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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照相机上的时候,还放在箱子内的右手忽然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十分柔软,带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假发!它摸上去四周都是毛发,而且发质非常枯燥粗糙,与人的头发十分相似!
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摸到了这么一团东西,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猛的往回缩手。当然我也不例外,胳膊猛的发力,想把右手从箱子里抽回来。但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团毛茸茸的东西竟然在这短短几秒内死死缠住了我的右手,我这么猛的一用力,竟然没有成功将右手缩回来!
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有生命的东西,我顿时有些慌了神,毕竟万一是什么毒虫毒物,我就是死在这都没人能发现。越想我心里越怕,整个人也慌乱起来。顾不得摆弄相机,连忙将左手扶住箱子边缘当做支点,加大力气挣脱那些毛发。
摆好姿势后,左手用劲,狠狠的把右手往外抽。而那团东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竟然施加力度将我往箱子内部拽去!一时间,我们力量不相上下,僵持在了原地。在挣扎之余,我左手的相机不断在箱子边缘摩擦,卡住的快门忽然被摁动。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一道光芒将四周景物照的一片大亮!
在这道亮光之下,我发现,面前的容器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木箱子,而是一口通体黑紫的黑边棺材!棺材板已经在刚刚被我推到一边,在棺材内部,一具身穿清朝官服的尸体正趴在其中。
而那些缠住我右手将我往棺内拉扯的物体,竟然就是那具尸体脑袋后边已经四散而开的辫子!那些早已枯燥不堪的头发正以惊人的速度顺着我的胳膊向上生长,我的整个小臂已经被完全包裹在其中!
第九章 清朝男尸
眼前这番景象看的我心中大骇,灯光的陨灭更是让我头皮发麻,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连忙疯狂的挣扎着身体想把胳膊从那团诡异的头发里拖拽出来!那团头发也好像一直在疯长一样,不到十秒钟我的整个右臂都被死死裹在其中,干燥的发梢已经探到了我的脖子。
头发是人身体中生命力最顽强的一部分,人死后几个月甚至几年里头发都不一定会彻底失去活性,但是像这种百年尸体的头发无论怎么解释它也无法活到现在,更何况还是生长如此迅速的头发!天知道如果被它彻底包裹在其中会出现什么可怕的结果!
尽管我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但内心的恐惧给了我奇大的力量,我几乎是整个人横站在棺身侧面,把全身的重量都施加了上去!无奈那毛发已经蔓延太多,想要彻底挣脱几乎是不可能的。焦急之中,我忽然想起这些‘复活’的毛发来源都在棺内那具清朝男尸头部,若是我将那男尸一并弄出来,到有光亮的地方再挣脱那些毛发应该会更加容易。
此时情况已经十分危机,越来越多的头发已经贴近颈部,我没有思考的余地。于是把心一横,咬着牙将另一只手也伸进棺内,一把将那具清朝男尸连人带头发全部拽了出来!尸体并不沉重,却笔直坚硬,就像一节人形的干枯树枝一样。那团诡异的头发也随着尸体的出棺被带了出来。
我认准了来时的方向,将这具男尸像木桩一般夹在腋下,发了疯一样冲向楼梯口!
人在求生意识下的爆发力很强,不到三秒我就来到二层楼梯口转了弯往一层退去。一层四周通透,再加之灯光聚开,所以迎接我的是一片大亮。我跌跌撞撞的冲下楼梯,找了块空地猛的把怀中的尸体扔在了地上,准备跟那些难缠的毛发彻底来个了断。
谁知现在有了光源,我定睛细看,发现整个右臂上并没有毛发包裹而且十分干净,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而那具被我扔在地上的清朝男尸虽然还处于披头散发的状态,但他后脑的头发已经因为年代久远所剩无几,别说是整个右臂,就连我一直右手都包裹不全。
我心生奇怪,脑门上起了一层冷汗,试探了扯了扯其中一根头发。那些头发已经发黄枯燥,被我轻轻一拽便直接碎成了几断,完全没有了刚才与我相互拉扯时的那股韧性。我皱眉头回忆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诡异的毛发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我胳膊上无声无息彻底消失的。
正当我盯着面前这具尸体发呆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人在相互说话。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由得面露苦相。若是这个状态被人撞见,那百分之二百会被认定为偷尸的贼人,我遇到的那些诡异毛发之说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为了不给李晓欣和自己找麻烦,我快速扫了一眼四周,最后抱起地上的尸体躲进了最靠近楼梯口的一台巨大办公桌下边。我刚刚躲好,外面的人也已经走了进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跟着响起:“又白忙活一天,你说王博士这个方法到底能不能行,这都挖了快三天了,除了土还是土,我看咱们要白费力气了。”
另一个回答他的声音明显十分干练,应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别抱怨了,上次那批古董不也是王博士找到的么,他是负责人,咱们做好本职工作,干活就是了。”
“我这是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发表一点自己的意见,无论谁负责,能快点把这座墓忙完,咱们不都能早点回家嘛。天天跟这些破瓶子烂罐子打交道,这是要把人逼疯啊!”
“行了,谁让你当初学的就是考古。再说这些可不是破瓶烂罐,要知道这里边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个就能值个十万百万的,有更加稀少的,没准都能有八位数那么多!”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楼梯口,我琢磨着他们肯定是刚刚工作完毕,现在准备上三楼回房间洗个澡好休息。
但事实跟我想的多少有些出入,两人走到楼梯口后并没有直接向楼上走去,而是在我所藏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两人一左一右把桌下的两个出口堵了个严实!我在心里暗暗叫苦,你说整个一层几十个办公桌,你们座那个不好非得做这个。这下好了,只要他们不走,我就得趴在地上跟这具清朝男尸‘紧紧相依’了……
两人坐在桌前,中年男子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钢笔划过白纸的声音不停在桌下回响。右边的男子消停了一会,随后又开口问道:“曹哥,这些古董不能吃不能用的又没什么特殊功效,为啥这么值钱啊?”
那个叫曹哥的稍微顿了顿:“亏你还是学考古的,这都不知道,古董是一种代表历史的东西。它们都是古人智慧的结晶,有些物件甚至连现在技术都制作不出来,已经成为绝版。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你说值不值钱。”
那男子嘿嘿一笑:“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我,那我岂不是也很值钱,嘿嘿……”
曹哥轻笑一声:“古董历经千年只要保存完好依然能保持原态,倒是你,若是也被包成木乃伊放上一千年,确实也能变的价值不菲。”
两人在上边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我在办公桌底下却是受尽了折磨。最初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忽然发现旁边那具清朝男尸竟微微有些腐臭的味道,并且这种味道还在慢慢变浓,从最初的一点点变的让人作呕连连。
办公桌外的两人似乎也有所察觉,青年男子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曹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曹哥手笔不停,一边继续写着东西一边答道:“什么味道,饭香味?现在可还没到饭点呢,饿了你也得忍着。”
青年男子又在空气中闻了一下:“不是饭香味,好像……好像是臭味,跟咱们在墓里闻到的那股子尸臭味差不多。”
曹哥哈哈一笑:“你这是典型的职业病,没事,想当初我像你这么大刚刚来到考古所的时候,成天晚上做噩梦,梦见那些尸体全都活过来找我,最后时间长了对这些也就免疫了。”
青年男子‘哦’了一声:“干什么都不容易啊,不行,我得去洗个脸清醒清醒。”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我趴在办公桌下,味道比外边要更浓好几倍,虽然我用袖子紧紧捂住了口鼻,却还是不止一次被熏的差点吐出来。青年男子走后,我连忙将脑袋探出去深吸几口外边的空气。虽然办公桌底部与外界没有多少东西遮挡,但只要离开那几厘米的范围,空气简直新鲜太多。
就这样,中年男子坐在一头写东西,我则在另一头做着‘有氧呼吸’。十分钟,他似乎写完了手头的东西,也伸着鼻子轻吸了几下,喃喃自语:“还真有些臭味,是不是刚才在墓里蹭到了什么东西?”说着他拿起桌上写好的东西径直走上了楼梯。
两人终于全部离开,我重重的吁出一口长气,心里庆幸自己又成功躲过了一件十分棘手的麻烦事。
那具清朝男尸不知道是被氧化了还是其他原因,臭味的浓度一直在增加,办公桌底部的空气都已经被污染的有些呛眼睛。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把它就这样扔在这里,否则总会被人发现。正如来时老油说的,万一这里出现了什么事,那我一定是首要怀疑对象。现在如果走了,自己的黑锅最后肯定还得是自己来背……
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得把这具清朝男尸放回原位,其后的事情就跟我再没半点关系了。最后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被我憋在肺里,我如同游泳一般闭气缩回到了办公桌底部,准备用老办法,再把尸体给扛回去。
然而,在我重新缩回到办公桌内部的一刹那,心中猛然大惊,一口气憋在肺里的气体差点将胸腔拱开!
只见那具刚刚还趴在我旁边浑身散发臭气的清朝男尸,就在我出去换气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几根枯黄色的头发静静躺在地上……
第十章 诡棺鬼发
发现尸体没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尸变了’!刚出棺的尸体不能直接接触活人或者活物的气息,否则阴阳相激,多半会引起尸变使尸体‘活过来’!而这具神秘的清朝男尸从一出棺开始就一直跟我保持着‘亲密接触’这样就大大增加了他尸变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外边还有没有人,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人命关天的程度,万一尸变的男尸被哪个不知内情的倒霉蛋遇上,我岂不是间接变成了杀人凶手!?于是我顺势往前爬,在右边的出口爬出了办公桌,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那清朝男尸的影子!
在考古楼偌大的一层内,除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办公桌外就是几十根用来承重的柱子,放眼望去没有任何视线死角。而从我发现清朝男尸消失到我爬出来不过短短十几秒而已,任凭他到底有多么厉害也不会马上离开我的视线。而此时,整个一层空无一物,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办公桌旁通向上层的楼梯……
在经过一番短暂的心理斗争以后,我决定暂时放弃对这具清朝男尸的探索,毕竟如果他没有尸变,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去寻找。如果他真的尸变了,那单凭我一人之力肯定也拿他没有办法,没准还做了第一个牺牲品……
打定主意后,我沿着楼梯走上了三层。途径二层之余,我再次向黑暗处张望了一眼,内部依然一团乌黑,并且静的出奇。刚才的悚人经历多少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些阴影,如今只是黑暗都让我觉得全身不自在,连忙快走几步上了三层。
背对着黑暗的二层,我总觉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上楼的步伐也随着思想飞速增加,最后从一脚跨两个台阶变成一脚跨四个。彻底上到三楼时可以说是跌跌撞撞,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上来的。
站稳了身形,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从我左边的走廊响起,我警惕的转头查看,发现竟是手端茶水的李晓欣。她见到我也是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张记者,你怎么出来了?”我摸着后脑勺笑的很不自然:“昂……找……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李晓欣听后笑的更欢:“呵呵,还有你这个大记者找不到的地方,呵呵……”随后告诉了我最简单的认路办法:“这里每个门上都有号码,虽然看起来复杂,不过只要你沿着号码寻找,其实非常容易。”说着带我走进了对面一条笔直的走廊。
正如她所说的,虽然有几十条走廊穿插在其中,但每一条走廊侧边的门牌号都是从零排到九,我想去502,只要先找到5号走廊即可。
如此简单的技巧听得我简直有捶胸顿足之意,丢人丢大了。闲聊几句之后我想起了这次找她的正事,于是开口问道:“晓欣,这座考古楼怎么会有这么多房间,都是空的么?”李晓欣用力摇了摇头:“才不是呢,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有特定人入住,而且都是级别比较高的人物。”
我听了一愣:“那我们住的那间……”
“520原本是我的房间,是我爸专门为我准备出来的。不过不用担心,你们住我的房间,我住我爸的房间。正巧这几天秦墓有大进展,所以我爸工作休息一体化,直接搬到办公室去了。”
听了李晓欣的解释不禁让我有些感动,没想到我跟她素不相识,她却能如此热心的帮助我们。李晓欣见我愣了神,用胳膊推了推我:“别发呆啊,这是茉莉花茶,给你们准备的,虽然很普通,不过非常解渴,晚上渴了可以喝这个。”我一听连忙从她手里将冒着热气的茶水接到手里,嘴上不住的道谢。
李晓欣将我送到502门口便转身回去了,我端着茶水走进了屋里。冷琦正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看着那些飞扬的尘土面色凝重。我给她倒了杯茶水笑着递过去:“还没休息呐?怎么样,这房间还不错吧?”冷琦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茶水:“这么半天,你就去倒茶水了?”
我叹了口气:“我问过晓欣了,虽然这楼里房间众多,但全都已经‘客满’,你若是把我赶出去,那我就只能睡走廊了……”
冷琦并没有什么反应,对我半开玩笑的话语也毫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那你睡沙发吧。”随后便正了正姿势闭目养神去了。
夜晚,虽然天色已黑,但楼下的秦墓里依然灯火通明,周围的风力也有所减弱。出来一批满脸带着疲惫的考古人员,随后便会接着进去另一批斗志昂扬的员工。我站在窗前,一边想着当初光头给我那本《斗行》里的内容,一边试着看能不能把秦墓的具体规模计算出来。
这块墓地两侧有山,前方有河,常年还烈风不断。从我了解到的那点微薄的倒斗知识来看,别说是算出陵墓的面积,就连这座墓的结构都一无所知。光头曾经告诉的那些风水之说,这座秦墓竟然好的坏全都包括!
思考无果我心里喃喃自语,若是骨头和那死光头能在这就好了。光头虽然平时爱大吹牛皮,却也真是有些本事,这样一座秦墓应该难不倒他。冷琦似乎要比光头还更胜一筹,但我看了看已经睡熟的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呆呆的盯着楼下的秦墓入口看了许久,无数思绪从心头划过,不知道光头和骨头怎么样了,不知道小叶现在是不是依旧担心。不知道骨头的亲戚是否安好,也不知道我在国外的父母近况怎样……
想了一大堆四面八方的琐事,到头来还是发现一样都解决不了,无奈我只能继续本着‘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思想躺下睡觉。
我躺在沙发上,眼前又浮现出白天那具清朝男尸,他的失踪一直让我耿耿于怀,不知道到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恍惚间,我的意识逐渐朦胧,整个人也渐渐有了困意。正待我即将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忽然隐约听到外边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好像很多人在喝彩呐喊一般。
那声音越来越大,并且距离楼房也越来越近,我只好重新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查看。
只见原本还空旷的秦墓外侧此时忽然聚集了三十几号人,所有人都拿着手电,四周的照明灯也全都被开的大亮。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在肢体上我能感觉的到,这些人都非常兴奋。
两分钟以后,又有十多个人从秦墓入口涌了出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拉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一辆大号轮车之上。(轮车是以前的一种运货工具,构造简单,多用于在一些复杂地形运送沉重货物。其形态与现在的板车相差无几,都是一块铁板,在下方装上滑轮。使用时将货物放在铁板之上,靠人力拉动滑轮即可)
这十几个人一出来,其他人更加激动,有不少都纷纷冲上去帮忙拉扯绳子。随着他们‘嘿哟嘿哟’的口号声,板车被渐渐从秦墓入口拉到了地面。我定睛细看,发现那是一口棺材,是一口通体黑紫的黑边棺材。竟然与我在二层发现清朝男尸的那口棺材一模一样!
这一幕看得我心惊肉跳,一种强烈的不祥感油然而生,总觉的那口棺材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在黑紫棺材被彻底拉出秦墓后,王博士随后走了出来,摸了摸棺材又冲大家挥了挥手,在场的众人见状再次欢呼起来。王博士抬起双视示意大家安静,开口说了几句什么,大家便一边点头一边继续拿起绳子将棺材往考古楼的方向拖拽。
我站在楼上呆呆的看着那具黑紫色棺材,不知不觉心跳开始加速,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心脏带着胸腔在一起跳动。
很快那口棺材在众人的努力之下被拖到了考古楼门口,我也能看更进一步看清那棺材的具体模样。由于在二层时对那口棺材我也是瞬时记忆,所以并不能确定眼前这口黑紫色棺材和我遇到装有清朝男尸的那口棺材是否一样。
就在我盯着那口棺材思想杂乱之时,忽然发现在楼下这具棺材侧边的缝隙之中,有一撮干枯粗糙的丝状物体沿着棺盖与棺身的缝隙从耷拉在棺外!虽然我不能确定棺材是否一样,但这种丝状的物体我这辈子都不会看错,那正是白天将我缠住的那些诡异毛发!
虽然就在楼下,可毕竟不是近距离观看,视线依然有些模糊,我几乎已经将整个脸贴在玻璃上瞪大了双眼去辨认那撮毛发。
然而,就在我努力辨认之时,更加诡异的情况出现了!只见那撮原本耷拉在棺外一摇一晃的毛发,忽然想有了生命一般,我眼睁睁看着它‘嗖’的一下缩回到了棺材内部……
第十一章 车祸
王博士等人都沉浸在发现秦棺的喜悦之中,谁都没注意到棺身之上的这个细节。不等我再仔细观看,那口黑紫色棺材便被众人拉进了考古楼内。
我重新回到沙发上,强制着自己睡觉,却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眼前都是那悚人的毛发和奇臭的味道。甚至还想到在这座神秘的秦墓下边会不会全是这种黑紫色大棺材,棺材内全部都是那种诡异怪物。倘若是这样,那王博士等人应该说是闯了大祸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虚构出来的,真正的事实现在没有人知道。时间在我杂乱的想象中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了看手,凌晨两点,楼下已经没有了喧闹之声,估计那口棺材不是放在一层就是也被安排在了二层之中。我有心去提醒王博士等人,想告诉他们棺内其实八成会有异变,但又有谁会相信呢?
就这样,在惶恐不安中我艰难的度过了这迷迷糊糊的一夜,第二天凌晨五点我便早早醒来,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这里虽然距离李晓欣的卫生院不远,但完全是两个天地。清晨在卫生院的病房内向外看去,霞光满目茶树琳琅,让人只看一眼就神清气爽。
在这里却不然,才凌晨五点外面就已经狂风大作,呼呼的风声卷积着较小的石子打的玻璃叮当直响。现在我总算知道在这座内部豪华无比的考古楼为什么外部黯淡不做任何装饰,毕竟在如此凛冽的狂风下,任何装饰都是徒劳。
冷琦睡觉很敏感,随着一颗较大的石子被狂风砸在玻璃上发生‘当’的一声脆响,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我转头看着她勉强露出了个笑容:“把你吵醒了,这鬼地方真怪,也不知道这么多风都是哪里来的。”冷琦并没有接我的话头,看着我疲惫的面孔轻声问道:“你一夜没睡?”
我摇了摇头:“睡了,只是没睡好。你呢,睡得还好吧?”
冷琦点了点头:“还好,你怎么了,为什么睡不好?”
她的话让我稍稍有些震惊,从龙凤鸳鸯墓到毛乌素沙漠,她从来都是只为自己的目的行动,从不曾关心过我们任何一个人。现在竟然问起了我的情况,我有些不知所措,笑得很慌乱:“没……没事,我只是感觉这座秦墓有些古怪……”
“不但很古怪,而且以后会有大事情发生,若是没有咱们要找的,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冷琦说完,闭上眼睛好像再次睡了过去。
我思考着她的话,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头,想发泄却又无法发泄。
凌晨六点,李晓欣准时敲响了我们的房门,她是来给冷琦换药的。我刚刚打开门见她背着药箱一脸兴奋:“张记者,我爸找到秦始皇的棺材了!是个特别大的棺材!”
我笑了笑,把她让进来:“是嘛,那里面躺着的到底是不是秦始皇本人?”李晓欣噘了噘嘴:“不知道……我爸不让我看……什么都不让我看,说是怕我做噩梦……哼,我都多大了,不怕这些的!”
我点点头:“这点我确实知道,蒙古草怪你都不怕,更何况是这些东西。”李晓欣听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俯身开始给冷琦换药。冷琦静静的看着,目光非常冷淡,我看着她们俩心里不由的感叹:“同样是女孩,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十分钟后换药完毕,李晓欣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坐到了我旁边:“张记者,咱们开始吧。”
我脑门闪过一排黑线,无奈昨天已经说好,现在想反悔都找不到借口了。随后我倒了一大杯水,带着疲惫的思想给她讲起了去年探访蒙古草怪的经历……
那是在2013年三月份的一天,我正常去报社上班,途中亲眼目睹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这场交通事故十分让人头疼,就连交警都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结论。因为相撞的两辆车,一辆是救护车,一辆是消防车。消防车赶去救火闯了红灯,而救护车护送病人前往医院抢救,同样闯了红灯。
由于两辆车时速都在八十迈以上,而救护车相对来说又比较薄弱,所以直接被撞的腾空而起在天上转了两圈大头朝下重重砸在了消防车上。仅仅在这几秒的功夫,两辆偌大的车身就像一个没有夹心的汉堡包一样紧紧卡在了一起。
这种事情,估计全世界也没发生过几次,对报社来说绝对是相当重大的劲爆新闻。我马上拿出随身的相机对着现场一阵猛拍,准备回去在第一时间印刷发表,立个大功。当我拍摄完照片以后,警察和救护车也接连赶到,随后立即封锁了现场。在其他报社的记者站在封锁线前望尘莫及的时候,我已经抱着相机哼着小曲赶往报社。
回到报社,我马上伏案编写相关事件的具体信息,把相机交给小叶打印照片。我们的配合非常完美,两个小时候,以我们报社为名的‘两车特大交通事故’便登在了头条,并且附带有一系列现场图片。王编辑对我赞不绝口,当即五千元现金拍在我面前:“放你三天假,玩去吧。”
我拿着五千大洋美美的走出了王编辑办公室,却看见小叶正在门口等我,当然这份报纸能顺利发表也有她的功劳,我毫不吝啬,抽出两千递到了她面前。小叶对这些却并不感兴趣,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我:“你过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我跟着她走回了办公室,小叶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给我。我大概翻看了一下,正是这次车祸我拍摄的照片,于是嘿嘿一笑:“知道你洗照片辛苦,要不给你两千五,咱俩一人一半,不用谢我,嘿嘿……”
小叶再次将我手里的现金推到一旁,秀眉微蹙:“张瑞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没跟你说这些!”说着她从其中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你仔细看看这张。”
见她真要生气了,我也不再嬉皮笑脸,一本正经拿起那张照片细细观看。这张照片是我在两辆车尾部拍摄的,救护车和消防摄尾部的后门都已经被砸掉,而我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正好把两辆车厢内部的东西拍了个详细。
消防车内部没有什么特别,都是一些消防用具,还有两个卡在其中的消防人员,表情极其痛苦,看样子伤的不轻。而救护车内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躺在简易担架上的病人。虽然车身已经反转,但塌陷的部分都在消防车上,救护车以及里面的三个人并无大碍,两个医生还在用力扶住担架,保证患者安全。
我看了一眼小叶:“怎么了?难道你是想让我写一篇赞扬医生的文章,就说两名医生在车祸面前临危不惧,拼死保护垂危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