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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山野怪谈》-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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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如今李神婆还会愿意帮你你么?想起这些,就好像想起了十几二十年前我和爷爷的遭遇,被村民们五花大绑着,押到村里大礼堂批斗的情景,想起了被大家关在又臭又湿的牛棚里的日子,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遥想当年,若不是爷爷苦求着老支书将我保了下来,或许我也就是如李神婆一样的命运了,当年就会被当成小神棍被批斗来批斗去的,如今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两说着呢。想到这里,我到是挺感激爷爷与老支书的,是他们二人救下了我。

        当然,抛开往日的陈年旧恨,或许李神婆没有记恨于大家。但是想起以往的那起运动,破除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立四新。千千万万的红卫兵们举起了“铁扫帚”把她五花大绑,又关又斗的,你想想,刚刚从这场灾难中解放出来的李神婆,她还会敢帮大家解灾看事么?

        所以,想到这些因素,我倒是觉得李神婆不再帮人解灾看事很正常了,说明她心里如明镜似的。

        这时,那个大叔接着说:“不给大家看事解灾也就算了,可是大家看到她又聋又瞎的怪可怜的,所以村民们想送的柴米油盐给她,可是她也不领情,通通给扔了出来。唉,总之,小伙子如果你是想找她看事的话,就算了吧,你就算是找她,也会被赶出来的。”

        听完大叔的话,我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里却想着,改日一定得去李村找李神婆,因为当年她跟我爷爷被关在一块,如今只有她才或许知道我爷爷的消息了。当然,我是不担心她会把我给赶出来的,因为我只要告诉她我是陈国栋的孙子,相信她还是会卖爷爷一个面子的。当然,就算她要赶我出来,这李村我也还是得去一趟。

        心里这般计较着,接着我又和那村民聊了会儿天,无非就是聊聊家乡如今怎么样了,是否村村通了路,是否还靠山吃山,年轻人是否都出城赚钱了。

        那位大叔也十分的健谈,他告诉我,山里哪会有什么变化呀,别说你才出去没几年,就是过个百年回来也还不就那样子。

        我想想也对,无论政策怎么样变,也很难改变到这个穷乡僻壤的深山里来,这里的人注定了靠山吃山,这里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奢望,所以他们自给自足,靠着几亩粮田过着小日子。有时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幸福,不用像城里人想那么多,心不大,便容易知足,知足的人才能长乐,难道不是这样么?

        不过,他也告诉我,如今村里的年轻人的确都出门到城里去找事了,山里只留下一些老人与小孩。不过,这些年轻人却每年出去也带不回几个钱来,都编成顺口溜儿了,说“打工打工,越打越空”,表露着这些外出打工者们的无尽苦楚与无奈。

        聊着聊着,车便到了陈家镇,陈家镇依旧没怎么变,街道还是那样的街道,不大不小,只是少了些许土坯房,比离开时多了一些砖瓦房,看来改革开放了也还是有人先致富的。

        下了车,我一抬眼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虽然时隔十数年未见,但是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在电话中联系的老支书。

        此时,老支书倒没有认出我来,还在往车门处瞅着。老支书真的老了,头发全白,满脸皱纹,年纪有快八十岁了吧,但是却腰不驼,看上去还挺精神的一老头儿。

        看到他,我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亲人,不过我也的确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长辈。因为在当年批斗时是他力排众难的救了我,而且在爷爷被抓进大牢后,还是他每月背着粮食送给我,让我不至于饿死。

        我默默的望着他,走了过去,喊了一句:“老支书……”

      第六十七章 顶仙

        一喊出这话,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为何,我心里会突然间这般波动,或许是因为在外边受到了委屈,如今见到了亲人长辈,所以在外装出来的坚强就彻底的瓦解了吧。

        老支书此时也终于是认出了我,指着我说:“二狗子,真的是真呀,一晃这么些年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这话,他也迎了上来,满脸的欣喜。

        是啊,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当初我离开时也就是刚刚十六七岁,如今我都二十老几快奔三十的人了,这变化自然很大,他一眼没有认出我来也十分正常。

        见了面自然就少不了一番稀寒问暖,问着对方过得怎么样,问着对方都在忙些什么?当然,老支书还问我有没有找上媳妇。

        在外飘泊这么些年,心里的苦楚自然不少,不过见到亲人时却说不出口,只能告诉老支书,我在外面过得一直挺好,吃的好,睡的也好。

        老支书咧着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二狗子,咱们村可就你最能干了,小小年纪就敢出去外头闯,如今也算是半个城里人喽。

        对于一直在山里呆着的人来讲,城里的确是美好的,是充满着财富与权力的地方,能在城里呆上十数年的人,他们也自然觉得很有本事了。我嘿嘿笑了笑,不想去否认什么,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我其实混得很差,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城里就是一个为了一日三餐苟活的江湖先生,至今混得一无所有。

        陈家镇离陈村还有十几里路,至从上回发生人头标记牌那时起,村里就没有再修过路了,所以一直到现今,村里都还没有一条可以通车的道路。当然,也并不是因为怕那处人头标记牌,毕竟路可以从别的路线修,主要是后来不是大集体的时代了,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大家也就没那么齐心,上面政府也不会管你个小山村的死活,所以这路自然就难修喽。

        老支书今天赶着一辆马车来的,行李往马车上一扔,跳上马车,就这样与老支书边说边聊的往村里赶。

        回到村里时已经半下午了,村民们见到我回来了也都十分的热情,都围了过来打招呼,问着我在外头的情况,个个都是满脸的向往神情,以为我在外头混得是多么的好,以为外头是多么美好的世界。

        我回家里带了好多行李,当然,多是一些村里头比较难吃到的水果之类的,每家分一点,大家也都挺开心的。虽然爷爷当年是因为他们五花大绑给抓起来的,但是如今想想也不恨他们了,毕竟在当时的运动风潮中,谁都尽量跟我们这种人划清关系,正常人是不敢像老支书那样做的,正所谓大势所驱!

        当晚,我住在了老支书的家里,因为我的那栋老屋早就不能住人了,十数年未有人住,瓦片掉落了大半,破旧的土墙上也被雨水冲出了许多沟渠,看上去虽还不至于倒塌,但却也一时无法居住了。

        接下来的一两天,我就在家里修房子了,同时也有几位村民来帮忙,正所谓人多为量大,在大家的帮助下,我第三天就搬进了自己的家里。

        住在老屋里,脑子里满是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的回忆,那时候的我很幸福很开心,只想着快点长大。不过如今虽然长大了,但是烦恼却也多了,也没有从前那么开心了,如今想要再回到从前那是不可能了。

        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吃着饭,如嚼蜡一般难吃,别人回家是团聚,我回家依旧孤零零一人,反而比身在外面时更加难过。

        当晚,随便吃了几口饭,便倒头就睡,躺在床上思绪良多。我决定明日就去李村,去找李神婆打听爷爷的下落。

        同时,心里也在想着杨晴。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否睡了,是否在伤心,是否在恨我。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次日一早我昏昏沉沉的就跑到了邻村的李村,来到了李神婆的家。

        李神婆的房子很破旧,看上去比我现在刚修好的老屋还要差,矮矮的土坯房满是裂缝,屋梁和门窗也是黑乎乎的,给人一种极为贫寒的感觉。

        此时已经是半上午了,艳阳高照,可是李神婆的家里却死静死静的,大门虚掩着,看上去就好像还未起床似的。要知道在农村,除非是晚上,要么家家户户都是大门敞开着的,就算是上山下地的干活去了,白天这大门也不会关上。这个习俗,就是现如今也有很多山里依旧如此。

        我站在李神婆家的大门外,冲着屋里喊了一句:李婆婆在家么?

        里头无声无息,毫无回应,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今儿是否出门没看时辰,瞎白跑一趟了。

        心里这般想着,于是我就准备离去,打算下午再来看看。结果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身后虚掩着的大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响了起来,我转头一看,只见那大门此时已经打开了,接着一个穿着脏兮兮黑棉袄的老婆子出现在了门口。

        说实话,突然间见到这个老婆婆,我心里着实惊了一跳,因为她长的真的太吓人了,整个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好像半年没有洗过头似的,满脸的皱折,长得却是骨瘦如柴,两眼深陷下去翻着一对白眼珠子,如果是在大晚上突然见碰到这个老婆婆,非得把人吓死不可,还会以为自己撞见鬼了呢。

        当然,就算是大白天里,突然间出现在小孩子面前,也足矣把小孩吓哭。不过,虽然乍一看到时心里诧异她的这般凄惨模样,但是心里却明白眼前这位婆婆应当就是我要找的李神婆不假了。

        李神婆将门打开,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翻着一双白眼珠子动了动去,一双瞎眼就好像在打量着我似的。

        虽然她如今瞎了,但是我还是礼貌的对她作了个晚辈揖,问道:“您是李婆婆么?【创建和谐家园】……”

        话还没说完,李神婆却打断了我,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进来吧!”,然后便转身进了屋。

        见到这般情形,我顿时就愣住了,心说难道村民们说的不是真的,村民们不是说李神婆不会轻易见人了么,怎么这回我这话都没说完,她就让我见屋了呢?

        带着心里一点点疑惑,于是我急忙跟进了屋。屋里很简陋,就几把脏兮兮的木椅子及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摆在客厅里,客厅的上方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香炉烛台,一块写着“常太奶之神位”,看来供着的是一位仙家了。

        据说李神婆之所以能识阴阳、懂神通,是因为他顶了仙,请了师傅,所以能看事、瞧病。所谓顶仙,这是阴阳行当里的一种叫法,也叫请师傅,意思就是说他被仙家附了身,所以这才有了神通本事。请“师傅”其实不难,经人指点黄纸一烧,响头一磕,就看师傅看的上看不上你了,只要请到了,手艺自然有了。当然也有“师傅”自己找上门的,至于为什么,说法就太多了,主要看“师傅”的心情。

        说起“师傅”,行当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请“师傅”的,借“师傅”的神通耍手艺,“师傅”的神通大,徒弟的手艺自然也好,“师傅”拿不住邪,徒弟也要跟着倒霉。这些顶仙的“师傅”一般都是一些地仙,比如常太奶、黄大仙、黄太奶之类的,当然,也有人请的师傅是鬼,总之,不管你请的师傅是仙是鬼,都不是你自个儿的手艺本事,而是靠师傅发功才行。

      第六十八章 躲灾

        当然,要想得到师傅的神通耍手艺,也并不是那般好用的,因为无论是地仙,还是鬼,他们之所以愿意借神通给你,肯定也是要回报的,“师傅”大都有自己的喜好,有的贪酒,有的贪吃,有的好睡,有的喜逛,什么喜好的都有,有的喜欢上房睡觉,有点专吃小虫活物。当徒弟的请来了“师傅”,也就请来了喜好,必须满足师傅的需求,可以说身不由己。而且“师傅”也有很多避讳,什么人见不得,什么地方去不得,徒弟也一样。

        请“师傅”容易送师傅难,“地仙”的脾气都很古怪,背叛师傅或让师傅抛弃是很严重的事情,“师傅”会送来很多麻烦,甚至会连续折腾你好几代,你的后人也要跟着倒霉。所以,请“师傅”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这可不是玩的。总的来说,请“师傅”就是把身体借给“师傅”,现在很多地方的神棍其实大都就是靠“顶仙”的本事。

        而像眼前李神婆家供着的所谓“常太奶”,其实说白了就是地仙里的蛇娘娘。地仙里一般有五家仙最为多见,神通也最广,它们分别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常仙(蛇)、灰仙(老鼠),民间俗称“狐黄白柳灰”,或称“灰黄狐白柳”。民间普遍认为这五大仙家是与人类长期伴生的,属于亦妖亦仙的灵类,如果侵犯了它们,使它们受到损害,它们就能以妖术对人类进行报复,使人类受到不同程度灾难的惩罚;倘若人们敬奉它们,则会得到福佑。因此,汉族民间许多家庭中都供奉五大家。

        言归正转,稍稍打量了一眼李神婆家,我便再次准备开口对她报出自己的姓名,及此次因何事所来。结果这次依旧还没张口,李神婆就摆了摆手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是陈老哥的孙子,这次是想来打听他的消息的。”

        这下可把我惊住了,看了看她的眼睛,心说难道这老婆子没有瞎眼,怎么能知道我就是爷爷的孙子呢?

        不过,我心里立即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的眼珠子都成全白了,摆明了就是瞎透了,而且就算她没瞎,也不可能认识我吧,就更加不可能看出我此次来的目的了!

        李神婆这时又接着开口了:“别猜了,这些在你来之前,常太奶就告诉我了,说你今天要来我这打听陈大哥的事情。”

        一听这话,我顿时恍然大悟,心说我咋就忘记了她还有仙家通风报信呢。要知道凡是顶了仙的,如果家里哪天会来什么人,哪里的人,问什么事,仙家都会通风报信的,这也就是为何许多人去神婆神棍那儿问事时,神婆神棍闭着眼睛就能把你的名字给叫出来。

        当然,也有些神棍神婆是装神弄鬼,利用一些手段一样可以喊出你的名字及哪里人,这就是属于蓝道里面的门道了。比如你去找神棍问死去的亲人在下头过得怎么样时,神棍就会装神弄鬼说些神神叨叨的话,让你以为他在发功了,接着就会胡乱喊一些名字,比如看见你是女的,他就会喊一些女性命用的名字,比如秀啊、花啊、莲啊、婷啊之类的字,反正一通乱喊,当喊到你这个字时,你一般会以为是在喊你,那么你就一定上套了,认为对方真的把你亲人给叫上来了。还有一些蓝道的骗子会让你去化钱纸,让你在钱纸包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当然神棍本人不会看,而是让帮手看,看到你名字后偷偷告诉他,然后就一叫一个准。总之,神棍神婆能一口叫准你名字,不一定都是真的,这年头蓝道的门道厉害着呢。

        言归正转,不说这些了,之所以说这些主要是少让大家受这种欺骗,少上当,多留个心眼儿。

        听到仙家都将我的目的告诉给李神婆了,那么我自然也就不再重复了,直接问她:“那么李婆婆你可知道我爷爷去哪了么?据说当初他与您关在了一起,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毫无消息。”

        说完此话,我倒又是担心起她能否听见我说话了,因为据村民们说,李神婆的耳朵都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还好,话刚说话,李神婆便说:“不瞒你说,你爷爷当初的确和我在一起,不过当时放出来时,他却走了,没有和我一起回来。说是……”

        说到这时,李神婆便皱起了眉头,样子十分的怪异。

        这时,我哪能忍得住呀,急忙催问她:“李神婆,我爷爷说啥了?他为啥不和你一起回村呀?”

        李神婆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唉,我也不知道,刚一放出来,他就突然跟我讲,说自己卜算到有人要杀他,所以不能回来,得出去外面躲灾。”

        “啊?”我顿时吓了一跳,真是又惊又恐。说实话,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是去走湖游历了,又比如李神婆压根就不知道爷爷的消息,可是千算万算,我压根就没有料到会在她这里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当下我就觉得一脑子的雾水,一时之间晕了头,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问题会变得这么严重了。于是我急了,问李神婆:“李婆婆,您可别吓晚辈啊,我爷爷咋会突然之间说这样的话啊,在牢里关了十多年,又没有得罪过谁,怎么会突然说有人要杀他呢?”

        李神婆表情也是一脸的糊涂,她说:“这个我也想不通的,不过他的确是这般跟我讲滴,而且看他当时的样子,他自己也不清楚是谁要杀他,只是卜算到了有人要杀他。他说他还不想死,所以就只能外出躲灾去了。”

        说到这,李神婆叹了口气,接着说:“唉,都快八十岁的人喽,还得东躲【创建和谐家园】的,苦啊!”

        听到这话,我顿时眼泪都出来了,是啊,在我记忆中,爷爷还是当年被红卫兵抓走时的样子,如今听李神婆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一晃十几二十年过去了,爷爷显然已经很老了,不可能再是当年那般年纪了。想到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躲着别人的仇杀,我心里就如刀绞一般的难受。

        当然,我相信爷爷不可能是脑子一时糊涂,要知道他老人家的卜算之术可是非常了得的,他算到有人要杀自己,那就一定是有人要杀他,不可能出错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不住的想,会是谁要杀我爷爷呢?又是为何要杀他呢?

        当下,我就看向李神婆,我问道:“李婆婆,你可知道我爷爷他去向何方了?”

        “这个我倒也问过,不过他没讲,说不想牵连到我。”李神婆摇了摇头,说到这里,她抬头用两只全白的眼珠盯着我,说:“还有啊,孩子,你爷爷之所以一直没给你消息,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他一定是不想把仇家引到你身上,你可莫怪你爷爷啊。”

        我点点头,刚止住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幸好李神婆眼睛瞎了瞧不见。其实,我心里哪会怪爷爷呢,就算他把灾引到我身上来了,我也不会怪他。反而,我更加想帮帮他,不想他一个人受着这样的苦难。

        我擦拭了一把眼泪,如今也明白了为何爷爷一直消息的原因了,也明白了他受着的苦难与无助。当下我又问李神婆:“我爷爷走时,可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么?”

        李神婆听到我说这话时,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说:“拜老身为师,做我的【创建和谐家园】!”

      第六十九章 仙经

        “拜你为师?”我顿时就蒙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李神婆虽然很有本事,晓阴阳,能问事,但是她本身是没有神通的,靠的是背后的仙家。凡是顶仙的神婆神棍,都是收不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因为他们是没有办法将仙家的神通传授给哪位【创建和谐家园】,除非是仙家想收你。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李神婆说:“你不是问我你爷爷让我带了什么话吗,就是让你拜老身为师!”

        这一下我差点就一头栽到地上去了,额头上垂下几条黑线,想不到爷爷托她带的话竟会是这个。当下我就说:“李婆婆,呃,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神婆说:“自然是真的,我一长辈哪还会骗你这晚辈的。”

        听到这话,我就糊涂了,心想顶仙儿也能传【创建和谐家园】了?难不成是李神婆背后那地仙儿要收我做【创建和谐家园】?于是我就问她:“可是……可是晚辈自由惯了,要我做顶仙儿,我……”

        说实话,我心里可不想做顶仙的,一来我已经懂阴阳之术了,请来个地仙也会给自己添加麻烦。要知道拜仙家做师傅,在借到仙家神通手艺的同时,也等于是把仙家的喜好请回了家,这万一哪里没供奉好他们,那可就闹大发了,折腾你好几代那还是轻的。

        李神婆自然听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她神秘的笑了一下,说:“说起来咱们可是同门同宗啊,实不相瞒,你爷爷跟我可是同辈。”

        这话可真是把我给惊愣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因为爷爷可一直都没跟我讲过这事儿。我一直以为,李神婆就是个顶仙的,而我则是阴阳道家学里的,虽然都是阴阳行当里的人,但其中的差别却也很大。不仅如此,就算是阴阳道家里头也宗派林立,比如有茅山派、崂山派、鲁班等等众多派系。

        我听说李神婆以前并不晓阴阳,不过在她年轻的时候,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久治无医。一天,有个郎中开个药方给她,说是配以蛇胆做药引就能医好她的病。于是,李神婆的父亲就经常会去抓蛇来取胆给她下药。

        有一回,李神婆的父亲如往常一样在山里抓了一条小蛇,然后用布袋装着放在家里,等隔日取蛇胆用药。不过就在当天晚上,李神婆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据说梦见家里的那条小蛇变幻成了人形,跑到李神婆面前哭泣,求她饶其一命,不要取它的胆。

        次日,李神婆的父亲准备取那条小蛇的蛇胆时,她将昨晚的怪梦说了出来,觉得小蛇可怜,非常的有灵性,加上自己吃了那么久的药依旧没有好转,于是就劝她父亲把小蛇放了。李神婆的父亲就哭了,说如果放了小蛇,你的病就没得治了。不过,李神婆坚持下,而她父亲也明白此病无医了,最后就把小蛇从布袋里放走了。

        可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没隔几日之后,李神婆家里就来了一位叫常太奶的女人,戴着一顶黄帽子,直接跟李神婆家人说,能治好李神婆的病,且分文不取。

        当时李神婆家人也实在没办法,就死马当成活马医,让那戴着黄帽子的女人开了药,结果三幅药一喝完,李神婆的病情就大有好转,连着喝了七幅药,便已经痊愈。

        李神婆一家人自然对那黄帽子女人感恩戴德,问其要如何报答才好。那女人只说,她是来报恩的,谢谢当日手下留情没有取她的胆下药。

        一听这话,李神婆家人哪会不明白,这个给李神婆治病的女人,可不就是前几日刚放走的那条小蛇么?

        于是乎,李神婆后来就立了一块神位牌,把那“常太奶”给供了起来。而也从那时起,李神婆就有了晓阴阳的本事了,能看事解灾,一时之间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她这个人,久而久之,就有了李神婆这个名号了。

        愣了半晌之后,我说:“李婆婆,你……你不是仙家的人么,怎么会和我们阴阳道家是同门同宗的啊?”

        “是啊,我的确是仙家的人,不过也是和你一样阴阳道家里的。”李神婆笑了笑,接着她也不多讲,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本古黄色的旧书,递了过来。

        我一头蒙水,慢慢将那本古黄色的旧书接了看来,一看,接着眼睛就瞪大了,只见这本旧书的封面上写着“阴阳仙经”四个大字。

        看到“阴阳仙经”四个字,我顿时就有了一种亲切感,因为我怀里就正装着一本爷爷给我的“寻龙仙经”,这两本书外观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只不过就是名字里面有两个字不同的区别。看到这,我也已经明白了过来,能怀惴这样的一本书,就算她不是和我同门同宗的,也一定是阴阳道家里的人了。

        我说:“这书,和我爷爷给我的书很相似,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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