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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猿操纵水浪翻腾,冲击力险些撞碎我的五脏六腑。
挂术后遗症渐渐浮现而出,无休止的浪潮拍打之下,我的体力渐渐不支。
范越风不断教我该如何运用野仙令,可我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掏空。
终于,再也无法屏呼吸,随着江河之水灌入鼻腔的一刻,再次感知死亡的如此接近。
范越风大喊与鼓励渐渐消失在耳边,滔滔江水将我拽入无尽黑暗。
而这一次我是全无任何意识的,不像以往还会发生灵魂出窍的现象,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中,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等再次苏醒过来,我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阴魂范越风就坐在我的身边,见我醒来,他惊喜道:“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心。”
“什么意思?”
“你能活下来是一条鲤鱼救的你。”
“鲤鱼?”
“确切的说应该是大明朝束缚的龙脉。”
“你的意思是峡谷底部那条被锁链捆缚的鲤鱼?”
“没错,当初有人担心断了大明龙脉会影响国运,所以选择将鲤鱼囚禁于雕塑,并在北端修建龙门,寓意为鲤鱼跃龙门,真龙现北方。其中古时候十三把剑形成庞大的禁制稳固了金陵,免得龙脉脱离后造成自然灾害,可现在缺了一把文殊法剑,加上水猿大圣作乱,没想到被禁锢在雕塑里的鲤鱼精竟然借机跑了。”
听的出他语气里的忧心忡忡,我因为身体虚弱,缓了好半晌才能正常活动。
检查了一下,野仙令与龙脉遗物都没少,范越风声称我够活下来,多亏了大鲤鱼脱困后的腾空而起,恰恰也将我托到了岸边,又被路人所救,要不然可真的去见龙王爷了。
范越风指了指窗外,风雨急骤,倾盆而下的暴雨似乎要将城市所吞没,他说,这一切都是水猿大圣所为。
昏迷前夕,水猿大圣高喊要淹没金陵城,现在暴雨已经下了两天,江水开始泛滥,下游百姓正在遭受劫难。
我担心的问:“难道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玛德,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干瞅着猴子做乱!”
“先别说这些了。”范越风原地绕了半晌,思索道:“对了,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怎么办?”
“我记得金陵城的龙脉是钟山,而燕雀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龙头,为了将那里填满,朱元璋曾埋了一个人,致使金陵不会再发出帝王之气,若你把那个人救出来,或许能令整个金陵再次承天运照顾,水猿大圣自不能翻江倒海,一切灾难也可暂时平息。”
我怔怔的看着范越风,他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啥都知道?
“这么看【创建和谐家园】嘛?”他问。
“你以前做什么的?”
“教书啊。”
“还有呢?”
“除此之外,在下还是一名风水先生,唉,怎奈何被人误伤致死,心生怨念变成恶鬼。不过,我比其他的恶鬼要幸运,当师父知道我无法超生,他曾想尽一切办法保我神智,所以千百年来发生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二,只是在大概四十多年前,师父立下风水阵让人破坏,我因此沦落为恶鬼之道。”
“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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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我惊的差点没蹦起来,天啊,竟然是那位活神仙啊!乍一听他的名字,有的人不熟,可若是说起“青囊经”、“撼龙经”、“疑龙经”、“二十四山”等等一些列的风水名著恐怕无我人不知,而此人正是这些学派的老祖宗!
天啊,照这么看,我是捡到宝贝了!
要不是让雨水停歇要紧,非得与他好好聊聊。
来不及去做过多的思考,我换好遗物,急忙离开医院,而且,我现在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轻易不能让人知道我还活着。
五毒教与我有杀子之仇,六爷知道我得到了龙脉遗物,还有鬼王派一心想要的野仙令。
于是,我在医院偷了一件雨衣,趁着天还没黑,直奔燕雀湖,最不可思的是范越风竟然知道具体的位置。
水猿大圣把所有的怨恨撒在了老百姓的身上,倾盆大雨让整个城市快要陷入瘫痪,许许多多的车辆被淹,一些地势较低的位置,雨水开始凶猛灌入房屋,灾难似乎越来越近了。
该死的猴子,要不是实力不允许,老子非得宰了他!
沿途奔跑之时,我向范越风了解将要救出来的人。
他告诉我,那个人叫“田德满”。
当初朱元璋打算填满龙头,便派出几十万民工填湖,可总也填不好,甚至不惜调动三座山的土石也没有任何效果。
有一天手下人进言,说燕雀湖畔的住户有个叫田德满的老汉,抓来填湖不就满了么?
朱元璋大喜,便派人将其捉住沉入湖底,以应“填得满”的吉兆,后来恬不知耻的封人家做湖神。
实际他被万千石土压在身上,上不入天,下不入地,田德满都快憋屈死了,听范越风的意思,想要把人救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第二百三十五章 燕缺
顶着瓢泼大雨,我被范越风指路前往燕雀湖,因为雨水太大,街道已经少有人影,许许多多的井盖被大水冲的翻腾起来。
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问范越风,那田德满是被埋在水底的,我总不能去把湖水挖开吧?何况,现在就我自己一个人,哪怕累死也做不到啊。
范越风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没办法,当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田德满是水鬼,等会儿到了燕雀湖试试看能不能与湖里的水鬼交流,找到助它脱困的办法。”
当前没得选择,只能暂时这样,随着雨水越来越大,没跑出多远就已经淹没到了膝盖。
强烈的时间紧迫感压在心头,这一路上我还捎带着救了几名落水的女大学生。
等赶赴到了燕雀湖,站在湖边石台,望着水位渐渐上涨的湖水,心里有些焦急。
从这个方向看向城市,真的好像被水泡了那般。
那该死的水猿大圣正将长江之水源源不断的送到天空,如今水如倒泄,灰蒙的天色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
我说:“老范,有什么办法?”
“你把水鬼叫上来问问。”他说。
现在明火是没有,发兵马也不可能,很茫然的问范越风,“怎么办?”
他诧异道:“你身上有鬼王扳指、森罗鬼令两件阴山鬼道法门重宝,难道你还不知道怎么拘鬼?”
我一拍脑壳,差点忘了,金公明掉落的森罗鬼令也被我收起来了,而且我还是绿袍老祖的徒弟,虽说两样重宝在手,可我师父也没教过我啊。
特别无奈的说:“杂用?”
“鬼王扳指能收押厉鬼,森罗鬼令可调魂遣将,一抓一收,无与伦比,你竟然告诉我不会用?”他叹了口气,指着我有些无语,“你啊,你就是传说中守着【创建和谐家园】饿死人。”
“没办法啊,等处理完了金陵的事情,我也得找个机会去趟阴曹地府,见一见师父,和他再学学。老范,你见多识广,好好想想,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以我所见,我觉得潘尽忠肯定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部获得法器。
他沉思道:“你试试看,我以前见过森罗鬼令,过去的阴山术士拿着令牌去号令群鬼,吆喝几声就好使。”
“那看来得大嗓门了。”我清了清嗓子,待范越风点点头,当即我站前湖前,举着森罗鬼令,扯着脖子大喊:“水下诸鬼听令,吾乃阴山传人!奉阴山老祖律令,召你等速速来见!”
一声不管用,举着令牌继续喊,瓢泼大雨被狂风吹的我满嘴都是,余音回荡在水面,不一会儿就有泡泡出现,乍看好似底部有鱼儿游荡。
管用归管用,可我不懂该怎么律令,只能走上前俯视着水下。
突然,一张人脸正贴在水表面仰望着我,他头发披散着,脸色瘆白,双目空洞充满着幽怨。
乍看还吓了我一跳,天下间的水鬼都有个特点,头发越长的越厉害,一般在水鬼手中死里逃生的,皆会有此发现。
没想到还真起了效果,我将手深入到水下,闭上眼,丝丝凉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全身,我在心里问:“速速告知,水下田德满的尸骸该如何取出!”
估计水鬼是把我当土鳖了,他非但没回答,反而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往水下拉拽。
深绿色的眼眸凶光毕露,身体摆动,好似鱼儿一般。
他掌心十分滑腻,突然的发力,力气比四五名大老爷们加起来的手劲儿还要大,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今天肯定会被拽下去了。
僵持之余,令我心头大怒,“特么的,找死!”变掌为爪,阴山法门的拘魂爪骤然发力,直接将水鬼拖出水面。
离开水的水鬼犹如鱼儿脱水那般,被我攥住,无从反抗。
我呵斥道:“玛德!说不说,惹毛了本师,今天就让你灰飞烟灭!”
见他还在逞凶,我晃晃扳指:“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鬼王扳指有拘鬼的特性,不服立刻就办他!
“饶饶命想救田大人,必须要有燕雀捞月。”
水鬼瞳孔恢复了黑白,化为为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形飘忽,看起来湿哒哒的。
我说:“你把话讲清楚,现在雨水这么大!到底该怎么找到燕雀?”
“那只燕子在明城墙下筑了巢。”
“城下?你特么逗我么?燕子怎么能在城下筑巢?”
水鬼说:“我真的没有骗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而那燕子捞月会付出生命,它未必会答应。”
看了眼范越风,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相信不相信了。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多耽搁一天,就会多遭一天的罪。
他冲着我点点头,赞同水鬼的话。
就这样,我们俩调转头,马不停蹄赶往明城墙。
城市因为大雨已经断了电,长江翻腾,水浪滔滔,一些地区已经出现溃坝的征兆。此时,百万民众的命运算是都掌握在了田德满身上,我又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路灯昏暗,街道上已经可以看到忙忙碌碌的救援队。
数次有人拦我,他们告知前方井盖皆以脱落,下水管道崩裂,现在过去会很危险。
我借了一把手电,声称是救援队的。
就这样始终艰难前行着,等到抵达了明城墙脚下,也有些发懵,这城墙保存至今延绵二十多公里,我去哪找一只燕子啊?
与范越风好似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筹莫展,陷入僵局,忽然又在瓢泼大雨的夜色下看到另外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身湖人队的队服,脚下趿拉着拖鞋,头戴巨大斗笠的城隍爷庞金走在最前面,左右两侧跟着两官差,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连串身披囚服戴铁镣的幽魂。
每每行走,这些人还会传出叮叮当当铁链声。
庞金止不住乱骂天气,正好与我走个对脸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看着范越风。
范越风稽手打招呼,我则上前攀谈,“大人这是干嘛?”
“唉,雨水把庙给冲塌了,还有四十多名阴魂没审,现在没地方待了,我就想到这边的明城墙坚固,先把犯人审以后再想办法修庙。”庞金也是很无奈,“我问过河伯,他说是压在水下的鲤鱼跑了,还有巫支祁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唉。”
“庞大人,我也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