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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阴婆啊,你说,咱们啥时候做第二单买卖?”
刘文三吃罢了,眼中明显有几分渴望,看着奶奶。
奶奶眼皮耷拉着:“我这老骨头,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禁得住折腾,先休息几天吧。”
刘文三讪笑了一下:“成!”
然后他才解释道:“刘阴婆,不是我文三催着您出手,昨儿我一宿没怎么睡。”
“咱们把梁湾子的贵客捞起来了,王家没对外说,可看着我的人多着呢,我电话都给打爆了,要是我不给个准信儿,估计他们能把我家门槛给踩烂。”
我心里突突一跳,小声的问道:“那奶奶,我能和文三叔去试试吗?”
奶奶抬起头来,她眉头微皱:“十六,往生咒你背下来了?”
“粗略的翻了一遍,昨晚你念的那段我背下来了。其它的不难背。”我如实回答。
奶奶沉默了一下。
“还是三天后,这几天你好好把箱子里,奶奶那些家伙事儿都捋清楚,每一段往生咒都背下来。” “三天后,要王家那妮子没事儿的话,就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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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三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上午刘文三又去睡了个回笼觉,我蹲在院子里背往生咒。
往生咒一共有十三段,针对怨气不同的母子尸,有不同的应对方式。
“产婴灵,避阳关。胎足月,赋诲名。十二月,香烛奉,接阴生!”
奶奶昨天用的这第一段,类似于起手式,是与阴胎母尸说清楚,生下来阴胎的许诺!
如果这样不能让那母尸安宁,阴胎平静出生,就属于比较棘手了。
第二段便是:“子母煞,天不容,阴差至,入油锅,六道禁,阿鼻生!” 这就算是警告了!告诉母子尸如果化煞,就会天地不容,被阴差抓去下油锅,还不能投胎,会投入十八层地狱受苦!
再往后,我就读的很慢,背的更慢了。好似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十几个字,还蕴含了莫大的道理一般。
一整天下来,除了吃了刘文三做的饭,我都一直在背往生咒,也才记下来一半。
我觉得自己太笨了。奶奶反倒是很满意,说我很认真,这样她才放心,我不是脑袋一热去做接阴的事儿。因为那样的话,我必定死在接阴的时候。
奶奶仿佛有了寄托,很快就从我爸的死中走出来。而对我来说,我不但要快一点儿学会接阴,接下来奶奶的衣钵,赚钱娶媳妇。
我也想多帮刘文三一下,这样刘文三就欠我人情了啊。他说不定能帮我查到,是谁害了我爸!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我终于将所有的往生咒都记了下来,也熟悉了木箱子里头奶奶那些家当。
晚上的时候,我兴奋的睡不着觉,和刘文三一直聊天说话。
奶奶是早早的就睡了。
刘文三虽然笑着和我搭话,但是他眉宇之间也是犯愁。
“文三叔,你愁啥啊?”我疑惑的问刘文三:“明天咱们不就能去做第二单买卖了吗?”
“哎,十六,明天咱们是能去了,可有个大买卖,要错过了。”
我怔了一下,说:“为啥会错过?还有捞尸人能来抢生意?”
刘文三眼睛一蹬:“这方圆三十里,不!五十里!我刘文三的地盘上,谁敢来抢生意?活得不耐烦了?”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说道:“是另外的原因,捞尸人的行当里头,也有一些禁忌,不捞无主尸,不捞陈年老尸,不单独打捞母子尸。反正这里面很复杂。”
“有的陈年老尸,要十年以上才算是陈,可对于母子尸来说的话,超过九个月,那就是陈年了。”
“数九为极,九后为十,这也是生之始。怀胎十月必定生产,母尸能够延缓这个时间,可一旦在水中超过九个月,阴胎就会自行入水,届时母尸不但化煞,还是成为水煞!”
“并且,阴胎虽然看似脱离了母体,但是却有脐带连着,两者不需要生产,也可以永不分离了。”
“十里地外的阳江,淹死了个贵人,算算日子,今天就是九个月的最后一天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没戏了。”
“那家人也找了懂行的先生,知道这件事儿,再过日子闺女儿就超度不了,成了幽魂恶鬼了,这几天打了几十个电话给我,好话说尽了,恶话也说了,钱也给的不少,五六十万!”
“这可不是小数目,其它的母子尸,能给个五六万,撑死十来万已经不错了,梁湾子那家人是属于有钱的。”
“这还不是错过了大买卖吗?” 刘文三颇有种垂足顿胸的感觉。
我眼珠子瞪得滚圆:“文三叔,五六十万?”
“对啊!”刘文三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面也跟被人挖了一块肉似的,那么大一笔钱,明天能出手,也赚不到了。
而且听刘文三,其它的尸体不怎么值钱,就让我心里面更难受。
就在这时,刘文三忽然瞥了屋门外一眼,小声的冲着我耳边说了句话。
“这也差不多三天了,文三叔心里有谱,王家人不错,肯定不乱来。”
“要不,你跟文三叔走一趟?偷摸的把这买卖做了?给刘阴婆一个惊喜?”
“这也算你出师了不是嘛。”
我捏紧了拳头,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第9章 多了一个猫骨陶
刘文三拍了拍我肩膀,认真的说道:“你放心,跟着文三叔,肯定啥危险都没有,你看,你奶奶接阴那一茬,也没啥麻烦啊。”
我也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都七点多了,还有几个小时都到第四天了。
王家要来事儿,早该来了。都到手边的钱,不可能这么不要了啊!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行文三叔,我听你的!咱们悄悄的去!”
刘文三喜笑颜开:“得了,文三叔没看错你啊十六,有出息!”
他去收拾要用上的一系列家伙事儿,我也蹑手蹑脚的去房间里背东西,生怕惊醒了隔壁屋子的奶奶。
可一进屋,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屋子里面很冷,就像是寒冬腊月似的,一点儿都不正常。
这会儿没开灯,房间黑漆漆的,床那边的方向,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似的,我觉得浑身发毛,极不舒服。
我赶紧伸手拉开了灯。
节能灯亮了,白色的灯光驱逐了黑暗。
床头边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人?
我松了口气走过去,却发现箱子被人动过了……
上面湿漉漉的,有个巴掌印。并且还没盖好,留了条缝。
奶奶刚才进屋了?
我伸手随意的擦了擦箱子,打开看了看。
主要我是怕奶奶进来拿走了什么东西,我要跟着刘文三去干大事儿,万一家伙事儿少了一两件,干不成,那就亏大了。
猫皮袄子,灰仙皮的手套,剪刀,以及其他的家伙事儿都在。
我着重检查了一下猫骨陶还有镇煞符。
镇煞符没啥问题,也静静的躺在箱子里,猫骨陶却有些不对劲。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猫骨陶一共有五个,在梁湾子用掉了一个,那应该只剩下四个才对啊。
结果箱子里面,怎么还有五个猫骨陶?!难道我记错了?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十六,完事儿没,时间不多了!”文三叔在外面小声喊。
我赶紧关上了木箱,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背在了背上,赶紧走出了房门。
刘文三也背上了布带,他眼睛里面都在放光,冲着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两从院子里溜出去的时候,更是蹑手蹑脚的,生怕把我奶奶给惊醒了。
出了院子,外面就有一辆金杯车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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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之后,文三叔才告诉我说,干他这一行,平时见阴多了,总能看到些该看的不该看的。
他自己就从来不开车,免得一愣神出什么意外。
我这才明白原因,不然刘文三赚的也不少,还没配个车,这样就不奇怪了。
十里地很近。
差不多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到了阳江一处码头。
我们村子四通八达的,距离县城和省城都很近。
阳江贯穿了好几个省市,也是我们这里的主流大江!
上个月刘文三给我们村子捞回来的尸,也是在阳江遇难,这里是淹死人最多的地方。
“老柳,你搁这儿等我和十六就行。”刘文三冲司机叮嘱道。
下车之后,我走到码头上,宽约两三百米的江面,水流静中带急。
码头周围停了不少船,刘文三走到了一艘木船前。
他位置停的挺好,旁边却空空如也,谁都会忌讳捞尸的船,没人想靠的太近。
上船之后,他打开了发动机,这船就比那要撑船桨的独木船好多了,速度也更快。
我坐在船中间,放下来了木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十六,这箱子有那么重么?你年纪轻轻的这就冒汗了,这可不成,这一票干完,文三叔带你去整几个羊腰子补补。”刘文三揶揄的和我侃道。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死沉死沉的。”
刘文三却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死后面那个字,在水上不要乱说!会出乱子的。”
我赶紧捂住了嘴巴。
江面上风很凉爽,吹得人很舒服,完全没有在梁湾子那种,脚底儿都窜寒气的感觉。轰隆轰隆发动机的轰鸣,也似乎让我心里面有了底气。
约莫十几分钟后,船缓缓的停了下来。刘文三也关了发动机。
这片水域,也有一些靠近岸边,水面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碧绿的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