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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再看这只手,但戴独行却走了过去,还看得很仔细。他用手背试了试断手,还有余温,被砍下来不超过五分钟,不但刀利而且下手既快又准,这种不顺着人体肌肉纹理的横切,若不是高手是不可能切得这么齐的,而且很容易有碎骨,你怎会认得出这是谁的手
定钦和雄图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雄图道:我认得小指上的金手指。
戴独行皱起眉头,于先生的
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加尔切罗夫突然道:那么也就可以说这只手未必是于先生的,不是吗他说得确实有一定道理,只不过现在没有人回应他。
福尔淳老弟,谁跟于先生一起下来准备的雄图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除了于老弟还有两名工作人员,都是修复工程的人。
洪壮文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腿脚还在哆嗦,这是不是叫我们不要再往前走,查验的事就算了
谁怕谁就是兔崽子,福尔淳突然骂了起来,我们才刚进来,就出去我看说不定是老于跟我们开玩笑,我们若不敢往前走,他就要笑掉大牙。这只手可能是道具,记者先生你若要回去,就自己回去。
他停了停,瞪大了眼睛又道:只不过你要自己走过那阴森的地道。
雄图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洪先生也是一片好意,只不过若不往前走,就不能弄清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想若不弄个清楚,大家都不会安心至少我现在就很担心于老弟是否出了什么事。
戴独行吸了一口烟斗,况且就算你们现在想走,我也不会给你们上去。老会长,这地宫是否就只有那么一个出口
雄图点了点头。
那就得了,我还有五名部下守在入口处,而且陵区外围也有我的人,我们尽管放心往前走就对了。戴独行烟斗里的光在墓道里显得尤其的明亮。
大家还是没有说话,雄图示意黑子先钻过白玉门看看,过了一会,黑子示意一切安全。
请。雄图缓缓说出了这个字,若是刚才大家定然一哄而入,但现在则有谦让的意思。谢谢慕千成跟着钻了过去。
这白玉门后的墓室异常的宽敞,而且室内寒气逼人,就像是人猝然被塞进了冰柜,慕千成刚走了两步,一个高大的人挡在了他面前,就算把腰杆挺直,再踮起脚也只不过到这个人的胳膊,墓室里烛光昏暗,慕千成勉强才看清他的面目。
地藏王菩萨,拦着慕千成去路的居然是菩萨的雕像。
这室内本来也是大有学问的。上面有很高的穹顶,寓意天圆地方,我朝富有天下,据匪兵所说,一进这墓室时,但感繁星满天,有月亮有星辰,既有牛郎织女的景象,也有北斗七星的图像。雄图抬头望着漆黑的顶部,缓缓说道。
因为已走下了好长一段路,所以墓室能够挖得很深。而顶部的天像图估计是镶勘了不少会发光的萤石。
雄图指了指地下,这地板也有学问,这是按天干地支来排列的,若不是按着天干地支的解法来走,就会触动机关,天花板上不是突然飞下镰刀,就是有什么东西把你给吊上去了。
若我们走错一步,不就麻烦了。
福尔淳奸笑道:记者先生 ,于老弟早就把机关关了,只要让墙壁上的飞凤咬到尾巴,机关就不会动。
左侧的玉壁上果然有一只突起的飞凤,凤凰盘旋着,身子卷成一个圈,凤嘴刚好咬住自己的尾巴。
右手有数条墓道分支,里面都没有安放蜡烛。等等。戴独行指了指没有安放蜡烛的墓道,大家有没有听见很轻的声音。
大家都摇了摇头,定钦道:那是假墓道,断头的。
于老弟,是你吗,你在哪雄图很大声喊了起来。哪哪哪的回声在墓室里久久不绝,可惜就是没有一丝回应。
福尔淳也跟着尖叫,老酒鬼,别吓我们,我们都准备好了。
他的叫声还没有过尽,四周几十支的蜡烛居然同时都灭了。
墓室里顿时一片黑暗,不要乱动,赶紧靠墙,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身边的是谁。戴独行的两名护卫发出了连声的吆喝。
可惜要在一片漆黑中,在一间如此巨大的墓室里找到墙壁又谈何容易。
慕千成慢慢往后退,谁都明白必定会有事发生,若说只是凑巧,这数十支蜡烛同时灭了,也太说不过去,因为这里还是通风很顺畅的。
大家小心,但也用不着害怕,绝不是鬼,若是鬼就用不着灭了灯再对我们下手。戴独行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稍微能放松一些的平稳,他把烟斗给弄灭了。
我有电筒。从黑暗中传来冯一神的声音,不过好一会,还听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突然又听见他的声音,哎呀,怎么亮不了。
此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好像还有一阵用满语唱的歌声。脚步声与歌声在黑暗的墓室里回荡着,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在跑过来似的。
洪壮文害怕到连牙齿都在打哆嗦,紧接着就听到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是否有人吓到尿裤子
唯一能决定位置的只有福尔淳,因为在黑暗中,烟枪上的光显得尤其明亮,火光还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冯一神的声音又响起,福先生不要抽烟了,很危险的。
福尔淳倒是胆大,哼了一声,烟枪的光还是很明亮,这老头子倒真是不怕死。
谁,是谁韩世平突然尖叫了起来。
还没有人答韩世平,雄图也跟着嚷了起来:你们还是不要靠近墙壁,若是碰到飞凤,那个机关还能动的,一不小心我们就完了。
韩先生,你碰到的是我,你揪住了我的肩膀了。冯一神叫了起来,估计韩世平很用力地揪着他。
俄罗斯的先生,不想死最好就老实点,不要走来走去,你已经在我身边走了好几次。戴独行的声音还是如此的平静。
是,是。加尔切罗夫喘着粗气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慕千成叹道:戴科长真厉害,眼睛比猫头鹰还灵。
因为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太浓了,一走过我就能嗅到。
慕千成突然摸到了一样冰冷的东西,他用手指感触着,那是一只手,一只巨大的手,紧接着又有一只温暖的手摸到了他的手背,慕先生,这是菩萨的手,上面是我的。
傅韵兰靠在慕千成的身边。
戴独行突然冷笑了一声,来了吗跟着就听到像是烟斗落地的声音。
科长。戴独行的护卫喊道,但戴独行并没有回应,室内只有几下噼啪的响声。
慕千成一直尽量瞪大眼睛想看到一点东西,可惜他只能看到福尔淳那一点火光。
是不是有人侵入了这里雄图吼了起来,黑子,去守住白玉门。
慕千成手心里虽然有汗,不过傅韵兰身上的淡香却让他多了几分镇定,傅小姐,你尽管放心,只要我的魂魄还在,绝不会让人先勾走你的。
多谢你。
慕千成话音刚落,福尔淳的那点火光突然不见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好像正是福尔淳的声音,谁,雄图突然喝道。
一个火折子被划着,黑子到了雄图的身边,他手上微弱的火光照着雄图惊讶的脸,好像有什么东西扑在雄图的身上。
可惜火折子的光转眼就灭了。
紧接着墓道里传来了枪声,蠢货,不要开枪,戴独行在怒骂,一阵脚步声后,一切又静了。
大家还惊魂未定,只听见雄图不停道: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微微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被拉动着。
电筒终于亮了,一枚手电筒拿在加尔切罗夫的手上,他的额头上都是汗,不好意思,我也有手电筒的,一时惊慌居然忘了。
我也是。洪壮文手上也已多了电筒。他们用电筒光四处扫视着,突然光都集中在雄图身上。雄图的眼睛睁大得几乎突了出来,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马褂也被血染红了。
一个人低头侧伏在他的身上,雄图用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此人顿即仰面跌倒。
福尔淳,他整个胸膛都已经被破开,连内脏都流了出来,地上也有鲜血,鲜血里还有一把匕首。
大家都说不出话,黑子赶紧扶住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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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切罗夫把自己的手电光也照了过去,只见戴独行的一名护卫已被吊了起来,一个铁制的圈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深深陷进了肉里。
戴独行立刻冲过去,把那人放下,但那人的头顺即软了下来。
戴独行转过头,怒视着众人道:刚才谁开了机关的
墙壁上的凤凰仍然咬着自己的尾巴。
大家都不出声,因为没有人知道刚才在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千成此时才发现戴独行非但没有抓住袭击者,还连自己都受了伤。他的左手低垂着,鲜血不停从指尖滴落,染在了护卫的尸体上。他的左肩上更是不停地淌血,脸上左眼下方也有三道明显的血痕。
民国政府特务中的高手居然被轻易打败了
洪壮文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害怕到不敢睁眼。
慕千成松开了紧握冷彩衣的手,大步走了上去,不用说,福尔淳早已气绝身亡。慕千成合上了他的眼睛。
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掉在他身旁的血泊里,只不过向上的一面倒几乎没沾到血,慕千成皱起了眉头。
定钦已不忍再看,口中喃喃道:兄弟啊,我的好兄弟。
戴独行已恢复平静,只不过语气倒是冷得令人害怕,有人在我面前杀人了,他不但杀了福先生,还杀了我的部下。
雄图此时才缓过气,不错,是有人杀了福老弟,但戴科长,我想你误会了,你的护卫是误触机关而死,我们虽然关闭了这机关,但偶有失灵也说不定,也可能有人在黑暗中不小心开了机关。
是吗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能让我的手下枉死。戴独行冷眼看着雄图。
冯一神清了清喉咙,这刑事案是我的本行,对于凶手是谁,还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已有一点看法。
第六章 用于坟墓里的眼睛
第六章 用于坟墓里的眼睛
冯局长有什么高见,戴独行口里虽然这么说,但好像也并不信任冯一神。
那我就说了,要先要跟老会长说声得罪了。会长在黑暗中走近福尔淳,然后用刀把他刺死,本来打算刺死后立刻逃开,没想到福尔淳临死还揪着他的肩膀,而加尔切罗夫又刚好拿出手电筒,让大家看到了这一幕,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冯局长你这是什么话
雄图气得卷起了衣袖,像是想过去打冯一神,好在韩世平拉着他。雄图大声道:好,好,那你就说说看,在漆黑中我是如何动手的
戴独行已把自己护卫的遗体整理好,也走了过来,蹲在福尔淳的尸体旁看了又看,冯一神叹了口气,会长,你这是明知故问,在现场这么多人中,唯一能确定位置的就只有福尔淳,因为他一直拿着烟枪。看这情况,只能说是你走到他的身边,因为他想在一片漆黑中走到你的身边是很难的,除非他有夜鹰一样的眼睛,能够在这坟墓里使用。
冯一神看了大家一眼,而且若是他自己走到你身边,他又怎会被杀难道他是故意过来讨死的不成
大家都不说话,但心里自然是觉得冯一神的话有点道理。
冯一神停了停,又道:况且刚才在墓道入口处,他被搜过身,他身上绝没有刀,这把刀若不是会长的,难道是福尔淳自己凭空把刀变出来,还把自己杀了
雄图已不知该说什么话,因为这几个反问确实无懈可击,但此时他也没有显示出害怕,还出奇地镇定。
不,戴独行摇了摇头,这刀应该不是这样带下来的。因为听见福尔淳被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搜身以后,没有任何人有奇怪的反应,若是凶手当时就带着凶刀,做贼心虚,应该激烈反对才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继续搜大家。
慕千成还是蹲在那,他并没有插口,因为他现在只想听别人说话,从别人的话里听出任何蛛丝马迹。他用手帕拿起了地上的匕首,匕首短小却锋利,不然又怎可能把肥胖的福尔淳开膛破肚,连右边的一根肋骨都被割开,连右边紧靠腋下的地方,也有一道切痕,这伤口倒是长得奇怪。
而福尔淳的右手却握成拳状,在不停地出血,慕千成把他的手掰开,发现掌心和手指上都有一道长长的割痕。
这是怎么回事,这伤到底是怎么弄得,难道是犯人刺伤他时,他曾经试图抓住刀刃
慕千成此时才道:刚才有人跟戴科长交手了
恩,还被他走脱了。
他倒是不隐讳,定钦道:我想老哥又怎可能害福老弟,说不定跟戴科长交手的人才是凶手,蜡烛应该就是他弄灭的,他必定早藏在墓室里,等待机会。
戴独行摇头,不可能,我跟他还在交手中,就听见福尔淳的惨叫,而且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蜡烛几乎同时熄灭
慕千成站了起来,话锋一转,能跟戴科长交手的人可真是不多啊,你说那个人在我们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