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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福尔摩斯与慈禧陵》-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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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君望义正言辞,我想他可能是被日本人委托来探东陵秘密的,为的正是用满清老祖宗的秘密,为伪满正名,证明伪满存在的合法性。

      刘坤玉慢慢坐了一下,一挥手,指指了酒柜旁的白皮沙发道:坐。

      戴独行倒是不客气坐了下来,陈君望自然跟着,他接着道:所以他才非揭发丽莎小姐的事不可。

      戴独行道:不瞒你说,这事我已经查得清楚,意大利的小姐是服毒自尽的,这真的也在慕千成的盘算之内

      丽莎的死未必在他的盘算之内,只不过他若是不解开整个秘密,就不会有后来永兴托他千里携宝珠的事,他也就没有机会探听清陵的秘密,这就是他的第一步,也是为什么我恳求他,他仍然要揭发丽莎。

      这解释也太牵强,但刘坤玉居然没有提任何意见,还点了点头。

      慕千成这会倒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怕被陷害他害怕的是陈君望居然如此歪曲事实,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求过自己不要揭发丽莎。

      陈君望道:我与他是至交,若非知道他有嫌疑,我是死都不会说他一句坏话的,大义灭亲说来好听,做起来却比死还令人难受,难道这样还不能令处长相信我

      刘坤玉笑道:陈教授大义灭亲,堪比古代俊贤。

      陈君望又叹了口气,刘坤玉道:我也不当你们是外人,或许你们还不知道那颗宝珠的来历,让我来告诉你们,其实那颗宝珠本已是蒋夫人的掌中之物。

      戴独行冷冷道:这我也听说过,孙将军为了避事,将慈禧口中夜明珠托人赠与了蒋夫人。

      刘坤玉微笑着道:贤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不知道一年前,夫人的夜明珠失窃了,当时连夫人的一个贴身丫环都被残忍杀害。

      戴独行皱眉道:蒋公馆堪称天罗地网,何人有这等能耐我倒想会会他,而且好像从来没有耳闻过这样的事。

      刘坤玉摆了摆手:这事当然没有外传,不然校长的脸面放哪去最主要是保卫机关如何下得了台,我们一直在追查,却始终查不到明珠的下落,与犯人的踪迹。

      他停了停又道:你或许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当天负责保卫工作的就是我,所以我一直肩负着追查这件案子的责任。

      陈君望面露惊讶:难道慕千成手上的明珠,就是蒋夫人失窃的那一颗

      刘坤玉喝了一口茶,这样的明珠世上又怎会有第二颗我当时就怀疑是日本特务干的,我看说不定这个慕千成就是当年盗宝的真凶。只不过宝珠不知怎么鬼使神差落入了张凤奇之手,他知道后自然处心积虑接近张家的人,偏偏张凤奇这个满清旧人,又想把明珠归还东陵,结果就让他得手了。

      慕千成可真是气坏了。

      只听见陈君望道:处长所言极是,难怪他故意结识张家的少爷永兴。

      慕千成连手心都凉了,如果自己现在带着的宝珠被查了出来,那会否就是人赃并获这些人都不知道明珠或许有两颗,张凤奇的明珠或许从来都没有进过东陵,只不过按照九日屠龙的故事,两颗明珠应该是一对的。

      戴独行突然道:处长,算我不敬,只不过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一来没有证据,慕千成就是日本特务,二来也没有证据张凤奇的明珠就是从蒋夫人手中盗取的,三来更不知道明珠现在被慕千成藏在什么地方,又要怎样才能解开东陵的秘密若现在对他下手,可能不易服众,他在国外也算小有名气,而且据我所知,他与美国驻华使节有不浅的交情

      刘坤玉摆了摆手,这我知道,我也不愿陷害无辜,先摸清他的底再说,至少要把他手上的明珠搞回来,这样一看我就能知道是否当年失窃的那一颗了。戴贤弟啊,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戴独行想了想,点了点头,陈君望道:慕千成久经历练,不是容易对付的,不如让我也来套他的秘密,若是逼急了,他狗急跳墙,把明珠给毁了,不就死无对证。

      刘坤玉没有点头,因为笑声就是他满意的回答。

      陈君望也笑道:他机智异常,又生性谨慎,唯独对我没有戒心。

      慕千成突然觉得胸闷了起来,好像比跑完长跑还要累。

      或许是还有密事要谈,陈君望先出去了,屋内只剩下戴独行与刘坤玉,慕千成咬了咬嘴唇,继续偷看。

      只见刘坤玉走到戴独行身前,把一叠文件给他,这是红莲会党的资料,张铁凯的事办得如何

      现在还没有头绪,也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向北平警局复仇,还真是日本的谈判代表。若他的目标是警察,那就是警察局自己的麻烦,若是日本使团,我们才打算出手,现在还是警察总局在督促冯一神查办。

      刘坤玉没有说话,戴独行又道:卑职有个请求,若以后再遇上【创建和谐家园】,希望不要轻易就弹压。

      刘坤玉微笑道:贤弟对我上次的部署有意见

      戴独行久久才道:怎样安排是处长的权利,但作为副处我也有提意见的义务。

      刘坤玉笑了起来,拍了拍戴独行的肩膀,以后就全交给贤弟负责,贤弟是主管执行的,有贤弟在,我还怕什么而且我这次并没有安排【创建和谐家园】,估计是有乱党混入其中,想把罪名嫁祸给我们,你说是不是

      戴独行站了起来,敬了个礼,希望如此,我会尽职的,若没有事,卑职先告退了。

      慕千成本也想走了,他知道自己若要出去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再藏进戴独行的车内。

      但刘坤玉怪异的行动,又使他想继续观察。

      戴独行刚刚出去,刘坤玉就锁上了门,走到金鱼缸旁,把手伸进金鱼缸内,像是掏出个什么东西,然后走到一幅山水画卷前,把画卷拿下,画卷后倒是没有异常,也是粉白的墙壁。

      但刘坤玉却好像把墙壁整块剥了下来,细看才能发现那其实是一块板,这板乍看起来居然跟墙壁一样,里面有一个保险柜,慕千成此时才明白,刘坤玉刚刚从鱼缸里掏出来的是钥匙。

      刘坤玉手脚利索地把保险柜打开,慕千成以为里面放得定然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没想到刘坤玉从里面掏出来的居然是一块砖头

      这倒真是大出慕千成的意料之外,此时杂物室外又有脚步声,只听见戴独行道:君望贤弟,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麻烦戴处长。

      不麻烦,我若不送你,只怕我那难缠的妹妹就真的要找我麻烦了。

      慕千成已不能再偷看,他迅速从窗口又爬了下去,藏进了后车箱内。他刚好关紧车箱盖子,就听见脚步声已至。

      有人打开了车门,不过另一人却没有停步,径直走向了车尾箱,难道有什么东西要放进车尾箱,还是已发现了慕千成

      第七章 温暖

      第七章 温暖

      慕千成大气也不敢出,那人已把手放在车尾箱的盖子上

      车上突然传来了引擎的声音,戴独行的声音也一同传来,走了。

      慕千成的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若发动汽车的是戴独行,那么走过来的就必是陈君望,他只觉得现在被刘坤玉抓住,还好于被陈君望发现。

      就那三秒钟的时间,慕千成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三秒钟。但戴独行的喊声真可谓救了他,陈君望并没有打开车尾箱就走了。

      紧接着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车又动了起来。

      慕千成已紧张到连指甲都全抓进了自己的肉里,这世上究竟还有谁是可信的

      永兴冯一神傅韵兰雄图

      无数的面孔在慕千成的眼前浮现,在巨大的宝藏诱惑面前,好像世上一切都不再是那么可以把握的。

      车尾箱内又闷又热,加上身上的衣服很厚,慕千成不停地在流汗,但他又不停地打着冷颤。

      回程这段路倒是开得比来的时候平稳多了,只听见戴独行的声音又传来,你真的有兴趣加入我们,处长说不定也只是随口说说,当然我们缺一个化工火药方面的专家倒是真的。

      对于这邀请,我会慎重考虑的,至少最近我都不打算回美国。

      只听见戴独行又道:你若真心和我妹妹在一起,我倒不希望你加入我们。

      陈君望过了一回才道:你会这么说,我倒一点都不惊讶。

      只听见戴独行又道:就算你真的不能再在斯坦福任教,以你的水平,尝试转一间学校难道就没有可能不如你和我妹一起回美国,等中国局势都安定了,你再回来一定更能发光发热。

      不可能了,因为我是学术造假被开除的,是被慕千成陷害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已变。

      慕千成真是如在雾中,只听见戴独行叹道:那件事我已替你查过,确实是有人以匿名信向斯坦福大学反映你五年前的一个实验存在问题,上面并没有署名,笔迹也写得难以辨认,不过信纸背面估计是不小心沾到了一张名片,而上面却验出了慕千成的指纹。

      陈君望冷笑道:不用查我都知道是他,因为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他。其实也不能说是造假,当时一个实验急着要出成果,但短时间内实验数据却出不来,但若这个实验弄砸了,我留校任教的可能性就没了。当时正是慕千成让我先用一个旧实验的数据,以后再补齐全,这件事若不是他检举的,不可能再有别人知道。

      陈君望叹了口气,敢做敢认,这是我自己在学术上的不端正,我愿意接受惩罚。

      但慕千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却是我始终不明白的慕千成真想喊冤,不要说你戴独行不明白,我自己就更加不明白。但想想陈君望倒说得不假,那件事除了自己以外,确实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君望的声音已有点变,我也猜不出,不过处长应该也看过【创建和谐家园】山伯爵,有时举报别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而且我始终怀疑丽莎小姐案件的真相不只是这样,或许他怕我发现了真正的真相,到时破坏了他名探险家和侦探专家的名号,毕竟这些名气为他带来了财富和荣誉,所以先让我在美国变得并不可信。还记得在新墨西哥发现古印第安人的遗址和财富时,他还得过美国副总统的接见呢。

      过了一回,戴独行又不知说起了什么,但慕千成已经听不见,因为他的心已乱,他听见的只有耳鸣。

      车忽然又停了,车门开了又关上,戴独行和陈君望的话音也离车渐远,估计又进了那间四合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算再怎么迷茫,现在还是必须逃走的。慕千成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提醒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就打开车尾箱跳了出来,巷子中埋伏的人早都不见了,是张铁凯已被擒下,还是他根本没有来,或是他们根本等的就是自己

      慕千成把风衣也脱了,包着墨镜和假胡子,扎成包袱的样子,背在背上,然后快步走出巷子,走进了闹市中。

      当估计彻底离开戴独行的视线范围时,他突然觉得有点晕。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又想去哪里,他的脚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人流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是他在走,还是别人在走,他都不知道,好像也已经不重要。

      慕先生。

      一把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千成抬头望去,看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得就如漆黑夜空里的星星。

      看你的样子,有气无神的。

      是啊。慕千成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听着她带口音的话,慕千成也不知怎么多了一点劲。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说话的人叉起了腰,我看你一定是饿了,每个来我们店里讨吃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来,我请你吃碗面。

      慕千成笑了,若你觉得我这样子是饿了,你真应该配一幅眼镜。

      女孩子笑了,除了马铃,慕千成还真的没见过谁能笑得这么甜。

      慕千成此时才发觉,马铃背后是一间面馆,不大的门面,朱漆招牌上三个斗大的朱漆字:醉卧居。旁边还有面大红旗子,旗子上也不知是哪个老先生为面馆提了首词:剪不断理还乱,是拉面,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来啊。马铃已走过来使劲地拉慕千成。

      慕千成其实真的不饿,他也没有心情吃面,但不知不觉却走了进去,虽然已将近十一点,但里面还是有些人,估计是因为这里靠近集市,而这几天集市里好像过什么节似的,很晚还在营业。

      里面远比门面要大,居然还有二楼,客人已经不多,但到处还是弥漫着热气,宛如蒸汽浴室,只不过在这些蒸汽中还夹杂着阵阵的面香。

      老板娘正翘着二郎腿在柜台里打瞌睡,慕千成对她道:掌柜的,都快收市了,这个姑娘就借我一用,一会我把她今天的工钱还给你。

      唉,唉,老板娘从柜台里跳出来扯着慕千成道:客人,我们这里不提供这种服务,请到隔壁的醉香楼。

      我只是跟这位姑娘是旧相识,想请她吃碗面,聊聊天。

      慕千成还想再解释两句,因为老板娘粗犷的声音已引来无数的目光,马铃却已拉着他上二楼,行了行了,吃面去,里面有间厢房最舒服,我一早就想坐的了。

      老板娘望着他们上去的背影,久久才道:现在的孩子真直接。

      雅座果然不错,虽然与聚仙楼的天差地别,但倒是干净整洁,而且若让慕千成选,他宁愿再来这里跟马铃吃一千次面,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去聚仙楼一次。

      菊花茶香气扑鼻,牛肉面也很够分量。

      你怎么也来北平了

      马铃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上海那个破面铺的生意差极了,你看我们这里晚上十二点了才打烊的,而且这里不像上海的那经常宰客,给客人吃臭肉。所以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对着 老板一拍座子,这种黑心钱我不赚,就走了

      说着说着,真的一拍桌子,慕千成微微一笑,竖起拇指,女中豪杰

      马玲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慕千成吞了一块牛肉,但怎么我听好几位常去锦云面铺的朋友说,你是被轰出去的,还哭着喊老板,好心让我留下了。一边说一边做出求饶的样子。

      马玲憋起嘴巴,哪里有求饶,我只不过气到哭而已。

      哦,怎么是你哭了,你一拍桌子不是应该老板被吓哭了难道是桌子太硬,手疼

      马玲放下筷子,你根本是胡诌的,你来了北平,怎么可能见到常去面铺的人,就算偶然遇上了,那些人也不可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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