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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旧社会中金皮彩挂中的‘彩门’中人,他们为了变万无一失的戏法,也会与山魁交易,其中的凶险是外人所体会不到的。
爷爷答应以后教我,但他规定了一点,当没有可以制服山魁实力的时候,千万不要随意招惹。
而在吃完了山参之后我真的彻底好了,再也没有犯那些奇奇怪怪的病,
有时候,我会缠着他教我一些本领,爷爷倒也没什么顾忌,丢给我几本书,还说愿意看自己看,不懂的随时可以问他。
就这样,我靠着自己小学水平读起了许多古籍,而我爷爷在村里的身份便是阴阳先生,但那些都是村民自己的叫法而已,在他老人家的耳目渲染下,也懂了很多的东西,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说法是一点也不假。
在村里生活的几年时间,真的感觉挺幸福的,家家户户都认识,没事儿的时候随便去别人家串门,但这份祥和的环境却是在01年夏天被彻底打破。
在全村的祖宗祠堂那儿供奉着一个风水灯,老一辈传言,如果灯不灭,村里风调雨顺,倘若灯灭,必须要尽早离开,口口相传的祖训已经几十年不曾有变化。
但就在那年七月份夏天,风水灯灭了!
村长组织开大会,全村的父老乡亲讨论风水灯的事情,可村长认为封建迷信不可取,必须要留在故土,绝不能受谣言干扰。
绝大多数村民还是故土难离,包括我在内,与爷爷生活在这片土地已经七八年之久,从心底也是有着深厚的感情。
可是,仅仅过去三天的时间,村里出事了。
养殖户家里猪闹了猪瘟,可他为了赚钱,将事情隐瞒下来,自己杀猪消毒,低价处理卖到乡镇县,后来被查出了问题,追溯源头过后,警察带着防疫站浩浩荡荡的几十人进了村子调查。
我也混在队伍里跟着凑热闹,当警察踹开了养殖户家的大门,臭气扑面,满院子里的死猪苍蝇,好几个人看到这样一幕纷纷歪头呕吐。
然而,更为凄惨的是这家人全被染上了瘟疫,丈夫满身起溃烂的脓包,妻子几乎毁了容,他们丧失了语言能力,趴在地上靠吃死猪肉坚持的活下来,而仅仅八岁的儿子却死在猪圈里。
这件事轰动特别大,当场防疫站就认为出事了,警察走那天没做出任何指示,也没带走这家人,只是把老百姓遣散了。
等所有人离开我们村的当天下午,卫生检疫站的开始入村抽血检查。
整个村子的四条道路全部【创建和谐家园】,并在同一时间由工程队设置铁丝围网,仅仅一天的功夫,村里被彻底隔离了。
很不巧,爷爷那天出去给别人家办事儿,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却被拦在隔离界不让进。
村民们开始慌了,其实我也明白,大家是在等待化验结果的审判,但最终却并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猪瘟在高温下产生异变,已经感染了普通人,只是大家还没有发病而已。
三天后,村里祖宗牌位全部倒塌,渐渐的开始有人发病,最初是咳嗽,然后又是呕吐,脱发,四肢无力,皮肤起黄疹,奇痒无比,挠着的时候出现血痕,等到血痕退下,便有细微黄脓流出。
很快,村子彻底展现出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天气特别的炎热,随处出现怪味儿,有时候会有人喊话,告诉我们不要紧张,现在正研究治疗的疫苗。
每天三次,准会有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员进入对全村消毒,闹瘟疫的猪通通焚烧,印象中无时无刻都有浓浓的消毒水味儿,但是,这并不能阻碍疫情的发展。
在全村有一个例外的人是我,上百人都起了疹子,有的瘫在路边,家家户户都是哀嚎不止,唯有我什么事儿也没有,走街串巷的帮忙送吃的,毕竟,不管再怎么难受,饭也得吃下去。
有的人不堪痛苦选择【创建和谐家园】,还有的跳了井,每时每刻悲剧都在上演,我的眼泪已经哭干,可哭是没有用的!
防止扩散,大家被控制,除非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会一直的困下去,说白了,这等于宣布死亡。
熟悉的声音,同学、朋友、家家户户的叔叔阿姨,整整五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就像是我的家人,这种邻里间的感情是在都市生活的人所无法体会的,在农村,不会存在谁家老太太有提不起的重担,甚至连人贩子都不愿意去,为什么?因为进去一个陌生人,全村都警觉你。
儿时的时候我生活的地方几乎与世隔绝,自打懂事起便住在这里,所以,这里就是我的家!
看着生命一个个的消散,当每一个我所熟悉的人抬出去时,我的心真的要被撕裂了,他们临死前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所描述,狰狞、不甘、不舍、太多太多的复杂的情绪弥漫在整个村子里,死寂沉沉,街道上早就没有了往日儿童的追逐,也没有大爷大妈们的闲聊。
而今天已经被抬出去33个人了,他们都是皮肤溃烂化脓,肚皮的位置烂出个洞,肠子都流了出来。
想起了村里的祠堂,那些受供奉的祖先们呢?为什么不出面保护大家?
带着一种怨气,走到曾经全村最热闹的地方,看着已经零零散散的牌位,我流着眼泪大声质问,村里逢年过节都会对祖先香火供奉,但今天出了事儿,为什么他们不出来来帮帮大家!
不管我如何控诉,牌位是不会说话的。
隐隐约约中,祠堂的里屋传来哗哗的挖土声,可现在全村都染了瘟疫,谁还能有这份力气?
顺着声音悄悄的走过去,只见一位身穿着黑衣的男子背着身,手里拿着镐头不断挖着地面。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缓缓的转过身,他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整个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有些紧张,惊慌道:“你,你你是谁!”
男子沙哑道:“有点意思,居然被发现了?”
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我大声问他到底在干什么?拿着手电晃动,可男子竟然一步步走向我,如果打架我肯定不是对手,为了生存起见,我掉头就要跑,可谁知道黑衣人速度特别快,几步上前就给我摁住了。
“臭小子,既然看见不该看的东西,那只能怪你命不好了。”男子阴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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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男子把我带到了刚刚他刨地的深坑,依稀看见在坑里放了六口大约20公分的小棺材,这些棺材围成了一圈,中间的位置是五个搭成金字塔状的人头骨。
黑衣人不再理我,他挨个棺材拿出来装在袋子里。
后来,我见他在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只黑猫,用刀宰杀后,鲜血一点点的滴在中间的五具骷髅骨。
当一切做完之后,那骷髅骨冒起了白烟,霎时间,阴风大做,许许多多的白影飘向了地坑,接着他们再次消失不见。
当蒙面人取走了所有的棺材之后,他把我丢进了坑里,一点点的填土,诡异阴森的说:“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不受我棺守六瘟的影响,太奇怪了,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倒是真想刨开你的心脏看看为什么?”
六瘟?脑子嗡一下,什么?难道村子不是死于自然,而是人为么?他到底是谁!我拼命的挣扎可是身体却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泥土将我活埋。
第四章 尸油
蜈蚣爬进了胃里,不断啃咬我的身体,疼,好似有无数蚂蚁在咬我的骨髓,又痒又痛,可仇恨却让我保持着清醒,到底为什么?
瘟疫到底是天灾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可他刚刚所说,村子里的瘟疫与他有关,被丢进坑里之前,我好像看到王大妈,刘婶的灵魂被吸进了棺材,棺守六瘟到底是什么东西?
求生的欲望迫使我用力的挖着泥土,咬紧牙关,一点点的向上挖,手指头烂了也无妨,我只想出去看看大家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那种痛苦的感觉消失了,身体不再疼痛,我也渐渐有了力气,在坑里爬出来以后神秘的男子早就没有了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竟然亮了,我快速跑出祠堂,阳光有些刺眼,但所看到的是一辆辆救护车,许许多多的人被盖上了白布,他们一个个的被接连抬上车。
都死了?心口顿时像被压着一块儿大石头那样透不过气。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时,引起了几个工作人员的注意,他们见到我时,吓得把手里的担架丢在地上,掉头疯跑!
倒在地上所死去的人,竟然是我同学虎子,我们平时一起踢球,一起上山撵过兔子,可他现在满脸的黄脓,五官狰狞的死去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名持枪的武警,他们向我急促跑来,尤其当他们举起枪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不对劲,我又不是坏人,干嘛要开枪打我?
举起手,大喊着:“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武警很快就到了近前,还未等他们对我进行下一步,爷爷却突然追了出来,他跑起步是没有声音的,偷偷的将二人分别击昏,然后,他夹起我就开始往山里狂奔。
回想村里发生的事情,我整个人都是瘫软的。
被爷爷带去了大山深处的一间破旧的小屋,这里是一处专门给护林人预备的歇脚地方,进了门,爷爷便把所有的门窗关好,又在屋内点了蜡。
我激动的问爷爷,村里人怎我么样了?
爷爷叹了口气:“唉,疫情太厉害了,根本就控制不住,我偷偷闯进来的时候听人说,好像是全都死了。”
瞬间我喉咙里就像是被塞了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五年经历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像那幻灯片儿似的不断闪过,都死了?
棺守六瘟?玛德,到底是谁害了大家!
把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爷爷拍了下大腿说:“唉,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会有人懂这样的邪法,六个棺材装着六瘟,五颗骷髅是祭炼的五鬼,他是想利用祖祠来要全村人的魂魄啊!”
“到底是谁做的!我要给大家报仇。”我愤怒的说。
没错,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把我丢进坑里的黑衣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要不然都对不起全村人的在天之灵!
可是,爷爷却说他也毫无头绪,棺守六瘟属于失传的邪术,当今社会上那么多的人,究竟谁懂,他也无法猜测。
求爷爷教我本事,因为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遇见,自己要具备可以抓住他的实力!
爷爷说,他怕被再防疫站的人捉到隔离,所以,先将我关在木屋躲起来。
他每天会来送吃的东西,可窗户却被木板封闭的严严实实,等我有次想去透透气,却发现大门是锁着的。
以往都是爷爷会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给我擦润滑油,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天一擦,最晚不过三天一擦,腥臭的味道惹人恶心,我过问爷爷原因,可他却只字不提。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爷爷每天都会用一样的瓶子,也就是说这个瓶子是没有换过的,可他在天亮后回来,瓶子变成了满满的。
受不了臭气熏天的油脂,也实在好奇它是什么东西。
持续了大约有一个月左右,我偷偷的把窗户给撬开了,当爷爷天黑出门的时候,掐算了一下时间,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外面的月亮又大又亮,大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远远的看着爷爷在前,我紧随其后,不多一会儿,他进了树林,眼前坟茔杂乱的遍布各处,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墓碑。
四周的杂草长的很高,爷爷大半夜的来坟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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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具腐烂的尸体被他挖了出来,尸体的头发很长,看起来很像一具刚刚死后不久的女性尸体,爷爷点燃了烛台,熟练的开始烧尸体下巴,‘滋滋’的声音令我头皮发麻,眼见着一滴滴油脂落在了那个我所熟悉的小瓶子里,当场我就吐了出来,天啊,难道说五年来他一直都是用尸油来给我擦身子?
可这还没有完,爷爷将尸体平放,然后以金刀划破腹部,在里面取出一个大约四五个月的死胎,单手抓着死胎的腿部头朝下,轻轻拍打后背,死胎口鼻流出的污水统统进了小瓶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下去的,爷爷最后将死胎重新放在女尸的腹部以后,又将尸体掩埋,等处理完了这一切,他忽然面向我这边,叹息道:“你的藏匿术太差了,找个时间我真得好好教教你,小明,出来吧。”
被发现也不需要做出掩饰了,站在坟地的中间,我大声问爷爷为什么?
可他的表情却很平静,任由我发泄完了以后,爷爷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好了,别打扰人家休息,咱们回去说。”
爷爷背着手走在前面,而我心里却早已经炸开了锅,乱七八糟的思想涌入到脑海,尤其想到那令人恶心的尸油以及死胎口中的呕吐物,我就会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一起回到了小屋,坐在在方桌前,彼此面对面点上蜡烛,微弱的火光照应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陌生。
五年的时间里,爷爷生出了许多皱纹,看起来很苍老,但他的眼神却与曾经一样的锐利。
“我需要一个解释!”我大声说。
“解释什么?”
“尸油!”
爷爷点了一支烟,语气平淡的说:“小明,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我一愣,这些年爷爷对我的确很好,虽然他经常赌钱,可冬冷夏热都会给与我关心和照顾,如果细细想起,爷爷对我真的很好。
我点点头,爷爷笑了,他摸了摸我的头,眼神由锐利变得慈祥,缓缓的说:“你记住,不管爷爷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害你,放心吧,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爷爷却将所有的问题堵住,他说,等我十八岁成年,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看他神色坚定,我知道只好这样了,我今年十四,也不差再等他四年的时间。
在小木屋的禁闭结束之后,爷爷开始教我真正的红门术数,说白了,就是习武。
在红门三大派里,分为乌衣派、红衣派、青衣派,我们属于青衣派,简单讲就是介于红衣与乌衣之间,既要懂得奇门遁甲,风水术数,还要精通武艺。
任何一门术法,除非是天才,否则不可能统统精通,但爷爷对我的要求只有一点,懂了就行,会不会无所谓。
尸油的事情过去以后,我不再问,可这些规矩却仍然一直持续着。
一个月以后,我们离开了大山,重新在各个城市乡村间辗转,有一天夜里,我又梦见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来找我,被他带着出了家门,走在一片风吹麦浪的稻田里,微风清爽舒适,跟着他走啊走啊。
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喊,将眼前的美景打乱,睁开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水库,仅仅差一步,就要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