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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态已经快要炸了,当前恰恰处在焚海的关键时刻,体内残存的污浊之气已经消失大半,所化精气再次充斥着全身穴窍,虽不能恢复全部实力,但也不至于会束手就擒。
圆空态度强硬,并不打算交人,过了没多久,又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貌似是五雷派的人前来质问阴山派的事情。
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人似乎也多了起来。
郭道长却语气凝重的说道:“贫道希望能见到红门册,洗清嫌疑,至于张明,你看他如今已经有了几分妖气,我认为除了要毁掉气海之外,还需破其九窍,伤一骨,留魂牌!”
真是狠啊,破气海还不够!
因人天生皆有九窍,通过后天修行可开十窍,那个时候则被称为陆地神仙,破掉九窍的后果,轻则痴傻,重则丧命,伤一骨,指的应该是“根骨”,习武修术的好苗子被称根骨好,这一根骨关乎天命,能接地气,通日月,断了也就是彻底废了。
但他们还不放心,又要收我魂魄,如此一来,每日都降浑浑噩噩,活的如同行尸走肉。
既然圆空是为了邪骨,那他断然不会拒绝此要求!
可是在他们下定结论之前,有一女子大声制止道:“不要!”
这声音要我有些惊愕,我确定没有听错,是朱儿,他竟然替我说话,可她怎么会帮我?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郭道长微怒。
朱儿说:“晚辈五毒教合花派朱儿,张明拯救长江水患,镇守水猿大圣,一心为修补东北龙脉奔波,行走世间惩奸除恶,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他如今又是特勤处的一员,你们为何说他是妖?还有,祸不及家人,纵然是祖辈的孽债,又为何要牵扯后背?朱儿认为,既然大家都是修行术法,就应该遵守天道!”
张博涛感慨道:“无量天尊,所谓婆娑世界,天道无常,当年惨案之事,你个小娃娃还未必出生,我们各大门派之所以始终不曾对他动手,还不是因为知道他平日里的为人,可如今不比以往,你看他非但已经妖魔化,又修行阴山邪法,迟早会改变心性,重蹈他母亲的覆辙。”
全家出事那年我刚刚八岁,爷爷告诉我仇已经报了,导致我的心底并没有恨意,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母亲的形象也渐渐模糊。
直到那日在长江峡谷内的十二因缘桥,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原来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她很爱很爱我!
我无法容忍有人诋毁她!再也按耐不住狂躁的情绪,愤怒由心底迸发,将平稳的气海掀起阵阵波涛,气海翻腾,我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黑暗危险的东西,可奇怪的是在戳手可得之时,却被阵阵【创建和谐家园】逼退,那种修行意境随之溃散,
我咬牙爬起身,一手拄着地面,将喉咙上的青竹拔下,单膝跪地,非常狼狈。
“到底到底我母亲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太极袍游守恩惊讶道:“明明经脉断裂,怎办没有昏过去?”
郭孝沉声道:“圆空【创建和谐家园】,你也看到了,此子已经听到我们刚刚的对话,他日后患无穷,该怎么决定,贫道认为已经无需多言。”
强烈的【创建和谐家园】使我无法站稳,喃喃自语,“爸爸,妈妈,小弟小妹,你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扫视着围在身边的人群,没错,他们是所谓的玄门正道,他们各个穿着华贵,散发的一身正气,会让信徒们肃然起敬,可我心中愤怒却几乎快要将我焚烧!
第二百九十九章 螣蛇
曾经被我渐渐淡忘的仇恨又一次宛若潮水般汹涌而来,我不敢相信爷爷骗我!他说害我全家的人叫李伟山,此人已经去了美国生死不知,包括位动手的黑茅术士也早就已经死了。
十几年过去,我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可前些日子在十二因缘桥上看到了已经化为仙狐的母亲,再到今天曾经全家人惨死的事情被人重提,我才意识到,原来仇人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场中所有的人,他们皆有可能是害我全家的凶手。
我大声咆哮:“回答我!”
圆空长叹口气:“阿弥陀佛,一切皆为迫不得已而为之,张明,你可入灵隐寺潜心修佛,贫僧自会度你脱离苦海。”
“度我?”身体有些颤抖,盯着圆空的双眼:“那谁来度我父母弟妹,一家四口的性命谁人来度!”
郭孝呵斥道:“混账,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年你父亲一意孤行,险些灭掉华夏龙脉,又害我茅山几乎断掉传承,这笔账贫道还没有与你细算!今日你反倒来质问我!不要以为有杜老四撑腰你就能安然无事,当年那是你们全家该死!”
我不怒反笑,一切都是一场偶然,我不过是五仙令入了狐灵,让自己变得更像是狐狸而已,虽然还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但此时此刻,我却在周围人的眼睛里看到畏惧!
记得师父对我说过,我不适合修行阴山法派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我不够狠!
“师弟不要反抗,我一定会保你性命!”
我并没有回应圆空的话,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我一定会要记住每个人的样子,也许现在的我还不足以杀掉他们,可我年轻,有的是时间!
“不管是谁杀了我家人,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我握紧翠竹,奋力窜出去!
速度极快,龙虎山张博涛似乎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他振袖一挥,龙虎虚影交替乱舞,周遭风起翻涌,奔雷般追向我。
游守恩双手掐诀,身后窜出三尺青峰,挥剑而下,罡风随之呼啸而来。
郭孝掐诀符咒,手持八卦镜,摇动三清铃,叮叮当当的脆响搅起周遭风沙。
“砰!”的一声闷响,我被龙虎虚影打在后背,狐灵瞬间散去大半。
生死危机的关键时刻,我在心里暗骂,范越风那个不义气的【创建和谐家园】,快点教我怎么用山神令啊!
很遗憾,我尝试了几次面对水猿大圣时所用的法咒,山神令仍然毫无任何的反应!
如果这个时候散掉狐灵,恐怕不出三秒钟就得被游守恩的剑斩杀。
“没说清楚之前,不许走!”五雷派怒发冲冠,紧随其后。
借着挨打的力飞出去,口吐鲜血,趁机连续翻滚躲过又一次追击,挂术六十道穴位以压榨身体极限的方式的快速排列。
每一秒钟,我的身体都在向外渗出血痕,就像是完整的玻璃出现裂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溃的征兆。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我终于拼出了机会!
鬼王派怕我堕入他们的手中,带来的一群人同时掀起阴风,他们利用鬼道之法牵制三大掌门。
仅仅是两秒钟的时间,我抓住一个空挡,终于到了水井!
半蹲在地上,想要活下去,唯有这一种办法!
五毒教的人知道“蓄兽”的厉害,他们在我的到达水井旁之时,已经向后开始撤退,剩下的人仍旧阴魂不散。
我也不知道,井内的蓄兽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承载了灵隐寺山脉的所有阴煞之气。
我发誓只要我活下来,但凡参与到当年害我全家的人,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妖孽,束手就擒!”
“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贫道仁慈,会留你一命!”
“张明是我的!谁敢动他,鬼王派将倾尽全派之力报复!”
“阴山余孽都在哪!”
“”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我在以望气的法门找寻气眼,很快,我发现距离不到两米处的泥土,散发着一种灰黑色的气雾,并且还飘着浓浓血腥味儿。
没错,我确定找到了位置,挥起全身力气扎入泥土,“去死吧!”竹子开始向外涌出黄泥。
游守恩亮出宝剑,凝重道:“好强的阴气!诸位道友,这里怕是会有魔物出现。”
“是蓄兽,各位小心!”
黄泥还在增加,而他们几个已经不敢轻举妄动,直至黄泥成了血水,“咣!”的一声巨响,石板炸裂,飞起的碎尸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野兽。
若想立蓄兽,除了要镇阴气,还必须有能够吸取阴气的野兽,将它埋葬在尸骸之中,由阴气越来越多,煞气会变的极其强大,一旦放出在其中关押的恶魔,它会杀死一切活着的生命,蓄兽自然成为玄门术士最不愿去碰的法阵。
弥漫的阴煞之气会对所有的人产生压迫,可对修行鬼道的人反而没什么效果,在浓浓的雾气中,我悄然施展假死,生机本来就即将消散,很容易就可以扮作死人躲过蓄兽。
张博涛大喊道:“小辈们统统退后,越远越好,蓄兽一出,百里不生!”
我躺在地上凝望,随着大雾消散,一条飞起的毒蛇出现在眼前,它黑头赤尾,双眼猩红,肋生双翼,腹部有一张女孩子的俏丽的面孔。
“是螣蛇,诸位道友,千万不要藏私,全力以赴,否则今天很多人死!”
“圆空,快请灵隐寺法阵!”
他们表现的如临大敌,焦急万分,此螣蛇非山海经里的滕蛇,山海经里记载,蛇过千年而成螣,滕过千年而成龙,有的说是水神,有的说是火神,在奇门遁甲八神里排第二。
民间传说,女子因贪婪而死,死后会化为蛇,有剧毒,此蛇身大口小,想吃却吃不下,尤其成年以后会因为饥饿吃掉自己的尾巴,将自己活活毒死。
但术士得到了这种蛇之后,可以放在阴气的地方养,它不吃食物,只饮朝露,能搅乱阴阳平衡,如今被压在灵隐寺此等洞天福地,以阴阳相生来看,它受到的【创建和谐家园】会越来越大,再由同时关押的尸骸作伴,久而久之会化为螣蛇,怨毒一切生灵。
这一次,连圆空都不敢托大,连忙让惠明回到寺里叫帮手。
随着各大掌门画符布阵,巨大的螣蛇发出一声怪叫,顺势从天而下。
而我此时则趁着大雾,向市区的方向跑去。
第三百章 回梦
直至脱离了战场范围,我摇摇晃晃,走在漆黑的夜幕之下,看着周围车来车往,似乎已经走入到繁华都市街道,长长呼了口气,心底有着几分苦涩与自嘲,没错,自从行走江湖以来,我问心无愧,可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
不知身后的追兵,会在什时候冲上来将我捉住,可是,可我真的不甘心,父母、弟弟、妹妹,他们的仇还需要我去报!
接连的拼杀已经透支掉我最后的潜能,意志力的作用逐渐消散,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问爷爷,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灵隐寺为了罗汉真身的完整性,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度我成佛。
而鬼王派也是如此,为了邪骨内封印的力量,他们同样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我。
茅山、正一、全真三大派系,不管是为了红门册,还是自己的做贼心虚,最终也不会放过我。
我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孤独感,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似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穿过山林,踏上公路,危险绝对没有远去,我想快逃离,可实力却不允许我这样做。
突然间,一辆汽车迎面而来,强烈的远光灯刺的我睁不开眼,我只觉得头昏眼花,大脑始终紧绷的那根弦儿断了,觉得好累好累,特别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然后什么也不闻不问。
当然,这个愿望很容易便实现了,我昏了过去,在梦中我又回到了儿时生活的地方。
东北林场的冬天冷的能把人鼻子冻掉,可到了夏天却空气清新,是自然界最好的氧吧,在四目望去,阳光透过树木照射在草地,郁郁葱葱,飞鸟穿梭林间,蝉鸣虫叫的声音会在午后不断响起。
距离家大概一公里左右,有一处大池塘,那是我们家主要经济来源,因为蛤蟆身上的蟾酥与蟾衣非常值钱,包括皮下毒囊都可以做为药材,父母很忙,经常会去看池塘,身为家中长子,当父母不在家,由我领着地弟弟妹妹玩闹。
梦里是夏季的午后,弟弟说要玩捉迷藏,他与妹妹两个人躲起来,让我来抓。
拗不过他们俩,应允了下来,我弯腰掐起一支狗尾巴草,又将草梗衔在嘴里,记得弟弟喜欢藏在柴堆,小妹妹喜欢藏在衣橱。
于是,我就开始找啊找,全由木头搭建的房屋并不是很结实,用力一推,大门发出“吱”的一声,屋内乌漆漆的,我先找小妹,直奔屋内的衣橱。
我笑吟吟的喊着,小妹,我知道你在这儿!
“砰”的拉开,结果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心里有些奇怪,平日里我记得小妹只喜欢藏在衣橱啊,可他怎么不见了?我又急忙出去找小弟,到了后院的柴堆,可是我惊讶的发现后院什么也没有。
我彻底蒙了,难道弟弟妹妹出事了?
林场方圆几十里是没有人的,我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回答,把能找的地方都找找了一遍,心底想着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在梦里害怕极了,甚至哭出了声,慌慌张张去找爸爸妈妈帮忙。
记得他们这个时间应该在池塘,我跑啊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看到爸爸妈妈背对着我,他们俩蹲在池塘边,我心里大喜,急忙到了二人的身后,抓住俩人肩膀,将地弟弟妹妹丢了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他们俩谁也不说话,我心里着急,用力的一拽。
爸爸妈妈转过身,吓得我跌倒在地,母亲长着狐狸的面孔,十分妖异,父亲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我吓的大喊,起身就要跑,可刚走出几步,小弟小妹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他们面部僵硬,眼神狠毒,嘴角却诡异的微微上扬。
我头皮一阵发麻,急忙向后退,带着哭腔问他们到底怎么了?
小弟小妹缓缓的抬起手,指尖指着我。
“为什麽为什什。”
“什么为什么,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惊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