作为辅助,不可以用以承担比较重要的作战任务。
鸳鸯阵杀手队是陈文的杀手锏,人员编制增加得并不多,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其战斗力下降过快,因为战事就在眼前。
和鸳鸯阵杀手队不同,火器队的人员编制扩充很大,从先前的五个队一下子扩充为十个队。由于大兰山老营只有一个鸟铳工匠带着他的儿子负责制作鸟铳,产能低得吓人,所以使用鸟铳的还是那两个队。所幸的是此间地处山区,剩下的八个队虽然五个是新兵队,但是几乎没有不会使用弓箭的,战斗力应该会提升得很快。
最后便是骑兵队,戚继光时代的戚家军中作为单独编制存在的骑兵营是在北方守边时建立的,南方抗倭时代并无此编制。陈文吸取了戚继光的经验,又考虑到浙江水网纵横,道路崎岖,所以他从建军之初就只建立了中军骑兵队,甚至武器配置也全部按照李瑞鑫的方法来。现在的骑兵队还是老样子,一队十骑,分为两伍,一个伍长直领一伍,而另一伍则由队长兼领。
此次扩军,陈文将原本二十人的骑兵队扩大为四十人,马匹是打王翊的土豪弄来的。大兰山明军虽然发育不错,但是马匹这东西在江南可是紧俏物件,历史上郑成功如此阔绰,也没办法建立大规模的骑兵营,而是以身披重甲、手持斩马刀的铁人军作为中坚,便是出于这等无奈。而陈文此次也算是把老营的马厩掏的差不多了,以至于老营的马夫现在都要快面临失业的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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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时代使用过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工兵铲陈文倒是军事历史论坛上看到过,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必要去折腾那个,毕竟连这个编制的设立王翊和他的军官们都觉得是一种浪费。在他们看来,老营的辅兵们就可以胜任这些工作,只是由于刚刚击败了中营,他早先仿造的编制已经得到了成效,所以他们才抱着浪费就浪费,没准真的有用的侥幸心态默认了。
鸳鸯阵杀手队的八个哨分为两个部分,甲、乙、丙、丁四个哨由吴登科负责指挥,而戊、己、庚、辛四个哨则由尹钺负责,陈文自己转而指挥中军火器队及中军工兵队,为的是把李瑞鑫从此间脱身出来,以全身心的负责骑兵队。
编制得到了重新划分,陈文的南塘营再度进入了疯狂的练兵状态,为眼看着即将到来的战事做准备。而就在此时,王升也来到了大兰山。
其实按照大兰山和薛岙的距离,王升早就应该到了,而冯京第的命令也是叫他先来大兰山再行前往其他各部明军。只不过,在王升的计划中,大兰山自然是要来的,只是送信并非紧急事,关键还是在于等一个人,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则就在于他在这期间派出去的那些亲信了。
大兰山老营的中军大厅内,王翊坐在椅子上看着冯京第的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单,他冯京第经过了深思熟虑,觉得不能因为个人好恶败坏了国事,所以同意联手出兵,而且他还会劝说一些相熟的明军将领,力争在开战前集结出更多的兵力,达到以多打少的效果。
当然,在信中冯京第依旧认为陈文是阉党,提醒王翊不要被他所蒙蔽云云。
多年的相交,让王翊非常清楚冯京第的为人,说到底此人不通实务,还有些书呆子气,甚至有些食古不化,即便眼下的局势,他依旧保持着那副平日素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老东林思想。但若是说他尸位素餐,也不尽然,至少赴日乞师的时候绝对称得上披肝沥胆。
虽然此时此刻,国朝所需要的更多是如他和王江这般的实用型官僚,但是若说冯京第有心败坏国事,以求献媚满清,他王翊却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现下既然冯京第已经放下了心理包袱决定配合出兵,那么断不至于在战场上捣乱,至于信上的那些老生常言,王翊便直接无视了。
礼貌性的和王升寒暄了几句,王翊便端茶送客了。只是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事态又并非紧急,不合适让送信的使者连夜下山,于是便将其安排在了老营用以迎来送往的驿馆之中。
老营的驿馆位于营中东部的住宅区,和陈文所居住的西校场旁的军营正是处于两个对立的方向,再加上平日陈文在老营除了孙钰外没有太过要好的同僚,有公务也都是直接前往有关部门直接处理,所以对于住宅区的格局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王升却住过几次驿馆,而且和家在住宅区的部分官吏也能说上两句话。而此时,刚刚用过饭的他便来到了一个勉强称得上熟识的家门口。
“褚司库在家吗?”
开门的是褚素先,一见是王升,他却颇为奇怪。他和王升不是很熟,之前由于去年冯京第被监国殿下派去日本求援才接受过一段时间王翊的领导,也是那时他才与此人有了些点头之交。只是此时此刻,这王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前,让他颇感意外。
出于礼貌,褚素先还是将王升这个不速之客请了进去,只是此人落座的第一句话就差点儿让他将这厮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