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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成点了点头,那个穿白大褂的外国人了,又是什么来路
他来自苏俄,加尔切罗夫,不过母亲是满人,据说当年八国联军侵华时跟他父亲认识的,他是动物学和防疫学的专家,听说墓里有很多的动物陷阱,还是得益于他的帮助,修复工作才能攻破很多难关。
慕千成摸了一下鼻子,动物陷阱不过大家的关系也可真够复杂,那位留长辫的老先生应该就是满清遗族了
恩,他叫定钦,也是皇族后裔,只不过家世远不如会长显赫。
慕千成微微一笑,那你了
我,我只是老师的学生。傅韵兰微微笑了起来,她泛红的脸儿很容易就会让人忘了出行的目的。
慕千成放眼四望,还是没看见该看见的东西。却只看到有十几个人站在了矮土墙旁,那些人好像在吵着什么。其中一个壮实,穿着警服的人看到慕千成,连连挥手。
冯一神,这个北平警局的分局长怎会也在这
冯一神已足够令慕千成惊疑,但真正可怕的却是他身边的人。鹰勾鼻子,锐利的眼神,烟斗中飘出阵阵独特的香味,他对着慕千成一笑,但他的笑已足够令慕千成手心都开始出汗。
因为他的笑就像在说我知道你们的一切。
戴独行,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戴独行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矮小略胖留着长长辫子的汉子,手中拿着跟辫子一样长的烟枪,正在跟戴独行的一名护卫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傅韵兰低声介绍道:他正是殿阁大学士的后裔,满洲有名的才子,福尔淳,但他身旁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陵墓出了什么问 题
福尔淳开始更大声地责骂那些护卫,但那些护卫只是瞪着他,不为所动。
雄图看来也很惊讶,拉住福尔淳的胳膊道;老弟,这怎么回事
老会长,还认得我吗,冯一神,这都是误会,让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冯一神陪笑着上前挽住了雄图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了起来。
过了一会,雄图才缓缓走到戴独行的面前,他打量了戴独行一下,幸会,原来是政府派来帮助我们的人,多有得罪。帮助两个字他说得特别的大声。
戴独行伸出了手,但雄图并没有握住,戴独行笑了笑,清廷皇陵,也是国家的珍宝,我们奉命前来帮忙也是分内事。
但若是我说这份好意我心领了,现在还不需要政府帮忙。
戴独行看了雄图一眼,清廷皇陵并不是爱新觉罗一家一姓的东西,我看老先生未必有拒绝的权力。而且若你拒绝了我们的帮忙,谁敢保证会不会又来一个什么李殿英,陈殿英的。
你,福尔淳瞪大了眼睛。
雄图的脸色还是很平静,想了想,那好吧,你喜欢怎么帮忙就怎么帮忙,不过希望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们现在要下去,欢迎跟着来。
戴独行拱了拱手,多谢会长的大度,我也对这位老先生说声对不起。刚刚属下无礼,多有得罪,我们不是说这老先生可疑,而是怕有可疑的人在他身上装了什么。
他说这话时故意看了慕千成一眼。
福尔淳哼了一声。一挥手道:雄图老哥,一切都准备好了,于老弟已在下面,我们可以出发了。
雄图指了指土墙后,请。
慕千成真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去哪里啊土墙后什么都没有,只在地上有一个像是小孩玩泥砂挖的大洞,若说这里就是举世闻名黄金遍地的清东陵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第四章 新鲜的断手
第四章 新鲜的断手
洞穴下既没有楼梯,甚至连下去的路也没有,让人勉强能够走下去的土坡看得出也是挖了不久的。
慕千成真的不敢相信举世闻名的慈禧定东陵,居然会有一个这样的出入口。
西太后的陵寝修建于清末,前后花了十四年时间,共耗资二百二十七万两,但雄图居然说这里就是她的坟墓
地道里有淡淡的烛光,蜡烛并不是墓道里原有的,而是清遗族会的工作人员,为这次行动而专门摆设。
雄图看了慕千成一眼,先生对这里有疑惑
慕千成点头,雄图又道:先生认为老佛爷陵墓的入口,应该是在明楼之内。
慕千成又点了点头。
慈禧陵的明楼方城离这里足足有数里远,当然已被破坏得很严重。
会长的意思是,那些地上的建筑物其实只是疑障,这里才是真正的出入口
也不能这么说了。雄图此言一出,慕千成更是想不明白。
雄图缓缓道:东陵的地上建筑确实修筑得固若金汤,孙殿英当时遍地开挖,至今明楼宝顶都留下了他们残忍破坏的痕迹,可惜他们仍然找不到入口,因为东陵当时的设计就是不留入口的。地上的建筑修得异常坚固,只为了暗度陈仓,让后世贪婪者白忙活一场,明楼下是水银是毒水,无论谁忙活一场把它挖开,得到的都只有死。
说到这里,雄图得意地一笑。
慕千成看了看四周凹凸不平的泥壁,那这里是
可惜这里却能通向东陵内部,并且地上的覆土很薄,真是功亏一篑了。
说到这里,雄图眼中的笑意都已不见,反而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慕千成真的想不明白,既然耗资巨大的明楼都只是障眼法,为何又要故意留下如此低级的破绽
当时为了让东陵不留下任何容易被人掘开的地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那些修筑的工匠自 己在里面把墓道堵死,同时他们也是最熟悉内部情况的人,他们若是还活下去,对陵墓的防卫始 终是一个威胁。
慕千成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朝廷就强迫他们那么做了
雄图点头,为了不影响朝廷的名声,这件事当时是由守墓一族秘密完成,他们把所有工匠的家人抓了起来,他们若不答应,得满门抄斩,若答应了,死得只有自己,家人还能得到重赏。
地道拐了一个弯,四周开始不再是泥壁,而是整齐的砖墙,墙壁上开始出现繁多精美的花纹。
雄图接着道:少数反抗或是逃跑的工匠立刻就被处死,剩余的工匠被迫答应了,但没想到他们却留下了报复清廷的计谋,他们偷偷开了一个通气口,虽然不足以支撑很久,但他们却利用这点时间,挖了一个跟地上相连的空间,而那就是这里
慕千成环顾四周,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事
福尔淳一直并排走在雄图的身边,慕千成以前还以为自己已算无可救药的老烟枪,没想到跟福尔淳相比根本就是小字辈,此时福尔淳又吹了一口烟:那是当然,孙殿英生怕世人弄清楚他盗墓的丑事,所以只对外宣称是在明楼找到墓道入口,好让民国政府调查的人到明楼走走就了事。或许他也不愿别人真的能够进来,世上能够进来这里的人越少,他岂非越威风,而我们作为满清后裔当然就更不会告诉别人。
说完,他又狠狠抽了一下烟枪,烟味又浓又呛,傅韵兰已侧头咳嗽。
慕千成道:既然这样,当时工匠都被埋在地下,世人又如何知道这里的存在,我看地表荒原茫茫,若没有具体指示,要发现这也不容易。
傅韵兰叹了口气道:因为有工匠带着这秘密逃了出去,他怎么逃出去的就不为大家知道了。这又不知怎样被曾权倾一时的大太监李莲英知道了,而他又告诉了自己的侄子,而这人又不知怎么认识了孙殿英。
慕千成看着傅韵兰:这事傅小姐倒是清楚的很哦。
傅韵兰用手轻抚着墙上的一只飞凤,因为我爷爷就是工匠,只不过可惜进来这里后就再没有出去了。
墓道开始收窄,两边的壁画却越来越精美,可惜不少画已被刀斧划花凿烂,譬如凤凰的眼睛一定只剩下一个洞,上面可能本来是宝石的,已被匪兵摘去。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戴独行的两名护卫,戴独行带了两个人下来,让另外四个护卫守在洞口出。紧接在那两名护卫的是三位满清遗老,看得出福尔淳与雄图的关系,远比与定钦的要好,他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相拥而笑,福尔淳确实是个老烟枪,如此地道还要抽个不停。
韩世平与加尔切罗夫走在慕千成的身后,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停地扭动着脖子,好像恨不得自己的脑袋是一个陀螺。洪壮文则时而走得快,时而走得慢,有时还会用手敲打着墙壁,有时则会叹气,可能为了自己没有办法在如此灯光下拍照而叹息。
而冯一神则默默地走着,他坚硬的靴底踩着地砖,发出如同敲门一样的声音。他脸上虽然时常带笑,但独自走着的时候却很难看,他本不愿意来的,可是戴独行要来,并且要北平警察局派人陪同,他只好自己过来。因为他早就听过戴独行不好相与,他可不愿莽撞的属下得罪了这个煞神。
戴独行走在最后,从来不让别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是他的习惯,他走路的声音也轻得不能再轻。
此时慕千成才发现自己还看漏了一个人,他几乎是与戴独行平行走着的。
黑子,他就像是一个不惹人起眼的影子一样。
难得他居然没有跟在雄图的身后,是因为有老朋友在身边,雄图不好意思再让保镖跟着还是雄图让他去盯着戴独行
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还放着一副金棺,难道这么简单就寻到慈禧的长眠之处雄图指了指金棺,这也是疑障,更确切说是陷阱。这棺其实是用黄铜做成的,当然为了让他像真的一样,这室内还堆放着一些珍宝,只不过真正难得的是棺里的东西,雄图冷酷地笑了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立刻撬开金棺的匪兵都死于了非命,还死得很惨很惨。
因为这棺里有金婵古虱,慕千成还是第一次听到加尔切罗夫的声音,浑厚低沉,不太标准的汉语,一种剧毒的虱子,但真正可怕的却是当人只顾着赶虱子时,没有留意到的蚀骨蚁。
那是种什么玩意
那是一种我以为已经绝种了的生物,产自古南美洲大陆。只有普通蚂蚁的三分之一大小,若是用显微镜来看,能发现它的前段有一对像蟹钳子的触角,它们会咬人,而且会专门挑从人的指甲缝里往里咬,短短时间内就能咬进骨里。
加尔切罗夫深吸了一口起,好象还是心有余悸,半小时内,立刻把手掌砍断,并且在断处用盐酸浸泡,才能保住一条命。不然就算毒蚁没有把你全身的骨头都蛀空,蚁毒也会让你无药可救。
慕千成吞了一下口水,那些士兵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加尔切罗夫摇了摇头,他们应该只顾着赶虱子,没注意到这,而那些蚁刚咬进肉里时,是不会让人有知觉的,一般有知觉时,已经咬到手腕处。
金棺正对的墙上有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的银门,银门的四角已严重破损,估计本来应该是包着黄金一类的东西,被匪兵都撬走了。
那门并不是通向下一层墓道的入口,一把门打开,毒气就会涌过来,真正的入口是在这里。雄图把火把靠近金棺内部,慕千成才发现里面是无底的,有一道很小的爬梯,这倒与张凤奇的密道有共同之处。
戴独行让一名护卫当先爬了下去,发现没有事后,大家才鱼贯而下。
墓道弯弯曲曲的,时而爬坡,时而又急转向下。
这弯弯曲曲的慕道实际上也是一种机关,因为这一段通道与附近的暗河相连,一触动机关,墓道就会出现缺口,让水涌进来。墓道里就会有的地方淹了,当然高的地方还是能幸免的。雄图给大家解释着。
福尔淳干笑了几声,不过你们现在可以放心,那些机关都被于老弟找了出来,已经用水泥堵上了,水进不来了。
洪壮文这么久才第一次说话,既然都要淹人了,为何故意制造些高的地方,让水淹不到,那不是正好让人逃了。
雄图冷笑了一声,擅入帝皇陵墓,一下子就把贼子淹死,不等于便宜了他。让他们在漆黑的地道里,四周被水围困中,饿几天等死,不是更好
又走了一段往下的路,墓道逐渐变宽,雄图与福尔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成了领头人,此时雄图转过头对着大家道:这里就是孙殿英炸开的入口,后面就是墓的侧室群了。
这里面也已经点满了蜡烛,雄图道:黑子,是于先生先下来安排好一切的他现在哪了。
黑子的话就像是一个字字挤出来的一样,安排是这样。
福尔淳又抽了一口烟,这里既然都已经摆好蜡烛,那小子必然已在里面,说不定躲在哪个棺材里准备突然吓我们了。
说完,自个儿哈哈大笑。
慕千成问傅韵兰他们一直说的于先生究竟是谁。
傅韵兰低声道:他叫于冠庭,也是清官后裔,是光绪年间的进士,修复东陵的工程就是由他的公司承包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道:据说被怀疑偷盗剩余文物的也是他。
这一小段通道并不算长,路的尽头仍然是门,看来要走进地宫深处还不知道要走过多少扇门,可惜再多的门都拦不住人类的贪欲。
不过这一扇门又或许不能被称为门,因为慕千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门,他既非砖头,也非岩石,而是像玉。
汉白玉石大门,门上四角看得出曾经用什么东西包住,门上也刻着一只凤凰。
雄图悲叹道:四角曾经以铂金包裹,凤凰的形状也是用铂金灌注而成的,可是他再也说不下去,因为门已穿了一个巨大的洞。
这门已经难得,但更难得的是四周的墙壁,居然也是用这样的白玉彻成的。上面刻着象征大慈大悲普度众生法力无边的菩萨,面目狰狞的四大天王镇守四方,无论谁在此时此刻瞧见他们都会胆寒,还有代表色香味声触这人生五大欲望的五欲供,除此之外,最常见的当然还是数不清的超度亡灵的咒语。
这里与其说是陵墓,不如说更像一间美轮美奂的佛堂。
洪状文突然又跌倒了,口里不停发出嘎嘎的叫声,活像一只鸭子。
一名黑衣护卫笑了,记者先生,你的胆子可真够大。
他才刚把话说完,自己也发出了不下于洪壮文的怪声。
没有人会不害怕的。
因为白玉墙上,居然钉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手上的肉已经变色,已经顺着筋络收缩,但血还没有干,还在顺着指尖,噼啪噼啪地滴在地上。
第五章 地宫里的凶杀
第五章 地宫里的凶杀
这,这是老于的手,定钦的声音在发抖。
没有人愿意再看这只手,但戴独行却走了过去,还看得很仔细。他用手背试了试断手,还有余温,被砍下来不超过五分钟,不但刀利而且下手既快又准,这种不顺着人体肌肉纹理的横切,若不是高手是不可能切得这么齐的,而且很容易有碎骨,你怎会认得出这是谁的手