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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璇却一直在等他,因为合花派有一项非常人性的规定,如果谁要是怀了孕,必须要废除生平所学,弥补抚养多年以来的钱财,断小指还恩情,自此成为陌路。
朱璇在冯建昌离开之后,怀了孕,十月怀胎诞下女婴。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冯建昌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村里有青年去北方工地务工,一次工地出了事故,老板到达现场处理情况,他认出冯建昌的身份,等年底回村里以后,青年就把事情告诉给了朱璇。
这就有了朱璇去带着女儿去城里寻夫的故事,后面的事情很狗血,冯建昌结了婚,有了孩子,面对突然蹦出来的母女自然是不认的。
朱璇受到儿时生活环境的影响,导致性子偏激,根本不肯接受现实,她就无数次的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弃诺言。
但冯建昌就是不见面,还派人去哄撵他们,数次无果,就找人偷偷去谈,答应给一笔钱。
但这一切皆被朱璇拒绝,正当冯建昌为此事挠头的时候,阴阳先生赖广明找到他,愁眉苦脸的说,“你今年大运已过,祖宗阴德被损的七七八八,不出三年必有灾祸临头。”
冯建昌吓坏了,十几年来,他非常了解赖广明的本事,连续磕头哭诉求救,又说他去年在外面包了个小媳妇,女孩怀了孕,如果生下来就跟赖广明的姓。
老头子摸了摸胡子,他也习惯了锦衣玉食,不舍得眼前荣华富贵,沉思许久,就将目标瞄上了朱璇母女,问他:“听说有一对儿母女来寻亲?”
冯建昌十分尴尬,接着,赖广明又说:“我有一法,只要你按我说的方法,心狠一点,将那对儿母女为你做成人基,便能躲过天威,消灾解祸。”
第三百零五章 生人基
人基也叫生基,在风水中此法被称作“种生基”,因为人生下来,命运不同,贫富不同,而先人骸骨对后代子孙有着很深的印象,致使风水流派衍生出一种通过埋葬活人衣物、饰品、指甲、牙齿、皮发等到风水宝地,以求改变运气的偏门方法,追溯此法源头,应是源自于后晋时期。
简单的讲,就是“立活人墓”,让人假死,避过天威,通过风水改换今生运术,最初需要配合天运时辰,加入符咒的力量。
但赖广明所要运用的法术,乃是非常有名气的生人基,更是风水术数当中最为阴损的一种,需要将妻子儿女活埋,在古时候的封建社会,大户人家的小妾地位很低,小妾生下的子女同样没有地位,某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利益,往往会牺牲自己的骨血,虽说效果非常霸道,但施术者也会受到严重报应。
这些年以来,赖广明在他心里可以说活神仙般的存在,每次都能帮助他逢凶化吉,可这回听说事情会如此严重,冯建昌心里也有些犯了嘀咕。
资料上写的是赖广明早就选好了龙穴,他让冯建昌派人将母女绑架,到了荒郊野外,为了能使生人基的效果更好一些,就把母女的眼罩摘下,使母女二人的怨念到达顶峰来【创建和谐家园】龙穴快速发迹。
接着,赖广明会准备一只开口的葫芦,取二人的眉心、脚心、手心,最后以银针扎入百汇穴,贴上符咒,用蜜蜡封住。
随后将母女二人推入深坑,填土后,冯建昌也要躺在上面以薄土掩埋身体,在周围立下四十九盏明灯。
躺了一天一夜,留下衣物、指甲、毛发等随身物品掩埋,立下墓碑,每年前来祭拜便可。
难以想象母女二人被心中挂念的男人活埋是一个什么心情。
生人基建成,赖广明又让他买一大一小两条龙鱼,放在水缸里养,他将葫芦用蜜蜡封好,沉入水底。
在那之后赖广明患上大病,全身生疮化脓,眼看就要活不长了,而冯建昌没有食言,待孩子出生之后,他按照事先的约定过继给了赖广明,可谁知没多久,小孩子竟然突发性暴毙了,更加奇怪的是赖广明在第二天身上脓疮有了消退的迹象。
至于为什么他会安然无恙,冯建昌心里有数,只是没有直说罢了。
朱心蕊有次路过村子,惦记着去看看朱璇,到了村子打听得知朱璇去了北方,恰巧随行当中有一位精通卜卦的【创建和谐家园】,朱心蕊多问了几句,【创建和谐家园】帮忙当场算出朱璇是因怨愤而死的。
朱心蕊不敢确定,孤身一人前去北方,阴差阳错见到了赖广明,两个人有过短暂的交手,没有分出胜负。
但合花派有合花派的规矩,既然脱离门派,那就是两方路人,是生是死,也与门内没有任何关系。
而朱心蕊说,仅凭她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又不能动用门派力量,导致这个仇她始终都记在心里。
我合上了资料,内心难免有些触动,毫不否认的说,这个人的确该死!
如果我所料不错,赖广明至少两种风水禁术,等下了飞机,找个时间与范越风聊聊,这王八蛋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没影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当天下午飞机到站,朱儿只是告诉我一句别再缠着她,然后就装不认识我。
我一步不离的跟着,等出了航站楼,只见一辆四四方方,看起来非常大的奔驰越野车拦在面前,怎么看都觉得这车像个饭盒子。
车门打开,一位年纪大概在二十多岁,气质病病殃殃的青年下了车,他穿着黑色西装,五官很端正,只是由于气血不足,导致脸色惨白,当他刚走过来接朱儿,我快速跑过去拦在俩人的中央,质问青年:“你是谁?”
“我不认识他。”朱儿很冷淡。
“你又是谁?”男子反问。
被他问愣住了,我?没错,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亲戚?不行,朱儿冒充的是孤儿,脑子快速运转,很快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于是,微笑的看着青年说:“前前男友!对,我是她前男友。”
朱儿愤怒的指着我:“滚!张明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我耸耸肩:“兄弟你瞧瞧,这回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了吧。”
“心怡,不要激动。”
男子始终保持着优雅,不见他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对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孙鹏,天明医药公司的董事长。”
“富二代?”我故意嗔怨的看向朱儿:“你,你说你不爱钱的。”
朱儿被我气得转过身,貌似不愿意与我再多说上半句话。
“张先生,现在心怡是我的女朋友,不管你们之前有过什么,但请你不要缠着她。”
原来朱儿冒充的人叫心怡,还好刚刚没着急喊出名字,“我也不想啊,刚刚在飞机上偶遇,这是老天爷的提示,说明我们俩的缘分没有断,毕竟老天安排的最大,我虽然看不惯她,但也不至于忤逆苍天,所以呢你们既然没结婚,那我就是有机会的。”
“你的希望不大,我与心怡已经定好在下个月1号结婚。”
孙鹏很自信,他从容不迫的气度完全不是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的人该有的,坦白的讲,他这种态度,令我觉得挺不舒服的。
他揽着朱儿的肩膀,两个人一同上了越野车,随着汽车离开,我在第一时间也上了出租车。
告诉司机紧随其后,先是去了闹市区的一家西餐厅。
我现在被授八关斋戒,过了正午十二点,不能吃东西,甚至闻到肉香都觉得无比难受,没办法,只好蹲在路边吸烟。
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周围已经掉落的树叶让我恍然间意识到,原来已经快入冬天了,时间的确过的好快啊,当初王道长归顺金钱与权力,我又险些被蒋忠生囚禁在辽东,后来乘船逃到山东,一路上虽然波折不断,好在凭借着灵隐寺地藏令,已经躲过莫测天威。
其实与朱儿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了结,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就算是想偷方子,但没有必要非得现身自己吧?一想起她冷冰冰的样子,心里非常不痛快,是啊,【创建和谐家园】嘛要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创建和谐家园】?再说了,我是什么身份?
站起身,掐灭了烟头,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哪怕我真的是前男友,那也只是一个从前,何况我还是个赝品啊。
站在路边拦车,眼前又有两辆黑色无牌轿车停在餐厅门前,车倒是没什么特殊,但车上下来的人可的确够吸引眼球的。
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三百来斤的体魄,长得肥头大耳,冬天居然穿着半袖,后脖子上有纹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此人正是蒋忠生麾下的“老肥”,就是当初他冲入道观殴打王老道的社会人。
车上接连下来的几个人,都是在辽东陪着我一起劫鬼车的,这些人可是蒋忠生重要部下,随着一起打理公司的骨干,今天怎么都来山东了?
心里有着几分好奇,于是,我拒绝了上出租,悄悄坐在马路边僻静的地方观望。
为了探明缘由,摒弃杂念,闭上双眼,利用入微之法感受四周的环境。
在我的精神世界里,黑的不见五指,空气充满了燥热,汽车的声音,工地的吵闹声在耳边渐渐被屏蔽,这个时候,黑暗出现许许多多荧光闪闪的我星星。
所有的星辰都象征着周围每一个人,亮光会跟随着他们气运强弱而变化,待星星覆盖了黑暗,我踏过去,犹如踩在星空顶端,可以细细分别每一个可能在星辰背面的人。
很快,我找到了朱儿,又在她的身边看到孙鹏。
闭目仔细【创建和谐家园】,老肥说:“孙董事长,老板让我们来问问,码头的货,你们是接还是不接?”
第三百零六章 拜码头
老肥带着逼问的口吻,在他身上我都能感受到黑灰色的煞气,因为入微之后,与肉眼所见的事物有所不同,平常人是看形态,入微则是看气场,也就是人身上所散发的光芒。
每个人的光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常年学习儒家经典的人,他星辰的光芒为淡青色,修行佛家的人是金色,道家是白色,心善之人身上也会闪烁着淡绿芒。
煞气则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寓意着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断命的亡命徒征兆。
孙鹏冷哼道:“没想到你们还能追到这里,回去告诉蒋忠生,我孙家虽然人丁稀薄,但只要有我在,车夫只接利国利民之货。”
“开个价。”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啪’的一声,孙鹏拍桌怒斥:“隔着渤海湾,山东还轮不到他蒋忠生说的算!”
我恍然有所明悟,他所说的码头指的并非海港,而是一种“黑话”如同红门【创建和谐家园】在外面相遇时候的切口,在封建社会时期,“码头”指的是当地的富豪乡绅,地痞流氓,一些外地来的演出的戏班子,要想在当地演出顺利,就必须挨个拜见,俗称拜码头。
“码头接货”,指的是另外一个城市的人想在这里打开市场,与码头谈合伙,如果谈不妥,往往会产生分歧,甚至动用武力。
孙鹏很有气度,通过他的口吻语气,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把老肥他们当回事。
老肥突然瞄向了朱儿:“这姑娘不错,不过,你那病秧子身体能行吗?不如把她让给我。”
“自己找死!”孙鹏大怒,随着“咣”的一声,餐厅似乎动起了手,奇怪的是场很快就传来老肥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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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以入微加把劲儿,配合望气的法门,凝结五感,渐渐的脱离星空束缚,一个鸟瞰图出现在我的脑海,将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
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就如同游戏里面的外挂,使我开启上帝视角,可以清晰看到每个人的模样。
当仔细观察孙鹏,发现餐厅的人已经散掉大半,老肥跪在他的面前,颈部扎着一根儿针,他双手张开,瞳孔猩红,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筋,喉咙里又发出“嗷嗷”的喊叫声,像极了野犬。
此病很像狂犬病,畏光,怕水,行如野犬,无法进食,可实际上它属民间七十二翻怪症当中的野犬翻,一旦得此病,不出三天会被活活折腾死。
在老肥的颈部中央看到一根儿银针,正精准的扎在“风府”位置,结合老肥的表现,我想到一个词汇——“鬼门十三针!”
没错,越看越觉得像,怪不得孙鹏会有如此气度,能学习鬼门十三针的人,所要持的戒律要比僧人还要复杂,非大毅力者不可能修成。
此法源自于天医门,属祝由十三科的咒禁科,曾孙思邈的千金方里也有过记载,为道家方术一种,当十三根针同时落下,能灭鬼戮魂,无可匹敌!
小时候爷爷曾让我了解过鬼门十三针的行针法口诀,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全文为,“一针人中二少商,三针隐白四陵良,五针申脉六风府,七针颊车八承浆,九针劳宫十上星,十一曲池火针强,十二会阴不用忙,十三是舌底在中央。”
倘若与懂鬼门十三针的人遇上,就一定要保持距离,因为强大的天医派可以将真气凝结化针,足以一针见效。
“好针法。”
有人拍着手走进了餐厅,他身材瘦小,穿着青色布衣。
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来者竟然王道长,他突然忽然抬起头,冲着我方向拱手道:“阁下何门何派,居然能在【创建和谐家园】之下将入微运用的炉火纯青,王某人佩服的很,何不出来一见,大家做个朋友。只不过,王某人有个习惯,不太喜欢被人一直盯,得罪了。”话音刚落,王道长在包内去取出了一张符纸,两手一掐,‘噗’符纸瞬间燃烧,夺目光芒刺的我睁不开眼,没办法只好散掉鸟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听觉还在,他们之间的对话仍旧清晰入耳。
王道长说:“我们也是来办事的,希望孙家能通融通融,蒋先生说了,只要能入了医药行业,未来所赚的利润,不论大小,皆给一成。”
孙鹏冷哼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蒋忠生背地里苟且的事情,孙家并非垄断医药,但也绝不能让坑害百姓的药物流入市场,我感保证,你在山东一粒也卖不出去。”
“那就是没得谈了。”
孙鹏:“哪里来的,回哪里,入了胶东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在孙鹏强硬的态度,王道长并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起任何争执,而是主动带着人离开餐厅,我心里翻起巨浪,真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当初王道长可是非常正派的人,怎么短时间不见,居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不成金钱真的是腐蚀灵魂的毒药么?
老肥已经被鬼门十三针伤了魂魄,但孙鹏下手留了情分,如果扎在舌头里,那神仙来了也救不活的。
民间奇异之人多不胜数,今天我算是领教到了。
我因被王道长的符咒【创建和谐家园】了一下眼睛,需要继续盘膝恢复,待等了小半晌,孙鹏居然找到了我。
“谢谢。”
“谢什么?这里天气不错,我打坐休息一会儿。”我故意慵懒的说。
“我精通针术,从小就能看清人体百脉,兄弟气血如大江大河,一看便知是修行之人,而方圆百米,唯你一人在此打坐,如果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