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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校长这几年大力支持发展咱们军情处的原因所在。这两年我们也抓到了不少的日本间谍,可都是些小喽,没有大的收获。
可怕的是抓获的日谍里竟然还有一位是当年在日本留学的老同盟会的会员。
真是越抓越心寒,他们在我们内部的要害部门都有各自独立的间谍小组,我们的身上犹如千疮百孔,到处漏风。
反观我们自己,现在只能是被动防御,在日军内部没有任何有效的情报来源,就像一个瞎子只能等着别人来打,真是太窝囊了”
宁志恒被卫良弼的话震惊住了,他知道日军的间谍很猖獗,但是也没有料到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他在前世里所了解的咨询很多都没有详细记录这方面的情况,即便是他在档案室阅览的信息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其中一份资料中显示,民国时期中国自己绘制的军事地图反而还不如日本人绘制的中国地区旅游地图准确。
甚至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有很多中队都是使用日本人绘制的地图。
可见当时的日本人对中国研究之透彻,连中国人自己都比不过,单说这绘制的“旅游地图”,就可直接拿来做军用地图,如果不是成千上万的人跑遍中国大江南北,是绝不可能绘制出如此详细可怕的“旅游图”来的。
这涉及全国各地的城防、地形等,需要投入大规模人力、物力进行系统的测绘。
这也正是日本可怕的地方,为了侵略一个国家,可以先隐忍十几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去做准备,想想真是可怕
现在才知道形势已经严峻到了这一步,难怪日军在战争初期,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这不全是因为军事实力差距的问题,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为了这场战争早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工作,在情报战上也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响起。卫良弼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急切的声音响起,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干脆骂了一声废物,就把电话猛的扣掉。
放下电话,额头青筋暴起,气愤对宁志恒说道“刑讯科这帮废物,急红了眼,给付诚上了电椅,人当时就不行了,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这时候想起我们来了,让我们和情报科都去看看。这他妈是想把烂摊子甩给我们呀,没安好心的东西”
宁志恒一听知道事情难办了,这条线索彻底断掉了。情报科监视了一个多月,行动科牺牲了这么多队员。现在前期做的努力全都白费,显然是刑讯科也知道时间不等人,被上边逼急了,下手太重,最后把事情办砸了。
“那现在怎么办”宁志恒问道有些犹豫的问道。
卫良弼一脸的愤慨和无奈“这个案子是我们经手的,沾上就甩不脱了,他们要求我们去做最后的处理,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们只能去看一看,尽人事听天命吧”
宁志恒也要求一起去。他实在是心有不甘。付出这么多的努力,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要亲眼去看一看这个付诚,到底有没有希望从他嘴里掏出点情报,也许会有奇迹的发生
两个人匆忙出门,刑讯科就在离他们就在,他们不远处一处不起眼的三层办公楼。
楼上三层是办公场所,楼下三层就是关押和审讯重要犯人的监牢。所以防范严密,守卫森严。就算是卫良和宁志恒也是需要持有证件,经过检查才能够进入。
很快他们被引进入了一间地下室内。这个地下室潮冷阴森,墙上和工具台上摆满了各种刑具。地面上甚至能够看到黑色血液渗入的痕迹,当中的电椅上,瘫坐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犯人。
情报科的黄韬光正气急败坏抓着犯人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看见卫良弼的到来,懊恼的把手一松,对他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卫良弼知道是回天无力了。也懒得上前查看,有气无力的说道“各自写报告交差吧。”
这时候刑讯科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事情办砸了,他们也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只有宁志恒不死心,他几步上前来到付诚的面前。眼前的付诚气息微弱,空洞无神的双瞳已经发散,生命气息随时就会断绝。不仔细看完全就是一个死人了。
宁志恒心中叹了口气,也彻底绝了希望,伸手缓缓将付诚的双眼闭上。
然而就在这一刻,宁志恒的手按在付诚额头上的那一刻,他的思维犹如一道闪电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到意识空间中。
这种感觉就像他前世穿越时一模一样。完全不是由他自己控制的。
宁志恒依然出现在菩提树的树下,空明安详的诵经声在这迷雾般的空间中回荡。
此时宁志恒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微弱的光团。宁志恒的伸手想要收取。
就在手指触碰光团的那一霎那,光团瞬间崩散开来,化作无数个画面,犹如幻灯片一样在宁志恒的面前飞快的播放闪过。这竟然是一个人短暂的时间记忆。
在那个片刻里,那光影像跑马灯似的回顾自己的人生的重要时刻。
宁志恒如同一个旁观者,窥探眼前的一幕。
画面中,少年的付诚在一间学堂里,认真的听讲台上老师的教课声。
年轻的付诚身穿日本军服。站在训练场上大声宣誓的场景。
青年的付诚身穿和服与一名的盛装女子举行婚礼的图片。
接着是他身穿中国长衫,在一条街道上快步走着。然后目光急速扫过街边一处二层房屋的窗户,窗台上的一盆鲜花,格外清晰地印入他的脑海里。
最后竟然出现了宁志恒身影,画面里的宁志恒正在挥枪向他射击。
这短短的几个画面极速的闪过,然后化作一小簇微弱的星光飞向菩提树身,迅速的融入其中。
宁志恒的思维迅速的后退回到原点。
回过神的宁志恒宁志恒清醒了过来,思维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突【创建和谐家园】况将宁志恒击懵了,菩提树好像又完成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它竟然收取到了付诚,不,应该叫柳田幸树临死前脑部的短暂记忆。
尽管事情神奇难以解释,但是对于菩提树的神奇,宁志恒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从他得到这棵菩提树开始,就无时无刻都在挖掘它拥有的神秘力量。
至今为止,他能够知道菩提树的绿叶能够改善和提升他的体质。
甚至在危机的时刻能够预知凶险。现在又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宁志恒通过它竟然能够窥视到另一个人的短暂思维图片。获取他人极为隐秘的私人信息。这完全是一个极其逆天的【创建和谐家园】啊
他在前世曾经看过一部著作,人在濒死的时候的确会闪过生前的记忆,即所谓的回顾一生。
光影透过思想传递,放映着让人震撼的片刻时光,存有者显然可以展现一个人的一生,只能用“回忆”去形容这个过程,但是它和平时的回忆又大大不同。它非常快速,是以时间顺序一幕接一幕地飞快闪过。所有的记忆都在一瞬间一起涌现,在心灵的一瞥中体会到一切,弹指间就结束了。
它迅雷不及掩耳,将那些生命中的精彩片段回忆,形成一幕幕的视觉影像,难以置信地鲜明真实。宁志恒在观看它们的时候,甚至可以重新体会到伴随那些影像的情绪和感觉。
宁志恒慢慢的把手从柳田幸树的额头上收回,尽管经历了很多记忆片段,但是在现实之中,仅仅是思维的瞬间,这段时间几乎是忽略不计的。完全就是一个念头闪过,旁人根本是无法察觉出来的。
剩下来的工作大家都各自按照程序收拾残局。卫良弼和宁志恒匆匆回到了行动科,魏良弼回到他的办公室,去头疼他的结案报告。
林志恒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在柳田幸树的脑海里窥探到的五个片段中,前三个很明显是柳田幸树在日本成长学习,并参加军队的记忆。第五个片段是他被捕时被自己枪击的片段。
唯一有价值的就是第四个片段。在这个片段中柳田幸树在一条街道中匆匆的走着,记忆最为深刻的是他看到街道边一处二层房屋窗台上摆放的一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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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案情分析
柳田幸树为什么会对这盆鲜花有如此清晰深刻的记忆呢这一定对他有着很重要的记忆价值。
有什么作用呢在街道边的房屋窗台有盆栽鲜花的到处都是,为什么他唯独对这一盆鲜花记忆深刻,这对他一定有着独特的意义,很有可能对他的潜伏任务有很大关系。
宁志恒在前世的谍战剧中,小说中他也看到过类似的情节,一盆鲜花很平常,但是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摆放一盆鲜花涵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有人通过这盆鲜花传递给他信息。
至于是什么样的信息呢这是一盆月季花,而月季花因为它开花期长,所以在南京是非常普通的花种,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肯定有着什么不同的含义。这一切都有待于他去继续挖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绝对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那么现在该怎么样利用这条线索,宁志恒确实很为难。他自己本身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对刑侦案件的手段都很陌生,也没有什么经验。
尽管他的心思心思缜密,可接触特工情报这一块时间太短,对情报刑侦这方面了解的很少,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这并不是他的专长。
他所擅长的仅仅是在军校中两年所学到的一些战斗知识。以他的射击和格斗能力参加行动队的任务还是可以的,但是情报侦查就有一些困难。
军情处这样一个专门用来搞特工活动的部门,特工手段最为熟悉和擅长的肯定就是情报科了。他所接触的唯一的情报科军官就是那个黄韬光。
那么怎么样才能巧妙地把这条线索透露给黄韬光,让他去继续追查,这就成为了一个难点。
因为宁志恒根本无法解释他是怎么样得到这条线索的,这完全是他凭借着菩提树的神奇力量,才得到的一丝线索。
更重要的是他也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翡菩提树的存在,这是他前世今生最大的秘密。也是得以生存的根本所在,是他能够安生立命的本命法宝。他绝不向任何人,哪怕他最亲近的人透露半点。
想到这宁志恒十分的头疼,但是他必须去尽量想办法去提醒黄韬光。他决定要先接触一下这位黄韬光,然后再见机行事,为了能够挖出其他潜伏的日本间谍,他必须全力以赴。
宁志恒又赶到了情报科,询问到了黄韬光的办公室。这个时候的黄韬光正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堆材料非常的头疼。
作为这起日谍案件的主要经手人。付出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最后却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得到三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以他的经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一个日谍小组极小部分成员。其身后隐藏的组织根本就未伤筋骨。
不管这个报告怎么写,这样一个结果,都很难让他的上司觉得满意。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他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宁志恒站在门口,让他非常意外。
这位年轻的行动队同僚。他也仅仅是见过两次面而已,一次就是在上次抓捕付诚的行动中,第二次就是在刚刚不久前在刑讯科地下室见过一面。
不过作为情报人员,他的记忆非常好。他记得这名年轻的军官信息,在第一次见面时曾经互相介绍过,这位年轻的军官叫宁志恒,隐约听说过此人身后倒是有一些背景。
“宁老弟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贵干。”黄韬光很热情的将宁志恒请进办公室。
宁志恒四处打量一下,一眼便扫到了办公桌上那一摞档案资料。估计就是关于柳田幸树这个案件的存档资料。
他微笑着说道“冒昧登门,是有些事情想请教。还望黄兄不吝赐教。”
“哦,你老弟这是有事相询了。敬请直言,黄某知无不言。”黄韬光热情地回应道,他转身给林志恒泡了一杯茶水。端送到他的身前,两人相对而坐。
宁志恒稍稍思虑了片刻,轻声问道“黄兄,我想请问一下。以你的经验,这个付诚在间谍组织里,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他起的是什么样的作用”
黄韬光微笑点头,他知道宁志恒是刚刚调到行动队的黄埔毕业生,而黄埔军校对间谍特工这一方面是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教授的。
可以说在情报特工这一方面训练和培训,这个时候的民国政府还并不是很成熟。
很多的间谍手段和知识,除非是像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旁人是很难了解的。
宁志恒既然加入了军情处,想多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是非常应该的,也是很合理的。
黄韬光很欣赏宁志恒这样的年轻人,这样的人知识青年善于学习,喜欢学习,他们很愿意学习到新的知识。
现在的国家非常缺乏的知识性人才。他很愿意给宁志恒普及一下基本特工知识。
他笑着回答道“我们在这个付诚的住处搜到了电台,这说明他是一个专门传递情报的角色。我们对这类人员有一个俗称,就是“信鸽”。
信鸽作为情报间谍组织的很关键的一个环节,它同时也是间谍小组和间谍本部传递情报的中转站。
所有的情报最后都会汇总到他的手里,向间谍本部进行传达,同时也通过电台接受上级的指令。在付诚的身边还有两名日本间谍专门潜伏了下来,对他进行策应和掩护。可以想见他的身份之重要。
我们通常把潜伏在我方政府内部的间谍人员称之为“鼹鼠”。这类间谍也很有价值,他们通常都是敌方花了很大代价才成功渗透进来的,身份甚至比真正的我方人员还经得起查验,隐蔽性很强。
一个间谍小组可以有一个或几个鼹鼠,但是信鸽却只有一个。正因为它的重要性,这一次付诚的落网,肯定会惊动这个小组的其他成员。
这个反应时间会很短,接着他们会很快进入潜伏状态,然后等到确定安全后,会通过其他事前约定好的方式取得激活的指令,才开始新的行动。
这样的行动方式对我们侦破此案,难度会成倍的增加,甚至是希望极为渺茫。”
宁志恒这才知道,柳田幸树在组织里的作用非常重要,他接着问道“鼹鼠向信鸽传递信息,一般都会采取哪几种方式呢”
黄韬光接着耐心的解释说“情报的传递,据我们所掌握的一般大致有几种。
第一种方式是直接接触的方式。两个人通过接头,直接进行情报传递。这种方式好处是直接有效,但是危险性也较大。采用这种方式说明双方肯定是认识的,甚至知道对方的隐藏身份。一旦失手抓住其中一个环节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其他的组织成员。这也是最为基本的一种方式。
第二种方式是书面传递信息,鼹鼠直接给信鸽发送信件。按照提前设定好的暗语和文字顺序,将情报内容镶嵌入一个普通的信件内容之中通过邮局直接投送,这种方式安全性较好,但缺点很大,信件投送的时间会很长,因为现在的邮政管理制度并不严格,邮件拖延甚至丢失的情况很严重。如果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根本无法控制,所以一般都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传递情报。
第三种是采取间接传递的方式,一般是设一个特定的隐蔽地点,我们通常称为“死信箱”。鼹鼠将情报安放到死信箱,所谓的死信箱,肯定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点,信鸽为了尽量降低死信箱暴露的可能性,是不能够经常去查看有没有情报。这就需要鼹鼠通过其他方式提醒信鸽去领取这份情报。这种方式双方根本不接触,都不知道对方的年龄,相貌,隐藏的身份。好处是传递情报非常的安全。坏处就是这种方式程序比较繁琐,这对于那些实效性不强的情报来说很适合。不适合传递情况很紧急的情报。
甚至还采用过登报的方式进行传递情报。也是把情报内容按约定好的暗语和顺序编入登报的文章里。
这种方式在前几年使用的很多,据说红党的地下党就经常采用这样的方式传递情报。但是现在很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