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进去要了一碗面,一壶茶,他们俩都是爱答不理的。
有点很奇怪,按道理来说旅游城市属于抢钱的城市,满大街都是外地人,本地的商户大刀阔斧站在门口,来一个宰一个都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他们家店光线不好,客人几乎没有,桌子上的污渍蹭的我袖口都有了黑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意外走了进来。
等面条的时候,我仔细端详起了黑箱子,它的大小很像是公文包,方方正正,颜色漆黑,只是拎起来几乎没有重量,触摸的时候却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冷,从头到脚冰凉透骨,我想把它打开看看,可又怕是潘多拉的魔盒,里面万一有点什么东西可就麻烦了。
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突然莫名觉得有些头昏,眼皮也是越来越沉,迷迷糊糊的竟然忍不住趴在皮箱上睡着了。
结果,我意外做了一个梦,周围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站在一个很大的空地,走啊走啊,突然遇见白天见到的那个胖子。
我赶忙把他拽住,问他为什么把箱子给我?
胖子双目惊恐,面如白纸,眼角的周围泛起了死人青,他说:“对不起兄弟,我得去阴间报道了,今天做的事情有点愧疚,所以才借机会与你托梦,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不祥啊,你快点给送到龙虎山找天师镇压,放在手上早晚得出事儿。”
“什么不祥,你把话说清楚。”
“唉,我也没啥说的了,还不是怪我贪心,所以真的死不足惜,不过好在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希望兄弟你能把箱子送到龙虎山,再救救我那几个朋友。”
我再次不理解:“什么朋友,对了,我们这是在那啊?”
胖子又说:“我朋友在辽宁铁山县,山顶像鸡冠,再往东边走三里地,入了伏牛坡能看见有一个草垛子,底下是我们挖的盗洞,我朋友的尸体都在里面,你要是有机会,帮个忙,把他们尸体拉出来。至于在哪,你好好想想,既然能拦住我,那当然是在黄泉路啊。”
他话一出口,心里顿时感觉一寒,雾气有些消散,周围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男女,有的穿着长褂,带着大斗笠,遮住整张脸,还有的伸着舌头被衙役用皮鞭子抽。
我惊呼道:“雾草!你意思我死了?玛德,老子在外面吃饭好好的,怎么来这儿了?”
“你没死,是我死了,对了,你叫张明是吧?我在龙虎山底下偷了你的身份证,咱俩就是有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我现在就在你头顶楼上,等一会儿醒了记得帮个忙,报警把我给送到火葬场炼了,桌上有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八,就当做是给你的酬劳,还有啊,箱子一定不要打开,切记交给龙虎山的天师。”
小胖子话音刚落,我顿时有种冷水林头的感觉,猛然睁开眼,桌子还是那桌子,箱子也还是那箱子。
浑身上下不知不觉已经被汗水浸透,用力搓了搓脸,正好店小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过来,他打着哈欠说:“不好意思,最近香菜涨价了,我们这儿收费,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回想刚刚如此逼真的梦境,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为此我忙问:“对了,咱们楼上能住店吧?”
“当然能,你要住么?今天有客房。”
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位长的胖胖的,个头不是很高,穿着黑色衣服,小眼睛。”
店小二思索片刻,说店里还真就有那么一位客人。
“在哪?”
“202客房,他都住了三天了,鬼鬼祟祟的,真不知道是来龙虎山干嘛的。”
这可让我心里大惊,看来梦是真的!
也顾不得面条了,急忙跑上了二楼,到了202的门口,用力推了一下,大门没上锁,可屋内的场景却是令我大为震惊,房间的墙壁上用血写着“罪该万死”四个大字,整个人面对墙壁跪在地上,手指还在滴答滴答的流血。
待我上前轻轻一碰,他头一歪摔倒在地。
胖子的瞳孔睁大,不知道死之前到底看了什么,五官十分的狰狞,有点像是被吓死的。
正当在这时,又有人在屋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棕色的布衣,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严肃道:“张明?难道外面的黑色皮箱是你的?”
我哪顾得上解释那个啊,望着胖子死去的尸体,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说:“穆道长,正好你来的巧,快帮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五十三章 萨满教
“邪气入体而亡,走,别在这儿待着。”
没等我去把桌子上的银行卡收走,他竟然抢先一步装兜里了,报了警,还拉着往外走,我觉得收了钱财咋说也得把事情办完了,可他却很匆忙。
带着黑箱子,跟他一起出了饭店,后来七拐八拐的入了胡同,到了一户至少得有20年以上的老民宅。
屋内除了一张板床以外,仅有两个塑料凳子,除此之外,却连个衣柜都没有,三年没见,穆文斌老了很多,现在就好似六十岁以上的小老头。
他随手点了一支烟,还是从前那副懒散的样子。
“听说你要找我,什么事儿?”
我指了指箱子,还没等开口,穆文斌的意思,是箱子的事儿可以等会儿再说。
为此,我把老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穆文斌听后深深的吸了口烟,感慨道:“没想到张老爷子会先我一步,放心吧,我欠你爷爷一条命,这个忙必须帮,等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与你去山东,”
“谢谢穆道长,对了,那箱子是怎么回事?”我又问。
他说:“一伙死有余辜的盗墓贼,因为盗了邪物,甩不掉想来龙虎山求帮助,但道观里的那些老家伙才不会插手呢。”
“穆道长意思是?”
“你猜对了,我要插手。”他沉声道。
接着,他轻轻的触碰着黑色皮箱,五指竟然弥漫出狰狞的血丝,而血丝开始缓缓的向上蔓延,直至侵蚀到穆文斌的脖颈,他面色严肃,看起来格外狰狞。
紧接着,他以右手虚空画符,符闭之后点向自己的眉心,很快就变得满头大汗。
当血丝退下之后,穆文斌眉头微皱,咬破食指对着黑色皮箱再次画符,也不知道在哪抽出来的五帝钱,对着箱子“啪啪啪”的连拍三下,只见一道黑气顺着缝隙钻了出来。
ÎÒ¾ø¶ÔûÓп´´í£¬ÄÇºÚÆø¾ÓÈ»³ÉÁËÒ»ÌõÕøÄüµÄòþÉߣ¬ÔµØÅÌÐý£¬ßÚ×Åâ²ÑÀ×ö³ö¹¥»÷×´¡£
穆文斌手掐天雷决,口念法咒:“上天赐我威震万灵,地降震雷入吾腹盛,鬼闻脑裂,出语惊神,急急如律令!”
我对道士的雷法也算是了解一二,穆文斌自悟秘传五雷天书,天雷指法可吼迅雷霆,我当时在一旁,就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睁睁看着黑蛇便被震散,事情由于发生的太快,从开始到结束好似做梦一般。
处理完箱子的事情,穆文斌还为我画符,冲碗符水之后,叮嘱我一口饮下。
他说:“你因为碰了箱子,已经被邪气伤身,喝完了去厕所把邪气拉出来就好了。”
符水刚进肚,就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几乎飞奔向厕所,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顿炮火连天,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腰腿已经酸软,浑身无力,我扶着墙缓缓的走出来,穆文斌正拿着放大镜在看一枚圆形玉佩。
我虚弱的问:“道道长,我到底要拉到什么时候?”
他不冷不热的说:“什么时候拉完了什么时候结束。”
我感觉到了一种绝望,好汉架不住三泼屎,全身没劲儿酸软无力,正巧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我也有点好奇谁会登他家的门,等他去开门,我看到一位中年人背着手,点着脚尖往屋里观望,嘴里还念叨着:“文斌,那个带邪玉的人在你这儿呢!”
“我这儿不欢迎你们,走。”
他随手就要关门,中年人赶忙顶住房门,焦急的问:“都快十年了,咱们师兄弟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
穆文斌不冷不热道:“邪玉在我这儿,你要么?”
此话一出,嘈杂的环境明显安静了下来。
中年人长叹了口气:“唉,师弟,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便多问,师傅那边我会去帮你解释。”
没等外面把话说完,穆文斌连理都不理的随手将门关好。
现在看来,外面那些人明显是来找我的,不过,到底邪玉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指的就是穆文斌拿着的那块儿玉佩?
此玉佩大小如婴儿的拳头,圆形,质地柔润,颜色偏向深绿,到底哪里邪我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坐在塑料凳上,问起穆文斌胖子的死因。
他倒是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原来那胖子和他的盗墓团伙在辽宁挖了一个契丹王族的墓穴,里面有邪玉受到萨满诅咒,谁碰谁死。
而龙虎山不插手的原因要追溯到明代,当时朱元璋攻打关内,久攻不下,守城将士各个如有神助,哪怕被砍掉了脑袋,还能在战场杀敌,朱元璋感觉到事情有古怪,便张贴皇榜求天下奇人帮助。
当时有位道士揭了皇榜,告诉朱元璋,若是想打下东北,只有答应日后东北归萨满教的天地,包括正一道来此也要与萨满井水不犯河水。
朱元璋答应之后,起义军大杀四方,再无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顺顺利利攻破山海关闯入东北。
所以,正一派掌门见到此邪玉是萨满教的诅咒,根本不愿意插手,何况他们还是一伙盗墓贼了,就派人把胖子赶下山,谁知道他在临死前偷了我钱包,打算拉我做垫背的。
穆文斌又说:“对了,我提醒你一句,正统的萨满教很厉害的,不像现在的出马仙,连九窍都没通,便敢妄称神灵,可笑可笑。”
我把胖子托梦的事情告诉穆文斌,他向我要了银行卡密码,又说:“墓的事儿,我去办。”
“您?不是正一道不插手萨满教么?”我疑惑的问。
“我早就不是道士了,现在很需要钱,契丹人崇尚殉葬制度,喜欢汉族文化,搞不好里面真有好东西。”他说。
我傻了眼,原来他接手邪玉竟然是为了去盗墓!
他的语气始终都带有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坚定,我很好奇,到底穆文斌经历了什么,导致一个曾经以降妖伏魔为己任道士变的唯利是图。
接触的越多,也令我越有种感觉,或许爷爷对穆文斌所了解到的事情都是片面的。
穆文斌根据玉佩分析,这是王室特有的“罪赎书”,贫民百姓没有资格,此【创建和谐家园】由萨满交代玉匠雕刻。
因为古人认为,玉是沟通人与冥界的桥梁。
所以,尸体必然会被制作成帝羓,并以“络尸葬”的方法祈求神灵保佑。
说起帝羓,这一习俗是在契丹王族耶律德光开始的,五代十国时期,他在出兵讨伐后晋之后,染上热疾死在外面,班师回朝的途中,太后下旨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天气炎热,尸体没有办法保存,大萨满出了一招,将尸体做成干尸,摘下五脏,以盐腌制,就像做腊肉似的把尸体送了回去。
而且,王室墓葬会有三样重宝,金缕面具、纯玉铭文、金银无数。
胖子是受到蛇皮降而死,而这种墓降术,是只有王族大萨满才懂得术法。
根据萨满能力的大小,墓降蕴含当年萨满的神咒,比如胖子死时写下的‘罪该万死’,那便是萨满对盗墓者的惩罚,让他们死后也要认错,穆文斌判断,这个大辽墓室内主人身份非同小可,陪葬品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第五十四章 头七撞七
看他侃侃而谈的模样,契丹墓好似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我从旁还不忘了提醒他,盗墓是违法的!
穆文斌却不理我,继续用放大镜钻研起玉佩。
有一搭没一搭的定准明天上午离开,闲暇时我还关心的问起他家孩子的事情。
他说:“你以为如果小正出事儿的话,我会欠你人情么?”
看他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臭脸,我无奈的说:“穆道长,咱能不能别那么噎人,你儿子叫穆正?今年几岁了?”
其实,我很想了解这位号称正一道三百年的落魄奇才,可人家却始终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和你无关,但我已经不是道士了,以后不要叫我道长,你早点睡。”
我指了指硬板床:“得嘞,我不问了,咱们一张单人床,该是怎么睡?”
“我今天不睡。”
与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玉佩。
而萨满教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平时的了解仅限于跳大神、出马仙,看穆文斌认真的模样,我也来了兴趣。
拿着塑料凳子凑到他近前,笑嘻嘻的问起玉佩有什么好看的?
开始我也研究过,圆形的玉佩内部雕刻,比小米粒大不了多少,不说别的,光这份手艺绝非普通人能比。
可能是他平时憋久了,倒也没有所隐瞒,指着玉佩说:“这叫罪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