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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仁插口道:我若没记错,前几天明义伯父来的时候借过收藏室的钥匙。
那么这位明义先生了
雷探长,很不巧,我前天找你来,被人说失踪了的正是他。慕千成还记着小玉坚持说明义失踪了的事。
不过其实收藏室的保卫不严,余叔每天都会开门让佣人打扫,而且只要是张家的人都可以随时借到钥匙,这是我父亲的规矩,因为他希望家里人都和他一样喜欢收藏。永兴又补充了一个情况,也不知是使信息更完整,还是使线索更混乱。
雷鹰叹了口气,那就不像是外人犯罪,你们都有嫌疑了,只好得罪,逐一排查。
陈君望突然大声道:我们都没有嫌疑,有嫌疑的只有一个人。
谁大家都看着他。
陈君望没有说出口,却看着东野木忍。
雷鹰道:陈教授,此话何解
刚才我们六人下楼经过余信房间时,门关得好好的,但我们回来时,门却开了,这能够证明什么
雷鹰显然对这情况很感兴趣,你们下楼时余信或许还活着,门不是他开的,就是后来凶手开的。
陈君望一抚掌,雷探长这么说就够了,因为在此期间我们六个人都没有离开过偏厅一步,试问又怎可能去开余信的房门,甚至是杀他
雷鹰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那当时有谁在楼上
好像只有东野先生,我们请他下楼,他没有来,永兴吃惊地看着东野木仁。
雷鹰走到了东野木忍面前,冷冷道:不好意思,能请你解释一下吗
东野木忍静了半刻,突然大笑了起来,不错,当时我确实留在房中,难道留在房里犯法了
他瞪了雷鹰一眼,况且他们虽然不在,但大楼里却有很多佣人,余信当了几十年管家,难免得罪人,难道你就随便把他们排除了
他说得确实有理。
雷鹰静静地看着东野木忍,他的眼睛就像一个钩子,恨不得把人钩在上面,他缓缓道:三二六三二七,你们去看看这里的佣人谁有不在场证明,可以麻烦永兴少爷带路吗
张家的佣人确实够多,取证就花了大半个小时。
永兴跟两个巡捕走回来,探长,当时大楼内总共有三十七名佣人,但没有一个是单独行动的,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余管家,也没有看见谁来过。
雷鹰笑了,东野先生,你又如何解释
东野木忍还是不动声色,如果他们其中有两人是共犯又如何况且我既然知道他们都下楼了,还会选择此时犯案这不明摆着我的嫌疑最大。
雷鹰不出声了。
当时谁离余管家的房间最近慕千成决心一定要找到个突破口。
那个人很快被找了过来,也是一名老佣人,看他的年纪不在余信之下,听永兴说叫王成礼,大家都叫他老王,在张家也有二十多年。虽然老爷没有设副管家,但大家早就把他当副管家看待,他也确实是余信值得信赖的左右手。
下午三点以后,王先生在哪雷鹰的声音让人无法不恐惧。
王成礼擦了擦眼泪,在隔老余三间的书房内,和一名小伙子一起在整理老爷的旧文书。
雷鹰道:听到什么声响吗
没有。
雷鹰叹了口气,这情况肯定是家里人干的,不然也不会既拿到匕首,又能偷出面具,问又问不出什么消息,看来只好得罪了。
英仁的妻子尖叫了起来:你要对我们动刑,你敢
雷鹰皱了皱眉头,我只不过要验指纹,和查血迹。
用人的指纹辨别犯罪,以及用鲁米诺试剂让被凶手掩盖掉的血迹现身,是西方科学家在上世纪末发现的,但在当时传入中国不久。若非在上海,雷鹰也未必有机会懂得这些,更未必有查验这些的器具。所以他向大家解释了一遍。
巡捕迅速采集了大家的指纹,拿去跟短刀上的进行比对,雷鹰大声道:还要各位配合检验一下血液反应。
大家都没有出声,连嫌疑最大的东野木忍也一幅毫无畏惧的神色。
凶手会如此自信
大家的身上都没有任何地方有荧光反应,证明没有人沾上血迹,但凶手的身上应该有的。因为余信的白衬衣上溅满了血,估计是刀刺进去时,余信挣扎让血溅了出来。
雷鹰不死心,要检查东野木忍的房间,因为他有可能在房间内换过衣服,在偏厅的人倒没有这种机会。
东野木忍哼了一声,同意了。
他的房间很正常,也没有任何地方有血液反应。
挂钟已敲响八点,大家的肚子都很饿,但没有人提出要吃饭,大家都默默地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就像是等着末日的审判。
偏厅借给雷鹰作为检查室,他和几名巡警和化验科的正忙碌着。
挂钟又敲响了半点,雷鹰很沉重地走出来,东野先生,多有得罪,凶手确实不是你。
东野没有出声,永兴抢着问:难道探长已有发现
雷鹰伸出手指着某人,因为凶手是你
第十章 夜访
第十章 夜访
雷鹰指着陈君望
陈君望几乎吓瘫了,丽莎小姐挡在他面前,我敢保证他绝不是凶手。
雷鹰微笑看着陈君望,微笑是他的自信,更是他的答案。
英仁的妻子指着丽莎,好啊,你居然带一个凶手回来,我就知道了,他一定是你雇来的杀手,把我们都杀了,你好独霸遗产。
陈君望早已失了神,现在不知哪来的勇气冲英仁的妻子吼道:你别血口喷人。
慕千成居然一直冷眼看着,他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才道:雷探长,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凶器上只验出他的指纹。
可否再给我看一下那柄刀慕千成倒没有立刻为陈君望辩解,或许是因为他天性慎重,也有可能他正是急着为陈君望脱嫌,才想找出证据。
刀薄而锋利,刀柄上还镶着三颗小小的钻石。
慕千成用手弹了一下刀刃,我记前天参观收藏室时,你好像碰过这把刀。
陈君望恍然大悟,对,那时无意拿起了这把刀,后来被余管家制止了。
雷鹰盯着陈君望,谁能证明
我慕千成手中的雪茄已燃尽,被风一吹,断断续续地掉落。
丽莎小姐道:我也能证明。当天进收藏室的就是我们三个,还有余叔。
你们也可以互相作证英仁的口气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慕千成不理他,我跟他既非亲属,在这件事上又无利益瓜葛,为何不能,哪条法律说不能
雷鹰盯着慕千成看了一回:你不会作伪证吧
你看我像这种人
雷鹰不说话,在办案时,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证据
探长,一名巡警跑了进来,在大院的西围墙外发现了不少奇怪的脚印,还有很多灌木都折断了,像是有人曾跳墙逃走。
雷鹰还是没有说话。
陈君望道:这人必定才是凶手,这样的话就是外人行凶。
对了,我想起余叔之前跟端家商行的端老二有金钱【创建和谐家园】,起因是余叔老家的铜矿,还记得他曾经对余叔喊打喊杀的。永兴看来是有替陈君望解围的意思。
雷鹰脱下警帽,叹了口气,你们六人加上外出的大小姐和老夫人,有不在场证明,而有可能犯案的人又找不出蛛丝马迹,加上刚才的发现,我只能暂时假设是外人干的,我去调查端老二,若有什么情况,麻烦你们立刻通报。
慕千成点了点头。
夜已深,除了偶尔的巡夜人外,张家大宅仿若变得寂静无人,经过余信致死后,总让人觉得在有死神不时在长长的走廊里走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经过今天的事后,大家都更加不说话了。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慕千成很理解,以陈君望的个性,既害怕惹事上身,更受不得冤屈,若是平时他早就离开了。但他现在却居然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喝着白兰地,慕千成拿出怀表看了一下,对着陈君望打了个手势,静静地走了出去。
拐角处的座钟已敲响三点,夜更深,但余信的房门突然开了,两个人悄悄溜了进去。
有这样胆量的自然是慕千成,而陈君望则紧紧地跟着,在这种时候,跟着慕千成去冒险也远比一个人待着安全。
我知道若不揪出凶手,你不会安心,你不仅怕自己蒙冤,更重要的在于担心丽莎小姐。慕千成的声音好像能驱散黑暗带给人的恐惧感。
陈君望的脸红,好在漆黑掩饰了他的尴尬。
他顺手开了灯。
快关上
他立刻又把灯关了,慕千成手里已多了电筒,我是要偷偷调查,不能让别人知道。
为何
慕千成把另一只手电筒抛给陈君望,因为凶手就是家里的人
你肯定
九成把握。
陈君望显得很不安,为什么
若是外人,应该把房门关上,拖延我们发现的时间,但门却开了,就像是有某人让它故意开了,好对自己有利。
或许是犯人太粗心了。
若是一个粗心的人还能提前偷出匕首和面具,混淆我们的视线总觉得这案子很怪,好像明明想告诉我们是家里人干的,又好像立刻掩饰了过去。
陈君望若有所想,至少在偏厅的人没有嫌疑吧
慕千成久久才道:好好检查吧
雷鹰的手下并非饭桶,若有一点可疑都未必能够逃过他们的眼睛,慕千成不否认这屋子里确实没什么值得可疑的。所以雷鹰走时也只是随便把门关上,没有贴封条,也有可能是他明知慕千成会溜进来,所以给他一个便利。或许他也明白若非私下调查,这件案子绝对不容易破,毕竟他可没有把张家的人请回巡捕房的胆量,更别说拷问了。
慕千成几乎把每一个地方都检查过,就连书架上的书,里面的每一页,都被他翻遍了。
余信的房内还有房,一件精致的睡房。
木棉枕头,丝绸被子,还有睡衣都叠得很整齐,床单是粉色的,在月夜下混着电筒的光,就像是一床鲜血。
千成,陈君望低声叫他。
慕千成快步走了过去,电筒光照着陈君望的脸,更照着他手上的东西。
一只墨绿色的咖啡杯。
你嗅嗅,陈君望把杯子递了过来。
慕千成皱起眉头,用力吸了两口气,一种酸类化合物,有毒吗味道很淡了,但还能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